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有些糙，細細想來男女之情也就那么回事兒，而且極度流氓，你品，你細品……

    李娜在這一刻突然間失去了續聊下去的心情，她被沒來由的郁悶干擾了情緒，再或者是劉文武這話說的太過于直白。

    ——11.11.07:03.

    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李娜猜想可能是珍妮，起身開門之際影響到李莉。

    “幾點了？”李莉睡意惺忪地問道。

    “七點！”

    “大晚上的折騰啥？真服你了……”李莉憤憤地坐起身道。

    “七點了都……算什么晚上啊？”李娜一邊反駁著一邊打開了房門，是穿戴整齊的珍妮。

    “小姨早！”看到依舊穿著睡衣的李娜，珍妮略顯意外地遲疑了一下，走進房間。

    “大姨早！”珍妮對李莉問候道。

    “你……倆……真是沒誰了，唉……”李莉很是無奈地抱著腦袋嘆氣道。

    “你大姨說什么這會兒還是什么大晚上，妮兒去拉開窗簾，讓太陽公公照照她的白屁屁！”李娜對珍妮說道。

    珍妮顯得有些拘謹地站起了身卻沒挪腳步，對李莉報以憨厚的歉意的笑容，李娜則氣沖沖地直撲窗簾，胸有成竹般地一把拉開了窗簾……而后又迅速地將拉開的窗簾回拉了回去。

    “難不成……我是在……夢游？”李娜似有所悟地自嘲道，一邊示意李莉繼續睡一邊走向了自己的床，珍妮有阻攔的意思，卻被李娜一個肩脖繞擁倒在床上。

    “你穿戴這么整齊想干嘛？”李娜對著珍妮的耳朵輕聲道。

    “咯咯咯……嗯……沒……咯咯咯……”珍妮被李娜抱著，耳邊奇癢難耐，掙扎著想脫離李娜的束縛，李娜用下頜抵在珍妮的肩胛處施著力道，這里是珍妮的癢癢rou，珍妮笑的更厲害了，雙手突襲李娜的胸，得以迅速脫離。

    珍妮一路翻滾下了床，口中一直「咯咯咯」地笑個不停，這是她兒時與李娜的嬉鬧游戲。

    重新鉆進被窩計劃睡個養顏覺的李莉，被兩人的嬉鬧聲阻止，氣憤地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怒道：

    “今兒我就回去，真受不了你們。”

    “回去？回哪兒？”李娜明知故問道。

    “回家！”

    “你可不能走，使命未完成！”

    “使……屁的命？”

    “看一下微信！”

    “微……”李莉狐疑地抓起手機查閱著內容，顯然也看到了劉文武的留言，也明白了對方的良苦用心，不自禁地感動之余也看到了自己與劉文武的后續聊天記錄，矚目向李娜，李娜狡黠地對李莉點了點頭，李莉繼續審讀著。

    “有來有往的，怎么停了？”李莉注視著手機問道。

    “你瞧他說的那話！”李娜支起上半身氣憤地應聲道。

    “嘿嘿……這作家就是不一樣……啊……”

    “有些事只能意會就不能言傳。”

    “是啊！”

    “我聽說……他在本地……人家都叫他貓哥，為什么？”李娜重新躺下后注視著天花板問道。

    “不知道！我們除了偶爾微信聊聊天，基本沒啥交集，畢業這么久了，連面都沒見過一次。”李莉應聲道。

    “那他的事，你知道多少？”李娜追問。

    “知道的昨晚不都告訴你了嗎？剩下的就剩在師專的了，其實……在學校時，我們也很少交集，各有各的圈子，無非就是見面打個招呼而已。”

    “我怎么聽說當年他遭學校開除是另有原因的？”

    “好像是那么回事兒！事由不詳！”

    “等等等……你們是在說……”珍妮惶急地插嘴問道。

    “你爹！”李娜沒好氣地直接斥道。

    “奧……繼續！我……保證不插嘴……我保證！”

    珍妮說著話，展現出一個起誓的動作后，爬上李娜的床，饒有興趣地盤腿坐在床角，雙手托著下頜一副乖乖貓的姿態。

    “聽說是為了執行軍方的什么絕密任務，好像參與的人還不少呢！只是他自己并不知情。”

    “這些人也真是，讓人執行任務還都藏著掖著。”

    “也不完全，據說正是因為隱瞞的作用才使得他能夠順利完成任務，據說還獲得了嘉獎。”

    “補償再怎么高，比得上當時的心力憔悴嗎？”

    “也是啊！當時的勸退處理……可以想象對一個年輕人會造成多么大的打擊？”

    “最主要莫過于年輕不經事兒，迷茫失落如影隨形。”李娜說這話是感同身受，當初她被停職吊銷醫學資格證被追責的時候也還不到而立之年，那種迷茫與失落，不親身經歷是感悟不出個中滋味的。

    “幸虧他之前當過兵，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就為一起交通事故……就能崩潰殺人。”

    李莉提到的是一零年「藥家鑫事件」，當時的藥家鑫是西安音樂學院大三的學生，開車撞人后怕被糾纏持刀殺死傷者，被判死刑。

    “說是邊防線，冷的冒泡。”李娜感慨道，她聽祝馨柔說起過，因為常年酷寒氣候，劉文武被凍傷了皮膚。

    “是……那地兒冷的……寒流入侵的必經之地，能不冷嗎？”

    “人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怎么辦？部隊本來就是紀律單位。”

    “都要了命了，還當什么當？”

    “你聽說過冰雕連嗎？”李莉問珍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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