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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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是萬萬不敢提離婚的,在他們這樣的村莊,離婚的女人被叫做“破鞋”,她的女兒只能被人當拖油瓶,被當做沒爹的孩子那般欺負。 所以面對公婆她總是少了些底氣,很少出言頂撞。 望著面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兒,到底是自己拼了命生的,她還是心軟了。 拉起女兒的手,把她帶到床邊坐下,知女莫若母。 她摸了摸女兒的頭發,因為爺爺奶奶不滿白夢雪是個女孩,疏于照顧,所以一直給她剃的寸頭方便清洗打理。 女人帶著厚繭的手掌摩挲著有些扎手的毛發,沉默良久開口詢問:“是不是爺爺奶奶對你不好,他們打你了?” 女人在公婆長久地欺壓下本能的提起公婆就有些畏懼,但是為母則剛,如果有人欺負了她的女兒,她一定會和對方拼命。 白夢雪停止了抽噎聲,常年往返于學校與家,漫長的山路,每日的日曬雨淋讓她的皮膚有點發黃。 她拉著母親溫暖的手,一五一十的將小翠jiejie的事情說了。 “你是不是擔心長大以后也會被這樣輕賤?” “你放心,爸媽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必然不會這樣對你。”白母只以為女兒是被嚇到了,尋求安穩。 “不是的,不只是這樣,我要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我在這里看不到未來,mama!”白夢雪開始激動了起來。 “你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學習,出去了讀書要給借讀費,萬一錢花了你還跟不上,那可怎么辦?”白母在工廠里的同事就是一家叁口在城市里生活,但是是外來務工人員的子女,學校收取了一定的借讀費,各種花錢走關系才弄到了一個名額。 “mama,你相信我好嗎,我會好好念書,我不比別人差,你們把我帶出去好不好?”說著白夢雪竟是要給白母跪下。 “誒,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mama答應你幫你問問好么,爸爸mama在外頭也總是惦記著你怕你過得不好,怕你上學路上有什么意外,你還記得你小姨么?我讓她幫忙想想辦法。”白母只得順勢答應了情緒激動的白夢雪。 莊子很破,白夢雪家甚至連電話都沒有安裝,打電話必須要去村東頭的小賣部打。 那是村子里除了村長家外唯二的大山連接外界的通道。 翌日清晨,白夢雪一夜未睡,唯恐生變,起了個大早便把母親連拖帶拽的去了小賣部給小姨打電話。 因為有外人在,白母并沒有詳細訴說,而是約定好過幾天趕集買年貨去鎮上搭汽車,去市里看望她。 白父是個老實巴交的村里漢子,平日在外打工賣苦力,雖然白夢雪是個女兒。但是也對這個一年不見幾次的女兒真心疼愛,昨夜妻子回房后聽說了女兒又哭又鬧的原因。 沉默了良久,這個出身鄉野的樸素硬漢也紅了眼眶:“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本事,讓我的女兒跟著受罪。” 夫妻兩在燈前相顧無言,最后白父先開了口:“過幾天趕集,爹娘年紀大了,山路顛簸,就不去了。要是不忙你們娘倆兒直接去市里吧,我沒什么本事,大字不識幾個。你問問小姨子有什么好辦法沒有,我們就夢雪這一個娃兒。女兒想讀書,我們當爹娘的砸鍋賣鐵也要供她上大學。” 白母嘆了口氣:“睡吧。在綠皮火車上坐了幾天了。” 白父白母一年掙不到幾個錢,路途遙遠,連綠皮火車的硬臥都舍不得買,兩個人又要防賊,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了。 說罷便熄滅了床頭的煤油燈,各自睡去。 過了幾日便是臘月二十八,一家叁口借著改裝過的二手叁輪往十公里外的小鎮趕集。 白父在路上便告知了女兒,讓她和白母安心去找小姨,攤子的事情不用她們娘倆cao心。 白夢雪心里清楚,父親雖然很少表達對她的愛意,但是能替她做的事都只做不說。眼眶紅紅的她對父親道了謝,母女倆便往汽車站走去。 現在不知道有沒有了,我小時候讀書,外地的孩子要是想在本地上學,確實要繳納一筆不菲的借讀費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