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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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停頓了下, 語氣平靜:“新區圖書館政府層面想做成江城的圖書館標志建筑,不太好做,方案推倒重來三次了。” “沒事兒。”謝征抬手拍他的肩, “這個項目落成了就是你打開國內市場的名片,以后肯定大筆單子跟著來。” 程越不置可否。 他放下鼠標,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幾口, 目光久久地落在屏幕的復雜線條, 謝征準備離開說了句“年后再見”他沒有反應, 怔怔的似乎沒聽見。 “嘿,發什么呆呢。” 謝征五指張開在他眼前晃了晃,程越回神,扯出稍許歉意的笑,謝征笑著說:“上次過來你也是莫名其妙開始發呆, 怎么了,是不是新區圖書館項目壓力太大?” 程越說:“沒有,突然想起昨晚洗的衣服在洗衣機里,沒有拿出來晾。” 謝征好笑道:“你沒接爸媽回新家一起過年嗎?打個電話的事啊。” “他們去日本玩遇上一個小地震,人沒事,航班被延遲到初五了。” “一個人過年了啊…沒事,還有項目陪你。”謝征玩笑道,“孤獨是藝術家的朋友,閉關一周說不定給你更好的靈感。” 程越淡淡一笑。 謝征離開后,他點開電腦一個加密文件夾,輸入密碼,跳出數十張照片,是他與梁映真大學時僅有的照片。 那時候他不是很熱衷拍照,手機不是很好的配置,像素一般,因此大多數照片都用梁映真的手機拍的,每次拍完她會美滋滋地將效果最好的發給他。 他悉數存下。 車禍后,記錄兩人愛戀瞬間的照片和小視頻全跟著梁映真的手機毀在車輪下。 于是只剩下這一點,他一張一張地翻看,記不清是第多少次,照片上她言笑晏晏,他那時對情感較為克制,笑容也克制,眼神偶爾不看鏡頭只跟著她。 她也發來一些這樣的“失敗”自拍,說他不看鏡頭只看她,她覺得開心,要保留下來,一輩子記得。 程越唇角的笑意漸漸消散,現在只有他記得。 她忘記了,她結婚了。 - 今天開始傅氏旗下國內公司開始放假,但海外公司跟國外假期走,還在正常運轉中,于是傅審言在書房開跨洋視頻會議。 梁映真收到之前委托的畫廊消息,叫來司機去了位于一棟商業廣場五樓的畫廊。 頗有風情地畫廊女老板拿出一幅精心裝裱的畫作,沿邊是素簡的白色邊框,內嵌閃著微光的顆粒,十分精致。 “梁小姐,您看看還滿意嗎?”女老板介紹道,“畫布上我們也做了處理,這樣鉛筆畫永遠不褪色,收藏多少年都沒問題。” 畫上是上次畫至末尾因猶豫而中斷的傅審言,因為他說喜歡,于是梁映真繼續畫完,想著要當新年禮物送出去,還是裝裱一下比較好。 她欣賞著畫布上英俊而矜貴的男人,五官是一模一樣,只可惜銳利的目光只能畫出七八分,沒有本尊厲害。 沒關系,以后畫畫技術進步再畫一幅就是。 她滿意點頭:“不錯,幫我裝起來吧。” “好的,梁小姐。” 女老板喚來另一個女人,吩咐去將畫作好好裝起來,等待的空隙陪著梁映真,話題自然提及畫作上的男人:“梁小姐畫的是你的愛人嗎?” 愛人。 梁映真臉微紅地點頭,女老板笑著送上奉承的贊嘆:“梁小姐畫得好,長得也美,你們兩人真是太般配了,下次如果想畫兩人的合照,不如繼續聯系我們畫廊做啊,熟客有折扣。” 梁映真:“嗯,可以啊。” 不一會,助理提著裝好畫作的袋子走出來,女老板親自送梁映真出門,一路還在努力介紹畫廊的業務,梁映真提著袋子有些招架不住,“嗯嗯”地點頭。 好不容易女老板回到畫廊,她松了口氣,提著手里的新年禮物,又高興起來。 商業廣場趕在除夕前大搞熱賣活動,梁映真提著袋子隨意逛了幾家,下扶梯時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她沒當回事,那人卻抬了抬帽檐。 “表妹。” 梁映真定住腳步,突然轉身,不敢置信地看著對面微笑的趙穎思。 旁邊有人從扶梯下來:“讓讓啊,別擋道。” 以為早已消失蹤影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還主動跟她打招呼。 梁映真頭腦發懵,呆頭呆腦地從扶梯口走了幾步到商場天井邊的玻璃欄桿邊上,她手里提的白色紙盒比較大,趙穎思垂下目光,輕松看見畫上的男人。 梁映真還處在巨大震驚中,趙穎思輕聲笑了下:“送傅總的禮物?你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對嗎蠢貨?”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我一喊就會有保鏢過來抓你。”梁映真的震驚被最后兩個懷有惡意驅散,皺起眉,“你自首吧!” “沒做好被抓的準備,我敢來見你?傅審言派人在江城兩個機場留下我的照片,拿假|護照我也沒法出國,差點被逮住,連姑媽也不念舊情把我在公司的罪證給了傅審言,現在我的一切全都毀了,傅審言說——入獄判不了幾年,就要我在天羅地網的監控攝像頭下如過街老鼠地生活,呵呵。” 趙穎思再抬了抬帽檐,露出眼里的陰狠:“他毀了我的人生,我怎么可能讓他快活?” 梁映真震驚:“你見過他?” 那次在雪山度假酒店,他明明說沒有趙穎思的消息。 “他跟你說什么你都信,難怪你這個蠢貨還給他畫畫,給他當老婆,是不是接下來還要為他生孩子啊?” “梁映真我告訴你!” 趙穎思緊緊盯著她:“你不過是趙卓麗在耀輝快破產時賣給傅家的東西!你當了植物人,你的親媽就把你給賣了!” 梁映真腳步微微趔趄,左手抓著旁邊的欄桿,心跳如雷,強撐著精神反駁:“不可能,不可能…傅審言他,他為什么要娶一個植物人?” 趙穎思露出陰狠又憐憫的笑:“因為你是梁家的獨生女啊,姑父精神病,姑媽沒用,等他們死了不需要做什么耀輝就是傅家的了,你是不是還在想,娶一個植物人下一代怎么辦,傅審言會缺女人么,他想要,有的是女人愿意給他生孩子!別說是孩子,你沒有意識,他想在外面養多少女人風流快活無拘無束,多好啊。” “我不信,我不信……” 耳邊嗡嗡的,商場喧嘩的人聲消失,只有趙穎思尖銳的聲音在回蕩,梁映真腿發軟,伸手緊緊攀著欄桿才不至于滑下,強撐著自己站穩。 面色發白,額頭浮起虛汗。 趙穎思勾起唇角,一步一步朝她貼近,聲音輕微,語氣極冷。 “……你不信是么?” 她背靠著欄桿,朝她揚起陰冷的笑,猛地朝后仰! “穎jiejie!” 梁映真叫出小時候的稱呼,握著欄桿朝下望去,此起彼伏的驚慌尖叫,一樓冰冷的地面躺著趙穎思,身下洇開大灘大灘暗紅的血。 梁映真眼前一黑。 - “夫人是受驚過度才昏迷過去,沒有大礙,這會輸點營養液,最快今晚最遲明天就能醒了。” 傅審言揮了下手,家庭醫生拎起箱子離開。 臉上浮起的虛汗將底妝打濕,傅審言拿著溫熱的濕毛巾替她細細擦凈,露出蒼白的臉色,嘴唇也失去血色。 莫維安靜站在一旁,傅審言沒有讓他離開,便一直在這站著。 傅審言握著梁映真輸液的左手,小手冰涼,眼眸深沉,看著床上的妻子,低聲問:“莫維,究竟是怎么回事。” 進屋后家庭醫生在忙著診治,這會安靜的莫維終于開口:“夫人早上去畫廊取東西,之后逛了幾家店,在扶梯口碰見一個女人,似乎認識在說話,那個女人對夫人沒有過分的舉止,我沒有上前打擾,然后——” 他頓了頓,“那個女人從欄桿邊跳了下去,夫人就昏迷了。” 事后警察趕到,因為死者臨死前最后見的人是梁映真,本來要帶她去醫院等清醒后了解情況,是傅審言親自趕到,徑自將人帶回家里。 傅審言垂著視線,指腹輕輕撫過她的手指。 趙穎思自殺出乎他的意料,她不惜一死也要跟梁映真見面,說了什么? 其實答案顯而易見,何況他并不愚笨。 “出去。” 臥室門打開,又關上。 莫維出去了,臥室只剩下他和她。 房間重回安靜,他靜靜注視著病床上的人。 是他的妻子,他看了她昏迷時手里還攥著白色紙盒袋子,是給他的畫。 喉結上下滾動,冷靜的大腦情緒翻涌,閃過種種畫面,最后定格在他出差歸來,她在花房抬起頭笑,朝他奔來,撲了滿懷。 心很平靜,沉沉下墜,下墜。 半晌。 他俯下頭,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等她醒來,他便從無盡的折磨中解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一時興起說要二更是不靠譜的…… 昨晚寫著寫著睡意太濃,就沒寫完。 這章發紅包道歉_(:3」∠)_ 第七十三章 梁映真似墜入深淵。 夢里, 她與趙穎思換了位置,趙穎思一臉可怖的鮮血站在懸崖邊,而她望著她滿是鮮血的笑臉墜入深不可測的深淵。 趙穎思的臉很快便縮小看不清了, 無數碎片化的情景從眼前劃過。 寬廣明亮的江城大禮堂, 數千學生黑壓壓一片站在里面。 盛夏晃眼的陽光刺入,講臺上身著白衫的男生靜靜站在那兒,清清冷冷, 沉穩的聲線通過音響淡淡地響徹大禮堂。 “作為學長, 我想對進入建筑學院的新同學說幾句話……” 她眼眸明亮, 悄悄扯旁邊女生的袖子, 有點興奮地小聲分享:“這個就是報道那天幫我搬行李的學長誒!” “你運氣好好哦。”女生羨慕地小聲。 她彎起唇, 更認真地聆聽他的演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