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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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璟和酒量很差,幾乎是在喝第叁杯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些醉了,頭頂透亮的燈光碎映在那雙眸子里,愈發(fā)襯得他清雋而又疏離。 蘇莞爾不無擔心,小聲詢問葉璟和是否需要幫忙,你還好嗎?要不要我扶你去小客廳休息一會兒? 葉璟和抿了些溫水解渴,呼吸間全是濃郁的酒氣:不用,我有分寸的。 蘇莞爾答了聲好,舉著筷箸心不在焉地挑碗里的米飯。 坦白講,被這樣直接拒絕其實多少是有些難堪的,蘇莞爾自我反省是否是因為片刻前護過葉璟和的周全,才叫她有了些不該有的旖旎心思以至于忘乎所以地逾越了彼此之間墨守的安全距離。 怎么了? 是葉璟和的聲音。 嗯?蘇莞爾恍然回過神來,望著葉璟和認真道:奶奶這兒的蟹粉獅子頭真好吃,不知道能不能跟奶奶學一手技術。 撒謊。 蘇莞爾太容易讓人看透了,葉璟和只一眼就看出她在說謊,但他沒有拆穿,成年人的世界,他尊重她這樣無傷大雅的謊言,何況從另一方面來講,葉璟和并不十分在意蘇莞爾對自己的隱瞞,每個人都有不想宣之于口的秘密,他想蘇莞爾也不會例外。 于是像從前兩人相處那般,一場對話很突兀地戛然而止。 蘇莞爾抿著筷尖,覷眼打量葉璟和,她知道他已經(jīng)看穿她在說謊了,可他總是這樣,對什么事情都好像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不聞不問地任由他人自我排解,這讓她有些生氣。 從來沒有過的生氣。連手里的蟹粉獅子頭都不好吃了。 所以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連蘇莞爾自己都覺得詫異,葉璟和從始至終都是這樣涼薄的脾性,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苦非要給自己找氣受呢? 怎么了? 葉璟和有瞬間的滯澀,猝然意識到今晚似乎一直在問蘇莞爾這個問題。 蘇莞爾:撐著了。 這話不假,洛城的周五晚高峰,能從一環(huán)堵車到四環(huán),蘇莞爾怕路上餓,特地在葉璟和來接她之前吃了些面包,這會兒又吃了半個獅子頭下肚,確實有些飽了。 吃飽了就別吃了,沉梅芝溫厚道:奶奶給你盛碗雞湯喝,我跟你陳姨看著火候煲了一個下午的,雞油被我剔的干干凈凈,喝了一點兒都不膩。說著就要讓陳姨替蘇莞爾盛一碗過來,葉璟岳卻搶話道:奶奶偏心呀,好東西只留給大嫂喝。 說的什么渾話,奶奶有好東西哪次漏掉過你!沉梅芝輕巧巧嗔道,話鋒一轉(zhuǎn)又面露凜肅:倒是你哥,從小到大讓著你才養(yǎng)熟了你這么個驕縱的性子,既然都做了爸爸,這脾氣你總歸要改改了。 這話一出,葉璟岳知道觸了老太太逆鱗,低頭摸著鼻子桀驁地笑了笑。葉則章明顯不悅,橫眉朝葉璟岳遞過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似是責難似是警告。 桌上的氛圍又凝重了起來。 蘇莞爾不是傻子,她能感覺得出來葉璟岳對她的敵意,但她不太明白他這樣針對她的意圖,因為她于這個家而言,從始至終都是外人,若他想讓她難堪,大可不必如此處心積慮,但如果他單純只是拿她作樂,這又未免有些太窮極無聊了。 何況蘇莞爾自認無趣,實在搞不懂葉璟岳能從她身上尋到什么樂子。 陳姨善識眼色,手腳麻利地分趟兒從廚房里端出雞湯給每個人都上了一碗,湯是拿夫人瓷西湖藍盛的,潤瑩瑩和著端莊富貴的碗盞極是好看。 蘇莞爾是在沉梅芝殷切的期盼里捧場地將湯全都喝完的,甚至壯著膽子半哄半強迫地讓葉璟和也喝完了一碗湯。 葉璟和面上極為平靜,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耐。 可葉璟岳跟他是一個肚子里生出來的,洞若觀火的能力還是可以在葉璟和身上施展出二叁分實力來的,所以他一手托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端看蘇莞爾會如何遭殃。 只不過這點倒是葉璟岳把葉璟和想狹隘了,蘇莞爾再叫他不高興,他也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叫她下不來臺,于是一時只聽得葉璟和擲了瓷勺輕笑道:奶奶這湯確實做得好,阿岳這樣吃味不如叫凝凝多喝兩碗。 容凝莫名被點了名,咬著下唇突然想哭。 自從容凝跟葉璟岳結婚之后,孟清清便耳提面命讓葉璟和避嫌,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既然木已成舟,你跟凝凝之間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是以之后的相處,葉璟和從來都是以全名稱呼容凝,若老宅有葉璟岳在,孟清清也盡量不叫叁人見面。 這一規(guī)矩,葉璟和向來遵守得很好,他近乎自虐地與容凝保持著距離,甚至有一次孟清清忘了提前知會葉璟和葉璟岳和容凝周末會回老宅,當他看見院子里那輛改裝過的mini tryman時,幾乎沒有猶豫地就開車走了。 孟清清從客廳的落地窗前望出去,只看得見汽車尾燈消失在爬滿薔薇藤蔓的竹籬前。葉璟岳似笑非笑地睇了眼孟清清,忍著火氣將自己關進了書房,直到晚飯前葉則章過去勒令他開門否則就以拆了書房作為威嚇才逼得他服軟妥協(xié)。 葉璟岳后來想起來簡直不齒,居然向這么幼稚的威脅妥協(xié)了,但內(nèi)心深處他更明白,仍將葉璟和視為假想敵的事實才叫他自我鄙棄。 葉璟岳向來是不肯吃虧的人,立刻沖葉璟和表達了自己極度的不滿與介意。他將筷箸狠狠拍在了桌上,沖著對面的葉璟和叫囂道:葉璟和你什么意思? 這個理解在于你,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葉璟岳的怒火被這句話刺激到了最高閾值,理智全無:葉璟和,你從來都沒放下過是不是?我早就該料到的! 葉璟岳!葉則章不怒自威,叁杯黃湯下肚你就酗酒滋事,敢再放肆你就給我滾出去! 有這么多人在場,孟清清不想多加指摘葉璟岳的荒唐行徑,便攔著他讓他收斂些脾氣,“好了,你給我少說兩句。”不過這其中也有她的私心在作祟,相比葉璟和,她實則更偏愛小兒子葉璟岳。 當年葉璟和還只有叁歲的時候,葉則章外調(diào)西南,孟清清申請隨軍,就將葉璟和交由自己的母親張穎荷撫養(yǎng)。 這決定對葉璟和而言確實有些殘忍,但彼時孟清清和葉則章正鶼鰈情濃,她不忍與丈夫兩地分居,只能讓步妥協(xié)。好在她是教育學專業(yè)出身,即使隨軍也不影響個人事業(yè),因而自始至終只有葉璟和被迫做了犧牲。 外調(diào)的第二年,孟清清生下葉璟岳,因為葉璟和不在身邊,孟清清就將全部的愛都投注到了葉璟岳身上,她希望憑借此舉減輕作為一個不合格母親的負罪感。 但葉璟岳不是葉璟和,孟清清注定彌補不了對葉璟和的虧欠。 我說的不對嗎?葉璟岳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他嗤笑地乜著對面那個始終保持冷靜的人:葉璟和的心思,難道還有人不知道嗎? 哦,我怎么忘了還有個被蒙在鼓里的人。葉璟岳看著蘇莞爾笑,蘇莞爾臉頰發(fā)燙,只覺難堪,嫂子,事到如今,你應該不會不明白我在說什么吧?當年我哥為了凝凝,可是差點就要與家里斷絕來往了的。 夠了!孟清清的面色倏地就冷了,葉璟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種混賬話虧你也說得出來! 沉梅芝也跟著勸:阿岳,這種要不得的渾話你就別再說了,讓莞爾聽了多難過啊。老太太又夾了個蟹粉獅子頭放進蘇莞爾的碗里,安慰她道:莞爾別聽阿岳胡說,阿和既娶了你,就是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我明白,阿岳總是喜歡尋我開心。 葉璟岳極不給面子地哼笑了聲,覷著蘇莞爾的模樣像是在看傻子。 蘇莞爾最后硬撐著吃下了沉梅芝給她夾的那個獅子頭,期間葉璟和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時便跟葉嵐說學校里有事要先走。 難得回來一趟,怎么連飯都沒吃完就要走了?沉梅芝有些不舍,而且你都喝過酒了,不好開車怎么回去? 葉璟和拿過放在客廳的大衣邊穿邊說道:我們打車回去。 葉則章剛被葉璟岳氣得不輕,眼下葉璟和冷著臉又說要走,滿肚子的火氣便徹底被激得冒上了頭:“什么事重要到要讓你不顧家里人連夜趕過去處理?葉璟和,你區(qū)區(qū)一個副教授竟然能比我和你二伯都忙么?” 這話說得委實不太好聽,似是在苛責葉璟和的冷漠,但蘇莞爾明白,公公葉則章僅僅只是難過葉璟和待了這么一會兒就說要走,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人年紀越大就越希望家人能多多團聚。 “人我到了,您也見過我了,連葉璟岳的喜事我都祝賀過了,我不認為我還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葉璟和自嘲道:“何況如果再不走,我不能保證會不會再惹您和我媽生氣。” “逆子!”葉則章倏地就將酒盞朝葉璟和狠擲了過去,“你這話的意思就是還在怪我們了?” 葉璟岳后靠住高靠背餐椅,指尖敲擊著桌面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仿佛在說,看吧,他心里還在記恨著以前的事,根本就沒有原諒過任何人。 蘇莞爾始終安靜地坐在那兒,見葉則章這句話落,桌上幾人登時變了神色,恍惚間思緒又清晰了幾分。 “您想多了。”葉璟和淡道,轉(zhuǎn)而問蘇莞爾:“可以走了嗎?” 蘇莞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現(xiàn)在這樣劍拔弩張的局面,她的任何說辭都會造成來自另一方的反感和厭惡。再軟糯的柿子也有她的脾氣,蘇莞爾討厭每次都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2月14日,拿鐵祝有情侶的小仙女們情人節(jié)快樂!沒情侶的小仙女們單身萬歲!!!天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