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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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幾年沒見到小離,他竟然把基本功的東西玩出了這么多花樣。是對沒辦法隨意使用念能力的補缺嗎。 五條悟看著虎杖悠仁驚魂未定將垂耳兔攏在手掌心里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小聲嘟囔著:但小離的成長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三輪教的真的這么好嗎?啊啊好氣啊,這樣好像就沒辦法逗小離太狠了啊。 要是真的逗得狠了 五條悟想象了一下戊離的臉,然后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戊離持刀戰斗時的狠厲模樣。 大概真的會被千里追殺吧。 但這次,可沒有三輪這個抑制器能管得住那家伙了。要是小離真的瘋起來可就難搞了。 五條悟嘖了一聲,雙手插兜從沙發上起身:我把咒力標準定得很高,差不多是你目前的極限。所以虎杖同學,加油哦~ 虎杖悠仁認真的盯著掌心里的垂耳兔:我會的,五條老師! 五條悟定定的看了眼全神貫注的學生,忽然想起了三輪一言曾對他說過的話。 【劍術不是為了傷害他人,而是為了保護他人不被傷害。那些怨恨的,驚恐的,哭喊著求救的人,我成為王權者也好,同意進入陣營也罷,都是為了將生命的希望帶給他們。就算無法拯救所有人,但是自身強大一分,就能多拯救一個。】 三輪啊既然你說出那樣的話,卻為何獨自一人死去,把被你束縛的兇獸獨留下來?你就不怕他從救世的陣營轉向毀滅世界的瘋狂嗎? 五條悟輕輕笑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啊對了虎杖同學,兔子是很脆弱的東西,一點不干凈的食物就能奪走它們的生命。 虎杖悠仁僵硬的抬起頭。 五條悟壓低聲音,像是惡魔低語:老師小時候養過的小兔子,在老師一轉身沒注意的功夫,就,死了呢 虎杖悠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順平啊!!! 信任著老師的虎杖悠仁,被嚇成了黑白線稿。 五條悟哈哈哈的笑得可愛,飄著小花蹦跳著離開了。 戊離是在建筑的背陰面找到的五條悟。 長手長腿的白發青年蹲在長椅上,托著腮正咯吱咯吱的嚼著糖果。 你解開了我的制約嗎,五條。戊離踩著木屐,走到五條悟身邊坐下。 哼哼哼~你坐的地方,被我踩過了喲。 戊離掃了一眼旁邊笑得幸災樂禍的白毛咒術師,平靜道:我開著【堅】,灰塵沾不到我。 五條悟失望的嚼碎牙齒間的糖果:誒怎么這樣?說起來,從什么時候開始小離都不乖巧的叫我五條先生了啊,好傷心啊我都要哭了。 從發現你完全沒有能被尊敬的地方開始的。 五條悟撇了撇唇角,長長的切了一聲,問道:明明在本丸見到小離時,還冷冰冰得像個人體雕塑,怎么現在看起來倒是更像個活生生的人了?是在我從本丸離開之后,發生了什么嗎? 那與你無關。在別人家大門上下術式的人,不應該這樣理直氣壯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戊離的語氣波瀾不驚:虎杖悠仁 五條悟的身形一頓。 不管怎么說,直面好友死亡這種事,現在對他來說都太早了。即便戊離進入高專只有短短一天,但已經拼湊出完整的真相:你不是會對學生做出這樣草率計劃的人,怎么翻車了嗎? 空氣安靜了下來。 許久,五條悟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吉野順平,不在我本來的計劃之內。我本來是想讓虎杖快點成長,認清咒術界的現實但不應該是這種現實,失去好友這種事,不管什么時候都太疼了。 在短暫的低沉后,五條悟又笑了起來:下次遇到那個縫合怪的咒靈,干脆殺了吧,算是對他揠苗助長的懲罰。 戊離的呼吸平緩,沒有因五條悟可怕的發言而受到半點影響。 沒得到任何反應的五條悟,不滿的向戊離看去:不準備阻止我嗎?說點正義善良的話什么的。你不是救世陣營的嗎? 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當然要搶回來。膽敢搶奪自己東西的人,自然也要以死亡來懲戒他的罪。戊離的眉眼平靜,仿佛對他來說這種事是理所當然的,會質疑這種天經地義的事的人才比較奇怪。 五條悟定定的看著戊離,良久,才嗤笑著轉頭:你這家伙啊,真是可怕。不過也確實是你會說出的話。 雖然覺得應該瞞不過你,不過姑且還是僥幸的問一句你已經發現了吧? 即便五條悟說的模糊,但戊離很清楚對方在問什么就同五條悟也知道他清楚什么一樣。 如果你說的是你的目標的話。是的,我已經知道了。 作為從陣營時期就留存的習慣,戊離從接觸咒術高專的相關人員開始,就持續觀察著所有人的言行舉止,從獲得的任何一點碎片線索出發,從可能了解的人那里反問得出完整的真相。 他不需要別人回答具體的敏感問題,甚至被詢問的人根本察覺不到戊離真正的目的,只以為是普通的閑聊和感嘆,無論是順著說還是反駁疑問,都間接的給出了戊離想要的情報。 從降落在東京到現在,不到兩天時間,戊離已經大致摸清了咒術界的情況。 戊離答非所問的道:我在陣營時,曾認識一位高層,他以不受寵皇子的尷尬身份,最終構筑出了他理想中的世界。 五條悟被戊離話語中的字眼擊中,側首看向他,忽然對戊離將要說的那位高層的故事感興趣了。 戊離平靜的半垂下眼眸,道:那位陣營高層認為,既然是改/革便必須徹底,從內部開始的改變緩慢而不徹底,如果帝國已經腐朽,那不如從外部徹底擊碎。他可以等待,但其他的同伴和人民卻已經等不起了。 五條悟換了只手撐著臉頰,聽懂了戊離想要說的話:你覺得我的計劃會失敗嗎? 不。我是在說,你的同伴和人民已經等不起了。 戊離語氣平靜的揭開了大部分年輕咒術師都知道,卻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實:你的目標,是和平替換掉咒術界高層的老人,肅清咒術界嗎? 是哦。五條悟承認得爽快:那些爛橘子,要就應該扔進筐里喂咒靈了。 所以,你要來幫我嗎?小離。 我拒絕。戊離站起身,墨色的長發隨之從肩頭滑落。 他語氣漠然的道: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況且,我已經從陣營辭職了,拯救生命或世界不再是我的工作內容。 真是冷淡呢,小離。 五條悟不高興的鼓了鼓兩腮,看到戊離轉身欲走的動作,稍微提高了聲音問道:那位陣營高層,后來的故事是怎么樣的? 戊離挺拔修長的身軀頓了頓,似笑非笑的回眸:那位比你聰明一點。 五條悟:? 就聽戊離繼續道:那位被自己的摯友,當眾親手殺死。以此,世界所有的罪惡被懲罰,通過他的死亡,他迎來了自己理想的世界。 五條悟的表情瞬間空白。 那位高層與他的摯友信念不和,他的摯友執意從內部改變,他卻要從外部改變,于是他成立騎士團,收攏民眾的信仰和追捧,動搖了整個帝國的根基。最后他與摯友身份互換,他的摯友在他死后繼承了他的理想也永遠囿困于他的理想,為了維持他的理想的世界付出余下的所有生命。 死亡的人就此長眠,活著的人帶著愛意永遠清醒著痛苦。被留下的那個人,總是更慘一些吧。 戊離看著五條悟已經徹底失去任何表情的臉,挑了挑眉:和你的經歷,似乎是完全反過來的呢,五條。 說罷,戊離整理好微皺的雪青色外袍,向著cao場的方向走去。 二年級的幾個還在那邊進行交流會之前的特訓,既然他作為體育教師入職,總要匹配上這份工作。 小離,我突然對陣營有好感了呢,聽起來真是個有趣的地方。五條悟卻忽然從身后叫住了戊離:聽說你建議七海海跳槽到陣營?我也可以嘛~ 我不會給你擔保的。戊離冷漠的拒絕了他:不過是你的話,當你死的時候,陣營人力部門的主管應該會主動出現,給你一份邀約函。 五條悟笑嘻嘻的豎起大拇指:我一定會同意入職的。 啊啊,總覺得輸了啊,三輪也好你說的那個高層也好,陣營的高層都是那么有趣的人。咒術界的高層卻是一堆爛橘子。 提起那些腐朽的家伙,五條悟嫌棄的皺了皺眉。 真想見見那位高層啊他叫什么?等我死之后一定要去看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總覺得我和他會合得來呢~ 魯路修。 戊離道:魯路修V布里塔尼亞。 戊離走后,五條悟一個人蹲在長椅上吃掉了身上帶著的所有糖。 他反過來倒了倒糖袋子,只有糖粉簌簌落下。 呵。 五條悟從長椅上跳下來,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腳。 然后,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是被戊離那個內里黑漆漆的家伙給報復了。 嘖,說了那么多,就是為了讓我不愉快嗎,干的漂亮啊小離。 五條悟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 吃了再多的糖,也總覺得喉嚨里反上來的全是苦味。 確實呢,杰,被留下來的那個也困守著死去的那個的理想。 夏油杰。 五條悟默念了一遍早已被自己親手殺死的摯友的名字。 默立良久,他轉身看向cao場的方向:誒呀~看來真的不能再隨便惹小離了,有仇當場就報什么的,三輪教學生都是怎么教的?怪可怕的。 決定了!下次,給小離帶甜味的櫻花饅頭吧。 第27章 另一邊,校醫室內。 穿著白大褂的家入硝子看著眼前眼淚汪汪的虎杖悠仁,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爆粗口了。 她用那雙黑眼圈濃重的眼睛看向虎杖悠仁,還有被他捧到眼前的垂耳兔,咬牙切齒道:我是咒術醫生。 不是獸醫! 五條悟都教了這孩子些什么! 禪院真希從很小的時候, 因為反天與咒縛的體質而沒有咒力也無法看到咒靈開始,就意識到了咒術的世界是怎樣的瘋狂。 但她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弱小的。 【我要成為禪院家當主!】 多年前她從禪院家脫離時, 當著禪院家現任當主禪院直毗人的面,擲地有聲。 既然沒有咒力,那就鍛煉體術!不斷不斷的淬煉身體,強大到足以彌補沒有咒力的空缺 啪! 骨節分明的手掌仿佛慢動作一般悠然伸來,輕而易舉的擋下了對方沖著太陽xue狠狠踢來的一腳。 力道相撞時產生的沖擊讓禪院真希麻木感覺得從腳開始向上蔓延,整條腿都開始有失去控制的趨勢。 她當機立斷向后連續后翻滾兩圈,拉開了距離, 長矛咒具橫于胸前, 單膝跪地做出戒備的姿態。 禪院同學, 太慢了。 禪院真希聽到青年低沉磁性的嗓音平靜的給自己下了判斷。 不帶任何感情。 劇烈的運動和沖擊讓她的身軀有些脫力的在顫抖, 但她還是咬住了牙, 仰頭向上看去。 青年攏著雪青色的和服外袍,衣袍平整得根本看不出他已經與二年級的三個人輪流訓練了大半天。 然而即便如此,在二年級的熊貓和狗卷棘都已經累到癱在旁邊休息的情況下, 他的姿態依舊悠閑而游刃有余,仿佛只是在曬太陽的時候順便活動了下筋骨。 這家伙 禪院真希看著新入職的實習體育老師,狠狠的橫眉咬牙。 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禪院同學, 已經不行了嗎?戊離注意到了禪院真希抑制不住生理性顫抖的腿, 知道她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 但也看到了她臉上不肯認輸的堅持。 在說誰不行啊! 禪院真希問出了所有二年級生心里的疑問:但是老師, 你真的只是個普通人嗎?我記憶中的普通人,可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啊! 癱在cao場上的狗卷棘:鮭魚子!(沒錯) 身為咒言師的少年體術不及專注淬煉體術的禪院真希,早就從戊離毫不留情的訓練中耗盡了體力,軟軟的癱在一旁。 如你所見,我確實沒有咒力, 入職高專的教導內容也是體術而非咒力使用。戊離邊說著,邊將手臂從外袍中伸出:與其在這里糾結我的身份,倒不如多考慮下怎樣打敗我。 禪院同學,所謂體術淬煉,就是讓自己無限接近死亡。只需要記住話音落下,戊離的眼神瞬間變了。 那雙冷漠無波的眼眸在這一刻充斥著令人顫栗的瘋狂和戰意,兇獸低鳴嘶吼。 我與對手,必有一死! 不等禪院真希反應,戊離就已經瞬間從她的視野內消失。 直面這份狂暴殺氣的禪院真希瞬間瞳孔緊縮,注意力高度集中,調動起全身的肌rou不敢有所懈怠。 過快的速度甚至切割開空氣。 眾人連戊離的殘影都沒能捕捉到,只覺得吹刮起的大風吹在皮膚上像刀割一樣痛。等他們下意識閉眼再睜眼時,就看到戊離與禪院真希擦肩而過乍然出現在她的身后,袍角烈烈翻滾。 戊離微微側身,眸光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