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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 第47節

    既然是觀察,不握在手中撫摸一番,如何能觀察清楚?

    魏堇歆抬起宋云修的右足,輕輕在手中掂量把玩,她的雙眼幾乎離不開宋云修瑩白齊整的腳趾,他連腳都生得雪白乖軟,像兩只白兔。

    “啊,原來是這樣。”魏堇歆一邊玩.弄著他,一邊裝模作樣一副有在好好學習的樣子,然后她用力握住宋云修的腳踝,手心輕輕搔了下宋云修的腳心。

    宋云修渾身一震,驚恐地看著她,想收回腳,卻又不敢。

    魏堇歆被他的模樣笑到了,她輕輕問:“剛剛那一下,太傅是什么感覺?”

    “......癢癢的。”宋云修快要忍不下去了,心中哀求陛下能不能放過他。

    “太傅的腳,捏一下可以變紅嗎?”魏堇歆聲音悠然,然后捏了捏,并沒有。

    被女人碰著腳這件事,于宋云修來說恐怕要比接吻羞恥上百倍,她裝作認真的模樣對宋云修的腳摸來摸去,一雙眼睛卻始終觀察的宋云修的神色。

    他好似一副獻上自己的模樣,緊闔雙目,連身體也打開了。

    欺負欺負就可以了,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

    魏堇歆嘆了一聲,把宋云修的腳放好,主動給他塞到被子里去,道:“朕學完了。”

    這么快!

    宋云修心中暗生不妙,這前前后后加起來,也不到一個時辰呢......

    魏堇歆靠過去,將胡思亂想的人拉進懷里一齊躺了下來。

    她本想就這樣放過,只當是夠了一個時辰了。

    然而宋云修比她想象中的誠實多了。

    “時間還沒到呢...陛下。”

    魏堇歆輕撫著他的后腦,然后道:“嗯,朕再學一學太傅的嘴罷。”

    “什么?”宋云修沒有聽清。

    但是魏堇歆已經吻了上去,她撬開宋云修軟薄的唇,好似真在學習一般,輕而細地吻著他,手心安撫在他腦后。

    她聽著宋云修因為呼吸不暢發出的輕哼聲,心中化出無盡的綿軟。

    第43章 · ?

    ▍一章纏綿

    上午的補覺兩人都睡得十分安穩,魏堇歆從不是多眠之人,可自從宋云修搬到她床上來,她竟也能一夜好夢。

    只是宋云修睡覺不大安分,每回睡著的時候,不是蹬蹬腿,就是說夢話,有回夜里,魏堇歆夢見宋云修向她求歡,主動極了,醒來后發現,宋云修雙腿都緊緊夾在她腰上。

    不過這日的回籠覺宋云修一直十分安分,魏堇歆醒來時,宋云修蜷著兩只手縮在自己胸口,睡得乖極了。

    魏堇歆暗想,什么時候睡著的,好像臨睡前,她們一直在接吻,親了很久很久,直至宋云修小聲地告訴她他有些口干,于是魏堇歆決定讓他休息一會兒。

    然后便漸漸沒了意識,興許就是那個時候睡著的。

    魏堇歆沉思了半晌,忽然耳畔又傳來小聲的哼哼唧唧聲,宋云修發出的,不知又在做什么夢。

    魏堇歆率先穿好自己的鞋,然后看準宋云修的臀瓣打了一巴掌,出聲道:“還不快起來?哼唧什么!”

    打完她便一手拾起自己的外衣,勾了勾唇健步如飛地走了。

    留宋云修抽搐一下轉醒過來,呆坐在床上發愣。

    等了一會兒,才看見宋云修穿好衣服出來,她方才那番話,定然叫宋云修以為她候他已久,宋云修道:“微臣睡過了,陛下恕罪。”

    “沒關系。”魏堇歆絲毫不打算澄清事實,“朕原諒你。”

    聽完,宋云修更愧疚了幾分。

    每歲的春季之后,朝中瑣事便少了,魏堇歆得著不少清閑,便帶著宋云修在宮里閑逛。

    既說好了要去梅林,最終的目的還得去梅林一游。

    二人漫步在幽香小徑,宋云修跟在陛下身后,偷想上回來此,還是悄悄跟在陛下和如玉身后,看著她們兩個閑談。

    他那個時候心里嫉妒得發瘋,滿心以為陛下是真的喜歡如玉。沒想到那之后,陛下就撤了對齊家的禮聘。

    曲徑通幽處,本是烈日炎炎的下午,兩人走在清幽之地倒是一身涼快,沒多時就走到了盡頭。

    宋云修又看到了梅林盡頭的那株巨大的梧桐樹。

    上次他來這里時,就很好奇梅林里為什么會有一株梧桐,與周圍景色并不相稱。

    魏堇歆拉著宋云修坐在石凳上,瞧出他目中的疑惑,溫聲道:“這株梧桐下面,埋著朕的父君。”

    當年她費盡九牛二虎,才將梅君的尸骨收斂回來,然后一把火焚為白灰,裝在壇子里葬在樹下。

    “若是不出意外,他應是能在幾年后擢為鳳君的。”魏堇歆道。

    宋云修靜靜聽著,忽然懂得了這處的含義,梅林對應梅君之稱,鳳又棲梧桐。

    “原來如此。”宋云修垂眸,心中涌上和魏堇歆一樣的難過,梅君是很溫柔的人,他的父親也是,兩人相隔一年,一前一后地走了。

    魏堇歆瞧他一眼,道:“說起來,朕有些想念當年的糖蒸酥酪,宮里的廚子再怎么做,都做不出那樣的口味。”

    宋云修略微彎眸,道:“父親以前,將自己的手藝教給了微臣。”

    說著,他頓了頓,道:“上元節的浮元子,甜味與糖蒸酥酪極似。”

    魏堇歆挑眉,“上元那日的浮元子是你自己做的?”

    宋云修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好似自己隱藏多年的心思被人知了去。

    魏堇歆卻沉下臉來,便宜孫芹了!真是便宜了孫芹!讓她死得那樣容易!

    提及上元節,宋云修不由也想起那日孫芹的事,此人前世雖令他十分困擾,但這一世究竟是沒有做什么,如今他又與陛下定了情,過往恩怨放下便是。

    不知孫芹怎么樣了,那以后不久,孫家不知出了什么爭斗,孫月槐告病,緊接著就是孫家的庶女當了家。

    想了想,宋云修輕聲詢問:“那晚,孫芹也只是一時氣頭上,現在想來,微臣竟為一碗浮元子落淚,真是慚愧不已。”

    魏堇歆聽出宋云修話頭里替孫芹開脫的意思,涼涼睨了他一眼,緩緩道:“是嗎?”

    宋云修言語了一陣,卻得到這樣一句冰涼的回話,一時心中沒底,低聲道:“最近......倒是不曾聽聞過她的消息。”

    魏堇歆笑了笑,道:“墳頭草估摸有三尺了,朕改日帶太傅親自去看看,如何?”

    她說完,就見宋云修臉上緩緩流出震驚的神色來,過程清楚又有趣,實在好玩得很。

    “死、死了?”宋云修不可置信地看著陛下,他記得,那日好像只是讓人去掌孫芹的嘴,因著他胸中也有怒氣,就沒有求情。

    怎么死了?

    宋云修怔怔地看著陛下,不知道說上一句什么才好。

    “是啊。”魏堇歆抿了下唇,似是感懷般道,“紅顏多薄命呢。”

    “陛下......”宋云修蹙起眉心,“殺她是因為微臣的事嗎?若是因孫芹一人,讓孫家埋下怨恨,多不好啊。”

    他深知魏堇歆的脾氣,如果他這個時候敢說一句話指責,魏堇歆必然暴怒。

    魏堇歆瞧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好言好語道:“所以,朕才讓孫芥當了孫家,你也知道,孫芥與孫芹,關系一直不大好。”

    原來是這樣......他就說孫家怎么突然換了副天地,這下,孫氏當家的一脈,只會對陛下感恩戴德。

    可是,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一條人命,萬一以后被有心之人借來大做文章,影響了陛下聲譽怎么辦?

    這些話,宋云修埋藏在心底,沒有拿出來說。

    魏堇歆自然知道他想說什么,宋云修把什么都擺在臉上,看一眼便知內里。

    她驚訝于宋云修竟然沒有拿此事責問她,如此乖巧懂事,若不為他謀個君后的位份,她都于心不忍。

    只是這寡夫做君后,坎坷頗多,還是要細細思量一番才是。

    二人坐了許久,坐得渾身清涼,魏堇歆道:“回去罷,眼看就要入夏,朕讓尚服局給你做幾件清涼的薄衫,就要過來量尺寸了。”

    宋云修立刻道:“不必了!微臣有衣服穿的。”

    魏堇歆橫了他一眼,“是朕要看!”

    于是宋云修再不敢出聲反駁。

    魏堇歆便發現,宋云修和宋云修,也能是不一樣的。他現在表現出的是他自己,可那晚在如意坊,表現出的同樣是他。

    但是一個乖順解意,一個小性子頻頻,雖然都是一般的可愛。

    魏堇歆眨眼之間,已心生一計,領著宋云修回鳴鸞殿去了。

    尚服局的人已經候在殿內,魏堇歆坐在一側,盯著來人給宋云修丈量尺寸,一邊囑咐道:“顏色要清亮些,不要艷,花色簡單些,料子要最好的。”

    “是是是。”尚服局的掌事躬身答應,心下了然這后宮里的天,怕是要有主了。

    量完衣服,尚服局的人都退下,宋云修才又湊了過來,在魏堇歆身側乖乖坐下,輕聲道:“多謝陛下。”

    “嗯。”魏堇歆余光瞥他一眼,并不多說。

    宋云修望了望天色,又坐了一會兒,試探著道:“咱們傳膳罷,陛下?”

    “可以。”魏堇歆出聲,便傳了文鶯去,入口的飯食,沒有文鶯親自盯著,她是不放心的。

    不知為何,宋云修忽然感覺到一股低沉感,似乎是陛下心情不佳。

    宋云修下意識覺得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過錯,想了一會兒,他沒想出所以然來,只好默聲陪陛下一同用膳。

    然而整個用膳的過程,都沉悶不已,壓抑非常,以往陛下總會主動給他夾菜的,還會問他幾句今日的飯菜合不合口味,今日陛下卻一句話也不說,還不給他夾菜。

    陛下怎么了?

    宋云修深深地擔憂起來。

    于是在飯食被撤下去之后,宋云修忍不住詢問:“是微臣哪里惹了陛下不悅嗎?”

    魏堇歆瞥他一眼,心道魚上鉤了,便低嘆一聲。

    “朕今日梅林一游,忽然想起小時候父君的種種來,心里發悶。”

    宋云修立即感同身受,他雖與陛下都沒了父親,但是這些年,他好歹還有母親和meimei們,可是陛下一直是一個人,這些年,陛下一定過得艱難。

    宋云修起身道:“要不,微臣去要壺酒來,陪陛下喝一杯罷。”

    借酒澆愁,總也是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