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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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映真說:“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連mama都騙我,你能怎么辦呢。失去你,我就沒有好朋友了,但我還有點生氣。” “……”韓真佩耷拉著腦袋,“對不起。” 梁映真:“先吃飯吧。” 早餐安安靜靜吃到尾聲,韓真佩小心翼翼地小聲問道:“后天你就開學了,那……下午你還愿意跟我去逛街嗎?” 梁映真靜了靜,眉目間稍微掙扎:“……可以。” - 開學前一天,江城大學的學子們紛紛返校。 艾靜、鄭詩玥和許小陌在寢室里打掃衛生換被褥時,寢室的門開了,梁映真手里拉著一個拉桿箱進來。 三人同時一愣。 梁映真被三人驚訝的目光看得有些臉熱,尷尬地小聲說:“我可以住寢室嗎,如果不方便,我去旁邊的大學城租房住也行。” 許小陌點頭:“可以。” 說完就爬上梁映真的床位去收拾她放在上面的建筑模型。 鄭詩玥在哀嚎:“天啊,我那么多衣服怎么辦?” 她與艾靜分了梁映真的兩個衣柜,她又愛買,一個衣柜早就裝得滿滿的。 梁映真有些愧疚:“不好意思,之前說好不住寢室的,我——” 艾靜的關注點卻在另一點,驚訝道:“啊!你住寢室你老公怎么辦啊,你不陪他吃晚飯啦?” 梁映真垂下眼,抿著嘴角,站在寢室門口身影裹著冬季的大衣仍很纖瘦,一張小巧的臉蛋寒假過去似乎也清減了不少,下巴尖得讓人看了心疼。 艾靜的話一出口,鄭詩玥也不鬧了,兩人慢慢地走過來,幫著把行李箱拉進來,又將梁映真拉進寢室,許小陌利落收拾好模型下來了。 艾靜小聲問:“你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啦?” 三雙目光看過來,梁映真想說的“離婚”又不好出口,再說也是家事,她輕點點頭。 “啊,他怎么不讓著你一點呢!”鄭詩玥很有代入感地生氣了,“所以平時的好都是虛的,男人還是要看吵架之后的表現才靠譜!” 她們口中的好,是傅審言只要準時下班便會到江大南門接她,次數多了偶爾碰上同學,一來二去同學們都知道她的丈夫高大冷漠但很疼她,每天都親自來接。 梁映真之前還覺得高調,得益于此,收到的表示好感的信息少了很多。 艾靜安慰道:“沒事沒事,就讓他獨守空房吧!過幾天他肯定就后悔了!” 鄭詩玥抱著胳膊附和點頭:“就是就是,給他點教訓!” 她們倆同仇敵愾地罵了幾句,對于衣柜要騰出來的郁悶轉眼消散,最后總結陳詞:“有你這么漂亮又可愛的老婆都不知道珍惜,放心吧,他絕對忍不了幾天一個人睡就來找你的!” 梁映真眼睫輕顫了顫。 以前天天和他睡在一起,習慣他溫暖寬厚的懷抱,這半個多月一個人睡,總是不適應地無法像以前秒睡,躺得再早也要輾轉反側到深夜扛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人的習慣真可怕。 或許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習慣一個人睡覺。 那晚打了電話后,兩人沒有聯絡,他像蒸發了一樣,她卻愈發不安,他不同意離婚,無法預料他要做什么。 “映真,你只帶了衣服嗎,床品沒帶就要去東門外面買哦。” 艾靜的聲音將她拉回,梁映真抬眼看了下,床位很窄,家里沒有這個尺寸的床品,來之前也摸不準室友愿不愿意讓她住回來,就沒有買。 許小陌:“我們一起去,你一個人提不動。” 鄭詩玥也站起來:“正好想買點水果。” 梁映真彎了彎唇:“謝謝你們,還好有你們幫我。” 寢室的氛圍她很喜歡,住傅宅無法面對傅審言,住珞雪山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趙卓麗和其他的人滿眼愧疚,提醒半個月來發生的一切不是噩夢,她只想逃離。 寢室里的人不知道這些復雜的事,快樂很簡單,她很喜歡,也很羨慕。 四個人一起去東門外買好床單被褥,回來一起鋪好,四個人開著空調的熱風,坐在床上聊天,大多是聊這個寒假怎么過的。 艾靜和父母去三亞過年,許小陌去國外參加一個游學營,鄭詩玥去了偶像的演唱會,三個人分享得很開心。 梁映真微笑著安靜地聽,她的年過得卻是亂糟糟。 她們知道她與老公吵架,也沒有問。 臨近中午,接到程越的電話,梁映真看了下寢室其他三人,下床走去外面寒冷的天臺接通。 “今天還順利嗎,決定住校還是在大學城租房住?”他問。 “嗯,我和室友說好了住寢室,剛剛還去買了小號的床單被子,她們人很好我們四個一起弄好的,晚上我請她們吃東門外的小火鍋,說起來去年過了一個學期我還沒有去東門外吃過呢。” “冬天被子很厚重,你應該給我打電話的。” 梁映真抿了下嘴角,呼出一團白氣。 “怎么了?”程越察覺,“你不在寢室,在外面接的電話?” “嗯。” 她回頭望了眼寢室的方向,冬季整個天臺這會只有她一個人。 梁映真:“傅審言來過學校,她們都見過,還有別的同專業同學也見過……情況不是很好處理,輔導員沒見過,但知道他的身份。” 程越沉默數秒:“我知道了,以后不去學校找你,避免不必要的流言蜚語。” “對不起。”她小聲說。 他笑了下:“又不是你的錯,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大學只剩兩年多,想讀研可以換個學校或出國,這些困擾是暫時的。” “讀研?” 她愣了會,與傅審言之前的規劃里,一直認定畢業后要回到傅家繼續做傅太太,生個寶寶,上大學于他而言只是妻子失憶時解悶的活動。 “不想讀研嗎。”他語氣自然,“直接當設計師也很好,或者別的什么,看你,都可以。” 梁映真垂著眼睛,低聲說:“以前沒想過……我,我會認真想想。” “大三差不多是時候考慮這些,要申請國外的研究生大四就要做準備了,不用太擔心,我有經驗可以幫你。” 她笑起來:“嗯,謝謝。” “工作還沒結束,晚點再打給你。” “你去忙去忙,我也要去食堂吃午飯了。” 通話結束,她握著手機站在寒風蕭瑟的天臺,似乎不覺得冷,從前以為未來的一片浮華聲色豪門闊太生活,毫無征兆地在眼前劈開一條通往未知的道路。 她站在這里看向江城大學奔走的一張張年輕鮮活的面龐,電話里程越語氣平淡自然,恍惚間有一種感覺—— 如果沒有昏迷的三年,如果她現在是二十歲而不是二十三歲,如果一切回到最初。 此時此刻的她是不是就應該和程越一起討論未來的規劃呢。 這是不是程越口中的“正軌”? 目光停頓,垂下眼看著左手的婚戒,這枚婚戒很小很輕,戴久了在手上毫無存在感,洗澡也不摘,住程越家里的幾天他沒有提醒。 回到梁家她自己沒有留意,此時卻忽然感到沉重的力量。 海水藍的大鉆戒是傅審言帶來的,她現在記起一切自然清楚,那枚奪目璀璨的大鉆戒根本不是兩人的婚戒。 可眼前的這枚,是兩個人一起去珠寶點挑選的。 心底蔓延撕裂般的疼痛,她盯著看了半晌,右手覆上去緩緩地摘掉,緊緊握在手心,一陣寒風吹過,臉上一片刺疼的冰涼。 摸了摸臉,摸到一片濕潤。 她仰起臉,努力眨眼將眼淚逼回,小聲地告誡著自己:“梁映真,你爭點氣,不要哭了,你已經做了選擇了,你不要哭了……” 她壓抑著沒再出聲,腳下天臺上的灰塵濕了一片。 - 開學第一天沒有課,但飯還是要吃的,江大非常狠,早餐食堂供應從五點到七點。 于是六點的鬧鐘響起時,鄭詩玥聲音被被子里悶悶地傳出:“我沒睡飽你們三個去吧,不用等我,記得幫我帶倆包子和豆漿啊。” 艾靜跟著從被窩里探出一個腦袋:“我要一個饅頭和粥謝謝!愛你們哦。” 最后只有梁映真與許小陌一起走下樓,天幕尚昏暗,沁園門口路燈亮起暖黃的光圈,照出燈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黑色的長款大衣裁剪利落修身。 好些從寢室出來的女生會奇怪地盯他一眼。 梁映真停住腳步。 許小陌問:“你也不去了,要吃什么我幫你帶。”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傅審言已經邁步走了過來,她的呼吸跟著一緊,視線慌張地錯開。 許小陌是見過傅審言的,誰見過他會忘,且不說出眾的五官,僅是周身的威壓足以叫單純的大學生吃不消。 她看了下傅審言,再看向梁映真。 記得她昨天說和老公吵架,許小陌沒有旁觀夫妻兩人吵架或和好的愛好,輕聲說了句:“我先去食堂了,待會晚了包子沒了詩玥要鬧。” “我也去!” 梁映真叫住她,緊緊跟在她的身邊,余光里傅審言不遠不近地隔著兩個身位一同朝二食堂走去。 開學第一天沒有課,許多學生也就不如平時勤奮,能睡懶覺大多還是在寢室睡懶覺,二食堂人并不多。 許小陌松了口氣:“還好包子還有。” 說著便快步奔了過去。 留下梁映真和傅審言站在門口一邊。 梁映真抬起眼睛,他淡定自若地垂下眼與她對視,她慌忙垂下眼,低聲問:“你來學校干什么?” “你不找我,就只有我來找你了。”他平靜道。 她咬住唇:“我說了我要離婚。” “我也說了,”他淡淡地回,“你想都別想。” 兩人站在二食堂門口的邊上,進來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會朝他們看一眼,在食堂佇立不動又是明顯并非學生的衣著和年紀,回頭率超高。 梁映真頂不住旁邊一道道探究的視線,也不好再說什么,怕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