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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笑,他自然是寵愛小嬌妻的,然而當初連公主的出生也是個意外……如今卻…… 他看看場上的嫡長子,心思微動。 因伸手攜過了秦皇后的手,低聲道:“朕還你個小的,是不是女兒,便看你的本事了。” 秦皇后唇角的笑意微微一晃,指尖在皇帝掌心一擰,將手抽了回來,道:“孩子們在底下呢,陛下您看,快開始了。” 皇帝的眼光在玉人兒臉上掃過,她生了公主之后也過了十年,此刻正是女人最妖嬈的歲數。 收了手,將目光落到場上分好了組的孩子們身上,心中卻掂量起方才掠過心間的主意,到底可行不可行?場上的除卻兩個小的外,全是他的兒子,有一個算一個,都英俊健康。他不缺兒子了,但兒子們年歲都大了,卻也是問題。 秦皇后卻已經望向馬球場了。在那么多強健的男兒中間,她的女兒顯得很嬌小,在楊英韶身邊跟著,像一條小尾巴。楊英韶此刻正在對她說什么,她連連點了頭,似是深以為然。 他們是在安排過會兒比賽的策略嗎? 永寧侯夫人經常入宮陪她聊天,她和養兄的這位夫人也算親近,時常聽她變著法兒夸兒子,因此,皇后也知曉,楊英韶的兵法學得很不壞,若只用沙盤,不時還能擊敗永寧侯這樣的宿將。若今后能得幾場大戰歷練,或許又是一顆冉冉升起的將星。 別人或許不曾察覺,秦皇后卻心知肚明,大燕和柔然也好,與南梁也好,平靜的日子差不多要到了盡頭了。柔然數年不曾南下,差不多忍到了極限,而每逢草原上的野狼南下,南邊的鱷魚便磨了牙,也想上來撕走大燕一塊血rou。 朝廷需要將才,老的新的都要有。而打馬球雖不是戰斗,卻也與廝殺有幾分相似處,那楊英韶,能安排出一個叫人眼前一亮的戰術么? 須臾場上鼓聲起,兩隊人馬疾沖,九匹駿馬扭絞在一處,先前澆過水又壓實的球場上看不見飛騰的黃土,因此年輕的兒郎們揮著球桿拼爭的模樣,便極清晰地落在了看臺上的帝后與侍人們眼中。 籌備這場比賽時,萃英宮的皇子們,原是說好一起給太子一個好看的,有什么用處不知道,總之能叫他們心里暢快,這買賣便干得過去。 可太子jian猾,把皇帝拉來,弟弟們的聯盟便不攻自破。想叫他們犧牲自己,給兄弟們提供逞英雄的機會?那是休想。原先安排了誰沖殺搶球,誰提防斷后,誰當先射門,如今卻是人人都不記得事先的安排,眼中只有一顆球和一個門。 若不是因為太子這一隊還有兩個來充數的臥底也加入了混戰,頭上系著紅色綢帶的萃英宮代表隊,自己都能打起來。 而如今,五個紅的和三個藍的你追我趕地搶一個馬球,另外兩個藍的在一邊兒看著。 一個是太子,他雖在楊英韶陪伴下習武數年,到底體弱了些,再者那些為了強身的套路也不需他跨上馬背——憑他那沒怎么練過的騎術,第一次拼搶就被兄弟們擠出來了。 另一個是嶧城公主,她和太子策馬并肩而立還說著什么,看著倒像是兩個裁判,但那雙眼睛卻在場上逡巡。 眼見紅隊的五人將馬球帶到了藍隊的球門跟前,有人正要掄桿射門,可還沒敲到球,便見球被別人橫刺一桿撈走。 往球門過來的時候,紅隊的眾人是很團結的,但到了出風頭的時候,又有誰肯讓人?這一陣拼搶,倒是比先前還激烈了些。馬球在地上空中無助地被打過來敲回去,少年們的呼喝聲里漸漸染了火氣。 而太子卻對公主說了一句什么,嶧城公主一夾坐騎肚腹,朝著混戰的人叢悠悠晃了過去。但她走了一半便勒馬回身,仿佛只是想去那邊看看熱鬧,如今已經看到了,就可以回太子身邊去發呆了。 此刻人叢里伸出一支球桿,將馬球一擊抬擊,木球高高地從人群里飛了起來,直撲嶧城公主。 在皇后的驚呼聲中,小姑娘腰身一扭,讓開木球,一聲脆喝,駿馬奔馳起來,她手中木桿輕勾,已是將馬球控制在了自己手上。 那還在一起沖撞的八個人里有七個目瞪口呆,反應快的已然策馬追了過來,然而半個馬球場的距離哪里是輕易能追上的?再說,在紅隊球門那半場里,還等著個太子呢。 聽得身后馬蹄聲響,公主一點兒不戀球,揮手便將馬球傳給了太子。 想追上公主已經不容易,想追上太子就更難,一群人眼睜睜地看著太子打進去了全場第一個球——對著他們無人防守的球門。 第20章 場邊的奴婢下人們,是無論哪個主子進了球都會高呼的,而皇帝卻微微皺了眉。他并非不滿太子進了球,他是不樂意瞧見那些個皇子們亂成一團的樣子。 即便打馬球的時候難免有對抗,可面對同樣的敵人,一隊之人,難道不該互相掩護嗎?和太子一隊的那兩個倒是還好,至少在楊英韶搶球前盡心竭力地跟紅隊搗亂了,也算知曉自己在做什么,可紅隊那五個人,是發什么瘋?既然是一隊人,誰射門不是一樣的么,怎就彼此搶起來! 更不要提他們的戰術——有安排過戰術嗎?五個人一擁而上,這到底是打馬球,還是打群架?整個后場扔給太子和嶧城公主,簡直是個笑話。 原先想著太子那邊是不是得緊緊皮,如今卻要重新打算了。別的兒子更不中用,萬一敲打太子的時候用勁兒太大,把唯一中用的兒子嚇壞了,事情豈不是更加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