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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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蕭罹從里面走出來。謝硯抬頭,無聲看向他,看到他一側的臉還微微紅著。 蕭罹看著沈黎寒,皺眉說:孤會命人去找。 沈黎寒笑了笑,說:這是他的任務,太子不必插手。 蕭罹冷說:孤要管,這是孤的事。 沈黎寒聲音也冷了下去,說:太子殿下,我現在,是以宮主的身份立于此。對您的話,并無遵守的必要。 謝硯心知赤潮宮主是個怎樣的人,若是蕭罹惹惱了他,明面上不會受到傷害,將來也會因得罪他而麻煩不斷。他抿了抿唇,打斷兩人說:你是誰? 兩人噤聲。沈黎寒側目看他,說:什么? 謝硯直視著他的眼睛,說:宮主問子欽有什么想說的,我想說,你是赤潮宮主,你是沈黎寒,可第三個身份呢? 沈黎寒挑了下眉,沒講話。 眾人愣在原地,不敢出聲。 謝硯壯著膽子逼問:沈黎寒,你是誰?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家的二公子,如何會成為赤潮宮主,又是何時學的武? 一直以來,他都在計劃著什么。瞞著皇上,瞞著赤潮的所有人。 沈黎寒微微垂目,重新帶上面具。他轉過身,淡淡地說:謝、子、欽。 這聲音很溫和,卻無端寒到了人骨子里,引起一陣惡寒。 沈黎寒說:本宮主,沒看錯人。他說完這話便走,謝硯追上去,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蕭罹要追上去,屋內卻傳來明德帝急促的咳嗽聲,他立馬頓住腳步。屋外人繞過他沖進去,蕭罹聽到有人喊:宣太醫! 這種時候,身為太子他應該留在這。 屋內,蕭斐喊:四弟!父皇叫你進來! 蕭罹沒動。 蕭斐說:四弟!你快進父皇!父皇! 屋外人遲遲沒有動靜,蕭斐看到吐血中的父皇還喃喃著蕭罹,踉蹌了兩步起身,心想就算拉也要將人拉進來。 四弟!四 他剛出門,便看到蕭罹抬步,迅疾跟了上去。 宮外已是夜色,沈黎寒回頭看了眼,笑說:謝子欽,你追著本宮主不放,是膽子肥了。 謝硯身子未全恢復,追他已然是極限,速度也隨之慢了下來。 忽然間,心口處傳來鈍痛,謝硯頓足扶著邊上的墻。 沈黎寒也停了下來,站在遠處笑著看他。 謝硯攥緊胸口的衣領,只覺那處悶得難受,追沈黎寒用了太多體力,身上早被汗打濕,卻還是有新的汗液留下。 沈黎寒笑而不語。 呃謝硯頭昏昏沉沉,他攥著胸口的衣裳,說:你下藥 什么時候? 是宮主跑的時候在沿途灑下,他一路跟過去,這才吸入了不少,引發藥性。謝硯身上發軟,支撐不住坐倒在地上。 沈黎寒輕輕地笑了下,轉身沒入夜色中。 謝硯依在墻壁上,身上的難耐讓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天氣這樣熱,吹過來的風是涼的。他將自己縮在一起,企圖靠自己壓下身上的感覺。 可赤潮的藥,從來不是外界能比的。 他意識逐漸模糊,只知道全身都在發熱,控制不住地發顫。 好熱。 他不知這樣的熱忍了多久,只是在意識的一次又一次的強行清醒后,終于從身邊傳來了一絲涼意。他出自于本能地,與那道能舒緩他燥熱的涼意觸碰。 他第一次這么主動,反應也是這么強烈。 蕭罹手下動作忽得一頓。 他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樣對他。 他像逃避災難似的,將謝硯從自己身上推開,子欽! 呃謝硯睜開一條縫,眼神失了部分焦距,他訥訥地看著眼前這個給他帶去涼意的人,說:蕭蕭罹 蕭罹見人意識回過來,將人抱起了回東宮。 一路上,謝硯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誰也不認識。他難耐地與蕭罹貼近,發絲和呼出的熱氣在他脖頸柔柔地擦過。 蕭罹被他磨得嗓子微啞,說:子欽,別亂動。 呃謝硯攥著蕭罹衣裳,保持最后的清醒,說:蕭罹,別忍了。 蕭罹怔然,回到東宮,將人放到了床榻上。寢宮內點了燈,照出人身上的紅。 謝硯呼吸微促,眼角微微發著紅,他說:滅燈。 蕭罹卻并未下去,開始褪兩人的衣物,褪到一半,忽然俯下身看著謝硯的眼睛,說:子欽你知不知道,看你眼里出來的水,我像置身火場 謝硯抓著他,不語。 蕭罹頓了頓,看著謝硯眼中的水,噤聲。 謝硯呼吸著,看不清眼前人的神色。 七年前至今的相互折磨,總該有個盡頭吧。 蕭罹將所有的話都藏在了眼中。 支離和破碎,究竟哪個能結束這場糾纏? 謝硯咬緊下唇,明白他這眼神在問話。 他閉上眼搖搖頭。 怎么會是搖頭呢? 蕭罹心想,你該點頭的。 這樣,往后的日子里,我會更溫柔待你。 蕭罹俯下身,動唇輕聲講了些什么。 他撫過謝硯的臉,說 謝硯攥緊身上的人。 一聲兩聲一聲又一聲。 蕭罹閉上眼,細細聽著。 他說:綿綿地添磚加瓦,我心底的那團火燒得更盛。 四目相對。 謝硯闔上眼笑,從眼角滑下了一滴淚。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蕭罹與皇帝講話的時候,因為疫病的原因,兩人之間是隔著屏風的 42、第 42 章 第二日雨徹底停了,云層散開去,照下來帶著點灼熱的光。 謝硯是被熱醒的。 兩人緊緊挨著一夜,出了不少汗。身上正疼,像被人打了。 謝硯側目,見身邊人睡得正沉,恍惚間像回到了七年前兩人關系最差的那會兒。 蕭罹。他輕輕叫了聲。 身旁人沒有動靜,謝硯只以為他是睡熟,又加了點聲音,蕭淮予。 依舊沒動靜。 謝硯覺得越來越熱,可這熱卻不是來自他。他終于發現了不對,伸手去推攘:蕭淮予。 蕭罹似是聽到這一聲喚,眉頭難耐地動了動,卻遲遲不醒來,呼吸也微促起來。 謝硯拿手去探他額頭,又立馬縮回。 蕭罹睜開眼,輕輕吐著氣說:走走開 謝硯對著屋外喊:阿聾!叫太醫!快叫太醫! 他下床穿好衣裳,叫屋外的人都走開,給蕭罹掖好被子,說:我說過,我不會染這病。 蕭罹艱難地吐了吐氣,笑說:道道個歉 謝硯說:別講話了。 昨夜蕭罹閉著眼說:報應來了,子欽。 叫你別講話了!謝硯握著他的手說:什么報應不報應的?我都沒記仇,你自己在那亂想什么? 我愿意的。謝硯說:我都愿意的既是無怨無悔,哪來的報應? 聽到他這么說,蕭罹從嘴角微弱地揚了揚。 謝硯待在他身邊,兩人沉默了片刻后,蕭罹又說:藥你還記得七年前,我給你上藥 你嫌棄我差其實,總比沒有好。 蕭罹看著他說:你身后別忘了上藥。 知道了。謝硯垂目說:你快睡。 蕭罹強睜著眼,搖搖頭:不敢睡。 謝硯不語。 蕭罹又說:小鳳凰才剛回來,怎么 他顧自輕笑了聲,側過頭喃喃說:怎么能讓他消失在瘋狗的視線里呢 謝硯低低說:你今日話很多。 多嗎蕭罹側目看著謝硯,說:我平日里話不多的。可能 可能是找回你太興奮了。 亦或是 怕這病將我要了去,就再也不能同你講話了。 他話講到一半便斷了,謝硯大抵能猜到他要說什么,卻說:可能是怕我跑了。 蕭罹微愣。 我不跑。謝硯說:腳上拴了鏈子,鏈子的另一頭是瘋狗的脖子。 蕭罹的病在一天,謝硯便守在他邊上一日。疫病來勢洶洶,太醫經過多日,終于研制出能克制的藥方。 這幾日內,東宮外傳來消息,說陳香蓉重病而亡,明德帝雖了卻了一心頭大事,身子卻也愈發孱弱。 謝硯腳上有傷,那日為了掙脫鏈子破了些皮rou,最后還是將鏈子從中間斬斷,而那圓形的環便一直在腳上,在他行動時一下一下地磨著露血的rou。 蕭罹睜開眼時,謝硯便坐在床邊給腳踝上藥。 察覺到有人抓著自己衣角,謝硯一愣后轉頭,那人果真醒了。 他若無其事地轉回頭,打趣說:燒早褪了,一直不肯醒,你是打算將我拴在這屋內幾日? 呃蕭罹定定地看著他的側顏,不講話。 都不是夢。 蕭罹心情愉悅,清楚地認識到,他的小鳳凰,是真的不會走了。他說:一百年。 啊?謝硯動作一滯,后知后覺他竟是在認真回答方才的問題。 蕭罹想了想說:會不會太少了?兩百年吧。 謝硯睨他一眼。 蕭罹從床上爬起身,搶過謝硯手里的藥瓶子,從后面環住他說:別動,讓我抱會。 呃謝硯抬手想打他,這樣抱著像什么樣子? 但想到他還病著,忍了忍,放下手什么也不做,就讓他像個孩子一樣禁錮在懷里。 蕭罹視線下移,落到謝硯的腳踝上,說:強行掙斷 他側了側臉,看謝硯說:你這么關心孤? 謝硯: 說話。 還我藥瓶。 蕭罹把人禁錮了不讓他掙扎,但他病剛好自然是比不過謝硯,于是便將手放到他腰上,謝硯一激靈,不敢動彈:蕭淮予,你不許亂動! 是嗎?蕭罹使壞在上面揉掐了一把,謝硯惱怒,一個大力的側身,隨后將人撲倒,說:蕭淮予! 蕭罹神色突然嚴肅,正經道:謝子欽,竟敢直呼孤的名字。 謝硯皺了下眉,說:蕭淮予,你還說不想當太子,我看你現在用孤用得很是上手啊! 蕭罹順勢在謝硯耳垂上咬了口,說:再不用就沒機會了。 沒機會?謝硯意識到什么,抬起頭看著他說:你要 屋外突然傳來打斗的聲音打斷二人,謝硯從蕭罹身上起來,不等他出去,門便被打開了。謝硯身形一頓,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蕭罹看著來人,皺眉。 沈黎寒沒帶面具,信步繞過謝硯,在蕭罹面前停下。 蕭罹沉眸,沒講話。 沈黎寒突然跪下,拿出兩樣東西,足以讓蕭罹和謝硯都怔住。 虎符。 完整的虎符。 左符在赤潮,謝硯一直都知道。但右符那日蕭然溺水而亡,右符湮沒在青弄河中 蕭罹靜靜看著他手上的虎符,不語。 北夷與陳香蓉暗中勾結,得知京都生了疫病后,便增加了兵力,攻打大楚。沈黎寒舉著虎符,嚴肅說:殿下,皇上病重,大楚將軍一職空缺,您 謝硯說:他病才剛好! 沈黎寒側目,淡淡瞥向他。 謝硯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失了態,忙跪下說:宮主,子欽愿替太子去 沈黎寒看著他,長久沒講話。 蕭罹正色說:孤不同意。 謝硯不理會蕭罹。 過了好一會兒,沈黎寒才轉回頭說:謝硯,從今日起,你不是赤潮的人了。 謝硯一怔,抬頭看向沈黎寒。 不是赤潮的人。 可任務 他看到沈黎寒手中舉著的虎符,似是明白了什么。 任務是找右符,現在右符找到了,任務自然完成。 可這并不是他找到的。 謝硯心中存疑,宮主這樣的人,竟這么輕易便將他放了? 沈黎寒說:不是赤潮的人,便聽皇帝的話,皇帝昏迷不醒,那 他冷冷說:便聽太子的話。 謝硯噎住。 蕭罹笑了一下,拿起沈黎寒手上的虎符,說:孤親自去。 謝硯并非是覺得蕭罹不能勝。反之,他知道蕭罹的武功,也明白北夷的將士并不是其對手。只是戰場上世事難料,有些事情,實在不是能掌控的。 謝硯想了許久,得到的結果是,他要去。 蕭罹不讓他去,他就偷偷跟上去。 臨行前,蕭罹來跟謝硯道別,見他安分地坐在位置上,心中不免一頓,說:子欽,你若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