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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打坐的手勢全然亂掉,氣急敗壞地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本武功秘籍扔到宗英面前:“滾滾滾,自己琢磨去,有不懂的,也別來煩我,兩個月后沒長進,就去懲戒堂領罰”。 但凡聽到“懲戒堂”三個字,絕路門里的殺手們沒有不皺眉的。連排的屋子,每一個都有懲罰的不同用具,等著犯錯的殺手進去光顧。 “是”。宗英淡定應下,轉身離開白頭房間:“徒兒告退”。 夜色深沉,山里寒涼之氣也格外重。 宗英離開白頭的房間,從小門出來,直接繞到絕路門的草藥園里。穿過長長的院落,他邊走邊揉微微發酸的右肩膀。 最后,停在一間小獨院的門口。 院子叫東閣,里面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仆人丫頭,院子兩邊種植的許多木芙蓉。 宗英摸出一把鑰匙開門進去,蹲下來借著月光瞧了瞧旁邊的芙蓉,指腹間的葉子枯燥不堪,一捻就碎。 “誒”。 他心愛的木芙蓉,才植入院子小半年,完美錯過花期,如今又死了。 宗英嘆了口氣站起來,他身邊就養不得嬌貴的東西,只能種些潑辣耐搞的。 房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宗英進房后,推開窗戶后直徑朝床走去。 東閣不常住人,被褥生了一層厚厚的灰,已經不記得上次換是什么時候了。 他雙手交握著躺到枕頭上,也沒點燈,望著打開的窗戶發呆。 好一會兒,他的眼睛瞇了一下,輕“嘶”一聲,又伸手揉搓右肩。 疼得沒完沒了了。 他掃一眼右肩膀,低聲說,現在疼也沒用,你最好忍一忍,明日去西山再發作。 可惜,肩膀并不聽他的話。 輾轉片刻,實在難受的無法入眠,他干脆掏出懷里白頭給的秘籍。 是一本《劍經》。 隨手一翻,書里全是揮劍的招式。 當初白頭傳給自己的是七星竿,怎么把《劍經》又給他? 宗英又翻了一遍書,琢磨白頭是何用意。 有兩種可能,一是讓他重新練劍,二是把七星竿當作劍器。 宗英覺得后者可能性大點,畢竟一個殺手重新拾起一門武器需要很大功夫和勇氣。 罷了,后面自己在試試,看那種行得通。 在冷瑟空當的房間里,宗英就這樣不知何時睡去,第二日一早雞剛打鳴,他便摸黑出了絕路門,往西山去。 第34章 閑散娘(13) 西山的早晨,迎著熹微,云霧繚繞,恍如仙境。 這里是吳國的中藥草庫,地處偏僻,經年避世。真正的藥廬為南北兩谷,南谷無憂掌舵,北谷景心為首,一個治病解毒,一個研制殺人之毒,兩個谷主脾性各異,因而一直以來關系都很微妙。 然而,門主白頭并不在意這些,只要它們各司其職就好。 “外傷無礙,骨頭我也能給你歸位,只是你拖了這些時日,遷延不愈,想要徹底斷根,得花心思調養”。 聽罷,宗英躺在榻上笑了一下,側頭看向身旁絮絮叨叨的白衣女子,姑娘雙目溫柔,氣質嫻靜,讓人很難把她和絕路門聯系起來。 這位姑娘正是南谷的無憂。 宗英道:“哪有刺客全須全尾的”。 聽得無憂連連嘆氣,一邊揉宗英手腕和腳腕處微微鼓起的小胞,都是服用虎力丸所致。 “宗使一直在服藥?” 宗英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無憂有些生氣:“我一開始就說過,它雖能助武功速成,決不能久服”。 “知道了”。 三個字,宗英打個哈欠應付過去,翻過身道:“我好困,先睡覺”。 昨晚疼了一宿沒睡,不知南谷有什么奇怪磁場,進來聞了會兒藥香,身上立馬舒緩下來,瞌睡也來了。 “您先好好睡一覺,”無憂在香爐里又添了一味藥,輕手輕腳轉身離開,順帶掩上房門。 ……… 宗英這一睡,就到了晚上,對刺客而言,真是一場難得的好覺。 他身心俱舒的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精神大好,像是神元歸位一般。 此時,丫鬟端著盤子進來:“宗使,請用飯”。 宗英垂頭看了看盤子,是藥齋,一碗綠乎乎的粥和一碟紫色團子。 宗英頓覺腹中饑餓如同擂鼓。 等丫鬟出去后,他嘗了一口紫團,眉頭微皺,還是慢吞吞把團子咽進去。 紫團子味道確實不大好,不過不能對藥齋有過多期待。對他們這種人來說,能填肚子就行,有時候跟蹤目標人物,一天一夜也不能正經吃口飯。 再說,從前乞討撿餅吃的日子都捱過去了,如今的日子算得上自足稱心。 宗英不緊不慢咽下所有團子和粥,還是不得不說,真的太難吃了。 無憂像是掐算著時間,他一吃完就走進來。 她看一眼空掉的碗和盤子,嘴角微勾,醫者最喜歡聽話的病人。 “宗使身體覺得如何?” “甚好”,宗英擦了擦嘴,把帕子放到托盤里,起身和無憂的眼睛對上。 能不好么,藥粥和丸子可費了十余種珍貴藥材。 她坐到一旁又開始調香:“我很久沒有見你傷成這樣,到底是什么任務?” 作為門里的大夫,這些本不該問,她實在是好奇,上一次,宗英在南谷宿夜,還是剛來絕路門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