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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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深言許久沒見過,母親像這樣迸發出強烈的意志。 他疑惑問:母親,您為什么如此想見星灰? 喬千雁驚訝了:我沒和你說過嗎? 左深言搖了搖頭。 仔細一想,我確實沒對你提起過。喬千雁輕輕吁了口氣。 左深言成長期間,她與丈夫的關系越來越差,焦頭爛額。 后來,左深言對盜賊的理念,與喬千雁產生分歧,喬千雁就算提起她與星灰的事,左深言也不能共情,她便不想把珍藏的回憶拿出來對牛彈琴。 如今星灰歸來,喬千雁萌生了傾訴欲望,她娓娓道來:我十歲的時候遭到過綁架,被星灰救了。 喬千雁出身貴族門第。 她年紀小的時候,星際海盜肆虐,遠比現在猖獗。 十歲的喬千雁生日當天,最大的星盜組織綁架了她,向喬家索要天價贖金。 喬家不愿意如此被動,乖乖按照星盜的要求去做,他們表面佯裝準備金錢,暗地里悄然尋找星盜的蹤跡,試圖打擊這伙組織,救回喬千雁,卻不慎被發現,激怒了星盜。 為了索要贖金,星盜早就毒打過喬千雁一頓,把她凄慘的模樣拍攝下來,發給喬家看。 被喬家的行為激怒后,他們正要進一步虐待喬千雁,卻收到星灰的預告函。 預告函寫著,星灰很快就要來盜走他們最有價值的東西。 此時,星灰已經名聲不小。 更重要的是,星灰能把預告函發來,說明知道了他們的位置。 星盜們不再管喬千雁,準備動身離開,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下一刻,他們駕駛的飛船不受控制,歪歪扭扭落向地面。 星灰就站在地表,身體籠罩在風衣下,含笑看著飛船降落在他身前,像是對他宣誓臣服的龐大鋼鐵生物。 預告函說了,我會很快到來。星灰說。 星灰偷走了這架飛船,星盜們的飛船已經從概念上完全屬于他,無論星盜如何扭動cao縱桿,飛船都會朝他而來。 飛船只是開胃菜。星灰說,我的目標不是這個。 被星盜鎖緊的艙門,對著星灰敞開。 星灰抬步登上飛船,密密麻麻的子彈雨籠罩過來,星灰隨手偷走這些子彈,星盜們的神經被恐懼攝住,但不甘心就此俯首,任星灰宰割,還要用其他手段反擊,星灰直接盜走他們的行動能力。 所有星盜橫七豎八倒下,拼命到眼球充血都驅使不動一根手指,仿佛大腦與身體分離,他們發出難受的嗬嗬聲。 星灰不再管他們。 陸鴉羽和水映,以及官方勢力之后肯定會來,由他們處理這群星盜就好。 三十四星系最大的星盜組織,從此不復存在。 星灰邁過癱倒在地的星盜身體,走到傷痕累累的喬千雁面前。 我看,這就是你們船上最有價值的事物。他對星盜說。 星灰抱起小女孩,她身上的傷勢盡皆消失,連幾顆松動開裂的牙齒都恢復如常。 喬千雁表情呆呆的:我受的傷,都到哪里了? 我偷走了。星灰說。 傷口都到你身上了嗎? 星灰笑著問:你看我像是帶傷的樣子? 盯著星灰沒有瑕疵的臉,喬千雁緩緩搖頭。 星灰帶她離開躺滿星盜、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飛船,在外面的空地把她放下來,然后取出一個透明玻璃瓶,我可以把偷到的虛幻概念放在瓶子里。 喬千雁似懂非懂地點頭。 寒風刺骨,喬千雁環住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打了聲噴嚏。 星灰脫掉風衣,嚴嚴實實包裹住她。 他的風衣是長款,超過十歲小女孩的身高,大截衣擺都垂落在地。 會把你衣服弄臟的。喬千雁想脫下來。 不會的。星灰無所謂道。 喬千雁不放心地拎起衣擺看了看。 野外的地上滿是泥土灰塵,風衣下擺切實貼到地面,竟沒有沾染絲毫臟污。 喬千雁天真地問:不能把寒冷偷走嗎? 別太依賴偷盜啊,我自己都不會這樣。星灰蹲下來平視她,把所有不好的東西偷走,不一定就是好的。 單純讓寒冷離開,你心里不一定就能好受。 現在這樣,心里是不是安穩多了? 喬千雁攥緊領口,汲取著風衣殘存的體溫,從外到內浸透的暖意令她控制不住想哭。 她低下頭,不停去抹越流越兇的眼淚。 等喬千雁的情緒稍微緩過來,星灰帶她回家。 途徑一座城市,喬千雁聽到廣場零點報時的鐘聲。 喬千雁悶悶不樂道:我的生日過去了。 她的十歲生日,變成了一場噩夢。 星灰說:你的家人,會給你補辦生日吧。 應該會。喬千雁的情緒依舊低落。 發生了這種事,她和家人短時間哪有心思盡興過生日? 我們在茫茫人海相遇,也是種緣分。星灰張口就來,我送你件生日禮物吧,你想要什么? 喬千雁怔怔看著他。 不知不覺,她對著星灰的眼睛入了神。 星灰的眼睛,真的非常特殊而且好看,里面沉浮著星屑般的淡薄碎光,簡直不像是人類能有的眼睛。 許多人對星灰的來歷猜測紛呈。 恍神間,喬千雁無意識發出輕語:我想摘天上的星星。 聽到她的話,星灰笑了一聲。 喬千雁醒過神,覺得窘迫又懊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怎么能對初次見面的人,還是救了她的恩人,提這么強人所難的事? 就算星星真能摘下來,也不能收下啊。 喬千雁結結巴巴準備解釋,卻看到星灰朝夜空一招手,一束星光從漫天星河流淌下來,落到他面前。 他將星光編織成一條纖細手鏈,送給小女孩。 隨意摘星不好,畢竟星星是大家的。星灰用談論正事的語氣,說著不可思議的事情,拿這個當做替代吧。 回憶講述到這里,喬千雁輕聲感慨:我的感覺,就像看到童話般的美夢走進現實。 覆蓋了她十歲生日的噩夢。 讓她無法忘懷。 當時,十歲的喬千雁如獲至寶,一路緊緊握住星光手鏈,被星灰送到家。 星灰準備離開,她不舍地挽留:你不是把我盜走了嗎? 我從星盜那里把你帶走,與送你回家不沖突,這是兩碼事。星灰好笑道,難道要我一直帶著你?我可不是人口販子。 而且,我已經從你身上得到足夠有價值的東西。 星灰取出一個流光溢彩的瓶子,里面裝著喬千雁得到星光手鏈時的部分情緒。 喬千雁看向他的手套,以及手套表面的叉號,我聽說過你,也聽說過你的手套,這是偷盜之神的標志? 是。星灰點頭承認。 喬千雁問:你是偷盜之神的信徒嗎? 星灰微微一笑:你猜。 希望你回答我。喬千雁認真道,我想信仰你信的神。 好吧,我告訴你。星灰笑意更深。 我不是偷盜之神的信徒。 不過,如果你愿意信仰偷盜之神,我會很高興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16 17:31:25~20210817 17:44: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萩染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緣 20瓶;HCH、歲但 10瓶;輝、蓮書樂、Lumin 2瓶;秋燁、宰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59章 何必 聽完母親講的故事, 左深言一時沉默。 喬千雁披上外衣,從床上下來,左深言上前扶著她, 依照喬千雁的示意, 帶她走到房間的陳列柜前。 她蹲下來,打開柜子右側底層的拉門,里面放著一個小型保險箱。 喬千雁取出保險箱放在床頭柜上,手掌覆蓋到箱子表面,保險箱讀取了她的掌紋,閃爍幾下綠燈,自動打開門。 飄渺的星光流瀉出來。 保險箱里放著星灰當初送給她的星光手鏈,以及一尊偷盜之神的神像。 十歲生日以后, 我就開始信仰偷盜之神。喬千雁說。 左深言喃喃道:我從不知道這件事。 他忽然發現, 母親有著他所不了解的一面。 你父親覺得信仰偷盜之神, 辱沒家族的榮耀,說出去不好聽。喬千雁道, 所以, 我就一個人信仰, 不讓別人知曉。 偷盜之神是低位神,權柄不上臺面。 在人類不敬神明的如今,他們對偷盜之神更是藐視。 就算真要選一位神去信仰, 左家也絕不會選擇偷盜之神, 因為偷盜的權柄, 提供不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不如信仰更偉大的神。 喬千雁繼續說:況且,我不是偷盜之神的合格信徒,也沒有什么好自我標榜的。 她信仰偷盜之神, 不是為了這尊神明,而是為了星灰的話。 因為星灰會高興,她才信仰偷盜之神。 這注定她對偷盜之神的信仰,并非全心全意的虔誠。 看完箱子里的東西,喬千雁準備把保險箱關上。 夫人不把東西拿出來?安何出聲詢問。 左深言回憶道:母親,我似乎從未見您佩戴過星光手鏈? 明明她對這條手鏈非常喜愛,說話時的溫柔都快滿溢出來。 喬千雁悵然搖頭:我沒有觸碰這條手鏈的資格了。 安何:怎會沒有資格? 喬千雁專注凝視著保險箱內的手鏈,上面的星光沒有任何衰減,凝固在了星灰贈予她的那一刻,她卻變了太多,相比小時候,我早已面目全非,如果小時候的我,知道自己長大后會變成這副樣子,肯定不能接受。 星灰贈予手鏈的對象,是十歲的喬千雁。 而十歲的她,會討厭現在的自己。 喬千雁懷著自我厭棄的心理,多年來沒有再佩戴星光手鏈,免得污染心中最重要的一塊凈土。 左深言低沉道:母親,請不要這樣。 您很快就能再見到星灰了。 為了安慰母親,左深言把抓捕星灰的心情往后放。 聽過母親的故事,左深言抓捕盜賊的心不改。 他說過,誰都可能崇拜星灰,唯獨怪盜獵人不會。 不過,他們渴望抓捕星灰,并非想讓星灰遭受什么處罰,按帝國法律,星灰也沒有罪過。 就像盜賊努力靠近星灰的傳說一樣,他們想將這位最具傳奇色彩的大盜抓到手中,挑戰自身所處領域的極限。 這是所有怪盜獵人的夢想,僅此而已。 希望樊音公主的生日盡快到來。喬千雁一瞬間仿若回到小時候,即將見到內心崇拜的英雄,滿心激動的忐忑,能遠遠見到星灰一面,我就滿足了。 喬千雁清楚,即便她都嫌棄自己,星灰也不會。 她忍不住產生一點點希冀,不知道星灰對我還有沒有印象? 左深言持以嚴謹的態度,并未回答喬千雁的話。 他們連星灰的真假都不能完全確定,更不會知曉星灰對喬千雁的印象。 就算是真的星灰,遺忘了喬千雁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能會有?;卮鸬氖前埠?。 其實,他已經見到她了。 喬千雁露出微笑:借閣下吉言。 侍女匆匆走進來,告知喬千雁:家主來了。 喬千雁的笑容緩緩收斂。 左家的主人,正是她的丈夫,左深言的父親。 外面響起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千雁。左家主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略顯得沉悶。 喬千雁沒讓侍女開門,提高音量問:什么事? 左家主也就站在門外說起正事:我聽說,深言回來了。 母親病發,我當然要回來。左深言接話。 左家主的語氣帶著責怪:水映大人罰你進天坑,你怎能私自離開? 左深言打開房間的門,直視自己的父親,難道像你一樣,連母親病危都不管不問? 我有正事要忙。 什么正事,比母親的安危更重要?說來我聽聽。 左家主慍怒:深言,我是你的父親。 左深言冷冷反問:是嗎? 安何發現,左深言也蠻有氣人的天賦。 左家主已然臉色鐵青。 如果沒有深言帶回藥物,你可能已經見不到我了。喬千雁開口道,或者說,這正是你希望的? 左家主皺了皺眉,放緩語氣:千雁,你怎么這樣想? 少擺出這副樣子,我不吃你這套了。喬千雁冷笑,水映大人并非不講道理,得知深言臨時離開的緣由,他會理解的。 左家主嘆了口氣,勸說左深言:不管怎樣,你還是早點回天坑為好,以免水映大人怪罪。 左深言:用不著你說。 被妻子和兒子這樣對待,左家主面子掛不住。 尤其當著外人的面。 他看向安何,這是誰? 左深言說:你該知道,最近樊音公主有位重視的客人。 說起安何受到樊音看重,左深言不再感覺不舒服,反而認為樊音公主有先見之明,善于識人。 目光掃到床頭柜上開啟的保險箱,左家主面色一變,質問喬千雁:你怎么把這個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