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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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畫面如同靜止一般。 前排架勢座悄聲抽了口涼氣,沒有升起隔擋,司機大叔的小眼睛從中間車內鏡完美將這一幕收進眼底。 高高在上的大boss被老婆給打了!刺激…… 看來不管有錢沒錢, 是男人就會被老婆收拾的, 司機大叔心有戚戚焉, 這位平日冷淡矜貴的老板在他眼里多了幾分走下神壇的平易近人。 忍不住, 看了一眼又一眼。 最后想了又想, 想了再想,看見這一幕估計老板心里不會舒坦, 雖然他心里非常好奇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卻只好忍痛十分有職業cao守地按下按鈕。 一陣細微的聲音, 駕駛座與后排的隔擋徐徐升起。 傅審言坐姿未動,指間依然握著棉簽,整個人如同入定般靜止。 三秒。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鐘過去, 他還是沒動,靜靜地坐著。 車內寂靜到呼吸聲仿佛也能聽見。 起初被監視的憤怒隨著衣服丟過去后,梁映真很是爽了一陣, 這點酣暢卻在他一動不動的靜默中慢慢地, 慢慢地轉為驚訝和沒出息的害怕。 她看著被西裝蓋住的男人腦袋, 仿佛能穿透暗色布料看見男人陰沉的臉色。 他一言不發、沉默似乎在醞釀情緒的樣子,真的很有家暴氣場。 不對,現在明明是她對他家暴。 呃…… 她心虛地小小地咽了口水,放在他腿上的小腿收回坐直,一點一點地伸手, 慢慢扒開外套。 他紋絲未動,任她一點點扒。 一雙平靜的眼睛露出,車內兩邊的溫柔小燈照進他的眼睛,也沒有暖意,反而更透出幾分涼意。 “對不起……” 她慢慢地把外套扒下來,男人的腦袋漸漸完整露出,最后頭頂幾縷短發卻被一撲一扒的外套給弄歪了,直愣愣地翹起一角。 給淡漠而英俊的男人添上點滑稽的視覺效果。 梁映真只敢在心里偷笑,扒下外套時瞥見他的臉色,明明很平靜但不知怎么就是蘊藏一股海面下波濤洶涌的心驚。 那翹起的幾縷頭發,她小心翼翼地撥弄回去,手一松又不聽話翹起來,再小心撥弄回去,又翹了回去,反復幾次都這樣。 嗯? 我還就不信搞不定了! 她開始陷入和頑固翹起的頭發的戰斗。 “好了,玩夠了。” 手腕被他握住,放至一邊。 “我想幫你弄好,哪有玩。” 她碎碎念地嘟囔,看進男人平靜眼神里的了然,有點兒心虛地移開視線。 好吧她剛才是有那么點兒摸老虎屁股的快感。 話又說回來,他頭發好硬好固執啊。 身上微濕的長裙貼在腿上,有點不舒服,梁映真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 他傾身伸出手。 小腿又被他抬至腿上放好,她驚訝地回頭小小叫了聲。 傅審言取另一根棉簽沾上碘伏,低頭輕輕地、細致地給她腳背的小傷口一遍一遍消毒。 借著窗外透進的路燈,他低垂著眉眼,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腳背上握著棉簽來回,從梁映真的角度看去有一種與他氣質完全不貼合的溫柔。 他低著頭,高挺的鼻梁線條筆直而干凈,再往下是克制抿成一條線的薄唇。 梁映真看得入迷,視線看向他的嘴唇,說起來見過這么多次除了開嘲諷模式的笑容,幾乎從沒見過他真心開懷的笑容。 “你會出軌嗎?” 傅審言手上動作微頓,抬起頭。 梁映真被他這么一瞧便覺得尷尬,目光從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飄走。 真是鬼迷心竅地又想起秀場見過的女明星,說是相信他沒必要撒謊,說句很喪氣的話,他之前說得難聽卻也是事實,他若真出軌,梁家的確不能拿他怎么樣。 這還是自家母親很愛她的前提下。 這些日子她從韓真佩那兒聽過不少豪門八卦,有些家庭遇上這些事只會讓女兒含淚忍讓守住正室地位就算盡了義務。 大有鬧一場后夫妻各玩各的從此表面和睦的例子在。 梁映真腦里忽然蹦出這些,越想越喪。 “不會。” 他放下她的腿,語氣平靜。 梁映真本就一時沖動問的,他答得太容易太輕松,這會反倒不怎么信了,垂著眼小小“哦”了一聲。 傅審言:“我沒有那個時間,你沒必要擔心。” 擔、擔心? 誰擔心了? 狗男人臉真大! “我才不擔心呢!” 說完她臉一熱,自己也覺得這話有欲蓋彌彰的嫌疑,頓了頓,又給自己挽尊:“我們現在還處在可能離婚的關系——” “不會離婚。” 傅審言出聲打斷,目光深深地看著她:“你也清楚自己并不想離婚。” ? 梁映真瞬間坐直,挺直腰看向他:“我什么時候清楚了?” 他視線微移,在她的嘴唇流連片刻,目光耐人尋味的曖|昧,她以為他又要發|情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唇。 “身體不會騙人。”語氣意味深長。 “……” 梁映真隨即反應過來,臉一下紅了,連耳根一片也通紅。 下次她一定認真反抗! 不對,他還敢有下次? “我不……”她忽然意識到這是車里,前面還有司機。 她臉皮可沒有他那么厚,話到嘴邊又咽回,只好瞪他。 傅審言一語不發,欣賞她一張俏臉氣惱中帶點兒羞澀、苦悶又不甘心的精彩表情,過了會手機響起,拿起接聽才收回視線。 商務車從城西經過繞城高速開往城北的珞雪山,窗外夜色深濃,除開偶爾閃過一輛車和道路指示牌外,并無景致可看。 車里只有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說著工作上的事,車里冷氣吹得濕潤貼在腿上的那一片皮膚很涼,她只好用手指輕輕捏起那塊懸空,免得皮膚不舒服。 傅審言余光睇了她一眼。 一塊路牌晃過,距離珞雪山尚有三十公里。 她望著一閃而逝的路牌,小小地嘆氣。 “……和悅的示范區昨天去申城視察效果不錯,可以作為示范在全國有對應地推廣。” 傅審言結束電話,朝駕駛座吩咐道:“老陳,冷氣關了,換自然風循環。” “好的,傅總。” 咦? 梁映真偷偷用余光瞥了眼旁邊的男人,他低頭又專注看著腿上的筆記本。 屏幕冷白的光映在他的側臉,平添涼意,并未向旁邊投以注意力。 她默默收回視線。 夜間的風不算熱,但比冷氣溫和許多,梁映真稍稍放下裙邊感受一下,嗯,放心了,于是不再辛苦自己的手。 商務車行駛至梁家大門,傅審言如昨晚下車送她至別墅正門。 “那個,今天還是謝謝你。” 道完別她一轉身,被身后叫住,男聲淡淡問道:“映真,你什么時候跟我回家?” 她慢慢轉回去,傅審言邁步跨上臺階到她的眼前,停頓了下,不甚熟練地抬起手輕輕擁著她。 梁映真別別扭扭糾結著要不要將他推開,聽見頭頂男聲淡淡道:“復學的手續已辦理妥當,只有一點,你昏迷三年回去要從頭讀還是繼續原來的課程——” 從頭讀起她當然不愿意,但也清楚自己該忘了都忘了,所以這段時間但凡有空就會把書房里大學曾用的教材一一學習。 自學總是比較慢,她最近也在擔心復學后的學習進度怎么補。 他沒等她開口,自然接道:“我想你應該不愿意從大一讀起,不過這樣肯定需要老師在開學前提前給你補上基本的課,你回學校趕進度就不會太辛苦。” “可以嗎?” 梁映真在他懷里仰起臉,這幾天親密接觸多了,似乎被他抱著也算習慣,這會更被復學的重點轉移注意力,也忘了糾結要不要推開。 傅審言順勢低頭:“不然我為什么要介紹謝征給你認識?他在江城大學任教,給一個新生補粗淺的建筑學基礎應該沒大問題。” 被定義成新生,梁映真有點小小的不服氣,韓真佩說當初她還是江大建筑學專業第一名呢。 沒辦法,誰讓她失了憶? “好啊好啊,謝謝你!”她眉眼彎彎,這次的笑容明顯比第一個“謝謝”真誠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