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名身穿黑白女仆裝的纖細少女正穿梭于艙內的走廊上,時不時張望左右,看上去形跡可疑。 “入侵者?要啟動防御系統么?”手下問。 阿伏兔挑了挑眉:“那家伙現在可是團長的心頭rou,正受寵呢!” “我沒聽錯吧?” “那個飯桶團長開竅了?” 一旁的夜兔們都驚掉了下巴:“什么時候的事?” 阿伏兔摸著下巴,笑得意味深長:“只知道吃飯和打架的小子也是會長大的,遲來青春期這不就來了嗎?” 監控里的少女邁著謹慎的步伐,小心翼翼地摸進了一個房間,阿伏兔有些意外地吹了聲口哨。 記性不錯啊,很明顯來時他隨意介紹的東西都聽進去了。 不錯不錯,只有足夠頑強的家伙才能在這艘船上生存下去,畢竟在這的日子會很辛苦的。 另一邊。 阿香在努力地認路。 雖然只走了一遍,期間阿伏兔也比較敷衍,但她還是拼了命記下了路線。 飛船很大,位于中間的電梯除了個別層,基本每一層都能到,而她來時經過了幾層,此刻都記在心里。 她已經確認了她住的那一層在最下層,并且越往下房間數量越少。 下了電梯,按照記憶里阿伏兔說過的話,阿香找到了一間艙室。 整艘船乍眼一看又大又華麗,但畢竟是搶來的,里頭有不少地方都有戰斗過的痕跡,很多地方都被開了大洞,也沒修補的意思。 基本上指示牌那些都損壞了,至于她要找的地方,只能碰運氣拆盲盒了。 就在她打算開門的時候,一旁艙室的門卻突然打開,隨后出來一個一身黑的健碩大漢。 他的個子比阿伏兔還大,話說那個健壯的手臂,感覺能一下子把她夾死。 等等,那個禿頭頂上的沖天辮子是認真的嗎? 她瑟縮了一下,壓下慌亂朝他鞠了一躬:“大人您好,我是阿香。” 那人看了她好一會,那兇狠的臉怎么看都不友善,讓阿香如芒在背。 這船上的人怎么動不動就喜歡盯人不說話。 “你就是團長帶回來的那個戰利品么?”這聲音,有點像是嗓子里堵了口十年老痰,沙啞的很。 阿香維持著體面的笑容:“是的。” 是個屁! 多大的人了,還見人就說戰利品,是搶了玩具到處炫耀的小學生嗎? 那人的視線還在她的身上,仿佛要把她看出幾個窟窿,阿香被盯得頭皮發麻,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 “大人?” “……我是云雄。” “云雄大人您好。”她乖巧地問好。 云雄應了一聲,繼續死亡凝視著她,阿香只覺得頭皮發麻。 幸運的是,他似乎對不該出現在這的她沒有興趣,這會抬腳就要走,而在他身前的阿香心下一顫,趕忙往一邊讓道。 那目光過于兇悍,她低下頭去,卻還是能感覺到脊背上的火熱視線。 云雄走路的時候,地板甚至在震動,他那噸位,怕是有五六個她了吧。 云雄頭也不回地沿著她來時的路離開了,走出好一段路,阿香才回過身去偷偷看兩眼。 總感覺再多說幾句就要被徒手捏碎了。 看他走遠,阿香一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進了原先想去的那個房間。 摸著黑,阿香在角落里一頓翻找,確定沒有監控后變松了口氣,不得不說大船的配備就是不一樣,真是應有盡有。 她干勁十足,自以為瞞天過海,其實她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監控室。 這艘船作為春雨曾經的戰艦之一,內部自然都是頂配,監控也都安裝在極為隱蔽的地方,還都具備夜視功能。 阿香這種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哪里曉得其中利害。 數小時過去,昏暗的房間內火光閃爍,不曾間斷。 阿香做習慣了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所以摸黑做事也毫不影響效率。 “yue!” 臉上沾滿黑灰的阿香絕望地吐起了彩虹。 果然還是不行。 監控室。 “啊,出來了出來了,咦,貌似拿了什么東西。” 阿伏兔走到監控員的身后,面對放大的屏幕,看清了灰頭土臉的少女后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不是干得挺好的嘛。” 那個心高氣傲的笨蛋團長雖然嘴里口口聲聲瞧不上弱者,但還是愿意多點耐心對待勤奮和肯吃苦的家伙的。 那個干癟的小豆丁,挺聰明,也很聽話。 “阿伏兔,你貌似很中意阿香。”一旁的云雄忽然出聲。 阿伏兔撥了撥頭發,睜著死魚眼反駁道:“大叔我的喜好是一手掌握不住的大jiejie,這種豆芽菜太塞牙了。” 云雄沉默,陷入了沉默。 阿伏兔挑眉揶揄:“我也不指望你這種腦子里都是筋rou的笨蛋會變通。” 即便被打趣云雄也沒有生氣,只是那張兇悍的臉怎么看都像是在憤怒。 “其實阿香很好。” “哈?” “我認為阿香很好。”云雄cao著粗嘎的嗓音說道。 阿伏兔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小子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 云雄正色:“阿香剛剛對我笑了。” 阿伏兔不可置信:“你小子難道有那種,只要別的女人對你笑就會一見鐘情的設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