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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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睜開眼睛的渾噩間,班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只覺得有些頭昏腦漲。 他拍了拍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權當是工作人員來叫他起床,于是便啞聲吩咐道: 心肝兒,給我倒杯水,要溫的。 耳邊傳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淡漠音色,涼得班準的手臂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在叫誰? 聽到這陣冷冽聲音的瞬間,班準就當場清醒了過來,直接從床上躥起,難以置信地看著身后的人: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榮潛活動了一下被班準壓了整宿的手臂,也坐起身來淡淡開口回答道: 是你在我床上。 班準不敢相信地環視了一周,發現自己待的果然是榮潛的房間。 昨晚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紛涌而至,讓班準有點難以接受地怔愣了半晌。 心肝兒是誰? 顯然榮潛并不想輕易放過班準。 他覺得自己還算是有堂堂正正的理由和身份問班準這個問題。 心肝兒? 班準皺眉問道。 榮潛好整以暇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奧,班準一拍膝蓋響了起來,無奈地笑著回答,金碧輝煌的服務生,叫辛甘,姓辛名甘。 還沒等榮潛問出下一個問題,班準就直接截胡: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叫這個名字,你要是想知道,你得問他媽。 末了,趁榮潛還沒出口刁難的間歇,再次替自己的生活作風保證道:清清白白,純客戶和服務生的關系。 榮潛: 這個解釋還不如沒有。 不過他看得出,班準的這個表情確實不是在誆人。 瞅著班準灰溜溜地翻身下床,繼而趿著拖鞋倉皇逃竄的背影,榮潛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抬手碰碰竟又開始有些發燙的耳廓。 。 班準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是撞壞了腦子,不然為什么自從出車禍之后,每次喝完酒都想不起當時發生的事情。 他蹲在露臺邊懊惱地揪著頭發,時不時輕捶幾下頭頂,意圖用處理電腦死機的方式來驗證一下自己的記憶力。 然而無濟于事,除了頭疼外,他什么信息都無法感知得到。 但昨晚他和榮潛睡在一張床上的這件事,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這家沒法兒待了。 像是故意安排好的流程一樣,班準剛想要找個理由從家里離開,口袋里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班準想也沒想地接通。 阿準,大過年的,也不用去公司,出來玩玩?昨兒晚上給你拜年,你都不接電話的,又跑哪兒廝混去了? 茍酉笑嘻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他是班準的所有朋友里最愛玩的,不過他知道班準的底線,每次帶他出來玩的時候,都非常有分寸,從不引他去他不喜歡的地方。 班準正焦慮呢,聽到茍酉猶如神兵天降般的解救,忙答應著:現在嗎?在哪兒?我什么時候到? 只要有個地方能讓他去就成,否則他真的沒法從他跟榮潛睡了一張床的這件事上緩過神來。 一場慈善晚會,屆時會來很多各行各業的人士,到時候 茍酉明白班準的夢想,所以也是借著這個由頭,替班準介紹一些圈內的導演和編劇朋友認識。 班準明白他的意思,但他還有更在意的事情:晚會的話是幾點? 他不能太晚回家。 嗐,胡朋到時候去接你,放心吧阿準,我一會兒把具體地址發你。 茍酉安慰了班準兩句,繼而才掛了電話。 自從出院后,班準便一心想搞好事業,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的口碑從那些詆毀他的人心里給撈回來。 男人都要面子要得厲害,更別提一向被周圍人捧在手心長大的班老板。 公司的很多事務都被他在最近的這個階段中,低調地依次交接給了班家的叔叔伯伯們,只求日后在大哥查賬的時候,不再覺得他貪圖班家的財產。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班準可以將生活的重心放在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業上,無所顧忌地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班準趁著榮潛不在臥室外面,疾步穿過客廳去洗手間洗了個澡,將自己拾掇得光鮮亮麗,坐在臥室里邊等胡朋邊玩魔方。 榮潛在他取魔方的時候將人當場抓獲,飛快地上下打量了班準身上的西裝一眼: 要出去? 班準知道榮潛討厭這些地方,便不想多讓他生出更厭惡自己的理由,直接封掉后患: 對,要去公司開個會。 。 直到兩點過半將近三點,胡朋開車才到了班準樓下。 到達目的地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大暗,每到這個時候,班準就像感知到要落雨的小麻雀一樣惶惑不安。 你拉我來這里,你可得送我回去,不然我還要麻煩家里的司機來接我。 胡朋喝了口酒,不甚在意地拍拍班準的肩膀,我你還不放心?使命必達。 聽到他的大言不慚,班準默默抿了抿嘴唇。 就因為是你我才不放心。 你就盡管交朋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晚宴即將開始,班準被幾個還算相熟的房地產商抓住,上趕著介紹了幾個不太熟的人,正想隨便找個借口離開、去認識自己更感興趣的人時,余光卻瞄見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班準嘴角的笑意驟然一僵,旋即緩緩吸了口氣,恢復成剛剛與人融洽交談的笑意。 交廣那邊的地皮我覺得還是很有發展前景的,下次劉總 班準特意背過身去,不想跟那人有視線上的交流。 班準換姿勢的舉動讓劉總覺得很奇怪,下意識跟著班準一起換了個方向。 沒想到他這一轉,正好看到自己認識的人,忙熱情地招呼道: 年總! 年安東順著聲源看了過來,宴廳里人群密集,但唯有班準的樣貌最為亮眼,加上聲音的方向,他直接就笑著朝班準二人走了過來。 其實進宴廳的時候,榮潛就已經發現了班準的身影。 榮潛也覺得非常奇怪,為什么他越不想在意誰,就越能在人群中第一個發現他的蹤跡。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名堂來,榮潛索性不再去看,也不給自己還算輕快的心情添堵。 可是當看到班準跟一個男人聊得津津有味時,榮潛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些煩躁起來。 結果班準身邊的男人還主動叫了年安東,讓他沒法兒撂著年安東自己一個人過去。 走到劉總跟前的年安東上下打量了一通班準。 從他緊挨著喉結下方襯衫上的精致溫莎結,到用料考究的深灰色西裝,視線一直落到青年纖塵不染的皮鞋鞋尖上,才淡淡地笑道: 這位是小班總吧? 班準被他打量得有點不自在,下意識往胡朋的身后靠了靠。 榮潛微微瞇起眼睛。 給幾位介紹一下,年安東拍拍自己外甥的肩膀對大家說道,這位是榮潛。 要是放在從前,年安東還會借著榮潛的家世給大家好好介紹一番他的輝煌,不過如今的榮家在京海市就是一個笑話,這工夫要是主動提起來,只會讓榮潛的顏面盡失。 榮潛還不到二十歲,雖然一向給人以老成持重的印象,但是畢竟還有著少年人的沖動。 他從來沒有被榮家夫婦帶到這種場合來,畢竟榮家向來都是矜貴得很,總喜歡端著架子不出席各種場合,因此榮潛對這種場合上的經驗也不多。 因此那些商界名流并不認識他。 然而胡朋這個人精兒覺得榮潛有點眼熟。 不過畢竟是年安東帶來的人,他只是回頭莫名地看了一眼班準,給他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被班準趁著年安東不注意,偷偷懟了一下腰眼子,算是回答他自己跟這兩人并不認識,叫他別讓人家出丑。 榮潛見班準和胡朋眉來眼去的曖昧樣子,緩緩移開了視線。 胡朋這才轉過身來對榮潛禮貌地笑笑,攬住剛走過來的茍酉的肩膀: 小榮年紀不大哈,我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茍酉,叫他狗哥就成,我身后這位嘖,人呢。 班準正想要借著拿酒的動作,偷偷離開這幾人的視線范圍,沒想到卻被胡朋一把拖回來,還用力懟到榮潛面前,像是極力推銷一件熱門產品一樣對榮潛說道: 小榮,你們年輕人都追星什么的,這位你認識吧? 班準此時的感覺就好像他小時候被他媽用傘柄懟著后背,逼他跟各位叔叔伯伯打招呼一樣尷尬。 他原本就羞于出現在這種場合上,偏生他對面還是眸光冷得像是某種會在看到獵物或敵人時,從而急劇收縮瞳孔的貓科動物一樣的榮潛。 要死。 面對榮潛朝他看過來的冰冷視線,班準努力往身后縮著,奈何胡朋的臂力就像一根千斤頂,把他死死地按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硬著頭皮對榮潛假笑道: 嗨,你好小榮。 班準的這副糾結的樣子,好像很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倆認識? 榮潛也不覺得惱,展開微微蹙起的眉心,似笑非笑地回了句: 班先生好,您剛散了會過來的? 胡朋飛快地和茍酉對視了一眼,企圖在好友的眼中找到共鳴。 這空氣怎么突然變得酸溜溜的? *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他不對勁,看上去好像要打人,他打人肯定很疼吧? 班太太:他騙我是有苦衷的,他肯定是怕我擔心他,老婆貼貼~ 【好困,腰疼,嗚嗚嗚,想要摩多摩多的評論,嚶~晚安寶子們】 第31章 堂堂京海西城的社交天花板就這么萎了? 班準松了口氣,完成胡朋強行按到他腦袋上的任務后,回頭正想要讓這憨貨把他松開,沒想到卻聽見胡朋接著對榮潛笑道: 嗐,叫什么班先生,大家相識一場都是朋友,叫準哥。 在場的所有人里,只有班準知道面前的這位祖宗有多記仇,見好友不要命地開始送死,他不禁緊張地握住胡朋的手腕,將他往自己身后拉。 班準:我,我覺得 在床上休養了將近倆月沒有健身的班準,怎么可能抵得過天生蠻力還整天擼鐵的胡朋,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班準整個人就被他一把攬在了懷里: 來,小榮,聽胡哥跟你說,我看你外形條件不錯,以后要是想進圈兒,還得跟你準哥混。 說著,他抓著班準的手腕,就朝榮潛遞了過去。 胡朋如此熱情地讓班準認識新朋友的行為,其實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作為和班準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胡朋對車禍后的班準感到很陌生。 如果照往常班準的性格,看到榮潛這么好看的小男孩兒,根本不用他扯著衣領子給介紹,早就撲上去開始他的牛逼社交了。 可如今這個連跟外人多說兩句話,都看起來渾身不自在的人是誰? 堂堂京海西城的社交天花板就這么萎了? 胡朋不服。 他的朋友不可以不牛逼。 因此他想要幫助班準重回巔峰。 榮潛垂眸看著那只白皙纖細的手。 昨晚他握了幾個小時,連那上面的紋路都牢記在心。 可此時卻要裝作對眼前人沒有絲毫印象的樣子,不摻雜絲毫情感地握住那只手,禮貌地跟當事人點點頭: 準哥。 冰涼的指尖被榮潛溫暖的掌心握住,輕輕晃了晃。 班準的小腿肚子都在突突,不過礙于這種場面,他只能咬著后槽牙對榮潛僵硬地笑著重新打招呼: 你,你好。 看著班準嘴角露出來的十分勉強的尷尬笑容,榮潛突然想多刁難他幾句。 再次問出剛剛的問題: 準哥今天來這里,是參加商務會議的? 說著,榮潛還朝周圍的燈紅酒綠好奇地看了一圈,配合著十幾歲的青春面貌,表情看上去倒真的有幾分懵懂無知的求知意味。 雖然兩人之間的氣氛還生冷得像是陌生人,但終歸是合法的關系,即便別人不知道,但面對擔任著自己伴侶角色的榮潛,班準也還是有些心虛。 他實在是太擔心榮潛對他的印象不好,在以后動手的時候對他下死手,所以才覺得能瞞下來就盡量瞞下來。 誰知道年安東和榮潛還是舅甥關系,而且就這么堂而皇之地把人給帶到了宴會上。 榮潛才十八啊,這里的人在這種場合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想到這些事情的班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曾經也是經常出入這種場合的人。 胡朋心道榮潛年紀小,可能還不明白這些宴會舉辦的意義,不過既然年安東把他帶過來,就證明以后大家都是同一個圈子里的人了,因此也就不外道地笑著對榮潛說: 哈哈,小榮,你看這里像什么商務會議嗎?這里可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場合哦。 班準心臟直抽抽,抿著嘴唇看向一臉意猶未盡的胡朋。 你可憋說話了。 榮潛當然知道不是,于是皮笑rou不笑地順著胡朋的話頭問道: 胡先生,那我想知道,這里是做什么的? 自然是 胡朋心思活絡,隱隱感受到了榮潛對他似乎懷著敵意,不由瞇起眼睛慢悠悠地答道:交朋、友、的。 胡朋的重音落得意有所指,回盯著榮潛的眼神也變得沒那么友善起來。 見兩人大有劍拔弩張的架勢,班準緊張地在身側搓了搓衣角,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他來不及想太多,忙上前一步捂住胡朋的眼睛,從源頭擋住他朝榮潛望過去的兇惡目光。 阿準你干嘛? 胡朋待人素來溫和,但護犢子護得厲害。 班準一直都是他最為驕傲的兄弟,在他心里整個娛樂圈加起來,都找不出一個比班準還要好看的男人,只是被班準那大糞一樣的演技將他這塊漂亮的金子蒙了個嚴嚴實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