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因為他嗎?(H)
75因為他嗎?(H) 上午的陽光充沛,將客廳的窗簾徹底拉開,讓光線盈滿整間屋子。從陽臺往外看,遠處是綠樹小湖包裹的一片公園,樓下是一個小廣場,每到晚上就有老頭老太太在樓下跳舞,震耳欲聾的音響惹了不少附近的住戶投訴。 駱嘉年住的這戶的陽臺沒有完全封頂,差不多有一半的區域直接是露天,不知道原房主怎么想的,樓上經常會有沒素質的人總往下扔煙頭垃圾什么的。 他這屋子自己收拾得挺干凈的,就是簡單到有些沒了人氣,像隨時可以打包走人的感覺。 碧綠色的水芹被切成小段,和熏過的豆腐干一起翻炒,豆腐和水芹的清香散發,蔥蒜配料老抽調味,起鍋。最后一道菜做好了。 駱嘉年在客廳看書,他們一起吃了午飯。問了他一些他學校的事、工作的事。她問他在云城工作找得怎么樣了,駱嘉年說有幾個有意向的,之后面試如果合適的話就去。 他們聊了一些尋常的話題,沒有針鋒相對,沒有讓人頭疼的荒唐話,沒有讓人感到奇怪或別扭的地方。 是的,這就應該是她和駱嘉年正常的關系和狀態。就像幾年前,他們還在老街那邊的房子里住的時候那樣。 “嗯……呼……” 他站在那個狹窄的小陽臺上,撿著花盆里枯掉的枝葉和雜草,小心地拿著噴壺照料每一盆花草。 春日的草木氣息從廚房的窗縫里吹進來,她倚在門邊喝藥,看他仔細地擦洗每一個瓷盤。 在每一個晚歸的夜晚,他總是留一盞燈,一邊在燈下溫書,一邊熱好飯等她回家。 “呃……” 手腕被緊緊握住,溫熱有力的手慢慢放松了力度,轉而與她的十指緊扣。 記憶里那個沉默內斂的駱嘉年忽然變成另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緊拉住她的手,質問她: “你怎么知道?你從沒把我當作男人。” …… 手腕有些發燙。 男人……她確實沒把他當男人看。 他是駱嘉年,她的便宜繼子。在她印象里他一直是個……高中生。 她有給過他什么錯覺嗎?讓他一定要往那方面想? 他該不會有什么戀母情結吧? 嘴唇上傳來輕微的痛意,牙齒輕輕含咬的感覺讓她神思清明了一點。藍玫看著眼前正和她zuoai的男人。 “你走神了。”安柏指出她的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 “沒什么。”藍玫笑了笑,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回吻。 柔軟的舌溫吞地在他口中挑弄,像是一種安撫。 “……” 安柏看著她吻他的模樣,卻感覺不到她太多的用心,好像只是在敷衍。 藍玫見他還是不相信的神情,這有什么辦法。這時候只能做些別的事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撫著他的側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他從側面推開,兩人在床上翻了個個兒。 藍玫伏在他身上,身上不著一縷。 微弱的床頭燈映出兩人一側的臉。安柏看著她的身體,暖黃的燈光將她照得像一尊雕像,除了她在高潮的時候,其他很多時候,他也覺得她的心像雕塑一樣冰冷。 她是抽離的,她不過是在跟你zuoai,你們的身體親密無間,但你永遠不知道她的心在哪兒。 這種感覺仿佛一根隱隱作痛的刺在提醒著他一些東西,只不過他從來不去正視。 有了藍天之后,他已經很少再體會到這種刺痛。 但現在,以前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齊肩的頭發散落,被他別到耳后,一只手撫摸著她的腦后。她的睫毛掃過他的眼底,癢癢的,呼吸噴吐在耳邊。他看見她舔了一下嘴唇,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亮晶晶的一點上,直到她貼上他的嘴唇,將那一顆星星送進他的嘴里。 安柏用力地含吻她,汲取她口中的津液。靜靜地和她的眼睛對視,仿佛試圖想弄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說,想誰? 藍玫一只手搭在他胸膛上,另一只手漸漸往兩人的身下探去,將剛才還在她體內的東西,一點一點地從她的身體里移出來。摩擦中帶著一點短暫又特別的快意。那東西射過之后有些軟了,將套子取下。 有些冰涼的手覆上莖體,仿佛要細細地描摹每一處起伏似的。柔軟的手心將冠頭包裹在細膩的觸感里。 看到安柏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睫閃爍了片刻。她唇邊泛起懶散的笑意。 但緊接著,藍玫輕哼了一聲。 他的手探進她的雙腿之間,骨節分明的手指溫柔地分開花蕊,已經濕軟的xue口不斷地分泌出水液,指腹在xue壁不急不緩地觸摸著,似乎是在效仿她。 另一只手攏在藍玫的腰間。 沒有人說話,只有愈發急促的喘息和微微的低吟。他們沒有再接吻,像兩個怪人一樣,就這么看著對方。她給他手擼,他給她指入。 他們不像是在zuoai,倒有點像帶著怨氣逼著對方就范,一種奇怪的氛圍籠罩在兩個人之間。 藍玫被安柏弄得有點懵,他怎么了?怎么忽然這么冷淡?不就是剛才走神了么,用得著這么斤斤計較?跟她較什么勁呢。 “嗯……” 藍玫忽的出聲,瞪了他一眼。剛才他突然深入了一下,勾到她某個敏感位置。安柏對她的不滿仍報以溫和的笑,在藍玫看來,他這是在挑釁。 禮尚往來,藍玫也加快了手里的動作。上下擼動著愈發硬挺的rou莖,收緊了力度。但總是在快要到達頂峰的時候將將拇指抵住冠頭,停下幾秒,吝嗇理會。 安柏也在“報復”她,一邊隨意揉弄兩下xue口的rou蒂,就在“消極怠工”。 他們在互相折磨,心里的邪火逐漸燒到身上。 藍玫眉頭緊皺,他到底在氣什么?! 她看著安柏那假惺惺的樣子恨不得給他一拳。 心頭的無名火越燒越旺,她伏在他身上,跟他距離很近地對峙一般。 突然用力地咬上他的嘴唇,直到口里充斥著淡淡的鐵銹味。稍微用力地在冠首揉按了一下,像是懲罰。 停了幾秒,終于放過他的下唇,惡狠狠地問道:“會不會zuoai?” 安柏看她掀桌發火的樣子,嘴唇上還滲著血珠,沒有回答。 “說話。”她提高了聲音。 “會。” 安柏吻上她的唇,柔軟的沾了血的唇瓣和她的貼在一起。強韌有力的舌頭又深入唇縫,觸碰過剛才傷害過他的尖銳的牙齒,去探尋另一個柔軟的存在。 剛才的無聲尖刺仿佛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抵抗全部化作熏人的微風,冷漠全部凝成熱情的水珠。將一切的不安和追問都剪碎,留給他的,只有眼前的一個藍玫。 他緊緊擁抱著她,她抓握著他的臂膀,留下紅色的劃痕。 兩人像這輩子做最后一次似的,將剛才的不快和被抑制的情欲都發泄在性愛中…… 許久之后,只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安柏看著眼前的人,拂開一點她額前的碎發。用她聽不到的聲音低喃: “是因為他嗎?” 他忽然想起一個人。 那個充滿敵意的少年。 那個說著在意她,不是因為她是他繼母的小孩兒。 ———————— 男人……都是瘋子。 圣誕快樂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