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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巧巧眼神真切切地盯著嫻妃,只差眼淚兒要掉出來了:“奴婢絕不忘記娘娘大恩大德”。 結果等一頓cao作到達建章宮時,二等宮女依舊是二等宮女,從給嫻妃端茶倒水變成給朱弘,還是那種不一定能見到他的。 她現在決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報仇沒成,反倒失了性命。 如果判定朱弘不欲還顧家清白,那就玉石俱焚,至于鷹教,還是在別處求門路為好。 就這樣盤算著,沒多久就來了一個面圣的機會,朱宏接待羋衡國的來訪王子,玉公公選了十個出挑的婢女伺候。 是個宮女單獨做了新衣裳,特地從庫房挑了裝飾。 朱弘在攬月臺宴請羋衡的王子,王子坐在皇位的右下方,朝他舉杯:“陛下,我羋衡國有意與您這泱泱大國再結秦晉之好”。 聽罷,顧巧巧深深望著臺上的朱弘,五年前他的一母同胞meimei遠嫁羋衡,最后卻死于非命,有傳聞羋衡王山陽暴虐成性,極其殘酷。 這樣的情況下,羋衡王子怎么敢再次提起聯姻之事? 羋衡王子臉上的笑容自信又真誠,羋衡國是向朝廷進貢糧食的大國,這就是他的底氣。 朱弘舉杯道:“毋須王子多慮,兩國素來邦交,朕的陶玲公主正值碧玉之年,早也有此意送她入羋衡再續兩國之好”。 顧巧巧臉色微變,朱弘作為一個帝王,如此冷心,她顧家的舊案,他又會施舍幾分心思去洗刷冤屈呢,更何況扯到先皇。 羋衡王子一頓飯吃到下午,由專人送到官家驛站。 晚上,顧巧巧回到自己休息的屋子,床邊的地上跪坐了一個人,她驚愕之余,細細一看,是宗英。 他怎么能闖到宮里來? 宗英垂著頭,見顧巧巧點燃蠟燭走近,道:“我殺了鬼手,還剩離月,相信我,等殺了他,我一定會給顧家報仇,現在隨我出宮”。 顧巧巧腳步止住:“你一個人如何抗衡天子?” “一定能想到辦法”。 后來,宗英踐諾,殺了離月,江湖上掀起軒然大波,白頭也死了,宗英登上絕路門門主之位。 這一年秋,顧巧巧成了一等宮女,隨伺朱弘,她成了那個給朱宏試毒的人。 今日下午照常,給辦公的朱弘送點心茶水,只有這一趟準備的東西簡單,一杯云霧茶,一碟桂花糕,所以警戒松些。 顧巧巧托著木盤腳步輕輕走向朱弘的書桌,抵達他的右側,行禮溫聲道:“陛下,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聲線清麗,朱弘停筆,側頭瞧了她一眼,眼角彎起,一邊把毛筆放回筆擱上:“翠喜,換了西暖閣的房間睡,還習慣嗎?” 西暖閣是建章宮朝向最好的,朱弘的房間也在那處,與顧巧巧兩屋之隔,挺長宮女的房間不會安排在此處,朱弘打發玉公公說,晚上要個伺候的調過來。 顧巧巧跪下謝恩:“多謝陛下體恤,奴婢很喜歡,以后夜里能更加盡心地伴伺陛下左右了”。 朱弘笑笑,扶手道:“沒事,你住著舒坦就行”。 顧巧巧起來后,順手把云霧茶遞給朱弘。 朱弘埋頭喝了一口茶:“翠喜,朕從前是太子時,認識一位姑娘,與你很相似”。 顧巧巧端著桂花糕遲遲沒有送出去:“奴婢蒲柳之姿,定比不上那位姑娘”。 朱弘一笑:“她乃忠烈之后,你們面容雖有五六分相似,她的氣節風姿定勝你千倍”。 說著,只見顧巧巧手滑將桂花糕落在地上,她跪下道:“奴婢笨手笨腳,陛下開恩”。 朱弘擺手,重新拿起毛筆:“今日本就不餓,下去吧”。 “是”。 她猶豫了,也許,能有一線轉機。 可惜,這只是她以為。 當夜,朱弘身染重疾,三日后,不治而亡。 尚在襁褓中的太子由太后輔佐登基。 朱弘的死沒有結束,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最初書本的設定,她并沒有離開《刺客來了》。 她假死出宮,等待她的是若花的第二個任務,潛入臨仙城登月樓,刺殺金學書。 如今朝廷有兩大派對立,太后與李太尉,金學書在朱弘殘喘那幾日辭官,太后只有通過江湖勢力對李家斬草除根。 顧巧巧易容之后,看著桌席間醉生夢死的金學書,毫無從前精氣神。 她把一杯杯斷腸毒灌進金學書嘴里,笑著給他夾菜:“公子好酒量”。 金學書扒開顧巧巧的筷子,捏了捏顧巧巧的臉蛋:“以前我風光時,不見這么漂亮的丫頭,真是可惜,不如銀娘隨我去羋衡國如何?” 這廝竟然想躲到羋衡國去。 “銀娘自然愿意追隨大人”。 房間里,顧巧巧送了金學書最后一程,略做收拾,讓他干凈體面,等待第二天一早被人發現。 這晚,她沒有離開,在登月樓的樓頂喝酒。 醉生夢死的一段日子,何時才能醒來。 她不求故事圓滿,只希望能夠快點從夢里醒來。 涼酒透心,她揉揉眼睛,忽然聽到一聲呼喚。 “巧巧”。 循聲望去,只見宗英站在二樓角落,手里端著一個碗朝它招手:“下來吃面”。 顧巧巧身形靈活的跳下去,隨他鉆入登月樓的廚房。 已經子時,廚房里沒有人,灶臺里卻還有火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