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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野玫瑰 第58節

    至高神殿一直都是晴天,從未有過刮風、下雨、被閃電侵占天空的時候。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驚雷劈過,晴朗的天空被鉛塊般的烏云遮住。最后一絲熾熱的陽光,淹沒在無望而又陰沉的灰色之中。

    混亂的腳步聲響起。

    教士們都因為雷聲而走出了房間。

    他們驚疑不定地望向濃黑一片的天空,紛紛跪倒在地,禱告起來。

    然而,雷聲并未就此停歇,反而越來越密集。轟隆隆,震耳欲聾。黑色的云砧幾乎俯垂到地面上。

    一顆豆大的雨滴砸在了艾絲黛拉旁邊的窗戶上。

    緊接著,雨滴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彎彎曲曲地爬滿了玻璃窗戶。

    雨滴很快變成了瓢潑大雨。

    跪在外面的教士已經渾身濕透。

    隨著暴風雨越來越大,控制權也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拿到控制權的一剎那,她就猛地扣住了他的后腦勺,跳到他的身上,把他先前對她施加的控制,全部奉還了回去。她一只手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扯住他銀白色的長發,用力往后一拽,強迫他抬起頭接受她報復性的吻。

    與此同時,外面的雷聲越來越大,窗外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雨滴像石頭一樣砸在玻璃上,砰砰作響。她粗重地呼吸著,幾乎是惡狠狠地咬著他的唇。如果他還是阿摩司的話,他的雙唇早就被她咬破了。可惜他不是。所以,無論她怎樣用力,他那兩片薄而優美的唇都毫發無損。

    她的還擊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那種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感覺就回來了。她的雙手耷拉下去,被迫松開他的下巴。

    趁還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她重重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迫使自己離開他的唇,從他的身上跳了下去。

    她掏出手帕,一邊擦濕乎乎的下巴,一邊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真是一個乏味的吻。”

    他沒有說話。

    窗外的雷聲仍在隆隆作響,越來越大。窗戶的邊沿已經被瓢潑的雨水打濕了,天鵝絨墻紙被浸濕了一小塊。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急躁的雨聲。

    第55章 兩片充滿妒意的……

    艾絲黛拉以為神只是短暫的降臨,沒想到那天以后,他就在她的房間里住了下來。

    她對他忌憚極了,一點兒也不信任,見他總是杵在跟前,還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不免有些膈應,想把他一腳踹下去。

    最令她惱火的是身體的反應。當她看見,他倚靠在她的床上,慢條斯理地翻看手上的書時,她的頭腦明明反感得要命,心臟卻在肋骨間瘋狂亂跳,使她的面頰生出一絲不自然的喜悅的紅暈。

    現在,她幾乎每天晚上極不情愿地鉆進被窩里,皺著眉頭入睡——她不可能因為這個人而去睡外面的沙發。

    至高神殿的天空還在下暴雨,陰沉沉的雷暴云砧綿延不絕,一眼望不到盡頭。整個神殿,無論是外殿還是內殿,都跪滿了烏壓壓的人。

    有的人不遠千里趕到至高神殿,就為了跪在外殿,手握念珠,朗誦祈禱書,祈求神明息怒。

    艾絲黛拉每次手執雨傘,路過外殿,看見那些不同膚色、不同階級的人整齊地跪成一片,就為了讓她房間里那個人息怒,都有些嫉妒。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擁有這樣的影響力。

    也許,永遠都不會有。

    她不是他們的造物主,沒有創造萬物的能力,也沒有令江河倒流、群山發抖的神力,人們永遠不會像忌憚神一樣忌憚她。

    這個發現,讓她怏怏不樂了好些天。

    但她并沒有就此忘掉野心,反而愈發積極地插手至高神殿的事務。

    阿摩司被神吸收了,在神的體內,而神并無要攬下阿摩司事務的打算,艾絲黛拉就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了。

    她知道阿摩司和洛伊爾并沒有消失,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存在——每當她目不轉睛地批閱公文時,神都會在旁邊注視著她。

    她能感到他的視線里三種不同的意志,在搶奪注視她的權力。

    當阿摩司占據上風時,他會走過來,輕輕地按揉她的肩頸。

    他的動作無微不至,就像是在侍弄一朵珍稀的蘭花。發覺她口渴或饑餓時,他會立刻命人送上食物,在旁邊舉止優雅地服侍她吃完——盡管負責送餐的教士的表情,就已經讓她有幾分飽了。

    阿摩司很珍惜和她獨處的時間。

    他沒有直接告訴她,他就是阿摩司。她能感到,他們三個意志之間有一種微妙的平衡,要是他說出口,另外兩個意志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壓制下去。

    他只是沉默地、仔細地、溫柔地照顧她,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與她相處的最后時光。他在爭分奪秒地感受她的存在。

    老實說,她并不討厭阿摩司。

    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們都是那位神的玩物。

    他雖然是神的一部分,卻仍然是一個獨立的人,一個完整而自由的生命體。他卻從出生起,就無法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上萬雙期許的眼睛把他推到了至高神使的位置,他幾乎是被迫成為一個清心寡欲的教士。

    他有野心,有抱負,有殘忍的征服欲,有身為男性的本能,但因為至高神使之首的身份,這些特質通通只能壓抑下去,不能表露出分毫。

    盡管他的地位高于帝國的法律,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頂端,卻連一天自己都沒有做過。

    難怪他是如此了解她,對她性格中的弱點如數家珍,思考如何取悅她,如何得到她,可能是他的頭腦唯一能隨心所欲想象的事情,也是他唯一能自由去做的事情。

    難怪她毫不留情地捅了他一刀后,他總是溫和、理智、冷靜的教士面孔就變了,變得陰冷、古怪、刻薄,說話也不再遵循禮教觀念,嘲諷意味十足。

    難怪他幾近歇斯底里地愛著她,不惜背叛從小信奉到大的信仰,甚至分裂出了洛伊爾——假如他不愛她,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他消失了——包括與他最親密的、形影不離的助手。

    她既是他唯一能自由去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證明他存在過的人。

    那天,她竭盡全力都沒能同情阿摩司。

    可是今天,她卻像短暫地擁有了同情的能力般,感同身受地明白了他心中的苦楚。

    他身為神的一部分,都沒能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足以被銘記的痕跡——神侵占了他的身體,他就消失了,從此只能作為神的意志之一而存在。

    這一幕給她敲響了警鐘。

    不管怎樣,都不能依靠神的偏愛而活。

    神的確很強大。

    但依靠他的偏愛,總有一天,她會像阿摩司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連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經不存在了。

    她以前只想贏下人生這盤棋,并不在乎棋子的想法。

    但現在,她想活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那些人對她而言,也不再是木偶般的棋子。

    這種感覺很奇妙。

    她以前做事從來沒有考慮過意義,眼中只有輸贏。她不在乎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也沒有想過去關心別人。

    可現在游戲失去了規則,輸贏也不復存在,她被迫思考,怎樣才算真正的活著。

    或許她應該感謝神。因為他,她第一次感到體內的生命力,在朝氣蓬勃地生長,前所未有地熊熊燃燒著。

    她從未如此渴望過活著。

    “陛下,”阿摩司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站在她的身后,俯身下來,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手背上的靜脈紋,“你不要緊張,我沒有消失。我就在你的身邊,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

    她這才發現,紙張已經被筆尖的墨跡浸透了,鮮艷的紅墨水暈染開來。她發呆太久了。

    “他沒辦法讓我消失,也沒辦法讓你摯愛的洛伊爾消失。”他低聲說道,說到“洛伊爾”時,語氣中透出一絲熟悉的嫉妒,“原本我們都可以輕而易舉地讓洛伊爾消失,但因為你,洛伊爾吞噬了太多的力量,擁有了神一般強韌的靈魂。”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笑,側頭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繼續說道:“現在,我們誰也無法殺死誰。你不要把我們當成神。我們是一體三魂的怪物。馴服怪物不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嗎?你馴服了洛伊爾,沒道理不能再馴服一個怪物。這么想,你還緊張嗎?”

    很明顯,阿摩司聽見了她的心聲。他在安慰她,冒著被另外兩個意志壓制的風險。

    奇怪的是,另外兩個意志都罕見地沉默著,讓他以溫柔的口吻說完了這番安慰的話語。

    她在緊張嗎?

    “緊張”,很明顯是個被美化的說法。

    她在恐懼。

    她不會像小丑一樣,強撐著裝作無事發生。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害怕極了,害怕在失去規則的游戲中被抹殺。但她也知道,心中的情緒不全是害怕,還有對神權的渴望,被恐懼煽動起的一絲火花般的歡愉與興奮。

    ——假如她需要一個強大的對手,那她再也找不到比神更為強大的對手了。

    不過,阿摩司的話確實讓她稍稍鎮定了一些,不再那么心神不定。

    她轉過頭,直勾勾地望著阿摩司的眼睛。

    “怎么了,陛下……”

    他還未說完,雙唇就被她的嘴唇貼住了。她隨手丟掉了羽毛筆,側過身,兩條胳膊摟住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蝴蝶般輕盈的吻。

    他們就像兩只交合的蝴蝶,雌蟲的腹部主動貼上了雄蟲,只有短短一瞬間,阿摩司的唇卻被她吻得黏糊糊的,沾滿了她罕見的熱情的涎液。

    “沒什么,我有點兒喜歡你了。”她轉過身,平靜自若地撿起羽毛筆,繼續批閱公文,“你以后可以多出來陪陪我。”

    是實話,也有故意的成分。

    她想試探一下,自己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

    ——她沒想到,自己的影響力大到了這種程度。

    幾乎是話音剛落,一只大手就扣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頰強硬地扳了過去。

    陰影籠罩下來。

    兩片充滿妒意的唇吻上了她的嘴唇。

    被神偏愛的顫栗,再一次席卷了她的身體。

    她的心臟急風暴雨般響了起來。盡管她深深吸氣,極力壓抑著這令人惱火的心跳,耳朵還是被震得嗡嗡作響。很快,她的后背就被又濕又黏的熱汗浸透了。她的腦袋似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夢幻的肥皂泡,隨著他的吻逐漸深入,越飛越高,仿佛下一秒鐘,就會因為過于活躍的熱情,“嘭”的一聲爆開。

    她假裝熱情地吻了阿摩司,于是,他像捕獵的rou食動物一樣,卑劣地利用神的威嚴,把她真正的熱情引誘了出來,猛地攫住了,緩慢而細致地品嘗著,享用著。

    她想要譏嘲他。

    但不知為什么,他不允許她的喉嚨發出半點聲音,連笑聲都不允許。

    為什么?

    神居然也會怕被自己的造物挖苦嗎?

    好在她雖然喉嚨啞了,思想卻始終有聲有色。

    他的確創造了一切,時間、秩序、力量、命運、法則、自然、生死、智慧……世間萬物都在他的統領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