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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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修雙眸顫動,他已經被陛下看過了私密之處,最不好看的樣子被陛下看到了,陛下也沒有嫌他,若只是君臣之誼,陛下會幫他洗月事嗎? 會嗎? 會嗎? 會嗎? 宋云修轉身,隔著一道殿門,他望著前殿的那道身影。 他或許可以......試探一番,試探試探,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宋云修緊張地握緊了雙手,他很快擦干凈了自己,然后快步去往前殿,他還沒走到陛下身邊,陛下就看了過來,眼中早已不見了他習慣的冷漠與厭惡。 她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注視著他。 宋云修在與陛下一步之遙的位置站定,他整個人都緊張極了,好像正在接受著神靈的審視。 “微臣洗好了。”宋云修輕聲道。 假如陛下只和他談私密之事,只對他如此不避嫌,那是不是就說明,陛下到底看他有幾分不同? “嗯。”魏堇歆見他不光洗好了他的月事帶,還將自己清洗干凈,如云般的發間還沾著一點水。 一只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的小雀,她怎么能忍住不去摸一摸他? 魏堇歆用力握了下手心,到底沒再說什么,帶著宋云修往朝露殿去。 女皇陛下最近精神很不錯,心情似乎也不錯是每一位大臣都感覺到的事實,雖然女媧像被毀,陛下險些遭遇不測,但是這似乎并未影響到陛下的心情。 于是這日朝堂上,刑部再奏春祭追查事宜時,劉桐柄忽然提了一句:“女媧廟發生爆炸時,臣就在陛下身后,當時宋太傅似乎反應十分迅速,好似提前預料到會發生爆炸一般。” 此話一出,平日里幾個看不慣宋云修當官的人當即嘩然,被她們這樣一鬧,底下的大臣也忍不住左顧右盼起來,聽著她們悄聲猜測各種可能。 魏堇歆掃了眾臣一眼,女媧廟那日情形究竟如何,她是看得最清楚的,宋云修的確比文鶯快了一步,是以讓魏堇歆曾生出一點念頭,炸藥一事會不會有宋云修的份? 但她看著宋云修背上的傷,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 “劉愛卿這話說得玄妙。”魏堇歆看向劉桐柄,“朕聽不懂,你倒是詳細解說一二。” 劉桐柄一訕,立刻道:“臣只是感嘆太傅果然忠良,在危難時刻竟能如此奮不顧身!” 魏堇歆早就料到劉桐柄會有此番說辭,她涼笑一聲,感嘆道:“朕也如此作想,如若不是太傅,朕恐怕早已葬身賊手,哪兒還有空聽劉愛卿暢所欲言。” “是,是。”劉桐柄順接著話。 魏堇歆道:“所以,太傅于朕有救命之恩,朕最近倒是想著如何報答太傅,眾卿可有什么想法?” 一人一聲怪笑,道:“為人臣子,保護陛下乃是天經地義,豈能再討什么賞賜?” 魏堇歆道:“朕也如此作想,可架不住太傅舍身救朕,卻還是有人說風涼話,朕也不想讓忠良寒心,韓大人說呢?” 吏部尚書韓月身形一顫,道:“陛下所言甚是!不知是何人妄議此事,臣倒是不曾有耳聞。”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魏堇歆眸色微冷,“若真讓朕聽見什么風言風語,還是殺雞儆猴的好,其人對太傅不敬,豈不等同對朕不敬?” “是是是。”韓月尚不及回答,劉桐柄連連點頭,緊著應和。 魏堇歆盯著她,淡然一笑。 韓月眨了眨眼道:“太傅已是正一品之職,陛下若想論功行賞,不如賞些珠寶玉器等實用之物,怎么都用得上。” 宋家不寬裕,這是滿京城心照不宣的事實。 這些人似乎很擔心她真給宋云修一個什么實權,可笑,她的朝堂,何時輪到了她人置喙? 魏堇歆面上平淡,暗中卻將今日挑事之人一一記了個清楚。 就在她剛要下決斷之時,一個年輕的聲音忽然響起:“微臣也覺得要論功行賞才是,不論其大,先論其小,假使今后人人行善舉,都得不到言謝還要背后遭人詬病,長此以往,我朝風氣必靡靡不振!” 說話女子一身雪色長衣,相貌姣好如出水芙蓉,目光炯炯有神,正是新上任的水路轉運使——古婉清。 她身姿挺拔立在那兒,好似一顆青松,光看著就已十分養眼。 古婉清并未抬頭直視圣顏,魏堇歆目光微沉,轉而就盯向身側的宋云修。 男人本立得端端正正,被這一眼看得小腿一顫。 第31章 · ? ▍女裝太傅,美不勝收 古婉清的話說得端正不倚,也正合魏堇歆心意,只不知為何,魏堇歆聽在耳中就是覺得刺耳。 “這樣淺顯的道理,還需一個初出上任的新人教給你們,看來是朕朝中養了太多閑人。”魏堇歆道。 她這話一說,幾個搖擺不定的大臣便紛紛附和稱是。 封賞宋云修一事就這么被定了下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陛下有心重賞,只一些珠寶器物,是虧欠了些什么的。 下朝后,魏堇歆對宋云修道:“你與劉桐柄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宋云修溫聲道:“同是為陛下做事,沒有什么朋黨之分。” 魏堇歆輕笑一聲,款款看著他,半晌道:“你...想不想除掉劉桐柄?” “啊?”宋云修呆呆地看了過來。 魏堇歆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回復,他竟沒有考慮多久,很快道:“劉大人曾救過陛下一命,罪不至死。” 魏堇歆道:“她倒真沒有那么大的能耐,那回縱是沒有她,朕也死不了。” 宋云修抿了下唇,還是緩緩道:“若殺劉大人,朝中不免會生許多流言蜚語,屆時陛下......” “宋云修。”魏堇歆打斷他的話,“你怎么總是如此在意別人的看法?” 當初,他是不是就是因為與一個沒落的皇女身有婚約,覺得會被人詬病,他才改嫁的? 魏堇歆面色不豫。 宋云修卻是一愣,“陛下,天下眾口悠悠......”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他的陛下就是被這些流言沖垮,最后身死魂消,他的陛下本是一世明君,只因魏彩狡詐,散布謠言惑眾。 可是話雖如此,他卻不知該如何對陛下言明。 魏堇歆雖生了些氣,但是看著宋云修因為解釋而慌亂無措的模樣,氣又消了幾分。 她倒忘了,宋云修男子出身,身為男子,怎么可能不去在意別人的看法?就簡簡單單的貞潔二字,都能將一個男人壓垮。 “罷了。”魏堇歆道,“一會兒太醫會來給你換藥,去把朝服換了。” 太醫來的時候,文鶯也來了,她快步走近魏堇歆,壓低聲音道:“陛下讓臣查的流言之事,有了些眉目。” “說罷。” “流言來源于京都最大的青樓——如意坊。女媧廟爆炸之后,當夜這消息便不脛而走。” 魏堇歆聞言沉思,春祭那日,同去女媧廟的不是文武百官就是宮中禁衛,禁衛之利與皇帝直接掛鉤,這些人沒有必要去散播魏朝根基動蕩、天下易主的謠言。 那么最可能的,便是這人出現在她的大臣之中了。 她竟然有了一個盼著天下易主的臣子,如今魏氏無人,這人是想自己坐皇位不成? 謀反一事本是無稽之談,魏堇歆根本不在意這種說辭,在預言書中那是一個十年之后才會發生的事,可是現在,謀反這二字就發生在她身邊,險些害死宋云修。 魏堇歆便無法再不去在意。 目前唯一與謀反相關的線索,就是宋云修那日告訴她的,他夢見李彩帶人起義。 可是李彩已經被殺,連尸骨都燒成了灰。 魏堇歆道:“之前讓蛇門殺的李彩,你去仔細盤查一下此人身世。” “是!”文鶯領命而去。 交代完這些,宋云修也換好了藥,扭扭捏捏地站在簾子一側,小心地看著魏堇歆,似乎十分想過來探問一番文鶯說了什么話。 魏堇歆看著那只鵪鶉,對其勾了勾手指。 宋云修欣然走了過去,迎著陛下探究的目光,慢吞吞地道:“微臣......見方才文鶯掌事來過了,不知......說了些什么。” 魏堇歆慢悠悠道:“太傅如今做得可真稱職,還來過問朕的事。” “微臣不是!”宋云修緊張起來,“微臣只是想知道賊人的身份。” 魏堇歆一改平淡口吻,做出一副深沉模樣,道:“不知太傅可知,女媧廟出事那日,有流言說女媧像被毀,魏朝動蕩,天下易主。” 是魏彩!一定是魏彩! 宋云修蹙了下眉,嚴肅道:“那陛下可有查到此人身份!務必將之速速抓來問罪才是!” 魏堇歆見宋云修好像比她自己還緊張這事,心情不由好了幾分。 “方才,文鶯告訴朕,流言的源頭有了著落,是在如意坊。” 如意坊?宋云修皺眉沉思一陣,沒從記憶中尋摸出這么一個地方來。 魏堇歆看了他一眼,接著道:“左右也是閑來無事,朕打算,親自去探一探這如意坊。” “陛下不可!”魏堇歆話都沒說完,竟被宋云修出聲打斷,他認真道,“刺殺之事還未過去,陛下此刻外出,豈非十分危險!” “朕會讓蛇門的人跟著,不會出什么意外。”魏堇歆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解釋。 “那也不行!”宋云修見陛下想法似乎十分堅定,不由著急起來,“難道那日在女媧廟沒有蛇門的人嗎?還是出了事,陛下怎可兒戲自己的性命!” 魏堇歆皺了下眉,眸光一沉。 “宋云修,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微臣......”宋云修反應過來,下意識抿緊了唇,他頂著陛下懾人的目光站了半晌,還是小聲堅持道,“反正陛下不可以這樣。” 魏堇歆簡直想笑,她禁不住又想起宋云修睡在她床上說夢話,說的那一句:歆兒怎么可以這樣。 不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 魏堇歆一笑,她偏要這樣! “朕就是要這樣,太傅難道還要管著朕不成?” 宋云修著急起來,“可是、可是,刺客怎么辦呢?萬一如意坊也發生爆炸呢?那地方不像女媧廟那么空曠,跑不了的!” 只要看見宋云修這樣,魏堇歆的心情就會格外地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