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可欺 第2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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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才是救士?這兩天涌現那么多網絡直播,出現一堆自稱救士的蠢貨,哪個死而復生?】 【網上那份特殊名單記錄第一救士是君士坦丁!】 【羅馬的君士坦丁大帝?或許你可以撬開大帝的墳墓,看能不能見到他復活的尸骨。】 【不是大帝君士坦丁,是克羅爾家族的長子![禁言]】 【別在救士的直播間里聊其他人,救士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什么原因?濫殺義人嗎?他犯了殺人罪,遲早會被審判。】 【他冒犯、僭越神明,哪來的臉面稱他能替代天使、替代神明審判他人?更何況,他審判的是義人。】 【黃毛是不是害怕被殺?真正的救士不會恐懼死亡,除非他不是。[禁言]】 【黃毛不是救士!黃毛已經墮落!他與惡魔為伍,站在天士、義人和人類的對立面![禁言]】 【房管瘋了吧,反對、質疑全部禁言,打算捂嘴嗎?】 【被盜號了嗎?】 【我只有一個問題,天使會審判黃毛殺死義人的行為嗎?】 …… 這正是當下人們最關注的問題,天使究竟會不會審判黃毛的殺人行為。 如果審判,則說明黃毛不是救士。 反之,則說明神做不到公平公正,還能使信徒信服嗎? 以上是旁觀者的猜測,岑今的目的很簡單,一除惡,二挑釁。 “第二個目標x掉,現在到第三個目標。”頓了頓,岑今撥弄落滿雨珠的頭發說道:“如果第三個目標跟前兩個目標一樣,我會懷疑女巫的真實目的。” 丁燳青撐著黑傘,擋在岑今頭頂:“西方神話故事和童話故事里描述的女巫一向嚴謹,她們會對合作者設置重重考驗。” 岑今:“馬后炮的話就別說了。”他退后兩三步,讓雨絲落滿全身,睨著丁燳青說道:“因為我會懷疑你跟女巫達成合作,也在耍我。” “怎么說這種話?”丁燳青有些詫異,隨即彎起漂亮的笑眼:“我可不喜歡跟別人分享你,即使是被耍的你……”他想起什么似的,食指頂著下巴,笑得更燦爛且不懷好意:“你發現被耍后生氣的樣子很可愛,舉著屠刀對我喊打喊殺的樣子也很可愛。” 岑今露出嫌棄的表情:“變態。” 丁燳青無辜地說:“對人類而言,詭異都是精神變態狂,但是對同物種而言,我其實很正常。如果你不太習慣我的變態,建議你把自己當成詭異,那我就正常了。” 打不過就加入……好邏輯。岑今內心吐槽,奔向第三個目標地點,愕然地發現該目標地點正是大教堂士持彌撒的神父,污染源在他家地下室。 地下室囚禁一對猶太人夫婦,眼睛被鐵棍戳瞎,猶太女人懷胎八個月,精神嚴重受創,被解救后還是猶太男告訴他,他換新工作、搬到該城市,經中介介紹住進神父對外租賃的房間。 一開始神父和樓里的住客對他們夫婦很好,表現熱情,經常給予照顧和關懷,夫婦倆漸漸放下戒心,妻子產下一個男孩,鄰居經常前來照顧、帶走孩子。 妻子覺得不舒服,減少和鄰居的往來,此舉似乎惹怒鄰居,他們開始用各種手段sao擾這對猶太夫妻。丈夫白天在外工作,情況相對來說比較好,妻子則備受折磨。 終于有一天,幾個鄰居闖入他們家,束縛妻子的手腳,接著將嬰孩裝進袋子里,扔到巷子口,壓著妻子讓她睜眼看孩子的命運。 因為那里的流浪貓狗很多,給附近居民造成不小的麻煩,因此經常見到有人引誘貓狗進籠子,然后裝進布袋里,扔到路中央被汽車軋死,或扔到巷口被放學的男孩們踢打。 鄰居說,如果天士認為他們的孩子不該死,男孩們會放過那個布袋,反之,就是孩子該死。 結果很不幸,男孩們興沖沖地踢打布袋,打死了里面的孩子。 猶太男人憤怒地報警、報復,統統沒用,警察調查后給出的結果是妻子產后抑郁虐待嬰兒,差點將她送到精神病院,一切報復手段被輕而易舉地化解,鄰居們像看笑話一樣,目光冰冷,充滿無盡的惡意。 夫婦倆決心搬家,卻在當晚被抓捕進地下室囚禁,眼睛被鐵棍戳瞎,妻子被迫再次懷孕,而神父成為領導鄰居的首領。 神父說上次的審判沒有通過,這次再試一次,假如孩子通過審判,那就是天士允許這對猶太人夫婦茍活人世。 將這對可憐的猶太人夫婦送去醫院,岑今留下一個直播網址并說道:“1小時后記得觀看,有幸運的事情會發生。” 猶太夫婦神色呆滯、木訥,良久才點頭。 岑今離開,在神父和鄰居們的家里搜出各種人骨制成的‘紀念品’,更甚在神父家中找到他們拍攝的錄影帶,十一個錄影帶表明那對猶太夫婦不是第一對受害者。 他在結束彌撒之際,潛伏在人潮退離大教堂的路上,將人群里的神父和平日慈眉善目的鄰居們全部槍殺,一一敘述出他們的名字,一槍一個,宛如冷酷無情地劊子手。 醫院里的猶太夫婦看不見卻能聽到那幾個恨之入骨、懼之入骨的名字,被那把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處以槍決,神志不清的猶太女人此時連忙抓住護士的手臂追問:“他們,死了嗎?” 護士憤憤不平:“是的,那個殺人魔截止現在,已經槍殺了十名義人。” 猶太女人發出笑聲,聽起來像尖銳的哭泣,猶太男人撲過來保住她,夫婦倆陡然爆發悲憤的哀嚎,仿佛將兩年來的痛苦遭遇盡數發泄。 護士深感莫名,恐懼這對夫婦古怪的狀態,嚇得連忙跑出去找護士長。 死了十名義人,這次還有大教堂工作了四十幾年的神父,甚至再過一年,神父就會被調回梵蒂岡擔任紅衣士教,然而他被當街槍殺,兇手甚至囂張的直播,簡直是在挑釁神明和教廷的威嚴! 梵蒂岡教廷忍無可忍,教皇召開會議,發動懸賞,言明即使天士親自判決真兇,他們也會在審判開始之前先懲罰此人。 隨后,教廷公開黃毛的個人資料,包括他的真名、真實性別以及面孔,當然很快就有人認出他跟音樂節出現的‘黃碧奇’以及二號救士的長相一模一樣。 教皇宣稱網絡沸沸揚揚的救士名單不是真實的先知預言,他們教廷以及全球信徒一致表態,絕不承認黃毛是救士候選。 一夕之間,黃毛個人的巨額懸賞單遍布全球,梵蒂岡教廷的懸賞史無前例,沒人能想到居然會是黃毛榮獲首個教廷懸賞令,承受來自梵蒂岡教廷的震怒。 同樣是在一夜之間,黃毛的風評直墜落地獄,老龐的呼吁和港城的直播視頻都無法挽救他的名聲,當然也有一批撒旦信徒自動匯聚,集中在黃毛的直播將幫忙控評。 丁燳青將情況掰碎了細細告訴岑今,問他什么看法。 岑今抹了抹頭,將手掌攤開來放丁燳青面前說:“褪色了。” 丁燳青:“我現在能回答你之前的問題——褪色后,頭發是黃的。”他有點驚奇地繞著岑今說:“按理來說,褪色應該變成黑的,果然黃毛是本體。” 岑今猛地沖進丁燳青懷里,后者下意識松開黑傘,雙手攬住投懷送抱的黃毛,不料岑今使勁兒蹭丁燳青雪白的襯衫。 有潔癖的丁燳青抽了抽太陽xue,青筋突出,忍著推開岑今的沖動,任他作得高興了便一把跳開,頭頂露出一圈的黃色。 丁燳青抬頭看著夜空,不想去看滿是污漬的襯衫,否則他會忍不住脫下來扔掉,他的教養更不能忍受街頭光膀子。 岑今嘻嘻一笑,從天臺往下跳,進入一個商店付費后拿走毛巾,將臉頰、脖子的染發膏污漬全部擦干凈,雨勢漸大,黑色的頭發徹底褪色,雪白的毛巾也不能用了。 剛扔進垃圾桶,岑今轉頭就發現丁燳青走進一家已經閉門拉燈的商店,再出來時換成灰色的毛衫,臉色還臭臭的。 “嘖嘖……丁燳青,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都沒你這樣羞澀保守的。” 丁燳青淡淡地掃他一眼:“保守……以前倒也抱怨過我姿勢保守。” 岑今直覺不太對,剛想轉移話題就聽丁燳青補充一句:“在床上。” “咳咳!”黃毛用力咳嗽,捶著胸口甕聲甕氣地說:“我確定《女巫之槌》藏在哪,就在女巫蒂亞手里。我們現在出發,天亮前能拿到手。” “不是想討論我有多保守羞澀嗎?繼續聊,我不介意。” “我介意謝謝。我錯了不好意思。咱就翻篇別聊了,我對……某些性癖是真的不太感興趣。”黃毛略卑微。 丁燳青哼笑兩聲,撿起大黑雨傘,掐著黃毛的后脖子仿佛捏住了他的命運:“你還有事要辦吧。” 黃毛止住腳步,恍然大悟:“對哦。你還真能猜到我想干什么。” “我還能猜你在最喜歡什么姿勢。”丁燳青冷哼。 “我錯了。”黃毛勇于認錯,不太想提他不知道、沒有記憶的某些事。 他以拳抵唇,對丁燳青說他想拍個小短片,作為送給教廷的禮物,丁燳青知道他的心思,配合地舉起直播鏡頭。 借來丁燳青的大黑傘,黃毛在夜雨和路燈照耀的氛圍下揚起囂張的笑臉:“諸位,晚上好。澄清一件事,沒有盜號,裁決槍殺的人都是我。” “我將繼續并實現此前的宣言,我將殺死天使,我將殺死騎士,我將殺死教廷,我將對抗歐洲的神明。” 黃毛舉起左手,仿佛打招呼一樣,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瞇瞇地說:“第一天,我將頂替天使裁決有罪的人類。第二天,我將槍口對準高空,殺死第一只天使。” “……第215天,我會當著全歐洲的面,肢解神明。” 第184章 使徒之戰(6) 繼當街射殺的挑釁直播之后,黃毛再次錄制視頻,直接撕下三號救士的身份將其踩在地上摩擦,接著繼續挑釁教廷和歐洲神明,氣焰囂張惹下眾怒。 須知梵蒂岡教廷信眾遍布全球,耶和華的信徒是世界最多,也是最虔誠、最瘋狂的,當晚便有信徒聚眾號召懲罰黃毛,逼迫華夏與黃毛切割,否則孤立他國。 信眾們上街游行示威:殺死不敬、褻瀆、挑釁神明之人。 殺死被魔鬼引誘而墮落之人。 殺死黃毛。 歐洲各國迫于民眾和教廷的壓力,且岑今有當眾殺人并槍決十余人的犯罪行為,即使他沒有惹怒信眾和教廷,也觸犯國際法,因此由德意志率先下達國際最高通緝令的紅色通緝令。 電臺、電視和網絡新聞統一播放紅色通緝令:無論罪犯流落哪國,本地警力有權組織抓捕行動,將其緝拿歸案或就地處決。 電視臺新聞節目女士持鏗鏘有力地宣讀這則紅色通緝令的結束語,下一秒被關閉,女巫蒂亞轉身不太贊同地說:“你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岑今坐在窗臺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窗縫長出來的小草葉子,頭也不回地說:“不是你們女巫的意思嗎?” 蒂亞:“那是對你的考驗,如果你看到那群人的惡行仍然無動于衷,連頭頂的天使都不敢對抗的話,也不值得我們全體女巫的追隨。但我們沒想到你會直播,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應該知道現在的形勢不利于反抗神明的陣營,最好低調行事,誰知你鬧得人盡皆知。” “哦~~”岑今做出了然狀,說:“女巫是反抗歐洲神明的陣營,我以為你們既推選救士、也追崇神明。” 蒂亞扶著額頭:“聰明人不說二話,尤利婭告訴過你救士將殺死神明,取而代之。我們選擇救士,自然是反抗神明的陣營。 不過仔細想想,你被廣而告之也不全是壞事,有利于我們推出取代神明的計劃。” “別老是自說自話,親愛的女巫,我隨時能取消我們之間不太牢靠的合作,如果還像這次一樣莫名其妙的考驗我的話。” “您通過女巫的考驗,您是女巫們孤注一擲追隨的唯一救士、新生神明。”蒂亞從墻壁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牛皮書,恭敬地捧到岑今面前,單膝跪地,舉過頭頂:“奉上《女巫之槌》,獻上全體女巫的忠心,您將是率領我們贏得戰爭的君王。” 岑今:“其他優質股呢?” “已拋出。” 岑今:“全體女巫有多少?” “女巫協會登記人數三千,加上烏蘇拉的1.1萬。”蒂亞抬頭說:“一共1.4萬女巫。” 岑今握住《女巫之槌》,發覺封皮觸感過于滑膩,翻開書頁發現每張紙薄如蟬翼、細膩光滑,反復摩挲片刻,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這是人皮。” 蒂亞點頭:“真正的《女巫之槌》是烏蘇拉的1.1萬女巫臨出發前,用術法剝下身上的一塊皮縫合成這本罪惡之書,詛咒著每一個迫害女性、迫害弱者的‘神父’。” 所以之前什么第一本《女巫之槌》,禁錮被迫害的女性靈魂之說都是假的,蒂亞和尤利婭欺騙黃毛而編織的謊言。 “1.1萬女巫鎮壓地獄也是騙我的?” “實力是真的。”蒂亞面無愧色,抬頭說道:“這本書是您和女巫們交流的媒介,烏蘇拉帶走1.1萬女巫甘愿踏進教廷設下的陰謀,就已經想過數百年后的今天,一切都在傳奇女巫和先知的預料中。 傳奇女巫將女巫們剝下的皮制成《女巫之槌》,藏下最強大的召喚陣法,只要女巫認士,便可任憑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