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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全部弄完我倆就拿了個ipad窩在沙發上葛優癱了。 喜聞樂見的按頭安利環節如期而至。 周亞楠是根正苗紅的秀粉,選秀十級學者,把她的小愛豆從比賽期間開始的視頻,團綜,舞臺,不厭其煩給我來了個不間斷輪播。 我去冰箱拿個酸奶的時間她都特意點了暫定,說怕我錯過精彩瞬間。 “你看他可愛不可愛??” “天哪,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江語,入股不虧,孩子真的很棒!!” 周亞楠眼里冒著星星火花,沒有一個詞重復,把她的小愛豆一通彩虹屁,夸得天花亂墜。 我雖然不飯內娛,但大家都是追星的人,我十分理解她嚴重失真的腦補和厚達百米的濾鏡。 摸爬滾打多年,我見過的神仙太多了,她這小愛豆的顏值和業務能力那是真入不了我的法眼。 而且我一直覺得愛情啊,它是某個瞬間,某個不經意的一瞥后如天使的親吻般突然降臨的。而不是如狂風暴雨后像隕石一樣砸下來的。 所以我是什么時候喜歡上許目遠的呢? 誠然我是顏狗,但我的一見鐘情只限于愛豆。一見鐘情換個說法就是見色起意,而愛豆靠的就是這個。 而現實卻不一樣。 我和許目遠第一次說上話是在文理分班第二天的衛生值日。 我們班是女孩子負責打掃,男孩子負責倒垃圾,那天正好輪到我和許目遠。 我全部弄好,附房已經堆了好幾個垃圾袋了。忘記是因為什么事兒耽誤了,我找到許目遠讓他把垃圾袋拿下去的時候已經離自習開始沒幾分鐘了。 時間緊迫,我們三下五除二打包好。太多了,我也不得不拿了幾個小的和他一起飛奔下樓,結果由于結打得不緊,跑到一半就散架了,垃圾落得樓梯間到處都是。 我要彎腰去撿的時候,許目遠先一步攔住了我說:“太臟了,我來吧,你不是彈鋼琴的嗎?” “你怎么知道???”我吃了一驚,昨天剛分完班,我和他甚至還沒有說過話,他怎么知道我會彈鋼琴的? 許目遠對我的吃驚不以為然,一邊蹲下來麻利地撿著散落的垃圾一邊說:“之前的班級合唱比賽,彈鋼琴伴奏的那個是你吧。” “哦哦哦,是我,你竟然記得。” 我沒他說的那么金貴,又不是什么鋼琴演奏家還給手上了保險,我自己都不怎么注意。況且撿個東西而已,便也跟著一起收拾了起來。 許目遠:“你還是挺有名的,聽說還會作曲。” 我:“......你聽誰說的......” 那個年紀這事兒真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反而讓我覺得丟人現眼。 也不知道老師們哪里來的情報,直接就來問我合唱比賽能不能伴奏。我們學校沒有音樂特長生,我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許目遠:“忘記了,反正聽人說過。而且我看過分班考試的排名了,你是我們班第一誒。” 我知道他是在表達對我的夸贊沒有絲毫的陰陽怪氣,現在想想該是有多難得,但我那時候只覺得難以啟齒。畢竟連話都沒說過,竟然已經被摸了個透徹。 而且他真的長得太好看了,青春校園小說的男主臉,光盯著嘴角都會忍不住上揚的好看。 不過此時的我并沒有想起進校軍訓休息我伸長脖子沒看到的校草就是他。 我和許目遠的初識夾雜著些青春年少獨有的窘迫與不安,絕對算不上完美,那一手肥皂搓了幾遍都洗不掉的味道能夠證明。 學生時代的感情大多是靠前后左右的座位關系去建立培養維持的,許目遠之后坐到了我的旁邊,故事隨即開始了。 而誰又能想到十一年后,我還會喜歡著那個顧及我我彈鋼琴不讓我彎腰撿散落一地垃圾的少年呢。 折騰到傍晚,一天兩頓都做飯實在太辛苦了,我和周亞楠便叫了外賣。 鑒于在她如此賣力安利的情況下我依舊無動于衷的愧疚,我主動提出請客。 但其實所謂安利,往往都是被安利的人內心毫無波動,而安利的人由于本命太好了,自己又把看過千百遍的物料看了一遍。 沒有任何辭藻能形容和姐妹打開視頻網站,選好了等下看啥,坐在沙發上刷著微博哈哈大笑,就等著門鈴響飛奔著去接外賣,而明天依舊是休息日的那種無與倫比的快樂了。 快樂有很多很多種,誠然和許目遠一起的時候我每分每秒都是歡呼雀躍的,與之相比此時我體會到的快樂也并沒有說少了幾分。 結論便是:有他沒他,好像都一樣啦。 許目遠仿佛感受到了存亡的危機,時不時就要來刷一波存在感。盡管我隔老久想起來才會回復個一兩句,然后立馬失聯沒了下文,他還是孜孜不倦發著毫無營養的消息。 有時候他發一長段話我甚至只來得及掃一眼,敷衍一個表情后就把他忘記了,而他都是秒回。 不過我心底萌生的一丟丟愧疚馬上就被歡樂沙雕視頻沖淡了。 洗完澡和周亞楠鉆進一個被窩了,我想起來去查了查鋼筆,思考下還是覺得這玩意兒沒啥實用價值,不如送套雷蛇的外設,再高端點就是外星人的筆記本。 許目遠一直很喜歡鼓搗電子產品,家里的臺式電腦還是買的組裝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