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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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似乎有愈來愈大的趨勢, 大顆大顆的水珠砸在地面上,很快將他的褲腿濺濕,梁映真幾句話到了嘴邊, 變成小聲的一句:“進去說話吧, 你的腿在恢復(fù)期不能受潮的。” 傅審言淡淡睇了她一眼,收起黑傘,緩步跟她走進門廳里。 偶有還沒離開的人認(rèn)出他, 對他手中拄的短杖有些驚詫, 并不顯露, 大大方方前來寒暄幾句, 聽傅審言說接太太回家, 還笑著說兩人真是恩愛。 梁映真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在傅審言在, 別人也不需要她說什么, 只需禮貌微笑。 等那人離開,走遠(yuǎn)了些聽不到說話聲,她才垂下眼睛看著他打濕的褲腿上一片深色的水痕, 小聲說:“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他不答,她抬起頭。 傅審言只淡淡一笑,似乎覺得她多此一問, 梁映真回過味來, 有些挫敗地說:“mama跟你說的, 對吧?” “梁家的司機岳母已經(jīng)叫回去了,文體中心那邊堵得厲害。”他輕描淡寫,“因此岳母讓我來接你。” “你接我的話……回珞雪山還是城南?”她問。 傅審言直直地看著她,微挑了下眉,其意不言自明。 她咬著下唇, 在心里對mama生了小小怨氣,直覺果然沒錯,好一陣沒說話,想找點理由又感到理由太蒼白,他看過來的視線筆直又銳利,最后坦白地講了心里話:“可是,可是我和程越分手才半個多月……” “你不也沒離婚就跑去和他在一起?”漆黑的眼眸溫度迅速降至冰點,嗓音也冷冷的,“換作我這,怎么,你倒要為他守節(jié)?” 梁映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聲音更是小得不能再小:“你說話不要這么難聽……我……” 隱隱聽出哽咽,傅審言陰沉的臉色稍霽,不想顯得在欺負(fù)她一樣,心頭還堵著濁氣無法輕言細(xì)語哄她,握著短杖的手掌微松了力,身體隨之搖晃了下。 見狀,梁映真顧不上別的,立即伸手穩(wěn)住他的身體,還被傾斜的力度帶得自己也跟著身體偏了偏。 “腿怎么樣,還好嗎?”她垂下眼眸,語氣擔(dān)憂,“是不是站太久了啊,先回車上去,我扶你。” 說著話,便拉起他的長臂橫過肩,壓得她瘦弱的肩往下沉了沉,吃力地站直扶著他緩緩朝他走去。 傅審言垂下眼,瞥見她施力而在額頭滲出的細(xì)細(xì)汗珠,不著痕跡地淺勾了下唇。 上了車,車門關(guān)上,外面大雨傾盆的世界便與車內(nèi)安靜而干燥舒爽的世界隔絕開,車在暗夜下的江城大道上行駛,道路兩旁的路燈映出一道道微黃的光影。 窗外路標(biāo)一閃而逝,車速太快,梁映真看不清路標(biāo),僅憑直覺,覺察這不是回珞雪山的方向。 “我,”她鼓起勇氣要求,“我要回珞雪山。” 傅審言坐在車后排,短杖靜靜放于一邊,他的坐姿一如從前沒有車禍時,背脊挺直、雙手交握于腿上,眸光清淡。 語氣也十分平靜。 “映真,口是心非有什么意思,嗯?你明明在意我,卻要浪費那么多時間去糾結(jié)什么和程越分手才半個多月的細(xì)枝末節(jié)?”目光筆直地看向她,“你很清楚,如果心里沒有我,你不會接受那個吻,不會接受與程越分開不是么?”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事寫得少了點,明天雙更補上,抱歉_(:3」∠)_ 第九十六章 夜幕下, 雨珠大顆地拍打車窗,車依舊在疾馳,玻璃上暈染出一片模糊的朦朧的冷冷的霧氣, 車?yán)锢錃夂茏? 以至于梁映真露在外的小臂起了淺淺的雞皮。 傅審言的話是她在與程越分開時最難以面對的,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她抱著手臂,啞口無言。 車內(nèi)一下寂靜, 雨珠拍打車窗的聲音愈發(fā)明顯, 傅審言伸出手, 將她握著小臂的左手拉下握著, 她想往回收卻被握得很緊。 “真真, 人生并不漫長。” 低沉的嗓音在車內(nèi)徐徐響起,“設(shè)想五月的車禍帶走我的生命, 現(xiàn)在你再也見不到我, 更不用說此刻我們坐在一起,這樣一想,會不會覺得跟生死比起來, 別的無足輕重了?” 梁映真身體一震,腦里立時浮現(xiàn)在醫(yī)院推開房門他虛弱地躺在床上的景象,漂亮的眼睛泛起清透的水意, 咬住了下唇。 傅審言還握著她的手, 敏銳覺察到她的抗拒在減弱, 掌心的小手不那么想往回縮,于是跟著微松力度,順勢輕輕一拉,將她擁入懷中,另一只手掌輕輕摸著她的后腦。 “跟我回家吧, 真真。”他說。 肩頭的襯衫漸漸濡濕,在冷氣充足的車內(nèi)泛起冷意,傅審言微微收緊手臂,安靜半晌,她埋在肩頭小聲哽咽著開口:“……你,還會騙我嗎。” 他握了握她的手,低聲說:“不會。” 她慢慢坐直,嬌妍的臉蛋上精致的眼妝被淚水弄得有些花了,在車內(nèi)溫柔小燈的光線下,眼尾濕濕黑黑暈開的眼線給大大的眼睛添上幾分滑稽的熊貓?zhí)匦А?/br> 梁映真自然注意在他的襯衫上留下的濕潤的小片眼線痕跡,小小地啊了聲,抬起手便要去抹眼角。 傅審言止住她的手,從車內(nèi)小箱里取出柔軟的手帕,抬起小臉,輕輕擦去濕漉漉的花了的眼妝,他半垂著眼,看得專注,梁映真自己倒難為情了,目光虛虛地瞟向旁邊,沒有看他。 回到傅宅時雨正好停下,一下車便感到一陣混著潮濕水汽的空氣撲上來,不悶熱,很清爽。 客廳里高文莉在給五花rou喂凍rou干,聽見腳步聲忙站起來,見到梁映真進來愣住幾秒,五花rou早拋下凍rou干小爪子噠噠噠地一溜煙竄至她的裙邊,熱情地吐著小舌頭,兩只前爪努力扒她的裙邊要抱抱。 梁映真彎下腰,抱起五花rou,小家伙一到懷里立刻激動得扒著衣領(lǐng)直往上爬,直白的熱情惹得她嘴角止不住地彎了彎。 高文莉放下凍rou干,笑呵呵地說:“我去安排人給梁小姐收拾房間。” “可以叫夫人了。”傅審言出聲。 高文莉愣了愣,一臉的驚喜,嘴角笑容更是燦爛,連連點頭。 感受到高文莉的喜悅和熱情,梁映真對她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不那么自然,這段時間離開又回來,算什么事啊,她有點小尷尬。 惦記臉上花了的妝容,她先上樓去臥室卸妝,卻在進入浴室的那一刻愣住了。 她的沐浴用品、護膚品還是走前放的位置,淺粉毛巾和干發(fā)帽掛在衣鉤上,走前只剩一個的浴鹽球玻璃球形收納盒又裝滿了,是她喜歡且一直用的品牌。 所有的所有,皆以她熟悉的模樣呈列,令她恍惚有種錯覺,似乎離開的半年并不存在,她只是白天出去了一趟再回家而已。 梁映真取出一片化妝棉,倒上卸妝水,卸完妝到衣帽間取下一件睡裙回到浴室泡澡。 走出浴室,傅審言已沐浴完畢換上深褐睡衣,靠坐在床頭,手持一本書在翻頁,旁邊閱讀小燈在男人深刻雋永的眉眼落下柔和的光影。 聽見腳步聲,他從書頁抬起頭,朝她淡淡一笑:“洗完了?” “嗯。” 梁映真慢慢收腿上|床,躺進被窩拉高軟被,傅審言放下書,熄了燈,臥室落入一片黑暗,她握著軟被的邊,忽然有點緊張。 旁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后,他翻過身,將她自然地抱進懷里,她還沒來得及動,便聽頭頂男聲淡淡道:“我只抱著你,睡吧。” “嗯,晚安。”她輕聲應(yīng)。 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她在浴室里糾結(jié)今晚會不會不適應(yīng)而失眠的事沒有發(fā)生,反而很快入睡,呼吸變得松軟綿長。 第二天清晨醒來,明媚的光線通過輕透的紗簾斜照進臥室,梁映真睜開眼,入目是男人瘦削的下頜,一時呆了呆。 傅審言也睜開了眼睛,看她呆呆的,唇角很輕地勾了下:“看傻了?” “今天周三,你不去公司嗎。”她說完,自己先反應(yīng)過來,“是腿腳還不方便嗎?” 他不像會因為腿腳不便不去公司的人,之前在醫(yī)院一只手輸液,另一只手還要敲擊鍵盤回郵件的,語音會議一個不落。 “好久沒和你一起睡覺。”他換了個姿勢抱她,“還不到六點,現(xiàn)在不能健身,省出的時間多陪你躺會。” 梁映真因他的話微微紅了紅臉,小聲:“哦。” 直到七點,兩人一同起床,洗漱后她扶著他去電梯到一樓餐廳,高文莉和汪倩已經(jīng)將早餐備好,瞧見兩人一同下來都是一臉滿足的笑容,直截了當(dāng)?shù)乇磉_喜悅,梁映真的尷尬被兩人笑容里的真誠緩解了大半。 “姑媽外孫女明天周歲宴。”席間,傅審言抬眼看向她,“你想不想去?” 他問她想不想去,梁映真愣了下,以前從沒給過可以不去的選項,一時竟然不適應(yīng)。 “我不去你就得去吧?”她看了眼他的腿,“那別人都知道你出車禍的事了,肯定瞞不住的。” “不要緊。”他微微笑著,“之前車禍消息泄露可能對公司產(chǎn)生不必要的影響,只要我人能神志清醒地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即便兩條腿都?xì)埣玻瑢疽膊粫a(chǎn)生影響。” 怎么能用這么平靜的語氣說這樣的話呢。 梁映真聽得難過起來:“別的人我說不準(zhǔn),但姑媽會傷心的,還有——” 忽然卡殼,一時竟想不起龐大的傅家還有誰真心實意關(guān)心傅審言,三叔傅元白自不必說,二叔傅文山?堂姐傅雅寧、傅淑然?或堂兄傅恒宇、堂姐傅雨霖和傅雨竹? 這么一想,愈發(fā)難過。 “——還有我,我也會傷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莫急,傅二還沒哭。 一更! 二更晚上掉落 感謝在2020-08-10 22:37:52~2020-08-11 20:27: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sdfghjkl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九十七章 傅審言手里握著短杖出現(xiàn)在周歲宴現(xiàn)場, 一下吸引幾乎全場的注目。 梁映真一身淺米色溫柔長裙,挽著他的手臂,一同出現(xiàn)在宴會廳內(nèi), 傅舒蘭穿過幾個人過來, 目光往她挽著傅審言的地方瞥了眼,唇邊展開舒馳的笑容。 “恢復(fù)得不錯。”她笑道,“我看你走路的速度, 是不是很快就不用拄著拐杖了?” 傅審言淡笑:“下個月應(yīng)該沒問題。” 傅舒蘭滿意點頭:“我特地找人配的滋補粥, 效果就是好, 以后等映真?zhèn)湓? 我介紹給你們, 提前調(diào)理下懷孕和生產(chǎn)都不會太辛苦,方若當(dāng)時懷孕時我也安排人給她做, 她嫌不好喝偷偷倒掉, 后來你是知道的,才六個月就住醫(yī)院保胎去了。” 天,還要給她喝…… 病房里她雖沒喝, 滋補藥粥的味道卻是聞得清清楚楚,梁映真頭皮一緊,挽著胳膊的手不覺跟著緊了緊, 求助的小眼神悄悄往旁邊傅審言那里瞟。 “映真還年輕, ”傅審言安撫地輕拍了拍她握住自己胳膊的小手, “先謝謝姑媽,等以后需要再說。” “也行,”傅舒蘭余光看向宴會廳門口,“我先去招呼別人了,你們隨意。” 等她走遠(yuǎn), 梁映真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松弛,小小地吁了口氣,大有逃過一劫的感覺。傅審言看得勾了勾唇:“姑媽是好意,你不愿意的話,有我在沒人能逼你。” “嗯。”一想起那股味道,小臉就苦巴巴的,心有余悸,“可是那股味道真的很難聞,你能堅持吃了半個月我對你五體投地,我太理解為什么方若要偷偷倒掉了。” 傅審言低眸:“這么點小事就對我五體投地?” 不等梁映真說些什么,有別人走來和傅審言寒暄,最后那人語氣自然地問道:“傅總近來腿腳不大便利啊,一直想約您打球呢。” 傅審言語氣平淡:“出了個小車禍,沒什么大問題,打球么,和賀總打球令人愉悅,下次讓秘書那邊安排時間,看賀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