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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手機倒扣在床上,粉色的派大星躺在純黑色的被單上,突兀地公放著宋梓的聲音。 “……怎么又是你,”他道:“游熠。” “如果是為了再確認一次,實屬無聊了。” 游熠捏起黑貓的脖頸,把他從腿上放下,盯著它不斷打轉的小身影,露出淺淡的笑意。 宋梓:“麻煩你把電話交給她,我有事要和她說。” “分明幾個小時前才見過,該說不說,”他半彎下腰,伸出一根手指,逗弄著小貓:“奇怪。” 那頭沉了沉,最終忍不住地道:“到底誰才奇怪?你和她是什么關系,憑什么拿著她的手機。” 游熠半點不急:“如你所確認的關系。” 宋梓:“小柚不懂,所以才會相信你。游熠,親手把刀遞給她的是你,你拿著KA的股份,可以快速了結這件事的也是你,你是不是拿著這件事再威脅她?” “你覺得我威脅她做什么?” 他無端地想起那雙被懸空而起的嫩足,如荷葉上的一捧露珠,勾唇道:“為色?” 宋梓聽出了他話里的懶散,擰眉:“那你為什么遲遲不了斷這件事?” “想要一次性摸清底牌,自然要費些時間,”游熠從口袋里拿出營養膏,逗弄著:“不然也聽不到這么精彩的錄音。” 黑貓嗷嗚著,舔著他的手,卻一直嘗不到最想要的,著急地揮著爪子。 他繼續道:“你急著聯系她,是找到什么了吧?” 宋梓:“所以麻煩你把電話——” 游熠打斷,“這也是我在等待的,明天下午,我的助理會聯系你。” “什么?” “宋先生,我很期待和你的碰面。” 游熠把營養膏重新放回去,沒打開給它,手握著它的rou墊:“這是今晚的懲罰。” * 錄音事件發酵的第二天,自然成為每個沖浪人白天熱議話題。 虞柚和哆啦還未進到錄制現場,就聽到燈光師和監制坐在一塊議論。 “我們的節目還能播出嗎?不會過兩天就真得把她封殺了吧?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 “簡小姐為什么會在這風口浪尖用她?不像她的作風。” “你以為制片就有話語權嗎?說不定虞柚和投資商關系好硬塞呢?” “………傳聞她和代言的高奢品牌金主也是不清不楚的關系,這金主得多喜歡她啊,就算黑料滿天也不舍得放棄。” 哆啦聽不下去,撲騰著小短腿就想開門進去沖鋒陷陣一番,被虞柚給拽了回來。 “這你能忍?” “讓她們先說著吧,”虞柚眼下心情還算美麗,距離新的錄制開始還有時間,她已經能熟門地溜去別的地方。 和第一天來時同樣的時間。 還未聽到琴聲,虞柚先到了屋子里,葉婆婆看著窗外的視線剛好撞見她的,下意識地別過了臉。 “奶奶,你是在等我嗎?”虞柚問。 她冷著臉,開始彈奏。 又是短暫煎熬的十五分鐘,就連護工都暫時離開了,虞柚平聲說:“我也認識了一個和奶奶很像的人。” 葉婆婆拿起盤子上的橘子:“你才多大。” “比起解決眼下的困境,”她兀自說下去:“似乎更固執于追求夢想,我以前總覺得人有多少能耐就做多少分的事,但看到他以后,才發現原來有些人是靠一股氣活著的。” “別人眼里是一條道走到黑,但對他來說是枯燥渾噩人生的唯一份光。” “如果真是這樣,他要是不夠幸運,”葉婆婆嘆氣:“會像我一樣痛苦的。” 虞柚頓住,正因她看見白昀就想到了她,才會心軟。 “人太固執總會難過,我跟你一樣大的時候,心思全都不在打扮和玩鬧上,我把所有的重心都投入在練琴和創作上,因為晚上下班后再練琴會擾民,我干脆辭了工作,一門心思投入。” “可我注定是沒有天賦的,同期的早被入選成首席,還有的已經能獨立舉行獨奏會,但我只是偶爾有水花,大部分時候沉寂著。” 葉婆婆半瞇起眼,“你認識的那個人有沒有想過放棄,我不知道。但我有試過承認自己的平庸,去找份安定的工作,接受父母安排的相親,做一個平凡人都會做的事。” “但變得更痛苦了,每天按部就班地去工作,可有可無,例行見相親對象,我對他們都沒有感覺,因為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只是不想讓家人cao心,可我根本就在得過且過。” “曾經我以為痛苦的根源是貧窮,后面發現其實是對生活沒有任何期待。就這樣吧,算了,沒關系,都可以——” “所以,你明知道做什么可以讓自己高興,為什么現在卻要折磨自己?”虞柚問:“就算生命倒計時剩三天,有所期待總好過自怨自艾。” “你是第一個勸我繼續去創作的人,”葉婆婆苦笑:“其他人都是讓我想開些,不要再去執著這些事,前段時間琴弦壞了,我想給錢別人幫我修,但這里的人都勸我,把錢省下來,別浪費。” “畢竟我已經半只腳要踏入棺木了,錢應該留來買骨灰盒才劃算,”她緩聲說:“我當然知道大家都是這么想的,所以不太敢表現得太認真。” 虞柚:“對你來說,已經沒有更糟糕的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