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可欺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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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后,我跟大學舍友一起合租,找了很久才在一個小區里找到四室一廳的房子。 美中不足的是對面那棟樓總是有人凌晨4點鐘報警,警笛聲吵醒小區里的貓狗,貓叫狗吠又把熟睡中的我們吵醒,等平靜下來已經5點,導致我嚴重睡眠不足。 有一天加班到凌晨3點,我準備去洗漱,發現浴室里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以為是室友就沒太在意,洗完澡出來睡在沙發上,猛然警笛聲響,又被吵醒。 睜眼看到一個室友走出浴室,到陽臺吹風,然后三個室友們紛紛走出,抱怨聲音太吵。 我瞪著室友,不斷數著她們是數量,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自心底躥起,顫抖著問室友,陽臺那人是誰? 室友回答我,是一起合租的室友啊。 原來是室友。 我頓時心安,下一刻突然打了個寒噤,可陽臺那個身影明明是男性啊。” 天野宗彌說完了,其他人都沉默地看著他。 岑今:“你一共說了八句。” 天野宗彌面不改色:“不,是五句。我用的是立本的長句,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翻譯成立本文。” 岑今皺眉,然后聽到圖騰主動解釋:“如果翻譯成立本長句的話,他的故事可以壓縮成一句話。立本長句以冗長、繁瑣著稱,通常一句話就能包含事件因果、轉折、假設等。” 王靈仙:“擺明耍賴。” 圖騰:“沒辦法。” 岑今:“是我疏忽。”早知道應該限制語言,果然回旋鏢了。 天野宗彌的故事說來簡單,光是聽和看,其實感覺不到恐怖點,但是深思下去、身臨其境就能get到恐怖點了。 第一句寫了‘四室一廳’,后面寫著三個室友同時走出,說明她們是四人合租,而多出來的一個還是男性,可是在其他三個室友眼中,這名多出來的‘男性’卻是她們的室友。 這故事讓岑今想起立本某些恐怖短片系列,同樣的短小但細思極恐。 王靈仙:“下一個。” 第七是武士男,他瞪著岑今三人,臉上露出較為明顯的惡意,顯然這反應過來他剛才被王靈仙和圖騰耍了。 “我的關鍵詞是石膏像。” 王靈仙:“哦,又一個光明正大作弊的。” 武士男一聽頓時炸了,指天對地說道:“我漢語過八級,我可以直接對標漢語分句、分段。” 王靈仙鼓掌拱火:“做不到是小狗。” 武士男:“……” rou眼可見地氣炸了。 緩了好一陣,武士男才恨恨說道:“學校藝術樓三樓是畫室,盡頭一個教室放滿披著白布的石膏像,每次匆匆走過都感覺里面的石膏像在盯著我看,感覺很恐怖。 石膏像披白布是因為長久不用,防止落灰,但這教室里的石膏像幾乎每天都會搬出來用,不知道學校為什么強制披白布。 聽說上一個看管這層樓的老師就因為沒有給石膏像披白布,第二天就被大發雷霆的校長辭退,于是才有我應聘成為管理三樓的老師。 這天下午放學,我照例檢查三樓畫室,看了眼遠處綠茵地正在練習標槍的學生們,感嘆他們真是精力充沛,不像我還沒到三十歲就時常感到疲憊,有時候腰背酸痛到直不起身。 我一邊嘆氣一邊低頭快步走過石膏室,眼角余光瞥見教室門的小窗口突然閃現一張血rou模糊的臉,嚇得我不停安慰自己:沒關系,別害怕,死人不會說話。” 武士男的故事也好懂,故事主人公就是第一個故事主人公里的舍友,那個疑似被電臺女主播黏在后背的老師。 故事里cue到綠茵地和標槍,給自己加了腰背酸痛的設定,說明這時候他后背已經背著一句腐爛的尸體,但他后面又在三樓看到石膏室大門里閃過血rou模糊的臉,并且說出意味深長的話‘死人不會說話’。 意思是他殺了人,將人制成石膏藏在石膏室里面? 假設死者是電臺女主播,則呼應第一個故事里的警方通報‘尸體下落不明’,但是跟他此時后背酸痛這一設定便產生矛盾。 即主人公在后背背著一具腐爛女尸的情況下,還看到石膏室里出現另一張腐爛的臉,除非設定成同一只鬼的不同形態閃現。 如無明確設定,就還有另一種可能,主人公的腰背酸痛和背尸無關,但他一定殺了人并將其藏進石膏室,冤死的尸體時不時作祟,而主人公第一反應是擔心死人說話,而不害怕冤死的尸體沖出來殺死他。 他有恃無恐,依仗是什么? 會想前三句話,幾乎天天使用的石膏像為什么必須披白布?忘記披白布一天,校長為何大發雷霆? 但凡讀過書的人都知道校長不會管這種瑣屑小事,可他為何格外在乎石膏室? 石膏室有大問題,而主人公知道。 岑今暗自齜牙,武士男這故事邏輯有一點小毛病,但這毛病顯然是個釣魚的鉤子,就看誰經受不住誘惑咬上去了。 其次,他故事除了完整一條故事線,還挖了很多承上啟下的坑,走向清晰,顯然早跟同伴通過氣,有目的地走一條主故事線。 就是不知道主故事線是什么? 第八人是胡子男,他的關鍵詞是:“醫生。” 岑今表情一變,坐直身體,總結前八人的關鍵詞總算知道不對的地方了。 mama、替身、鄰居、室友和醫生都指人,或者說身份,石膏像就某種意義而言,也可以說是人或身份,除了殺馬特的電臺、圖騰的綠茵地和他的鬼校,他們特指地點。 岑今不認為是巧合,這是兩條不同的主故事線? 王靈仙:“一直忘記問,廣播里說的主故事線是什么意思?” 岑今還沒說話,圖騰就開始解釋,他竟然也知道主故事線。 同桌的其他人都面露異樣,若有所思。 胡子男:“我是本市最大一家醫院的實習醫生,辛苦值夜班三個月終于轉正。 轉正第一天就遇到一起意外事故,是一個撿排球的學生被一根標槍貫穿喉嚨而死,尸體送到醫院,準備讓醫生拔下那根標槍。 我遠遠看一眼,有點惡心這死法,沒想到家屬跟校方發生爭執,進而醫鬧,導致醫生人手不足,把我分配到住院部老樓值班。 我每次去老樓都心慌,看著堆積在老樓右偏角的空吊瓶、針頭、針筒和輸液管,還有各種病人直接從樓上倒下來的穢物,都會惡心作嘔。 這天晚上依舊忍著惡心走進老樓,一個一個房間查過去,在考勤表上全部圈個圓,直到最后一個房間自門縫里源源不斷地流水。 整個走廊都是水。 我憤怒至極,猛捶著厚厚的鐵門警告里面的病人立刻將房間里的水清理干凈,否則把他們母子倆全部塞進下水道里,這才止住水流出來。 真是的,所以我才非常討厭老樓,尤其討厭樓里的病人。” 說完后過了好一會兒,房間里都保持著相當一致的沉默。 殺馬特:“好像是八句。” 胡子男振振有詞:“我們婆羅多長句——” 殺馬特:“行了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他嘀咕道:“怪我不是外國人。” 岑今聽到這話有些詫異,殺馬特居然不是外國人?怎么跟天野宗彌他們混一起了? 圖騰:“第九個輪到你了。” 王靈仙:“黃,有信心干掉他們嗎?” 黃毛:“你覺得呢?” 王靈仙遲疑:“我覺得應該可以。” 黃毛低下頭顱:“感謝支持,但我不行。”他頹喪地問:“如果我被淘汰,你們會怪我嗎?” 圖騰在桌子底下打了上千字,傳給岑今看:“不會。誰敢怪老大,我第一時間砍死他。” 小弟的角色已經污染了圖騰的靈魂,使他時刻不忘鞏固其角色特點。 岑今接過手機一目十行地看過去,大意是說他知道兩條主線故事,一條叫‘通靈’,另一條叫‘詭鎮’,通過一些搜羅起來的線索大約可以知道這兩條主線故事是有交集的。 他看完后,將手機遞給王靈仙。 后者接過,順便說道:“失敗一次沒關系,從頭再來就是。出去后我就為大哥量身打造一套地獄訓練模式,不計成本。” 黃毛直覺王靈仙不是開玩笑,心里咯噔一下。 王靈仙看完后,打下幾行字,原路傳回去。 【你們兩個和殺馬特的主線應該一樣,我和對面幾個傻逼是同一條主線。對面幾個傻逼應該也反應過來了,我的排位不算有優勢,除非排位9和1可以挖坑難住排位2、3的樓陀羅他們,然后讓我完成主線。 對了,我文學不太好。】 黃毛直覺不妙,內心慌亂,王大仙這話什么意思? 讓他一個排位第九的,五句話完結一個故事已經夠嗆,還得挖坑坑下一輪的前三個,順便保王大仙完成主線的意思? 圖騰看完,同王靈仙對視一樣,同時看向岑今:“黃,靠你了。” 第87章 通靈(5) “第九個,”天野宗彌看向岑今:“黃同學,到你了。” 岑今眨了下眼睛,轉頭分別看眼圖騰和王靈仙,只收獲到兩枚充滿信任的目光,頓感絕望。 “等會兒,我醞釀一下情感。” 首先可以確定一點,房間里有兩條主線故事,他的關鍵詞‘鬼校’應該是‘通靈’這條主線,因為上一輪房間里的關鍵詞是‘通靈’。 他現在懷疑的是關鍵詞如此契合主線,是否代表他身份牌的特殊性? 有沒有可能‘牧師的lover’就是‘通靈’這條主線故事里的主線npc? 本房間里只有三個人走‘通靈’這條主線,其他六人走的主線是‘詭鎮’,對他來說,線索太少,再加上五句話限制,根本沒辦法完成‘詭鎮’這條主線,更別提‘通靈’。 大腦拼命思索,越往深處想,岑今的臉色就越嚴峻,他第一次玩游戲之所以提到鬼校是因為身份牌里‘牧師’二字的提醒,下意識想到中學對面的教堂和老牧師。 為了配合其他玩家的思路而特地將學校說成‘鬼校’,結果下一輪游戲的關鍵詞直接抽到‘鬼校’,這純屬巧合嗎? 樓陀羅他們催促岑今趕緊開始,別再繼續拖延時間了。 岑今抿唇,開口:“我的關鍵詞是鬼校。” 對面兩方陣營互相對望,各自低頭耳語幾句,也同時確定房間里的兩條主線以及哪些人在哪條主線上,憑黃毛一個人不可能解決他們的主線。 等他結束故事就開啟第二輪,按照原排位只需要解決殺馬特一個,之后第二、第三排位都是婆羅多人,明顯他們優勢最大。 天野宗彌他們一波分析后,一致認為婆羅多人威脅最大,此刻不由懊惱排位太靠后,想做什么都已經來不及。 “我有一個鬼mama,她殺了我mama,在平安夜割斷爸爸的喉嚨,準備讓我當她兒子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