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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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一瞬太快了,她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連文鶯都沒有宋云修快,他就那么沖了上來護住她。 魏堇歆雙目沉沉,在宋云修的夢境中,可有預(yù)測到今日的爆炸?他這般以身犯險,是想借此搏得她的信任,還是他真的...... 太醫(yī)小心地剪開了宋云修的后背,看著他背上血rou模糊的那一片,魏堇歆止住了自己不善的想法。 也許,她不該以最惡意的想法去揣測宋云修。 “如何?”魏堇歆問道。 “回稟陛下,太傅傷得有些嚴重,恐怕要靜養(yǎng)上好一段時日,好在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rou外傷,但是......恐怕會留疤?!?/br> “無妨,你盡心醫(yī)治便是。”魏堇歆深吸了口氣,袖袍中的手暗自握緊。 究竟會是誰呢? 一側(cè),文鶯已經(jīng)包扎完畢,她來到鳴鸞殿中對魏堇歆道:“陛下,靜慈師太......未能救得過來,已仙去了?!?/br> “朕知道了?!蔽狠漓щp目幽深,“你休息一番,讓蛇門的人去查罷,朕在這里等你的音信?!?/br> “是。”文鶯領(lǐng)命而去。 魏堇歆就站在一側(cè)等著,她親眼看著太醫(yī)是如何為宋云修的傷處清洗、縫合、涂藥、包扎。 過程一定很疼,她見就算宋云修昏迷過去,也已然緊皺著眉頭。 半個時辰后,太醫(yī)終于處理完畢,她盯著陛下威壓的視線壓力甚大,暗自吁了口氣,擦了擦冒汗的額頭。 “陛下,太傅這幾日的傷處不能見水,每日都要換兩次藥,還有就是......”太醫(yī)話語微頓。 “直說?!蔽狠漓У?。 太醫(yī)面露尷尬,她還是第一次當著陛下的面說這個,道:“老臣方才發(fā)現(xiàn),太傅......似是來了月事,若、若太傅不能及時轉(zhuǎn)醒,還是換一換的好?!?/br> “...哦?!蔽狠漓?yīng)下,皺眉算著日子,這么快就一個月了? 她還想再問些什么,可太醫(yī)已經(jīng)拎著箱子下去了。 魏堇歆怔了怔,換什么?換衣服嗎? 她緩緩走至宋云修身側(cè),輕易嗅見血味,她目光游移,來到宋云修身.下。 換褲子? 魏堇歆皺緊了眉,他來了月事,背上又傷了,這樣一來豈不是會失血過多。 魏堇歆輕輕伸出手,面色猶疑,不會要由她來給宋云修換褲子罷?難不成叫個隨便什么宮人來,這......魏堇歆想想,覺得不大情愿。 那是私密之處,即便同為男子,怎可給別人看了去。 魏堇歆下意識咽了下,她又不是沒看過。 她早就看過宋云修的了,由她來換,又沒什么。 他本來就是她的,何處不是她的。 魏堇歆心中篤定,便不再猶豫,她連眼神都堅定起來,一把將宋云修正對著自己攬入懷中,帶到盥洗室去。 想起宋云修上回來月事的模樣,好像是流了很多血,到處都是,不知道疼不疼。 若是一會兒他又弄得到處都是,她是不是還得給他洗一洗? 走在路上,下巴搭在她肩頭的宋云修忽然輕吟一聲,嚇得魏堇歆瞬間僵住了身子。 她僵了半晌,懷里的人沒動,才敢繼續(xù)向前走。 半晌,魏堇歆暗罵自己,她為何要心虛?理所當然、光明正大之事!她現(xiàn)在可是在替宋云修換褲子,她親自來換,這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尊榮! 魏堇歆心間將這幾句話默念幾句,終于平穩(wěn)了呼吸,面無表情地帶著宋云修去了她的湯池。 水是熱的,她一手托著宋云修,一手在他腰間摸索,去尋他的腰帶,然后一件件地幫他脫掉褲子。 他只穿了兩件,脫到只剩下底褲時,魏堇歆又猶豫了一瞬,她這樣抱著人動作實在不便,于是她又將宋云修放了下來,將他放在池邊,然后見他雪白的底褲上滲出幾點血點。 果然又流了血,魏堇歆不再遲疑,她平心靜氣地脫掉宋云修的底褲,還不曾一瞧,就看到一個怪異的東西。 此物呈長條狀,軟的,四角都系著帶子,長條的中間染著血跡。 這是什么? 魏堇歆眉頭一跳,忽然想起方才她在宋云修的外袍里,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這樣的東西。 這個已經(jīng)用過了,那個怕是新的,要換在這里。 魏堇歆又折回殿中,將那個新的拿了過來,然后任勞任怨、目不斜視地給宋云修清洗血跡。 她呼吸輕了輕,她呼吸重了重。 她忽然想起今日在女媧廟靜慈念的心經(jīng),此刻竟能清晰映在腦中。 ...... 半晌,魏堇歆忍不住想,他身上真是溫暖又柔軟,她洗的時候還特意摘掉了自己的護甲,怕傷著了他嬌嫩的肌膚。 魏堇歆抿緊了唇。 就在她終于清洗干凈,擦拭完畢,要給宋云修換上新的那一條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不長眼的東西叫喚的聲音。 “公子!公子你在哪兒?。∥衣犝f你傷著了,公子?” 魏堇歆臉色黑了黑,不知是誰放他進來的,她提聲對外道:“讓他滾!?。 ?/br> 外面即刻安靜了下去。 魏堇歆冷哼一聲回過臉,正想繼續(xù),一抬眼,見宋云修輕輕眨了兩下眼,醒了。 ...... 魏堇歆像被燙了一下似的收回了手,她強忍著沒有站起來,因為那樣顯得她很心虛,好像成了她做錯事一般。 于是她目光淡淡,就這么直直看著宋云修。 起初的時候,宋云修腦袋還懵著,他緩緩回憶著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好像去了女媧廟...... “陛下!”宋云修緊張地渾身顫動一下,坐了起來,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與陛下四目相對。 ...... 不知道為什么,宋云修覺得自己下.身有些發(fā)涼。 啊,他的月事,不會又漏出來了罷? 宋云修苦惱地下意識往腿上看去,瞧見兩條光裸的小腿正浸在湯池里。 宋云修呆了呆,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了,他努力感受著自己的褲子,可他好像什么也感覺不到......直至宋云修目光微轉(zhuǎn),瞧見了原本該待在他身上的褲子,以及放在最上面的,他的褻褲。 宋云修微微張開了嘴,吃驚地回過了頭,又與魏堇歆平靜的雙目相撞。 他一點也發(fā)不出聲音了,他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魏堇歆抿了下唇,用盡量正常的口吻道:“太醫(yī)說,你那個帶子需要換一換了?!?/br> 宋云修飛快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然而在這間屋子里,除了陛下,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 那是誰給他換的? 然后宋云修的目光又落在魏堇歆手中拿著的他的月事帶上。 只一眼,宋云修覺得自己腦子都開始不清楚起來,他渾身像被火燒起來,張了張口,鼓起莫大的勇氣,他才道:“陛下,那東西......不好拿在手里?!?/br> 宋云修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他心中一遍遍問著自己,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見他尷尬無措成這個模樣,魏堇歆覺得自己好像不那么尷尬了,她氣定神閑地將手里的月事帶丟給宋云修,道:“既然太傅醒了,朕便不予以代勞了,記得你后背上的傷沾不得水。” 她說完,神色如常地起身離開了,留宋云修一個人在盥洗室望著自己的月事帶發(fā)怔。 什么???? 宋云修才感覺到自己背上火辣辣地疼著,可現(xiàn)在他暫且顧不上那陣疼痛,而是飛快地拉開自己的衣擺查看,果然空無一物,可是他身上又沒有一絲血跡,難道...... 他被洗過了? 陛下給他洗的? 一時之間兩人從點頭清談之交飛速發(fā)展成如此這般,宋云修難以接受。他引以為羞恥的東西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陛下翻了個遍,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千不該萬不該,他怎么偏今日來了月事! 宋云修飛速系好了自己的月事帶,然后看著被自己弄臟的褲子又陷入沉思。 他橫不能,再穿著這個出去罷...... “怎么還不出來?”魏堇歆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了。 宋云修喉間哽咽著,又是鼓了半天的勇氣,才輕輕道:“微臣......沒有褲子?!?/br> 哦。 魏堇歆反應(yīng)過來,她很快去自己衣櫥里翻找一陣,找了幾件和宋云修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顏色的褲子丟了進去。 至于他的褻褲...... 魏堇歆遲疑一陣,面色難堪地在那堆褲子里卷進她自己一條嶄新的。 希望尺寸合適。 她暗想,然而怎么都覺得大約是合適不了,只能勉為其難地將就一下了。 等宋云修再度穿戴整齊出來時,兩個人面上都帶著莫名其妙的神情。 魏堇歆飛快地掃了眼宋云修似乎有些緋紅的面頰和眼角,心想他不會偷偷在盥洗室哭過了罷?他以前就給她看過了呀,魏堇歆不管,她的態(tài)度強硬起來,冷淡淡睨著宋云修,大有一種:朕就是洗了,你待如何的氣勢在。 宋云修羞恥得無以復(fù)加,他連簡單地站在這里都要做不到了,頭也不敢抬,更沒有閑心去觀察陛下的神情,只是沉默了許久,悄聲道:“陛下無事罷?” “朕無事!”魏堇歆飛快地回答了一句,然后等待著宋云修再問她一點什么。 “哦......”宋云修想開口問問刺客查得如何了,想了想,這個時候怕是還沒有查出什么結(jié)果來,只好溫吞道,“那微臣先告退了,陛下好生歇息?!?/br> “不行。”魏堇歆見他竟是要走,毫不猶豫地喝止了他,“刺客尚未落網(wǎng),要是追到宮里了怎么辦?朕這鳴鸞殿是最安全的,你就待在這里。” “微臣......”宋云修抿緊了唇,眼巴巴地抬眼看著魏堇歆,他里面那條褲子緊繃著,實在不算好受,就算這個可以忍,但是他的另一條月事帶已經(jīng)臟了,又還沒有洗,其余的還在福子居放著呢...... 魏堇歆掃他一眼,作出了一點點讓步:“你想要什么,寫個條子裝在信封里,朕讓福安送來?!?/br> 眼見無果,宋云修小聲地“喔”了一聲,便去研磨寫東西,只是他的雙手一直發(fā)著顫,落筆好久,才寫完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后飛速將墨吹干折疊了起來,撞進信封里封好。 鳴鸞殿內(nèi)安靜得有些詭異,兩個人不遠不近地就這么坐著,宋云修幾次動身想再去盥洗室把自己的褲子洗了,但是迫于羞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