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你在利用她
91你在利用她 藍玫走進那家律所,現在搬到了一棟新的寫字樓里。有什么事不能約到家里或者外面說?非要到這兒來。 周六下午,這黑心壓榨的律所里還有零星幾個員工在工位上加班。她正準備跟幾個朋友一起去逛街,就接到他的電話,說是有事找她。 一般他不會約在他工作的地方見面,那這就是有什么要緊事了,藍玫只好推了朋友那邊,到這兒來。 推開他的辦公室門,只見葉思遠坐在椅子上,背朝門的方向。聽見她開門進來,葉思遠轉過身來,欣然一笑,衣冠楚楚。 可藍玫卻感覺他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來了。先坐。”葉思遠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周末還這么多人加班?你這未免也太黑了。”藍玫調侃了他一句。 輕笑一聲,靠在辦公桌邊沿,后手撐著桌子,松了松頸間的領帶,姿態有些放松。 “又不是我定的,案子來了可不管什么周末。再說了,我不也跟著在這兒干活兒嗎?” “叫我來有什么事?”藍玫問他。 “不會是……你攤上什么事兒了,要找我借錢跑路吧?”略微想了下,開玩笑地涮他。 他不禁發出一聲悶笑,看向她,“想象力可真豐富,你以為我是什么不法分子嗎?” “那可說不準,誰知道你有沒有做什么壞事。” 葉思遠聳聳肩,喝了一口水。 “說真的,到底叫我來干嘛?”藍玫正色道。 “也沒什么事。”葉思遠轉了一下杯子,語焉不詳。 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藍玫懶得猜來猜去,“沒事那我走了,正好來得及和她們一起逛街。” 將作勢要起來的藍玫按回座位。放下手里的杯子,左手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向她俯身靠近了一些, “沒什么事,就是有點……想你了。” 藍玫視線對上他的眼睛,狹長的眼型一旦散漫柔和下來,像是一只狐貍。不過現在倒像是只發情的公狐貍。 向后挪了一點距離,藍玫臉上浮現出嫌棄的表情,“什么東西,你有病吧?” 絲毫不被她的話影響,朝她的方向進一步得寸進尺。 “我沒有。”他回答她。 “今天就是單純地……很想你。”葉思遠輕佻地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又在她打掉他手之前收回。 藍玫看他愈發不對勁的神情和動作,眼睛慢慢睜大,難以置信, “葉思遠!你叫我來就為了這個?你腦子里整天裝的都是什么?麻煩搞清楚時間地點好嗎?” 差點被他氣笑了,藍玫拿起包就準備走。葉思遠拉住她的手,讓她停住。 靠在辦公桌上,兩只手玩著她的手指,藍玫的指甲沒有月牙,他以前就發現了,應該是她小時候營養沒跟上,盡管高二那年他每天投喂她,好像也沒長出來。 他抬頭看她,略微提高了一點聲音,“床上、車里、浴室、沙發……你家,我家,我們都試過。” 慢慢靠近她,“你不想試試這兒嗎?” “你瘋了?外面還有人,萬一突然闖進來怎么辦?” “他們不會進來,”收緊了搭在她腰間的手,“而且……這間辦公室隔音還可以……”慢慢低頭銜住她的唇,不給她再思考的時間,挑弄追逐著她的舌尖,炙熱的氣息迎面而來。 由他吻了一會兒,抬手攀上他的脖頸,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神經病……” 葉思遠從她的笑罵里聽出了一些親昵的意味。 她對葉思遠時不時的抽風感到頭疼,但有時候還的確……有點刺激。 “動作快點。” “我盡量。” …… “你,文件掉了。” “沒事,待會兒撿。” 潮熱的臉上泛起紅暈,大口地喘著氣,手撐在身后黑色的辦公桌上,無意識地攥了一張文件紙在手里, “嗯……這什么東西,給你弄皺了。” “沒關系,重要的文書我都提前收起來了。” 袖子挽到小臂,灰黑色的襯衫領口被她弄得大敞。緊窄的腰腹間白皙修長的腿盤在其上,黑色的裙子被撩到腰間。 “你真是……呃,”一記深深的頂弄讓她皺眉吟出聲,“輕點。” “你很緊張?”呼吸加重,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不然怎么咬我這么緊?”聽到他輕笑,耳垂上有一點濕潤的感覺,他怎么老愛舔她耳朵。 “廢話。”隔著一道門在他辦公室里白日宣yin誰能不緊張。 “那我們聊聊天。” 他可真會找時候…… “你和你那個繼子怎么樣?準備什么時候甩了他?” “……?”她用‘你真的要談這個?’的眼神看他。 這時候問駱嘉年做什么,之前不還讓她別提他? “我認真的。不是我們當初說好的嗎。”葉思遠將她扶起,兩人貼的更近。她坐在桌子邊緣,攬住他的肩膀,頭發有點亂,幫她將幾縷碎發撥開, “玩得差不多了?一個多月,新鮮勁兒也該過去了。”抬頭看她,眼里帶著戲謔,“省得越往后,你別心軟下不去手。” 藍玫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蹙眉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 葉思遠將她提抱起來,抵在文件柜旁邊的墻上,冷哼了一聲,動作比剛才更重。陣陣快感和激浪向她涌來,撞得她不禁蜷起腳趾,仰頭呻吟出聲。 “他可是你繼子……你還真打算跟他在一起?” 葉思遠這家伙……當初是他讓她跟駱嘉年接觸的,現在催她甩人的也是他。說倫理只是張紙的是他,說駱嘉年是她繼子的也是他。真是什么話都被他說完了。 “我不知道,也許等過段時間,我會跟他提這件事。”藍玫只好使出緩兵之計。 葉思遠一只手墊在她的腦后,親吻著她的頸子。變得黏膩溫吞了起來, “我幫幫你,好不好?” “什……什么?” “沒什么,但愿你說到做到,藍玫……” …… 該死的葉思遠,心眼比針尖還小,不就是上次找他的時候提了駱嘉年嗎,剛才反反復復地問她駱嘉年怎么樣,半點好話都說不得。 真是不正常,不過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也做得出這事。 她出去的時候盡力保持正常的走路姿勢。還算有點良心,沒在顯眼處留下痕跡,不然她要扒了他的皮。 藍玫離開后,葉思遠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服,扣好扣子,將窗戶百葉窗拉開。 房間里有一些特別的味道,看了一眼他面前的辦公桌,眼里含著笑意。 估計以后在這張桌子辦公,會經常走神了。 葉思遠將桌上的文件扶正,從抽屜里拿出把匕首,在手里顛著拋轉。 信步走到房間角落的落地文件柜前,打開柜門,將蜷在逼仄空間里的人拖拽出來。 駱嘉年被反手綁著,用力咳了幾聲,在狹小封閉的空間里臉被悶得出汗臉紅,臉上有掛彩的痕跡,十分狼狽。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恨意使得眼眶發紅。 他幾天前給駱嘉年發了條短信,說有關藍玫的事情想和他談談。雖然他有時候也不屑用陳家的一些低級手段,不過不得不承認,還是挺有效。 她好像挺在意這小子,跟他們當時說的玩玩可不太像。 接受四人行?他倒要看看,是真的接受,還是裝的。 “怎么樣,死心了么?”葉思遠蹲下身,用匕首挑開他身后繩子。 在雙手解綁的那一刻,匯集全身力量的一拳揮落到他臉上,葉思遠跌坐在地,摸了摸嘴角的傷口,嗤笑了一聲,并未將他的舉動放在眼里,依舊說道, “聽清楚了?如果我是你,我就識趣地早點退出。” “駱嘉年,你不適合她,你也……不了解她。” 駱嘉年看到他看他的眼神,自負中帶著冷漠的輕蔑,好像目睹了他的落敗,期待從他臉上看到痛苦和心碎的神情。 “你瘋了。” 他看著面前這個叫陳巍的男人,她叫他葉思遠。那個很久以前,他偷偷親她時,她叫出口的名字。 她很喜歡他。 “她知道你做的這件事嗎?”從地上站起身來,語氣平靜,沒有起伏,銳利的目光質問著。 他的話讓葉思遠愣了一下,表情有一絲凝固。 “你在利用她。” “你才不配跟她在一起。” …… 快到晚飯點,給駱嘉年發信息問他晚飯要不要一起吃,他也沒回信息。奇了怪了。 剛才回家順道去藍天同學家接她回來,說是一起做手工作業,結果幾個小孩瘋玩了一下午。然后就被藍玫勒令練字20個,坐在客廳茶幾前,蔫兒蔫兒地在本子上劃著,字跡歪歪扭扭像喝醉了似的。 聽到有敲門的聲音,藍玫剛準備從廚房出來,就看到藍天像裝了彈簧一樣蹭的彈起跑去開門。 “小羅哥哥你來啦,馬上要吃晚飯了,你快進來。” “藍天——20個字已經寫完了嗎?寫完了拿過來檢查。” 剛才燃起的熱情熄滅,準備摸向遙控器的手也縮回來,繼續氣鼓鼓地和寫字格較勁。 聽到駱嘉年進廚房的聲音,她看了他一眼,白色的T恤和深藍色牛仔褲,一眼發現他顴骨上有塊青瘀,看上去還有點嚇人。 “你臉上怎么了?和人打架了?”想象不出駱嘉年這種性格會和別人打架。 “還是又被撞了?掉溝里了?”她估計這個可能性大一點。 “嗯。”駱嘉年走近一點,從身后抱著她,也沒說具體怎么回事。估計是不好意思說。 “服了你了……冷敷過嗎,有上藥嗎?” 他伏在她頸窩,搖搖頭,像一只黏黏噠噠的小狗。 藍玫真受不了他了,起一身雞皮疙瘩, “喂,駱嘉年!你在干嘛。” “快點起開,我在切菜。你rou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