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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川:“這就是你的生日禮物?” 裴煙眸光盈盈地看著他,期待地問道:“你覺得怎么樣?是不是很純天然?” 沈寒川:“……你這禮物是夠純天然的。” 生日禮物收得多,今年就是特別想知道她會送什么。 裴煙那么視財如命,又舍得送什么。 結(jié)果她倒好,送了一場純天然流星雨。 他拉了拉袖子,說了句外面冷要回去,裴煙在后面發(fā)笑,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手里放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未婚夫,生日快樂,這才是你的生日禮物。” 沈寒川轉(zhuǎn)過頭,黑夜里裴煙盈盈笑著,桃花眼底笑意狡黠,好似猜透了他的心思。 沈寒川垂眸輕咳,接過那個小盒子,打開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一只高檔的黑色寶石領(lǐng)帶夾。 沈寒川彎了彎:“破費了。” 裴煙沒說這領(lǐng)帶夾是用他給的卡買的…… 沈寒川把那小小的領(lǐng)帶夾取出來,夜里流光劃轉(zhuǎn),他來回打量突然開口,嗓音沉靜如水道:“裴煙,考慮過和我結(jié)婚嗎?” 裴煙驚愕地“啊”了一聲,“干嘛這么早進入婚姻的墳?zāi)梗俊?/br> 沈寒川把玩著那只小小的領(lǐng)帶夾,它放在手心里很小卻很有重量,他慢條斯理地道:“和我結(jié)婚,婚后財產(chǎn)你有一半。和我只有婚約,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嗓音磁性而又優(yōu)雅,在那冷冷的夜色里充滿著誘.惑。 裴煙不可否認她被引誘了一下,然后又清醒過來,委屈巴巴道:“可我還沒有攢夠讓你入贅的小錢錢耶。” 單身富婆不香嗎?! 她現(xiàn)在撈的小錢錢那可都是婚前財產(chǎn)! 沈寒川:“……”怎么又是入贅!能不提這個了嗎? 沈寒川驟然想起他前幾天的社死行為,默默地把那只黑色寶石領(lǐng)帶夾放入口袋里,改口道:“算了,帶你去看春節(jié)檔電影。” 今年的春節(jié)檔電影聽說競爭十分激烈,有不少口碑不錯的影片,裴煙因為是女明星就還沒去看過。 “好啊好啊,我想看喜劇片。”裴煙跟在沈寒川身邊,提議道。 沈寒川把車從車庫開出來,淡淡道:“你自己就夠喜劇片了。” 裴煙:“?” 狗男人搞人參公雞? 裴煙覺得沈寒川還是沒有霸總得徹底,雖然訂的是人數(shù)非常少的vip影院,但還沒有霸總到包場子。 等電影開場了幾分鐘,裴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跟沈寒川進去。 因為是午夜場,人也沒幾個。 裴煙和沈寒川坐在最后排,差點沒笑抽過去。 導(dǎo)演很厲害,演員演技也非常不錯,把主角創(chuàng)業(yè)到失業(yè)表現(xiàn)極為詼諧,裴煙臉都要笑抽了。 裴煙隱約卻聽到一陣壓抑的哭聲,電影院太黑她也看不大清楚前兩排的人是誰,就聽到在哭。 她正想跟沈寒川說,撇頭看見他在盯著誰,裴煙只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得十分震驚。 臥槽,這種喜劇片都能打啵? 明明一點氛圍都沒有啊。 裴煙正想著那倆情侶可真會尋機會啊,一只微涼的手忽然觸碰到她的下頜,裴煙一個激靈,有些慌亂地抬起眼眸。 沈寒川湊過來,裴煙忽然心跳開始打鼓,這狗男人不會是有樣學(xué)樣吧? 裴煙:“……這是喜劇片。” 沈寒川耐著性子嗯了聲,湊得愈發(fā)近了。 他指腹拭去她唇邊的爆米花碎,又重新撤回陣地,語氣淡淡的:“你小孩吃東西?” 裴煙下意識摸了摸唇,瞥了眼那還親得難舍難分的情侶,壓低嗓音笑道:“沈總,你這有賊心沒賊膽啊,我要是你就親得頭暈眼花、雙腿發(fā)軟。” 沈寒川:“學(xué)習(xí)了,下次帶你實踐。” 裴煙:“……”別啊,她只是口嗨。 在電影院燈亮起來之前,裴煙果斷把口罩戴好又把帽子給戴上,假意淺眠。 觀眾陸陸續(xù)續(xù)地朝外面走去,廳內(nèi)沒剩幾個人了,裴煙聽到那哭聲愈發(fā)明顯了。 沈寒川拉著她離開,她上了洗手間出來就見剛才那哭哭啼啼的男人東倒西歪地朝外面走去。 裴煙怔愣了一下,覺得這個男人的臉龐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那男人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對,裴煙和沈寒川對視了一眼,沒有去開車,反而是跟上那男人的腳步。 電影院對面過了馬路就有條江,那男人一個人走在江邊背影看起來無比蕭索。 沈寒川皺眉開了口:“這位先生……” “你們別過來,我不想活了,你們都別過來!”男人突然激動起來,面頰上布滿了淚水。 沈寒川立刻把裴煙護在身后,低聲讓裴煙先打報警電話,他緊盯著面前的中年男人,本想勸慰一番,可思考了一陣忽然道:“你是暢祥殺毒的老總李暢祥先生?” 裴煙打電話的手一頓。 媽耶,她不是錦鯉誰是錦鯉? 大晚上看個電影都能遇上暢想殺毒的老總? 裴煙抱著沈寒川的手臂,從他背后探出一個戴著毛茸茸帽子的腦袋,問道:“聽說暢想殺毒要破產(chǎn)了?” 沈寒川:“……” 裴煙平時這么說話沒被打真不容易。 “是啊,我公司要破產(chǎn)了,我真的撐不住了。我老婆和孩子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男人哭著軟在地上,兩只腿不斷地朝地上蹬,哭得不能自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