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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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謝硯用的藥有止疼的效果,謝硯難得睡得舒服一回,眉頭都舒展了。 少年蕭罹側(cè)身看著他的睡顏,自己都不知道,眼里拂過笑意。 他看到少年露骨,訕訕地伸手,將被子提了提。 謝硯卻突然抬首,似蜻蜓點水般蹭了蹭蕭罹的嘴,又隨即分離。 少年蕭罹登時怔住了,手下動作一滯,鳳眸十分清明地看著面前的人,睡意全無。 他全身僵硬,只有嘴巴那兒軟軟的,剛才那一瞬間的余溫恍若尚存。 這種感覺很奇妙,軟到他了心里去,在那兒盛開一朵花。 他怔怔地,慢慢地,抬手覆上謝硯的后腦勺,朝他靠了靠。 眸中笑意如漣漪般層層漾開去,他在那兒不輕不重地又點了一下。 少年唇間透出未散的酒意,兩個人都在月色下臉頰微紅。 謝硯嗚了一聲,發(fā)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將人心里的什么東西打碎:瘋狗 那一瞬間,情竇初開的少年懂了原因,眸子里的笑意勝過皎皎月華,在夜色下如清風般明朗。 他牽起少年的手蓋在心口,語調(diào)溫和:這是瘋狗的心。 小鳳凰在這里安家了。 11、第 11 章 從那日過后,蕭罹連著三天都會來給謝硯講瘋狗和小鳳凰的故事。 第四天,謝硯聽到詔獄門口有些動靜,以為是蕭罹又來給自己講故事,沒想到來的卻是蕭然。 謝硯看到他帶的人,撇了撇嘴。 蕭然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謝硯:你看到什么表情,就是什么表情唄。 蕭然用左手指著謝硯,怒目而視:你! 謝硯看了眼他右臂上纏著的繃帶,心想這傻子不好好養(yǎng)傷,跑詔獄來干嘛? 蕭然放下手,冷哼一聲,前幾日吃得怎么樣? 謝硯:哈? 謝硯覺得莫名其妙:挺好的。 蕭然:那就好,還怕你沒好好珍惜。 謝硯靠著門:珍惜什么? 蕭然冷笑:我?guī)н@些人來,你說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揍他! 萬一下手重點,他就再也吃不到了。 不過你要是肯跪下 謝硯面無表情:哦,我拒絕。 蕭然怒極,吼道:你別不識好歹! 謝硯闔眼,在心里笑道:不識好歹的人是你。 就這么點人手,他打他們還差不多,要是不小心下手重點打死一兩個,也不知道這三皇子會不會狗急跳墻。 謝硯睜開眼,緩緩開口:三皇子。 蕭然挑眉,仰著頭笑道:嘿,怕了?快點跪下。 說罷,他轉(zhuǎn)身指揮道:你們都給我看著,欺負本皇子就是這個下場! 謝硯: 他算是知道了,那群人還有一個用處,就是來看一下他們的三皇子是怎么威風的,回頭再去外面宣揚宣揚。 他實在忍不住皺起了眉,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他:我都說了我拒絕。 蕭然睜大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臉:你說什么?!那你想怎么辦?你看看你看看!!這臉上的青紫塊,三天了都沒消!過幾日狩獵,那些皇家親戚都會來,你讓我到時候怎么見人! 謝硯不忍直視那淤青,嘶了一聲:確實挺丑。 他想了想,那不然你帶個面紗? 蕭然:呸!帶個屁!我就直說了,今日你必須得跪下磕響頭磕到我滿意為止!我可是皇子!你讓我手脫臼,我要你拿一只手賠! 謝硯閉上眼,風輕云淡地嘆了聲:啊代價還挺大的早知道輕點了。 要死這么多人呢他會做噩夢的。 蕭然得意:讓你長長記性! 你以為這樣就算完了?我還要你入三皇子府去給我唱戲! 謝硯: 他怎么和唱戲過不去? 謝硯無奈地指了指額間的「花鈿」:我不是唱戲的。 他額頭上那個是赤紋,在赤潮接下特殊任務(wù)后才會刻上去的,只是用了特別的方法,讓它刻完以后看起來像是花鈿。 蕭然道:沒關(guān)系,當個下人也足夠了。來人! 獄卒怯怯地打開了門。 那幫侍衛(wèi)剛要沖進去,謝硯道:慢著。 蕭然:慢什么慢!說什么都晚了,本皇子看見你就來氣!你的臉,我要了! 謝硯看著那群可憐的侍衛(wèi),想試著拯救一下。 他真的怕他一不小心把人都打死了。 謝硯:可是我的臉,有人定了,你要搶別人預定的東西嗎? 蕭然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什么? 謝硯重復了一遍:我說,我不要臉,但是有人已經(jīng)要了。 蕭然:我是皇子,誰敢和我搶? 謝硯:他不怕你。 蕭然:放肆!他要你的臉干嘛? 謝硯十分認真地想了想,得出猜想:唔大概拿來親吧? 蕭然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他指著謝硯,你果然不要臉! 謝硯眉眼彎彎。 蕭然:你說!那個人是誰?!本皇子還怕他不成?! 蕭罹出現(xiàn)在后方:是我! 謝硯看了蕭罹一眼,「噗」一聲笑出來,對愣住的蕭然道:你怕嗎? 蕭然好半天才回過神,不不怕! 謝硯正色:你怕。 蕭然:不怕! 謝硯: 蕭罹和蕭然都是皇子,但一比之下高下立見。蕭然不僅一點沒有天潢貴胄的樣子,而且行事莽撞不加考慮后果。 但蕭罹走進來,那些下人們都感覺到一股恍若天子的沉穩(wěn)和威勢,自覺地避開他。 蕭然自然也感受得到,立馬沒了方才那般趾高氣昂的神氣,瑟瑟道:四弟 蕭罹看都沒看他一眼,進了牢房,直奔謝硯。 謝硯茫然地看著他。 蕭罹當著眾人的面在謝硯臉上落了一吻。 謝硯猝不及防:?! 眾人:!! 蕭罹用實際行動向蕭然證明,這張臉確實是他要用來親的。 蕭罹抬眸,眼底陰鷙地掃了他們一眼,聲音低啞,卻足夠震懾眾人:滾。 眾人識趣地滾了。 謝硯推了推蕭罹,蕭罹把他抱緊了。 謝硯身子一僵:別。 蕭罹啞著嗓子:你剛才說,你的臉,誰要了? 謝硯: 蕭罹:還要拿來親? 他氣息打在謝硯脖子上,謝硯耳根微紅,繃著身子,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不僅不僅要 蕭罹嘴角揚了揚:結(jié)巴了? 謝硯推開蕭罹,怒道:不是你自己說的,瘋狗不僅親了小鳳凰,還咬了他! 蕭罹一怔,神色異樣:你真的是 謝硯頭暈?zāi)垦#瑒e過頭:沒有! 蕭罹:那你怎么 謝硯:四皇子殿下從百忙之中抽出空,天天來同我講瘋狗和小鳳凰,我能猜不出來嗎?! 長盛酒樓那次,也是你刻意安排的。 你那天根本就沒醉! 這幾日他天天看蕭罹喝,也沒見他臉紅的。 蕭罹心情不差,笑道:我酒量很好。 我要你想起來,謝硯。 謝硯看著他,垂眸:想不起來,我也沒辦法。 就算想起來,他也不一定是。 蕭罹: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騙你? 謝硯低頭道:以前病過一場,醒來后全忘了。只記得有一個人,卻想不起來他。 蕭罹神色認真:是我。 謝硯抬頭,漫不經(jīng)心:或許吧。 但或許,也只是一個巧合。 只是剛好,他們都有想要尋找的東西罷了。 我和他謝硯頓了頓,看著蕭罹道:就是小鳳凰。我和他,很像嗎? 蕭罹未置一詞,半晌,點了點頭。 謝硯似乎了然,垂了垂睫毛。 原來這幾天,他真的都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小鳳凰啊。所以這,也是外界傳言四皇子喜歡看男子臉的原因。 他只是,在找屬于他的那個小鳳凰罷了。 謝硯問:小鳳凰后來為什么走了?是瘋狗沒有挽回他的心嗎? 蕭罹:不知道。 謝硯笑了笑:你不知道,那我也忘記了。怎么辦? 蕭罹:你想起來。 謝硯不說話。 蕭罹眼神一黯:小鳳凰闖禍了。 瘋狗還不知道有沒有挽回小鳳凰的心,小鳳凰就闖禍了。 這次的禍,瘋狗也護不了他。 謝硯斂容:禍很大嗎? 蕭罹看著他:很大。 謝硯:那我不想聽了。 蕭罹:那就別聽了。 謝硯看他今日沒帶酒,問道:后面的你不知道了,那你今日來干嘛?特意來救我? 其實他救的不是謝硯,而是那十幾個侍衛(wèi)。 蕭罹道:我來救你。 謝硯笑笑:他們傷不了我。 蕭罹掃了眼牢房:你打算住這一輩子? 謝硯:當然不會。 他還要做任務(wù)呢。 蕭罹:那和我走,我救你出去。 謝硯:去哪? 蕭罹:你想去哪? 謝硯眸子微挑:都行。 他在牢房里邊走邊思考,片刻,轉(zhuǎn)頭對蕭罹莞爾:去小鳳凰的家吧。 蕭罹看著他,眼里迅速拂過笑意:好。 七年后,小鳳凰再次回到了四皇子府。 蕭然從詔獄滾出來后,那些本來用來宣揚他威風的人,就用來傳播蕭罹的了。 四殿下在詔獄里親了個人。 雖然是個男子,但那人長得可好看了,額間有朵鳳凰花花鈿,幾天了都沒褪呢,據(jù)說是天生的。 三皇子想打他的臉,但那人自己說,他的臉是四皇子預定了的,不讓打。 三皇子不信,還是要毀那美人的臉,四皇子當場英雄救美。美人靠在他懷里,都被嚇得不敢出聲! 有一婢女低呼:英雄救美人,四皇子太帥了! 對啊對啊!眾婢女應(yīng)和。 四皇子府的下人正偷偷討論著這事,就看到四殿下抱著一位頭綴花鈿的美人踏入了府。 老管家看到四殿下抱著一個人回來,驚得差點眼睛都瞎了。 瘋狗的快樂顯露于表,變成瞎子也能感受到。 謝硯看到那些婢女嬌羞的神色后:?? 蕭罹徑直朝寢殿走去。 婢女臉都紅了,現(xiàn)在可是白天! 謝硯被丟在床上動彈不得,看著蕭罹一件件褪去了衣物。 謝硯:?? 褪得只剩里衣后,蕭罹欺身壓了上去。 謝硯怒目:!! 蕭罹慢慢俯身,兩個人越來越近,鼻尖幾乎要撞上,謝硯瞪大眼,殺意顯現(xiàn)。 這狗東西到底要干什么?! 蕭罹眸中含笑,在他額頭輕點了一下,起身,戲謔道:嚇到了? 謝硯發(fā)現(xiàn)被耍了,眸中閃過怒意。 蕭罹嗤笑,解了他的xue。 謝硯猛地坐起來,握拳朝蕭罹打過去。 蕭罹接下,隨口道:別吧,謝硯。 第一天回來,就急著見老太醫(yī)?你要是這么想我就好了。 謝硯收回手,怒道:我又不是不會走!你這樣抱著我我 蕭罹笑道:讓她們看看不好嗎?我把你找回來了。 謝硯:不好! 他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小鳳凰。 蕭罹:我覺得好極了。 謝硯不理他。 蕭罹眸子一沉,無所謂似的道:你要是不喜歡被人看,我命人去把她們眼珠子挖了。 謝硯心道這人比自己還狠。 他帶著點怒意:好啊,你去挖吧!挖了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誰也看不到! 蕭罹看出他在生氣,被逗笑了,我不挖。 謝硯若真的是白鳳,那她們的眼睛,還要用來見證他們的以后呢。 謝硯往后避開:蕭、罹!!小鳳凰還沒想起來!你再這樣,瘋狗就徹底挽不回他的心啦! 12、第 12 章 謝硯在詔獄呆了六天,蕭罹不嫌棄他臟,但他自己嫌棄。 沐浴完后,謝硯覺得渾身都舒服不少。 在蕭罹眼中,小鳳凰眼神迷離,眼角被水汽熏得微紅。青絲散落在后腰,水珠順著前端碎發(fā)滑下,落入脖頸。額間的花鈿更是顯得整個人極盡冶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