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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光都能從古籍里看到止癢藥,難道南梁人連這個方子都沒有?之所以市面上沒有止癢藥賣,或許是因為這諸味草藥價格不菲,因而完美地閃避了所有可發展的市場吧…… 想到這一點,葉清瞻益發覺得蘇流光這孩子倒真不錯,若不是她問,他大概還不會考慮這玩意兒在南梁能不能賣出去的問題來! “驅蚊藥,我記得是沒有的。”他說,“百姓們要驅蚊也不過是點些艾草,富人家格外燒燒熏香罷了。“蘇流光不想聽到這種消息!她一下就有些失望了。 南梁你們不行啊,被蚊子咬這么難過的事情,怎能夠憑借意志力強忍的呢? 而毅親王更是雪上加霜,向她問:“你這膏子成本幾何?” 蘇流光估摸了一下,報了價,便見他一臉遺憾地搖頭:“這成本也太高了些。南梁的貴人天天將自己包裹得如粽子一般,不會被蟲咬,平民又沒那個錢,買不起這東西……” 這是說這止癢膏沒有市場了? 蘇流□□!她想起自己得到這驅蚊膏的那個時空,道:“可是蚊子咬人,人會生病的啊。” 這話她只是說說而已,也不指望怎樣,卻不想葉清瞻恍然一驚,望向她:“你說什么?” “……小女說,蚊蟲咬人,會讓人生病。”蘇流光忙道。 她曾經進入過一個南方的小鎮,在那個時空,鎮外的水田里總是養著一大團一大團蚊蟲,就連鎮子中的居民,也逃不過噩夢般無休無止的蚊鳴聲。 后來,鎮子里許多孩子因為一場瘟疫死去了,縱使活著,也有些傻了,有些癱了。七歲的她也發了高燒,所幸老天爺保佑活下命來,卻燒瞎了一雙眼睛。此后這瘟疫年年都來,鎮子里的人都說是惡鬼作祟,可不管祭祀哪位神明,請來怎樣的高人大師,命運都不曾垂憐他們。 直到一個游方和尚來此,他與大家說,孩子們的病并非厲鬼作祟,而是被城外許多淤泥河塘里的毒蚊咬了,過了疫氣。 百姓們將池塘全部排干,將淤泥全都挖出來晾曬,當年蚊蟲少了許多,次年果然便沒有孩童患上毛病了。 蘇流光知道那和尚有本事,想盡法子要跟他學些東西,奈何那和尚是佛門僧侶,又要避嫌,又怕麻煩,收徒是不能的。她便纏著娘帶她去和尚暫住的廟子里燒香,借機念了幾句上一世做宰相千金時讀過的佛偈,引起那和尚注意,二人相談一番,他便為她講了三日經書,又送她了一個方子,便是這止癢的藥了。 那時候蘇流光可不知道這個方子有什么用途,直到皇帝帶著還是個小孩子的太子巡幸江南,被毒蚊蟄腫了頭,放倒在小鎮上。鎮上的官吏們將她的藥進奉御駕,救了太子,她也借此入了皇帝的眼,得蒙賜下庵堂,修習佛法,成了全府最是風頭無二的尼師,混入權貴圈子…… 因此,對這個方子,蘇流光記憶尤新,對毒蚊的可怕之處,也是刻骨銘心。 葉清瞻卻是心神劇震,蚊蟲會傳播疾病這種事情,是一個生活在這古代的平民女孩兒應該知道的嗎? 這蘇流光莫非也是穿越者? 他上下打量她,越想越覺得她大概真不是此間的人呢。無論是蕾絲還是精油皂,放在現代都是常見的東西,而若是對紡織業有所了解,用現代思路改進織機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更況她表現出的不屈和自強,也不是一個封建時代的侯府奴婢該有的。 短暫的思忖之后,葉清瞻倒也沒有出口認親,只道:“是么?” “是,小女也曾在書上讀到過。” 書上,又是書上……葉清瞻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她真是不大擅長撒謊!書上哪里有講這些東西的?永寧侯府雖也是京中數得到的權門,可到底是武將出身,府中的兵書不少,這記載著止癢藥的醫書么,卻是翻遍整個書房,也只能從老鼠洞里尋吧! 再說,她是侯府的奴婢,就算楊夫人抬愛,許她識字,到底不會將她當千金去養,哪有那么多時間叫她去讀書的! 不過既然她找了理由,他便懶得追究:“這樣嗎?你倒是個愛讀書的孩子。” “讀書也要看讀什么書,若是圣人教誨,經史注訓,以小女的底子,非但讀不動,說不準還要想岔了,誤入歧途更加不美。因此小女只看這些雜書……” “雜書有什么不好?”葉清瞻笑道,“讀經典的人多了去了,不少你一個。可雜書上卻往往記載著什么人的畢生絕學,須得遇到一個知音,方才不至于埋沒了。” 蘇流光知他只把自己當做個半大孩子看,便擺出小姑娘的天真笑容來,咯咯一笑:“小女哪里能稱作先代能人的知音?只是能學到些東西,有些用處,便歡喜不盡了。” 兩個人互吹一會兒彩虹屁,外頭侍女來報,說京城那邊有邸報送來,葉清瞻便打發蘇流光去領賞了,自己要留在書房里讀邸報。 蘇流光也不想多留,胖子不是一口就能吃成的,今日毅親王知道她見識廣雜,還挺有幾分本事,也就夠了,今后遇到需要“見識”的事兒能想到她,她再逞能也不遲。 因此高高興興拜別了出來,領著一張大燕銀行的銀票,回到自己住著的宅院去了。出了門正巧見到親王身邊的內監帶著尚婉儀過來,她連忙帶上笑容打個招呼:“尚女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