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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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展,還是跟傅總一起看,畫面太美她不敢想。何況她絕對不相信傅總是真心想讓她跟著去。 梁映真暗地小小力氣地捏她的手,韓真佩丟了個“不要怪我”的眼神:“我哥說后臺有朋友可以幫我要合影呢,我…要了合影再回家,你們去就好啦。” 傅審言彬彬有禮道:“那么,再見。” 梁映真:“……” 直到坐上車,她也不敢相信韓真佩就這么溜了,待回過神,商務車已行駛在一片窗外盡是荒地與樹林的公路上。 “這是要去哪里,怎么越來越荒了啊?” 傅審言不答,卻淡淡看著她問:“你和林二林太太有過節么?一見到他們你眼神慌張。” 慌張? 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頓時真的慌張了,怕她的不自然被林太太留意到,小小的嘆了聲氣。 “我記得你應該只在沈老壽宴上見過他們,怎么回事?” “也沒有怎么……” 她別別扭扭地不是很想說,背后說人艷聞不是她的愛好。 傅審言見她不欲多說,眼眸淡淡落向她坐的一側,窗外炫目的日光被濾光膜過濾之后仍有不低的亮度,照在她的側臉,下頜清瘦而不失柔和,纖長微翹的睫毛在窗外日光的照耀下如有蝶翼微顫的星光。 見色起意。 他給劇院的舉動下了定義。 傅審言闔上眼,這對他來說并不是好事。 - 商務車駛進一座漂亮的半圓拱形網狀建筑旁邊,停下車。 車門拉開。 熱浪奔涌而入,陽光也閃了閃梁映真的眼睛。 她閉眼稍稍適應下,下車往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展館旁邊巨幅廣告牌上,捕捉到關鍵詞——建筑設計博覽會! 建筑展誒! 她眼眸中瞬間有如點亮了燈盞。 “不見得比逛街差,對么?”傅審言也下車,到了她身邊。 “還…可以啦。”她隨意摸摸頭發,眼睛卻是直直地望進展館。 身后無聲扯了扯唇。 進入展覽廳,冷氣嗖嗖的,梁映真不由撫了撫自己的小臂,一雙眼睛還是好奇地到處張望。 展廳很大,分有多個區域,每一個區域便有一個微型建筑,里面有小小的燈光照射,游客可站在微型建筑外各個方位,體驗不同光影下建筑的魅力。 梁映真完全顧不上傅審言,一個人小快步走至進入展廳后第一眼看見的高弓形的半圓弧實木鏤空建筑下,這也是唯一一個真實尺寸,人可以走到建筑里體驗的模型。 地面落下菱形光的明暗影子,她走在里面每一個角度都能發現其中的奇妙。 “你的眼光真好,這是普利茲克獲獎建筑大師赫爾佐格先生最新的作品。” 她轉身,傅審言和另一個年級相仿的男人走過來,男人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謝征,也是這次展覽的發起人之一。” “你好你好,我叫梁映真。”她受寵若驚伸出手。 “我知道。”謝征笑容溫和,“審言的妻子,他剛跟我介紹。” 原來認識啊,怪不得主動過來介紹。 梁映真收回手。 “展覽人這么少,沒法盈利吧?”只進來大概掃了眼,傅審言腦中自動核算出一個結果。 謝征佯裝生氣:“哎你這人怎么這樣啊,商業化太徹底!我這是為了藝術,盈不盈利看上天,我就不苛求了。” 傅審言淡淡一哂,沒說話。 謝征很熱情一路帶他們參觀其他建筑微小模型,侃侃而談,最后站定在一座乍看不出彩、很樸實的別墅設計前。 “你覺得怎么樣?”謝征問。 梁映真在一邊靜靜地聽,一路走來傅審言和謝征談起建筑很專業,她忍不住感興趣,以她現在的水平確實看不出這個別墅的出彩之處。 傅審言凝視一會,淡淡道:“建筑與自然相生的關系,處理得巧妙,有點伊東豐雄的影子,但中規中矩不算精妙。” “眼光真毒。” 謝征笑道:“設計師很年輕,是我們的師弟,看不出吧?” 傅審言挑眉:“叫什么名字?” “程越。他好像也準備回國了,赫爾佐格先生挽留無效前幾天郵件還跟我吐槽呢,對了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 傅審言:“很少,只保持聯絡了。” 建筑展參觀完畢,三人自然一道去用晚餐,包廂里大部分是謝征在說,傅審言偶爾說,梁映真更多是傾聽。 兩人不是聊建筑就是聊舊日同學和老師,她沒一個熟悉的。 她正在喝一小碗剛上桌的甲魚湯,忽然聽到謝征提到她的名字—— “我剛一看到你就覺得眼熟,沒想起來就沒說。突然腦子一閃,你好像那個——”謝征轉頭看向傅審言,“她像不像以前寒假過來找你的小孩兒?眼睛特別大又很亮,特別黏你。這么多年我一直記得那小孩兒,就是眼睛真是我見過最大最好看的。” 謝征明顯說上勁了,拿手比劃:“扎雙馬尾,拉著父母來學校找你,一見著你就告訴她爸媽可以走了,哈哈哈我還記得當時她爸媽臉都綠了。” 啊哦。 舔狗的黑歷史來了是嗎? 梁映真湯也喝不下去了,一聽見雙馬尾就想起看過的老相冊里她小時候常扎這發型,她默默祈禱不要是她,不要是她。 她不會吃醋的! 梁映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笑著讓謝征繼續說,是想多聽聽,還是想借剩下的細節否認那不是自己。 “啊,是嗎,我眼睛其實也沒那么大的。”她稍稍瞇了瞇眼睛。 謝征又說:“那小孩兒特有意思,審言陪她參觀學校時就嘰嘰喳喳話很多,但一到工作室我們開始畫設計草圖,她就安安靜靜坐在審言旁邊不說話,特懂事兒特乖。” 梁映真唇角一翹,拿起杯子喝水,聽起來不像她,趙卓麗說她小時候可調皮可鬧騰了。 傅審言忽然出聲:“你再說,她今晚回去要找我鬧了。” 梁映真差點嗆住,掩唇咳嗽。 “一小孩兒也醋啊?”謝征打著哈哈,“行了咱們聊點兒別的。” 話題自然轉換到梁映真更不懂的金融領域。 回去的商務車上,兩人分坐在商務車兩邊,夜色如水流淌進車內。 梁映真支著下巴望了好一會車外景色,仍然對餐桌上那個小孩耿耿于懷,要是不弄清楚自己她今晚真要睡不好了。 傅審言自從一進車里便取出筆記本開始辦公,清脆利落的鍵盤敲擊在車內響起。 “今晚那個人說的小孩兒……是誰呀?”她想了再想,忍不住問出口。 鍵盤敲擊聲一停,男人抬眸看她。 “我可沒吃醋,跟小孩子吃什么醋啊,再說我們也不是吃醋的關——” “是你。” “……” 梁映真啞了,表面淡定轉頭看向窗外,內心只剩崩潰的表情包:mama對不起今晚我就要遠航.jpg 一路安靜至珞雪山的梁家門口,車停在大門前,梁映真沒有下車,傅審言沒有出聲提醒。 她一路都在思考,舔狗實錘也有了,還要不要離婚? 真離了她會捶死自己嗎,也許她曾經就是一只寧愿他不愛自己也要捆綁結婚的舔狗? 月光照進車窗,她慢慢轉過身,正面看著男人的眼睛,用足勇氣輕聲問:“我以前好像從沒有問過,但我這次很想聽你親口說。” “你說。” 梁映真認真地看進他的眼底:“以前,我是不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 傅審言微微一怔。 若是為了輕易圓上彌天大謊,他應該說是的。 第二十一章 珞雪山夜里很靜, 風吹過帶起一片遠遠近近的樹葉沙沙聲,月色溫柔又曖昧地照進車窗,微微照亮商務車后排兩人之間的小片暗影。 傅審言抬手, 緩緩地合上筆記本。 梁映真的問題突如其來似乎又合情合理, 她的心思很簡單,一眼看透,從一開始便不是心甘情愿地接受多出的丈夫, 盡管傅審言當初自詡是江城未婚出色男性的不二之選。 顯然梁映真并不這么想, 她似乎總是糾結著情情|愛愛, 想要知道兩人因何結婚, 想要知道為什么他在沈京京與她之間選擇家世不算顯赫的她。 愛。 她想要的是愛, 一開始總是糾結于兩人只是聯姻他對她似乎沒有愛,現在轉念又開始糾結于會不會是她愛他更多。 如果是, 那么她大可能因此而猶豫離婚。 傅審言應該說是的, 如果足夠理智的話。 但他竟然閃過一瞬間猶豫。 梁映真此時正定定地看著他,明亮的大眼睛里心思一覽無余,真誠的困惑和仿佛他說什么她就會信的信任。 他合上筆記本重新看向她, 這雙大眼睛太清澈太干凈,明晃晃映出自己的身影。 誰能直擊這雙眼睛里自己說謊的不堪模樣? 傅審言微移開視線。 “說呀……”梁映真的聲音又把他錯開的視線拉回去,“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不用顧慮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