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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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添主神,改寫神話,這種事對祭司而言實在有點過頭,忐忑也是理所應當,更何況 瑞雅看著對面兩人交握的手。 洛荼斯的回答是微微一笑。 你可以來問我,瑞雅。 第一個音節發出時,發尾開始泛起銀白,面容細微變化,隨著語句進行而逐漸恢復原貌,當最后的話音落下,坐在桌邊的已然不是黑發女官,而是銀發的神靈。 垂光落在她發間,折射淡淡的微光。 牽著王女的那只手上,細鏈連接金質腕飾,腕飾垂下素白披帛,眼眸霜藍,與祭神室內神像之眼的色澤一般無二。 瑞雅睜大雙眸。 掐過手心確認這不是幻覺,河流女神大祭司的眼睛頓時閃爍亮光。 如果神使大人其實一直是女神本尊,她在不知道的時候,就和女神近距離接觸過? 啊,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幸福的河流祭司。 這次,瑞雅再看艾琉伊爾和洛荼斯相牽的手,眼神就完全不一樣了。 震撼,艷羨,難以言喻。 神使不,是洛荼斯女神,神靈沒有否認她之前送出的祝福。 所以,艾琉伊爾是真的和神相戀了嗎? 消化著過大的信息量,瑞雅死機半晌。 慢慢重啟。 洛荼斯:讓我們來談談你的疑慮 瑞雅恍惚道:沒有了,洛荼斯冕下,我現在一點疑慮也沒有。 作為神祇的虔誠信徒和在人間的大祭司,沒有人能拒絕來自所奉神靈的委托。 哪怕這個委托,是要將神的戀人加進神話里,她也 瑞雅深吸口氣。 她也可以。 洛荼斯看完了祭司表情變化的全過程,心里默默說了句抱歉。 因為她又要開始忽悠人了。 嚴格意義上說,這并不是增改神話,而是還原神話。洛荼斯說,艾琉本就是一位主神。 瑞雅一驚:誒?! 艾琉伊爾挑眉,沒有說話。 洛荼斯維持端方神態,把忽悠說的跟真的似的:你不覺得,比起八這個數字,九更為圓滿?因為這才是主神本該有的數目,九位主神分別掌管不同的領域,才能讓索蘭契亞安寧安定。 艾琉曾是主神之一,二十五年前,為了應對索蘭契亞即將到來的危難,她去找了埃穆特,舍棄神身,從輪回之地來到人間,蘇生于王室。 洛荼斯低垂眼睫,神色清冷,莫名顯出無形的哀傷:她做出這個決定,我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神倘若不是艾琉被篡位者流放到卡迭拉神廟,或許我至今都以為她還好好地待在神殿之內。 瑞雅不知何時拿出一張嶄新的莎草紙,運筆如飛地記錄,顯然已經信了。 中途還很有勇氣地瞪了艾琉伊爾一眼,仿佛在譴責她輪回前什么都不告訴洛荼斯,讓河流女神傷心。 艾琉.一直以來都是人類.伊爾: 怎么說呢,看著別人被忽悠,心情竟然還不錯。 洛荼斯生在現代,各種虐戀情深的劇情簡直信手拈來。 實際情況自然不能寫進神話,在不能寫實的時候,編什么劇情不都是編? 還不如構造一個跌宕起伏、劇情緊扣人心的故事,讓它吸引索蘭人民的關注,讓它深入人心。 因為洛荼斯有理由相信,人神的形成與相關神話的傳唱范圍和民眾認可度有一定關系。 總要先記住,才會相信。 一旦相信,也就形成了信仰。 有王室最后血脈的名聲和功績加持,索蘭民眾本身就對王女有一種接近信仰的尊崇。 只要告訴他們,艾琉伊爾原本就是神。 這種尊崇,憑什么不能化為信仰? 洛荼斯語畢,瑞雅看著記了兩大頁的紙張,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才有多積極。 祭司面露糾結,而后自我開解。 沒有什么不對勁,愛神的祭司不也寫阿狄亞女神的愛情故事,天空之神的祭司不也歌頌恩神與雪山的結合。 與之相比,她要寫的根本不算什么。 還是第一手材料呢! 整理著記錄,瑞雅抬頭問:可是,陛下、我是說艾琉伊爾女神說到這里,她有些不適應地停了停,艾琉伊爾女神的神職是什么,掌管怎樣的力量? 關于這一點,洛荼斯早就想好了,也和其他主神以及艾琉伊爾本人都商議過。 但在真正說出來、看著它記錄在紙上時,依然頓了頓。 是掌令戰爭、戰斗和勝利的女神,王權與統治的守護者,國度秩序的化身。洛荼斯說,簡化的神職,就是戰神吧。 * 作者有話要說: 瑞雅,從毒唯到cp文大手的跨越! (注:本人授權) 本來考慮過一個神職簡稱,軍政女神(?) 但是總覺得有點怪,這聽起來好像個現代大佬似的,所以還是戰神吧。 第164章 未來之想 瑞雅抱著記了滿滿兩大頁的紙張, 恍恍惚惚地離開。 神使大人不是神使,是洛荼斯女神。 艾琉伊爾陛下也不是人,是戰爭女神? 她們還是戀人。 甚至有一段輾輾轉轉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愛情故事。 而瑞雅, 作為伊祿河女神忠實的信徒,竟然要善用特長, 把戰神的身影還原回神話傳說里, 包括她與洛荼斯之間的故事。 難以形容瑞雅此刻的心情。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位可憐的祭司得緩一緩, 才能開始動筆。 風聲斷續,窗簾不斷掀起又落回原處,還能從中看到瑞雅遠去的嬌小身影。 直到艾琉伊爾關上窗,簾布終于安靜下來,乖乖充當阻隔外界的工具。 這個房間的一切都很熟悉, 艾琉伊爾從九歲起就住在神廟,韜光養晦,以一切手段提升智慧值和武力值, 于十三歲從這座神廟啟程,前往底格比亞城參軍。 四年的時間,就是在這間普普通通的屋子度過。 余光瞥見與王女緊握的手, 洛荼斯有些感慨。 那時候, 她完全沒想過會發展成如今這個樣子。 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世事無常? 身側, 艾琉伊爾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洛荼斯回望:怎么了? 艾琉伊爾:你說的該不會是事實吧。 這句話中開玩笑的語氣成分偏多,但偏偏有那么一點認真。 洛荼斯編得太真情實感, 又合乎邏輯,哪怕艾琉伊爾心知肚明自己從頭到腳都是人類, 也有些被帶進故事里。 洛荼斯聞言, 失笑:當然不是。 想了想, 又道:不過,人們會相信的。 艾琉伊爾幽幽道:是啊,連我都差點信了。 洛荼斯微笑不語。 這樣的神情讓王女有點想磨牙,她單手支著下巴,語調輕緩:忽然想起,你是在這里蘇醒的, 洛荼斯頷首。 的確是這里,卡迭拉神廟。 還是蘇醒在自己的神像里,要不是小王女那滴眼淚,她還說不定要在那里待多久。 思及此,洛荼斯微怔。 是啊,因為王女的眼淚,還有之后靈體不能離開太遠的情況。 如果說,蘇醒之初被困在神像里、脫離神像后也無法離神廟太遠,這些都是人神的必經之路,那么她最初和王女的聯系又是怎么回事? 剛剛自編自演了一出主神之戀的洛荼斯: 不會真是之前有什么糾葛吧。 可艾琉伊爾的確是人類。 如果她曾是神靈,恩和索珈不可能不知道,祂們也沒有隱瞞的理由。 還有艾琉伊爾超乎尋常的力氣,她在戰斗上得天獨厚的天賦。 雖然索珈說過,有潛力成為神的人類總會在某方面擁有遠超常人的能力,但是 洛荼斯半垂著眼。 思緒運轉間,被艾琉伊爾的聲音拉回現實。 洛荼斯是在神廟蘇醒,但似乎沒有回去諸神之國,不然就不會有一周一次的夢中測驗了。艾琉伊爾挑起眼尾,神情莫測,所以,你一直留在這里,以靈體的形式,對嗎? 洛荼斯默不作聲地點頭。 倘若換成其他人,聽到有個靈體在自己身邊跟了幾年,就算不覺得可怕,尷尬也總會有的。 但艾琉伊爾不。 她自認沒有任何不合乎規范的儀態,就算是幼年時一人獨處,也不會做出有損形象的事來。 比起這個,王女更關注另一件事。 那你當初為什么會留下來?艾琉伊爾嘴角翹起,莫非就像之前說的,覺得我很可愛? 洛荼斯面無表情:不僅是因為可愛,還因為你哭得很惹人憐愛。 艾琉伊爾唇角的笑意微微一僵,恍然想起,她之前確實哭過來著。 神像前掉眼淚。 晚上坐在自己的房間,又紅眼圈。 艾琉伊爾實在很少哭泣,除了在神靈面前假哭撒嬌,畢竟在其他時候,淚水沒有任何作用,只代表情緒的發泄和示弱。 王女不會在洛荼斯之外的人面前示弱。 而少有的情緒發泄,竟然也被洛荼斯看在眼里。 這種感覺真是 太好了。 艾琉伊爾偏過頭,笑容加深,滿心愉悅道:那也是可愛。洛荼斯,不想再憐愛一下您最忠誠的信徒嗎? 指尖從洛荼斯的赤金鐲子上移開,不再若有若無擦過手腕邊緣的肌膚,而是光明正大、既輕且慢地向上攀緣。 指腹撫過小臂,沿著柔和的線條爬上肩頭,如同順著支架生長的薔薇藤,又似年輕王女巡視屬于她的領地。 溫熱的觸感激起奇妙的癢意,洛荼斯呼吸的節奏不小心亂了一下。 銀睫半掩,遮住眼底一圈圈染開的暗色波光,素來清冷的聲音暈染同樣的色澤,仿佛也沉了下去。 閉眼。 怎么總讓我閉上眼,我想看著您。 艾琉伊爾說著,依然配合地合上眼皮,濃而昳麗的睫毛覆在眼下,顯得十分乖巧,任人擺布似的。 洛荼斯瞧著,忽然有種罪惡感,險些脫口而出說,算了你還是睜開吧。 但與此同時,無法忽略從心底升起的渴求,還有點想咬一口。 簾布擋著陽光,房間內昏暗如傍晚。 洛荼斯扣住艾琉伊爾的后頸,拉到近前,先是側頭在臉頰上輕咬一口。 當艾琉伊爾略顯意外地下意識睜眼時,又習慣性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嘴唇尋到微啟的殷紅唇瓣,輕輕吻了上去,在輾轉間加重。 現在,她們對這種活動可以說頗為熟練。 或許親熱是人與生俱來的天賦,每一下都在指引下一步,每一步都在調動感官。 混合的喘息聲熏紅耳廓,肩背之間滑動的手掌仿佛帶了吸力,傳導給裸露的皮膚。 遠遠不止淺嘗輒止,但也不算放肆盡興,因為在快要失控前,房間外有人敲門。 洛荼斯: 太不謹慎了,莫非做這種事還會影響對外界的感知?還是太忘我,人都走到房門外了,竟然要到對方敲門才發現。 話說回來,以后開始親熱最好先布下神力場,靠近的人不提,就說那些無所不在的神靈的感知。 風可以是恩的耳目,大地可以是索珈的延伸,日月光輝可以是安彌拉和蘇里爾投下的視線,就像河流是洛荼斯延伸開的感官一樣。 雖然這些只是理論的說法,事實上,想在索蘭契亞境內精準找到想看的東西并不容易,除非提前定位,但也不排除有其他神靈要在這時候找她。 果然,下次開始前還是先覆蓋神力場吧。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神力和視線都無法穿透的那種。 洛荼斯一邊下定決心,一邊和艾琉伊爾互相整理稍顯凌亂的衣服。 門外的人說道:陛下,我來送您和女官閣下的餐點。 是女祭司穆婭的聲音,稱呼女官,也就是說還有其他人在,洛荼斯稍作停頓,化為黑發女官的模樣。 艾琉伊爾上前取下門栓,開門道:多謝。 對于這位在幼時給予善意和幫助的年長祭司,王女還是很尊重的,所以哪怕是被打斷進程,也沒有表現出不悅頂多私底下咬咬后槽牙。 穆婭身后,兩名女侍端著托盤進來,將食物擺在桌上,就鞠躬退了出去。 女祭司卻沒有立即離開,她先對洛荼斯道:神使大人,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語氣如常,尊敬但不過分熱烈,顯然瑞雅沒有將今天的事告訴母親。 洛荼斯搖頭,穆婭這才將視線轉回王女這邊,公事公辦道:陛下,城主聽到您來此的消息,想來拜見您。 艾琉伊爾本想說不見,她當然有這個權力。 但轉念一想,王女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問:他在哪里? 城主就等在神廟門外。 讓他到會客室稍等。 穆婭收到指示,便行禮離開。 洛荼斯認真地用清水為兩人清洗雙手,拿起一塊甜點投喂王女,隨后道:你有事要見城主? 是有個想法。艾琉伊爾舒展眉目,等見過他,我們去練武場吧。 小王女的練武場,那片似乎從未被人發現過的山間草地。 洛荼斯瞥她一眼:然后再變成藍鷺帶你過去? 艾琉伊爾笑得更開心了: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啊,信使小姐。 洛荼斯用甜點堵住她的嘴。 簡單用過午餐,艾琉伊爾去見了卡迭拉城主。 前任城主,也就是塔爾莎的父親因貪獲罪,被判處死刑,而接替他的正是眼前這位城主。 見識過王女的手段,城主從一開始就態度擺得很恭敬,更何況此時艾琉伊爾不止是王女,她是還未加冕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