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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要出家 第40節(jié)

    倒有幾分小心思。

    崔慕禮無聲一笑,注意到信紙上染有墨跡,似乎是在未晾干的時候,便被匆匆折疊收起。

    這樣看來,那人又莽慌的很。

    祂是誰?是男是女?是敵是友?如何能知曉定遠侯府被暗算一事,又如何知曉范正元與自己交情甚篤?

    接二連三的疑問在腦中環(huán)繞,崔慕禮非但不驚,反倒勾起了興致。

    為避他追蹤,竟然繞開信局,直接送到范正元手里。祂似乎非常了解自己,要么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要么便是十分親近之人,可縱觀平生,他與人一直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就連祖父、父親都不知他私底下的行事。

    崔慕禮從未對人升起過如此濃重的好奇心。

    祂到底是誰?又有何目的?

    崔慕禮單手撐顎,兀自陷入沉思,不知過去多久,沉楊敲門,遞上一封信袋,稟道:“公子,這是表小姐過去五日內(nèi)的行事記錄。”

    這是沉楊自作主張的行為,崔慕禮不予置評,淡道:“放下吧。”

    那信袋扁扁一封,想來無甚內(nèi)容,崔慕禮沒有偷窺人的怪癖,將它扔進抽屜深處,轉(zhuǎn)頭處理起公務(wù)。

    *

    周念南馬場遇襲一事,經(jīng)過半個多月調(diào)查,線索逐漸清晰。

    兩頭苔原狼被證實是從一個馬戲班子里偷跑出來的,那馬戲班子常年輾轉(zhuǎn)各地,去過西域、羅剎等異域國家,有兩頭苔原狼并不稀奇。而馬場那破損的圍欄,則是由于前段時日有野豬出沒,無意間毀壞所至。

    至于為何餓狼獨獨盯上周念南?興許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周念北怒極反笑,往桌上重重拍下一掌,茶盞登時震震作響,“你們的意思是,前段時間母親施粥時有流民作亂,也是巧合?”

    周念南與崔慕禮對望一眼,并未說話,反倒齊齊看向定遠侯。

    定遠侯撫著短須,問:“你們還查到了什么?”

    崔慕禮緩緩道來,“念南遇襲時,曾有人從疾風(fēng)的零嘴中聞到魚腥草的味道,而念南因感染了風(fēng)寒,嗅覺受阻,并未察覺到異常?!?/br>
    周念北聽出門道,皺眉道:“你是說,有人趁著念南感染風(fēng)寒,在疾風(fēng)的吃食里動了手腳?”

    崔慕禮道:“我請教過太醫(yī),有一種草名叫‘菰蓒’,氣味類似魚腥草,產(chǎn)自南疆。與人用時,劑量得當(dāng),可作一味藥材,有清熱解毒之效。但此草若用于狼身,假以時日便產(chǎn)生依賴。若途中斷供,輕則精神萎靡,重則狂暴至癲?!?/br>
    “類似五石散?!敝苣钅吓d致勃勃地舉例,“父親,兄長,你們知道五石散吧?有迷惑人心之效,但食多了便會上癮,嘗起來的時候有點煙硝的味道……”

    定遠侯看著他,周念北看著他,連崔慕禮都看著他。

    周念南說得正起勁,察覺到三道冷冽的目光后,聲音便不由自主地變?nèi)酰鲅蜓a牢般干笑幾聲,曲起食指蹭著鼻子道:“我……我之前聽百里盛和秦天宇說得,你們知道的,他們?nèi)杖栈煸诠礄谠?,對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略有涉足,呵呵,略有涉足?!?/br>
    周念北一副小瞧了他的模樣,磨磨后槽牙,“念南,看來這幾年你學(xué)了不少好東西,待會不如與我仔細(xì)說說?”

    定遠侯不將兩個兒子的斗嘴放在眼里,重新看向崔慕禮,篤定地道:“念南身邊的人有問題?!?/br>
    崔慕禮點頭,道:“狼襲當(dāng)日,伺候疾風(fēng)的馬夫以及念南院中的一名侍從便意外而亡,死法不一,時間卻相近?!?/br>
    周念北眉眼沉沉,再無昨日明朗之態(tài),“好一個死無對證?!?/br>
    “相關(guān)可疑人證俱死,余下的只有猜測?!贝弈蕉Y道:“而僅憑猜測,恐怕無法令人信服?!?/br>
    說白了,此次狼襲說是巧合也成,懷疑有人謀劃也可,但辦案講究的是證據(jù),光靠嘴巴推理可無法服眾。

    定遠侯當(dāng)然知曉此理,沉吟片瞬,又問:“我與念北常年駐扎北疆,對京城之事了解不深,依你們之見,誰最有可能是幕后推手?”

    周念南便道:“當(dāng)日,張賢宗的嫡子張明暢也在馬場。”而且還調(diào)戲了崔慕禮的meimei崔夕珺。

    后半句話當(dāng)然不能說出口,周念南道:“五年前,他曾頻繁出入地下斗獸場,里面有不少珍奇兇獸,莫說苔原狼,就連西北白虎都有兩只,后因鬧出過好些人命,斗獸場被迫關(guān)閉,那些兇獸們自此下落不明。”

    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張賢宗與定遠侯府是政敵,張明暢與周念南素有舊怨,私下買通周念南身邊的人,給他制造了一場“意外”……

    周念北已沒有初時那般生氣,冷靜下來,略略思忖后道:“若真是張明暢所為,他大搖大擺地跑到馬場,豈非不打自招?他固然是個蠢貨,但也沒有蠢到這份上?!?/br>
    “念北兄說得有理。”崔慕禮道:“所以我與念南懷疑,此事恐怕有第三方在攪局?!?/br>
    此人出手突襲念南,卻將線索引向張明暢,其心思昭然,無非是想讓他們與張賢宗鬧成一團,從而獲取漁翁之利。

    定遠侯來回巡視三名青年,嗟嘆一聲,“本侯老了,這些迷迷障障的陰謀詭計,真是叫人頭暈眼花?!?/br>
    誰都能聽出他話里的倦怠。

    定遠侯十一歲起便跟隨老侯爺上陣殺敵,一晃三十年過去,定遠侯府在他手里榮光倍固,隨之而來卻是數(shù)不盡的陰謀算計。

    他不欲與人爭,人卻不肯放過他。

    崔慕禮三人異口同聲喚道:“父親侯爺。”

    周念北抱拳,“父親,孩兒會撐起定遠侯府的重?fù)?dān)!”

    崔慕禮笑道:“侯爺放心,今上圣明,定會辨忠良,除佞臣,還朝堂清明?!?/br>
    周念南想起某人之語,喃喃道:“孩兒也會,也會替定遠侯府掃清詭計暗算,護佑周家安寧?!?/br>
    定遠侯唇角掛上一縷笑,欣慰地看著三人,“后生可畏?!?/br>
    歡融的氣氛只維持一瞬,周念北沉下臉,不爽地問:“難道此事只能一揭而過,念南與母親的委屈便白白受了?”

    休養(yǎng)了一小陣,周念南的傷口仍隱隱作痛。

    他看似滿不在乎,懶散地抬著眼皮,仔細(xì)瞧,星眸卻浮動冷凝,“無論那人是誰,我都會將他從背后揪出來,將受到的傷如數(shù)奉還給他,然而眼下,我們不妨將計就計……自張賢宗登上左相之位,張貴妃與李泓業(yè)的氣焰便愈發(fā)囂張,該到滅滅他們威風(fēng)的時候了,是吧,崔二?”

    崔慕禮笑和:“我也正有此意?!?/br>
    第36章 【修了修了發(fā)紅包】

    不消半月, 坊間便踢爆了四皇子的一樁丑聞。

    四皇子不久前新納了一位側(cè)妃,名叫郭蕊,乃京衛(wèi)指揮同知之女。郭蕊有弟, 名為郭陽, 兩個月前在宣yin取樂時因吸食過量的五石散而意亂神癲, 殺人后自殘身亡。他生前仗著jiejie郭蕊與四皇子關(guān)系匪淺,借著名號狐假虎威, 在城中橫行霸道, 殘害民女。若有家屬上京兆府擊鼓鳴冤, 中途便會被郭陽的走狗攔下, 拖至荒無人煙處亂棍打死……

    郭陽草菅人命之事正鬧得沸沸揚揚,他的父親, 京衛(wèi)指揮同知郭大弘的舊事又被人揭發(fā)。原來他早年參軍時曾貪生怕死,臨陣脫逃, 卻在袍澤們與敵同歸于盡后見機返還,謊稱自己拼死御敵, 黑了心肝冒領(lǐng)他人功勛!

    流言以竄天之勢四處燃襲, 盡管張賢宗緊急處理了好些人,此事仍傳進承宣帝耳里。

    承宣帝為人賢明正德, 最不能容納污臟之事, 立即派大理寺加以查證。就在大理寺握足實證,呈到御前時, 四皇子妃之父咸陽郡王亦上折彈劾女婿,聲稱四皇子為了區(qū)區(qū)側(cè)妃,竟然對正妃大打出手!

    舉朝——懵了懵了。

    誰都不曾想到, 風(fēng)評甚佳的四皇子會作出此等失智行為。但咸陽郡王言辭鑿鑿, 四皇子妃更是入宮拜見皇后, 據(jù)說淚灑鳳儀宮,哭嚷著求皇后為她做主。

    撇開當(dāng)事人四皇子不說,最尷尬的當(dāng)屬張貴妃。

    四皇子是她親兒,四皇子妃是她精挑細(xì)選的兒媳,夫妻二人為了一個側(cè)妃——也就是一個妾,鬧到了承宣帝面前!她與張賢宗花費那么多心思,才讓四皇子在諸多皇子中脫穎而出,真真正正進了圣上眼里,如今就為了一個妾,一個妾而已?。?/br>
    張貴妃正盤算如何平息圣怒,有人通報四皇子求見,見面第一句話,竟然是請她保住郭蕊!

    張貴妃怒急攻心,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另一邊,皇后與眾朝臣上諫,請圣上必要嚴(yán)懲郭家,以正朝綱。

    待張貴妃與四皇子回神,此事已成定局:郭父被斬,郭府被抄,郭蕊雖是外嫁之女,但她心思不正,包庇郭陽生前惡行,污損四皇子名號,當(dāng)與其弟同罪!

    承宣帝明面上摘開四皇子,私底下仍難掩失望,罰四皇子禁足兩月,并撤去他協(xié)理朝政之務(wù)。任憑張貴妃冒雨在承乾殿外跪了一宿,第二日便一病不起,承宣帝都未心軟半分。

    事已至此,既不能轉(zhuǎn)圜,便要長慮后顧。

    左丞相府,書房里,未開一窗,沉昏滿室。

    張賢宗坐在書案后,面前堆著無數(shù)卷宗,壘壘疊高,里面記載不知凡幾的民生,他只需動動手指,就能輕易改變百人,甚至千人萬人的人生。

    金銀財寶,侯服玉食,貝闕珠宮,潑天權(quán)勢。

    他都想要。

    攀登天梯的過程,或拋心改志,或喪盡天良,但當(dāng)摘取勝利果實時,這一路的黑佞都會隨著失敗者被埋于深淵陳潭,留下的只有萬丈榮光,與舉世無雙的權(quán)力。

    無人幸免,無人能抵抗的權(quán)力。

    *

    謝渺聽聞此事,腦中不免出現(xiàn)大大兩個字。

    果然。

    周念南這邊剛遇完狼襲,四皇子就爆出潑天丑聞,不僅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形象大受折損,甚至還丟了協(xié)理政務(wù)的差事。想必左丞相和張貴妃,此刻正鉚足勁要置定遠侯府于死地吧。

    前世他們得嘗所愿,害得定遠侯府滅門,卻仍被周念南與崔慕禮絕地反擊,將張家一網(wǎng)打盡。

    而今生,有她謝渺通曉未來,定會竭盡全力,避免讓悲劇重演。

    橄欖枝已拋出,接下來便要看崔慕禮接得如何。

    謝渺想,崔慕禮當(dāng)真是個絕佳的合作伙伴。最初,她打算獨自行事時,終日惶惶不安,恐力量微薄,無法扭轉(zhuǎn)乾坤。如今有他在,自己吃齋念佛的空余,還能下山去紙坊閑逛。

    紙坊已漸漸步入正軌,運作井然有序。

    方芝若撿起父親的心血,管理紙坊的同時也在鉆研新紙。謝渺這個掛名二當(dāng)家,偶爾到紙坊晃晃,混個臉熟即可。

    天晴云朗,院子里紙匠們正在忙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紙漿香味。

    謝渺在旁新奇地看了許久,不時問上幾句話。

    方芝若解下腕間系著的薄絹,輕拭脖頸上的汗水,耐心地一一回答。

    謝渺倒了杯涼茶遞給方芝若,方芝若接過,笑著道謝。

    謝渺左顧右盼,沒見到巧姑人影,“巧姑怎么沒來,告假了嗎?”

    方芝若望了眼大門,“不曾。”

    謝渺問:“她之前遲到過嗎?”

    方芝若搖頭,“她平時來得比我們都要早?!泵咳仗煳戳?,小姑娘便笑吟吟地守在門口,任她怎么勸都堅持,只說來得早便能多學(xué)會本事,勤快好學(xué)的不得了。

    難道出了事?

    謝渺心里隱隱不安,說道:“我去巧姑家看看?!?/br>
    方芝若道:“我與你一道。”

    幾個月下來,二人已熟稔不少,方芝茹與她聊天,“你打算在清心庵住到什么時候?”

    謝渺掐指算算,“再半月,住滿一個月回去?!?/br>
    方芝若隨口打趣,“住庵里倒是方便,來紙坊近的很,不像崔府,來回便要小半日?!?/br>
    謝渺心道:且再等等,待她當(dāng)了姑子常住在庵里,那才叫徹底的方便。

    幾人走到門邊,拂綠的手剛搭上木栓,門頁子被人從外面猛地往里一推,差點砸到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