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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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他是赤潮的人,不能一直都待在府里,可那瘋子一直不放他走,問他理由,就說是要看他唱《雪境》。 謝硯甚是奇怪,那瘋子想看戲,自己去找個戲班子不就好了?偏抓著他不放是個什么說法? 他指了指桌上那個根本看不出是個人的「蕭罹」,發狠道: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干嘛不放我走?把我養在這破地方,無聊了來找我打架解悶,生氣了來找我打架泄憤是吧!蕭罹!你不是人!是真的狗!狗! 不是人的假蕭罹: 真的狗的真蕭罹: 少年蕭罹今日心血來潮想看看這個人平日都在干些什么,但挑的時間似乎不太好。 他嘴角一扯,露出一絲冷意。 全然不知情的謝硯罵狗罵得快樂了,嘴皮子一快,說出來的話就不經過腦子:喝個酒都不會喝,真沒用!狗都比你能喝! 阿聾看著四殿下的臉色,嚇得心跳漏了一拍,不加請示,直接推門而入。 謝硯轉頭:阿聾? 阿聾給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謝硯「啊」一聲,恍然道:阿聾你都聽到了? 他想了想,笑問道:你為什么叫阿聾?「聰」是聽覺靈敏的意思,你叫阿聰怎么樣? 那瘋子取名真難聽,好端端的一個正常人,非要讓他叫成聾子。 阿聾深吸一口氣,白公子,你別說了。 為什么?謝硯不悅道:你難道喜歡他叫你阿聾?阿聾沒回答。 他確實不喜歡,但那是因為他原名和天子犯了忌諱,才改名的。 謝硯道:你看,那瘋子一點也不懂你,連你不喜歡別人叫你阿聾都看不出來,是吧,阿聰? 阿聾想解釋,其實這幾天來,四殿下還沒從失去隨身侍衛的痛苦中走出來,他一次都沒叫過自己名字 自然也看不出他喜不喜歡阿聾這個名字。 阿聾張了張嘴,屋外少年蕭罹就走了進來,語氣冰冷:誰準你給他改名? 謝硯一看到他就來氣:怎么?你又想打一架?這次加個賭注,贏了,他就叫阿聰。 少年蕭罹皺眉:憑什么? 這是他的侍衛。 夾在中間的阿聾: 謝硯輕笑:每次光打多無聊,不僅弄得一身傷,還讓老太醫提心吊膽的,三天兩頭往這兒跑,實在是對不住他老人家。 他搖了搖頭:成本太大,沒點賭注,不想打了。 沒事打來打去的,他疼得難受。 少年蕭罹目光移到那個不像人的丑「蕭罹」上,眸子一沉,好。 謝硯眼底閃過一瞬意外,又恢復平靜。 少年蕭罹道:今日不打了,比喝酒。 謝硯懷疑自己聽錯了。 就這人的酒量,比喝酒? 少年蕭罹一字一頓重復:比、喝、酒。 阿聾不敢勸。 謝硯后背一僵,立馬懂了這人不會那么好心放棄和他斗。 他是聽到了他剛才罵他的話,在朝他賭氣。 幼不幼稚? 果然狗 少年蕭罹看著謝硯的眼睛,勾唇一笑:你敢嗎? 謝硯嘴角一抽,剛才是嘴快,其實他呆在赤潮,未曾沾過一滴酒。 但他不想在這瘋子面前戰敗,咬了咬牙道:喝! 上次雨夜喝酒后,蕭罹身上的傷口發炎了好幾次,太醫千叮嚀萬囑咐傷口未愈合期間不能喝酒。 這會兒少年意氣用事,前日因點小事剛打了一次狠架,傷還未愈,又要喝酒。 阿聾勸說無果,還被少年蕭罹罰去院子里跪著。 兩個人都不會喝酒,但都因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逼自己往下喝。 謝硯辣得眼眶泛紅,再看對方,何曾不是強忍著淚意? 一炷香后。 謝硯紅著臉嗤笑一聲,拿起一壇酒遞到蕭罹面前:你喝! 少年蕭罹拍開他的酒,自己拿起一壇,聲音帶著醉意和怒意:拿走!我不喝你的酒! 他和謝硯碰了碰壇子:喝!說完,直接往嘴巴里灌,漏了大半在身上。 謝硯捂嘴嘲笑他:丑死了,你能不能再丑點?喝個酒都這么丑! 少年蕭罹不服氣:你以為你有多好看?!你和我一樣丑! 謝硯道:我哪里不好看? 少年蕭罹上下指著他看了看,道:都不好看! 說完,他大笑起來,謝硯也跟著笑。聲音傳到屋外,阿聾有些擔憂地看著那間屋子。 謝硯醉了也能理清思路:你說我和你一樣丑我哪里都不好看你也哪里都不好看 嗚你像只狗! 喝醉的少年蕭罹聽到他罵自己狗,并沒有生氣,正了正身,你罵我! 謝硯理直氣壯:我罵你!怎么啦?! 少年蕭罹:我如果是狗!你也是狗! 兩只狗在一起可獵物只有一個都要護食,看誰咬得過誰! 謝硯:肯定是我厲害! 少年蕭罹:誰說的? 謝硯:我說的! 少年蕭罹靜下來,看著眼前這只「狗」,眼神迷離,突然猛撲過去,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謝硯:嗚! 謝硯掙扎著,也開始咬他。 沒有理由地,他們在地上打滾,極力撕咬對方,就像是兩只瘋狗在護食。 兩個人不相上下,謝硯被蕭罹壓著,笑著拍了少年蕭罹一個不重的巴掌:打什么打?老太醫又要罵你了。 少年蕭罹也打了他一個同樣的巴掌,提高聲音:他敢?!要罵也是罵你! 謝硯閉上眼,苦澀地笑了笑:那就罵我,我不怕罵!他敢罵我,我就打他! 少年蕭罹定了定神,看著謝硯,眼神認真道:我幫你打他! 謝硯拒絕:你太菜了!我不要你幫,你幫倒忙。 少年蕭罹眸光意味不明,突然又動起手來。 一盞茶后,少年蕭罹為了證明自己不菜,將謝硯壓在身下,逼問:誰厲害?誰菜? 打斗過程中,謝硯被他碰了好幾次腰,笑得沒力氣,不想打了:你厲害。 他停了一秒,笑道:我準你幫我了。 少年蕭罹眉眼帶笑。 兩人被汗水浸濕的長發交纏在一起,屋內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謝硯醉酒打不過這只瘋狗,喘了好幾口氣,話題一轉,目光氤氳:你不能自盡,不然我會看不起你。 少年蕭罹道:誰要你看得起? 謝硯不管他,顧自說:都是一只狗了,要臉有什么用? 毀容就毀容,不要臉還能活不下去嗎? 你要是自盡了,我會看不起你,瘋狗。我真的會看不起你,你不配和我打那么多架,我會覺得你真沒用。 少年蕭罹突然被他逗笑了,在他脖子上又咬了一口,松開口道:我不死你比我沒用 但我看得起你 困意如潮水般襲來,謝硯頭痛欲裂,終于忍不住閉上了眼。 少年蕭罹睜著血紅的眼睛,緊緊抱住身下那人,口中喃喃不清:我是狗,是瘋狗你不是狗你是小鳥 是小鳳凰 瘋狗把小鳳凰叼回了家。 一只在亂世茍延殘喘的瘋狗,怎么會看不起,在天上飛的小鳳凰呢? 9、第 9 章 詔獄里,謝硯聽著其他囚犯受刑時的嚎叫聲,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地面。 一點沒有坐牢的樣子。 貪污本朝大忌五十板子認不認你的命 獄卒的聲音斷斷續續,謝硯豎起耳朵想找點樂子,卻聽不清楚。 漸漸地,外面的嚎叫聲弱了下去。 不一會兒,謝硯看到獄卒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老臣從他面前經過,嘴里的氣弱得連低低的哀呼都叫不出來。 謝硯在心里惋惜道:活不久了。 那獄卒瞥了他一眼,謝硯猛地一驚,頭一低,用力咳了幾聲。 他捂著胸口睫毛微顫,眼神委屈,裝作一副自己在詔獄里過得一點都不好的樣子。 獄卒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虛弱個屁! 皇上親自下令不能殺的人,他們哪里敢怠慢?一天天吃得比他們都好! 獄卒嫉妒得不想看到他。 謝硯無聊得緊,大白天開始睡覺,到了午膳時分,獄卒來給他送飯。 謝硯迷糊地接過菜碟,笑了笑,那獄卒怔了一瞬。 隨后轉身朝地上「呸」了一口。 得罪了三皇子不逃跑,還趕著自己擱牢獄里跑,沒有腦子,真是白長了這張臉! 謝硯打了個哈欠,那幾個獄卒聚在一塊吃飯,大著嗓子炫耀今日又訓了多少口供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人話說到一半,直直倒了下去。 剩下兩人對視一眼,相繼嘲笑起來:老子偷藏著這點酒,你小子沒福氣喝!來!咱們倆喝! 大哥!喝! 片刻,謝硯嘴角微微勾起,藏在袖子里的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剩下兩個人突然身子一軟,像斷線木偶跌倒在地上。 謝硯睡意未褪,闔了會兒眼,察覺到光線的變化,懶懶地睜開。 蘇辭:主人。 謝硯道:你怎么來了? 蘇辭拱手,小聲道:主人,那日在長盛客棧的人,都沒了。 明德帝這是終于出手解決了。 謝硯無動于衷:哦。 蘇辭目露憂色:主人,蘇辭來救您出去!這里不能呆了! 萬一被人查到主人也出現在長盛酒樓,逃都逃不掉。 謝硯搖搖頭,指了指地上的大魚大rou:這挺好的,你看,吃得多好,還不花錢。無聊的時候聽聽獄卒比吹牛,一個比一個能吹,時間久了我還能學上個一兩句。 他笑了笑:下次吹給你聽。 蘇辭無奈:主人,蘇辭錯了 他不該花完全部的錢套消息,害主人只能在牢獄里蹭吃蹭住。 謝硯顧自說著,不理蘇辭:不過,這的床太硬了,睡得我腰疼。 蘇辭:那主人我們趕緊逃 謝硯:你下次來,給我帶點軟東西墊墊。 蘇辭啞然。 謝硯不依不饒:你看你,來看你主人兩手空空,反倒是那些獄卒大哥,你還送了他們一人一碗迷藥。像什么話? 蘇辭: 蘇辭朝自己胸口探去,摸出來一包用剩的迷藥,忍不住說了一句:還有剩的。 比他們的要多。 謝硯: 下一秒,門口傳來細微動靜,蘇辭握緊劍鞘,神色一斂。 謝硯也察覺到來了人,示意蘇辭先藏起來。 蘇辭點頭,躲之前還不忘把那包迷藥塞給了他。 謝硯看著那小包迷藥,氣得笑出了聲。 看來你在這里過得不錯。 看清來人,謝硯立馬笑不出來了。 蕭罹帶了壇酒過來,謝硯覺得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像是休息不足。 蕭罹看了眼暈倒的獄卒,你干的? 謝硯挑眉,晃了晃那迷藥包。 蕭罹道:你從我那逃出去,就為了來這? 聽說,你把蕭然的手弄脫臼了,還自己從臨安跑回來坐牢房。 謝硯聲音懶洋洋的:是啊 蕭罹鳳眸一沉,不說話了。 謝硯看著他,隨意道:你那三哥怎么樣? 蕭罹目色閃過一絲警惕:你關心他? 謝硯嗤笑:怎么可能?沒事干,隨便問問。 就想提醒提醒你,他好像腦子不太好使,你做兄弟的,多看顧著點。 我那天打了他一巴掌,下手還挺重的。他后來沒哭吧?謝硯委屈似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小聲道:肯定哭了。我的手到現在都還疼著呢。 在一旁藏著的蘇辭: 三天了,還疼著呢? 果然是跟著獄卒大哥們學得一手吹牛的好本事。 誰料蕭罹突然將手伸過去,拉住了謝硯的手。 謝硯一驚,手下意識往后縮,卻被攥得更緊了。 蕭罹在昏暗的燈光下仔細打量那雙白皙的手,神情嚴肅,半晌,朝那手上吹了吹,吐出一句話,確實還紅著。 蘇辭: 謝硯: 蕭罹看著他:疼不疼了?我去找太醫給你看看。 謝硯:?? 他咳了一聲,訕訕抽回手:不不疼了。 你來這兒找我,又要把我抓回去? 我這臉你也看見過了,還看了不止一次。你能不能管管你那怪癖?天底下每個男人都看這么多面,你不怕哪天被丑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