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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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不是他…… 那不就更惡心了么,一個見也沒見過的變態窺伺自己的生活。 梁映真氣呼呼地,手上還剩小半的甜筒都不甜了。 等陳靜打完電話,她就直接叫她上來,兩人在露臺上視線相對,梁映真幾乎是瞪著她道:“陳jiejie,說說怎么回事吧,你跟誰報告我的生活呢?” 都這個時候了,陳靜還是不慌不亂的:“夫人,是傅先生的電話,他也是關心你,問問夫人的復健情況?!?/br> 果然! 梁映真又悶又氣,一邊氣他派人監視自己,一邊松口氣,還好不是別的陌生變態。 甜筒的奶油有一會沒吃,就化了,流淌了滿手,陳靜接著就過來,掏出隨身的濕紙巾給她細細擦手,一言不發、認真地擦。 梁映真的火氣莫名消了些下去,“之前還有嗎?” 只有一兩次的話,她覺得不是不可以原諒的,畢竟自己一心向善。 陳靜:“每周一次?!?/br> “什么?”火氣一下又被撩起來! “不是,有沒有搞錯,你是我的復健師還是他的?每周一次,你,你就沒想過問問我的意見嗎,吃甜筒也報,是不是我喝幾杯水去了幾趟衛生間你都會報告啊?” 梁映真又是瞪著等回答了。 手上奶油擦干凈,陳靜站著一板一眼地道:“夫人,雇傭我的人是傅先生?!?/br> 梁映真自己解讀了一下——給錢的才是大爺,你不是,姓傅的才是。 她更氣不順了,胸口微微起伏,在夕陽的光照下,不知是光影還是氣得,臉頰微泛紅。 陳靜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夫人,傅先生原本的要求是每周定期發送一份你的復健情況,沒有監視的意思。今天電話……我想可能是他知道你可以走動,高興才問問的。傅先生也是關心你啊,夫人。” 許久沒有聽過這么多口口聲聲的“夫人”,梁映真雙手捂著頭,覺得頭開始痛了。 當晚沐浴時,白天的火氣還殘留了點渣渣在心里,她拒絕了陳靜的幫忙,只讓她把自己抱進浴池,就讓她出去了。 浴池是大大的圓形,水霧彌漫,水面只露出一顆漂亮可愛的腦袋。 梁映真越想那個電話,越是不爽。 順便還特別想不明白,要關心堂堂正正關心不行嗎,再怎么塑料,兩人也是名義上的夫妻呀,小半年一個電話也沒有說得過去么?要塑料就塑料到底,偷偷摸摸來這一出又是干嘛? 梁映真抬起水下的小臂,氣呼呼地打了打水面。 反正,從這一點上看得清楚,她和這位塑料老公不是一路人。 離了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遠在大洋彼岸的傅總:? 下章就回來,不然老婆要跑啦 謝謝藕帶帶送的火箭炮 第三章 復健以來,雖然梁映真被照顧得極好,堪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別墅再大花園再美,困在這里數月和坐監也無甚分別。 所以當她連續一周不需要拐杖、就可以獨立行走甚至慢跑時,第一時間提出想要和韓真佩出去逛逛透氣的想法。 趙卓麗雖有猶豫,但抵不住撒嬌,還是同意了。陳靜想跟著一起去,被她給婉拒了,若是有她在旁邊,怎么才能玩得盡興呢。 兩個女孩子歡歡喜喜地一起離開別墅,韓真佩會開車,連司機也不需要,開著那輛畢業時她哥哥送的炫目的紅色捷豹,一踩油門,車影朝珞雪山下而去。 外面的一切在梁映真的眼里,無一不散發著流光溢彩的光芒,那種宛若重生的感覺,繁華商業區的空氣肯定不如綠蔭如林的珞雪山,但心情太過雀躍,此刻呼吸著也覺得清心潤肺。 春江路商場如云,高高挺立,韓真佩拉她去了一家兩人從前很喜歡的購物中心,從負二樓吃吃喝喝上到三樓。 梁映真今天穿了件白底印花的雪紡裙,長及腳踝,走動時垂順的裙擺細褶如水波盈盈拂動,脖頸前有交叉綁帶繞過細頸,露出深陷的精致鎖骨。許久未出門,養得膚白如雪,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兩人從一家網紅奶茶店出來,梁映真握住奶茶吸了口,果然不帶陳靜是對的,如果她在那是斷然喝不了奶茶的。 她挽緊身旁的胳膊,悄悄朝旁邊傳氣音:“誒,我感覺好像你斜后方——別轉頭。” 韓真佩微偏的頭只好又正回來。 “斜后方有個男的,好像跟著我們呢。剛才在扶梯口的店里就看見他了,那可是女裝店。” 她說得言之鑿鑿,韓真佩咽下嘴里的布丁,隨口說道:“以前跟你一起出門就這樣,你重新習慣下就好啦。”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從她旁邊繞到跟前,笑容滿面地遞出一張名片:“請問能認識下嗎,這位小姐?我呢,叫傅學林。” 梁映真被驚得停了腳步,下意識更緊地挽住韓真佩胳膊。 這人未免太輕浮,先是尾隨,現在直接塞名片要名字。說是“請問”,但人不如其名斯文,態度輕狂又篤定,似乎認定沒人會拒絕他。 說來倒也有幾分底氣,年輕英俊,衣著不俗。當然,沒錢也養不出這種動不動掏名片搭訕的性子,想必名片上定有響亮的名頭。 “不用了?!?/br> 梁映真挽住韓真佩抬腿要走,傅學林先她一步擋住,笑容微收了收,嘴上道著歉意,行為卻是霸道。 “抱歉是我太唐突,只是太想認識你了,做個朋友也不行嗎?” “不行?!?/br> 嘴真笨呀!只會這兩句。 她一時想不出更有力的拒絕措辭,眼前的男人聲音不大不小,恰好控制在三人之間能聽清的程度,又是俊男美女,打眼一看像朋友,因此也沒有路人為強行搭訕的戲碼停留。 大喊路人來幫忙是可以,又覺得有失體面。于是她暗地悄悄用力捏韓真佩,暗示她快想些辦法來脫身。 韓真佩委屈地看向她,堂堂梁家大小姐從前處理這些愛慕者游刃有余,這下失憶要人幫忙了,可她也不會啊。 傅學林一眼看穿女孩強撐的強硬,其實性格怕是很軟的。 “何必把話說得這么死呢,大家都在江城,說不定未來還有再見面的時候,認識一下有什么關系?”他說著又伸出了手。 梁映真蘇醒以后如同溫室花朵被人小心呵護,哪見過這種不客氣的人,手伸過來將將要碰到她的瞬間,她脫口道:“我結婚了!” 傅學林果然一愣,眼前的女孩鮮妍嬌美,看上去頂多二十歲,沒想到已為人婦,心里有些遺憾卻不多,畢竟他也沒想認真。 “喲,我只說交個朋友,你怎么想多了呢?!彼?。 這就是無賴了,梁映真氣結,白皙的臉頰因惱怒而泛出清透的紅暈,卻是比之前更動人,傅學林不禁喉結一滾。 他的手還未收回,忽然被人扣住。 三人皆是一愣,轉頭,是位陌生的高大男子,扣住傅學林的手反手一推,他差點摔倒,偽裝的風度頃刻消失:“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這個商場是誰家的嗎,哪兒來的保安?我一定查出來你等著!” 陌生男子黑衣黑褲,身材健碩,冰山臉聞言神情未變,仿佛沒聽見,只看著梁映真道:“需要我送你們去停車場嗎?” 梁映真和韓真佩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那人將她們一路送至紅色捷豹旁邊,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后,又保持著距離,然后沉默地離開。 梁映真上車前望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心里怪怪的,雖然他一言未發,卻覺得陌生男子對她的態度有著微妙的恭敬。梁家上下氛圍和睦,說是主仆,卻不分尊卑,更像朋友之間相處,因而遇上態度恭敬的,她有些不適應。 她坐進車里安安靜靜的,韓真佩啟動車后看她一眼,忍不住笑:“今天你那句話太好玩了哈哈,‘我結婚了!’逗死了,你不說你覺著自己是單身嗎。” 梁映真:“……” 當晚,她躺在床上左邊翻翻右邊翻翻,夜不能寐,腦中反復回放那句脫口而出的話。 越想越生氣,一半氣自己,抬手捶捶枕頭,另一半氣遠在天邊的便宜丈夫,還有陳靜!要不是她天天“夫人”“夫人”地叫,自己也不會腦子秀逗。 - 因為這事,接下來幾天梁映真在家里安分待著,就是時不時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腦子也靈光了,一連想出好幾個讓那人吃癟的回擊。 重來一次,她一定可以的! 這天她又在二樓露臺,坐長椅上拿一本書看,下午的時光悄悄而過,明媚的太陽天說陰沉就陰沉了,不一會便落下雨滴。 有幾盆花植在露臺低墻沿邊,經不住雨淋。梁映真趕緊起身,將其一盆一盆地搬回涼亭。 別墅前院忽有轎車行駛的聲音。 她正好站在二樓露臺邊,手還扶在一盆綠植盆的邊上,聽見聲音自然地偏頭往下望去—— 黑色商務車行至一樓正門口,車門邊站一個撐著黑傘的身影,微微偏斜,來人一身深色衣服,從上往下看只能看見輪廓分明的下頜,線條流暢精致,她忍不住歪了歪頭,想看清楚一點。 那人似有所感,黑色傘面后移,他忽然抬頭。 梁映真來不及躲,兩人的目光隔著濛濛細雨,猝不及防地于半空交匯。 - 一小時后,一樓餐廳的方桌上,布滿各式色澤鮮艷的菜式,還少見地開了一瓶羅曼尼康帝紅酒,放于寬座醒酒器里,有淺淡的醇香溢出。 滿桌佳肴,梁映真卻震撼在椅子上,沒有胃口。 傳說中的丈夫仿佛從天而降,就坐在她的正對面,明明是一頓家宴,身后卻還立著四位黑衣黑褲的保鏢,只差一副墨鏡就可以上演港片。 無端讓氛圍有些壓抑,不像家宴,更像談判。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強裝無畏地玩手機,和韓真佩實時吐槽。 梁映真:【我的便宜丈夫一聲不吭詐尸了,現在就坐我對面!你敢信嗎!】 韓真佩:【我信】 韓真佩:【我哥前天說傅二回國了,我忘了跟你說,感jio你也不是很想知道他近況的樣子……我錯了![猛虎跪地.jpg]】 梁映真:【???】 梁映真:【[終究是錯付了.jpg]】 真是坑死她了! 她甚至不敢抬頭,渾身不自在,仿佛有一道目光如影隨形鎖住她。 直覺無誤。 傅審言坐在她的正對面,目光毫不避忌地落向對面。 梁映真從小便是美人胚子,從前年紀尚小,美得含蓄而保守,半年前蘇醒時病怏怏的瘦到脫相,與美無緣。 而現在,肌膚凈透如白瓷,光澤感極佳,眼若秋水,的確是一眼驚艷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