竹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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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陛下叫他了。 宋云修小心翼翼地起身。 “今日教什么?”魏堇歆道。 “今日......”宋云修猶豫著,遲疑了許久,才道,“腿罷......” 魏堇歆為這個答案挑了下眉,讓她有些意外,畢竟腿這個位置,與她想瞧的地方可不算遠了。 “嗯。”魏堇歆點了點頭,于是將長案上的絨布鋪好,宋云修便親自解下腰封,再褪下雪色長褲,將自己置于案上、置于魏堇歆眼前。 “微臣...腿長未盈兩尺八寸,色......色微白而膝略顯紅,觸之手感光滑,小腿略結實大腿較柔軟......內側尤甚。” 這簡直是魏堇歆聽過最滿意了一回了,她夸贊道:“太傅講得很詳細,以后也要如此。” “是。”宋云修通紅著雙耳,以為這便算已經結束,慌慌張張就要穿褲子,關鍵時候,卻被陛下一把按住。 “陛下?”宋云修回頭,魏堇歆已然欺身上來,悠然道:“太傅方才說的光滑、結實、柔軟,朕都沒有一一體驗呢,怎么能就此結束呢?” “這......”宋云修無話可說,便抿緊唇認命地點了點頭,“好,陛下盡管一試。” 然而宋云修沒想到,陛下的這一試,用的不是雙手,而是她的嘴。 微涼的氣息是從小腿開始,一遍遍輕搔著他,宋云修緊緊闔目,根本不敢去看,然而閉眼之后,各路感官似乎被放大了無數倍。 小腿處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他便知自己是被咬了一口。 宋云修的兩只手都漸漸收緊,他心中覺得煎熬,心想那是他的腿,又不是......可以用來這樣的東西。 力度在一點點減輕,腿彎處被重咬了一口,往上皮膚愈發嬌嫩之處,便只剩下輕咬與啄吻。 宋云修幾乎要流下淚來。 并不是因為疼,他心口鼓脹難當,幾乎要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在干什么。 “陛下。”宋云修聲音哽咽,受不住地去扯她的袖子。 “嗯。”女人的音色卻是平平,宋云修睜眼,與陛下正色的神情對視,她道,“果如太傅所說。” 她表現得實在太過端正了,讓宋云修幾乎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反應太過了? 他下意識摸向還在隱隱作痛的腿彎,摸到一個淺淺的牙印,然后神色徒然委屈下來。 魏堇歆挑了下眉,看著宋云修越來越難過,越來越難過,再不哄上一句怕是要嚶嚶兩聲,魏堇歆心滿意足地將人自腿彎處打橫抱起,往后面的盥室去。 “不哭,不哭,朕,親自伺候太傅洗一洗。” 宋云修埋在她懷中,深吸著她身上淺淡的鳳尾香氣息,這簡直太羞恥了,宋云修放不下自己心中他已是個三十歲男子的成見,若擱在旁人身上,孩子都有三兩個了。 他卻在這里給陛下教他自己。 然后,他聽見頭頂陛下沉甸甸的聲音:“今日,半個時辰都不到。” 宋云修一下子緊張起來。 “不過。”魏堇歆話鋒一轉,“今日朕放過你了。” “是!”宋云修忙應,生怕她反悔,“多謝陛下!” 盥室響起泠泠的水聲,宋云修感受著陛下的輕撫,目光漸漸斂出溫綣,如果能就這樣和陛下一輩子,真是好事。 · 幾日后,酆都傳來消息,失蹤人口的數目又增加了四人,劉桐柄焦頭爛額、束手無策,在寫來的奏報上言明了好幾回想要回京的意思。 魏堇歆看著,冷冷一笑。 人總是要受些挫折的,劉桐柄這官當得,未免也太順風順水了些。 于是魏堇歆在朝堂眾臣面前發話,“若再有一人失蹤,劉桐柄也不必活了。” 所有人都低頭不語,無人敢為劉桐柄說話,一片寂靜之中,一人忽然出列,道:“陛下!此事雖未斷定是鬼神之力,但微臣想劉大人也不愿看到今日之場面,陛下此罪是否降得過重?” 魏堇歆掀起眼皮,懶懶地看了她一眼。 “是嗎?”她反問。 古婉清正色道:“昔年,劉大人也是有救駕之功的,若陛下就此降罪,豈不是讓臣子們寒心。” “婉清說得有道理。”魏堇歆深以為然,“既然如此,你便去酆都,協助劉桐柄罷。” 古婉清躬身:“是,微臣愿為陛下分憂。” 早朝之后,于酆都之事,宋云修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 古婉清的辦事能力可以信任,這次酆都有她前往,結果一定會有好轉。 只是之前,在科舉改制一事上,他與古婉清卻有了分歧,這本不該。 就算古婉清心為天下寒門,也斷然不會看不出如此急促改制科舉的弊端。 難道是她入仕早了三年,所以看法尚未成熟? 他一心思慮著古婉清的事,一時不察已被陛下甩開五六步遠,還是魏堇歆往身側一瞥,冷聲說了句:“宋云修,想挨打不成?” 宋云修才回過神來,快步跟上。 除宋云修之外,幾乎所有大臣都對此事很不看好,古婉清一個黃毛丫頭,去酆都能頂什么用? 而且這丫頭腦子蠢笨得很,居然還去支持什么科舉改制,真是可笑。 在眾人議論紛紛之中,唯有古蓮神色凝重,她這個長女自上回大病后一醒,好似換了個人一般,希望婉清此去酆都,要平安歸來才好。 然而不久后,京都傳來消息,古婉清和劉桐柄,兩人在酆都雙雙失蹤。 古蓮得知此噩耗,當場在朝露殿昏了過去。 魏堇歆沉默不語,目光瞥向一旁的宋云修。 魏堇歆道:“之前太傅于邗溝渠一事立下大功,朕思來想去,決定封其為翰林大學士,你等意下如何?” 這,這眼下緊著兩位朝中要員失蹤一案不提,居然要先給那個男臣加封? 大臣們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不悅之色。 “很好,并無異議。”魏堇歆見此,便直接讓今日同來的文鶯宣了旨,隨口一提的事就這樣板上釘釘下來。 所有人都在發愣,包括宋云修在內。 陛下并未提前跟他知會過此事,唯一一回是之前冀州來報,陛下跟他說正有此意,可眼下卻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宋云修側目,望著陛下沉靜的側臉,他竟有些看不透陛下在想什么。 以往宋云修一個太傅虛銜,沒有半點實權,如今成了翰林院大學士,才算是有了實權。 只是翰林院乃天下學子心之所向之處,讓一個男人來掌管,還是會有諸多人不服。 于是宋云修前去上任是,魏堇歆也駕臨了翰林院。 今年擢選的翰林學士都在內,聽聞是陛下親臨,紛紛來跪地迎接。 進去之前,宋云修還有些忐忑,小聲詢問魏堇歆:“陛下,微臣不如穿一件老舊的衣服再行前往罷。” “這是為何?” “因為......微臣怕別人說不好聽的話。”他蹙起眉心,上回春祭時,那些人說他魅惑陛下,他都有聽見的。 “不必。”魏堇歆瞥他一眼,“你今年考上狀元,是事實,她們不服,便讓她們與你辯學識,不必做這些無用的功夫。” 天下對男子素來苛刻,不是一件衣服就能擋住風言風語的。 說不定還會傳得更加難聽。 “是。”宋云修應下,望著魏堇歆盈盈一笑,才隨她進入翰林院。 第45章 · ? ▍熒惑轉世 魏朝重文,是以作為天下學府之首的翰林院修得恢宏浩大,從學堂到學子寢居應有盡有,白墻青瓦的樓宇鱗次櫛比,翰林學士皆身穿白色袍服,系烏青緞帶,遠望起來好似一副江南水墨畫。 今日能擢入翰林院的,除了極少數是苦學來的寒門士子,絕大多數都是各有身家背景的,她們自詡出身高貴且才學過人,對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男人來做翰林大學士一事嗤之以鼻。 只是再如何,這些人也不會在魏堇歆眼皮子底下宣泄不滿,她們恭恭敬敬地跪地伏首,恭恭敬敬地尊稱宋云修一聲大學士,心中各懷鬼胎。 魏堇歆知道她不能一直跟著宋云修來此,真正的面子還要靠他自己去掙,于是在開頭走了個過場之后,魏堇歆便與翰林院內最有資歷的一位老者攀談下棋,留宋云修一人處理。 這位耄耋老者曾為先帝太師,名于師琥,學富五車,很有名望,如今因為過于年邁,只是留在翰林院做些學問,已不再授課了。 二人于湖心亭中小憩,一人手執白子、一人手執黑子對弈,棋盤上殺機隱現,對弈的兩人卻是漫不經心。 “今年已是陛下登基第三載,所再不充盈后宮,只怕前朝又會有些說法。” 魏堇歆神色淡淡,“充盈后宮的,朕今日帶來了,正在前邊站著呢。” 于師琥下意識便往前邊一瞧,望見連綿的樹木湖水時,忽然明白了魏堇歆的意思,笑道:“這么多年,沒想到陛下還是做了和當年相同的決定。” “嗯。”魏堇歆隨口應付,似乎并不想深談。 于師琥頓了頓,然后道:“幾年前陛下曾下榻寒舍,說要拜我為師,我那時總覺得陛下性情過于暴戾,難以真正為百姓謀福,如今看來,是我迂腐。” “哦?”魏堇歆瞄她一眼,“朕這才登基三年,先生便有此改觀了?” 于師琥沉吟一聲,道:“此事,原是我想錯了。” 她漸漸握緊手指,沉思片刻,才道:“當年是我愧對陛下誠心,倘若再有一回……” “先生。”魏堇歆抬眸,“若想再為帝師,名垂千古,這筆買賣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于師琥道:“老臣但憑陛下吩咐。” 二人手談完畢,已是日近夕陽,白子柔和婉轉、暗藏殺機,黑子鋒芒畢露、趕盡殺絕,最終下來竟是魏堇歆贏了此局。 “朕倒不知,今日這局是是朕技高一籌還是先生有意相讓了。”魏堇歆起身,打算拜別。 上回她二人相見時,是于師琥冷言冷語,不置一詞,這回二人身份調轉,于師琥竟破天荒地起身行跪拜之禮恭送魏堇歆。 “老臣技不如人,是陛下贏了。” 魏堇歆沒有回頭,只是淺淺勾了勾唇,她走下崎嶇的山路,去學院前院去尋想見之人。 石階剛下到一半,男人身著雪衣,長身玉立,乖乖地站在那兒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