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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和權一愣,深褐的眼眸里一點點涌上委屈,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他喜歡她么!難道他表現得這么不明顯么!委屈過后,他老老實實地點了下頭:“喜歡?!蔽㈩澋碾p手捧起李嘉的臉,無比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很喜歡。” 無法控制的喜歡,無法壓抑的喜歡,對這個名叫李嘉的人才會有的喜歡。惱怒、喜悅、失落、自卑和惡語相向,都是緣于這種喜歡。因為喜歡,所以才努力從每一場戰役里活下來,一步步成為與她相稱的人;因為喜歡,所以對別的女子產生不了任何欲念;因為喜歡,在邊關的七百六十多個日夜里,李嘉這個名字在他心中越刻越深。 說完蕭和權的耳朵耷拉下來,無限蕭索道:“可是,你不喜歡我。” 貼在臉上手因緊張而微微潮濕,李嘉沒有嫌棄地推開它,她凝視著蕭和權低落的臉龐道:“你喝醉了?” 蕭和權迷惑地抬起臉,目光眨了一下:“沒有吧……” 嗯,那就是喝醉了,李嘉扶著他的肩往身前一帶,輕輕含住他的唇:“其實,有點喜歡的?!?/br> 不討厭,不厭煩,對李嘉而言,大概就算是那么一點的喜歡吧…… 摸索到他背后的手在傷口重重按下,強烈的喜悅伴隨著劇痛襲入蕭和權的大腦,鋪天蓋地的黑暗席卷了眼前所有的景象,包括李嘉微微翹起的唇角。 撫著微微腫起的唇,李嘉垂眼看著伏在自己身上昏死過去的蕭和權,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仰面倒下,她也沒什么力氣推開他了。臨睡前,一個嚴重的問題蹦跶出來:官袍就這一件,撕壞了明日穿什么? 管他呢,明日再說。李嘉疲倦地陷入沉睡之中。 ┉┉ ∞ ∞┉┉┉┉ ∞ ∞┉┉┉ 隔日清晨,蕭和權衣衫凌亂地坐在床榻邊發怔,手里握著瓶創傷藥,昨晚發生了什么他費盡力氣也想不起來。他只記得宴上被祁和順那小子灌了不少的酒,而后一人回到了帳中,再然后李嘉似是回來了…… 蕭和權的臉色驀然一白,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將李嘉壓在了床上,絮絮叨叨說了很長一段話。藥瓶裂開一條縫,他緊張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他有沒有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這個難題,已經無人回答他了,李嘉一早奉詔回了金陵,蕭和權看了眼藥瓶,忽然有個模糊的畫面在眼前劃過,李嘉淡淡笑著嘴一張一閉對他說了句什么。任他想破腦袋,始終回憶不起來。蕭將軍挫敗地捶了下床,以后決不能被那群兔崽子灌酒了! 李嘉坐在疾奔的馬車里回望遠去的大營,這種吃干抹凈后溜之大吉的心情真是莫名愉悅啊。 “李大人。”坐于門邊的沉香喚回李嘉的注意力:“沉香不知,大人您一早喚沉香回城是為……”據她所知,靖王召她來這要逗留了個三五日。 李嘉低手放下卷簾,唇角那抹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冷列如冰的目光刺在沉香身上:“你的那個侍童呢?” 沉香面上露出一剎慌張,揉著繡帕:“我落了個粉盒在樓中,遣他回去討來?!?/br> “說謊?!崩罴尾涣羟槊娴夭鸫┝怂?,淡淡道:“昨夜宴散后一炷香的時間不到,你親自將他送上了一輛金陵來的馬車?!?/br> 沉香難以相信地看向閉目養神的李嘉,局促地低下頭去,到底是混跡風塵場的花魁,再抬頭已是一派鎮定:“那孩子是我的侍童,我送他去哪,大人似乎無權置喙。” 李嘉霍然睜開眼,凌厲目光刺得沉香胸口一窒,再吐不出一個字來。只聽得李嘉語聲如冰:“誰接走了他?” 如若是他人質問,花魁自可胡攪蠻纏,打諢過去。可眼前這人儼然是靖王新近的寵臣,她不畏懼李嘉,但靖王卻不得不畏懼。在此事上,她本心中有愧,李嘉一逼問,眼圈微紅,頭一扭:“黃門侍郎崔大人遣人接走了他。” 提起黃門侍郎崔杜之名,金陵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整個朝廷也就他一個能把龍陽之好擺上臺面的。此人不僅好龍陽,而且尤嗜養貌美孌童,信奉以陽補陽之道。崔杜是崔家大房所出,礙著崔氏權勢,無人敢辦他。彈劾他的奏疏不是沒有,只要沒玩的過活,今上亦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這回崔杜他算是踢到了鐵板上了,今次彈劾他的不是別人,而是連皇帝面子都不給的御史臺主常夢庭。早朝之上,常夢庭歷數崔杜欺男霸女、聚眾行yin等幾大罪狀,件件有據,條條有理,全然不容崔杜有可辨之機。 辦崔杜等于直接給了崔家一個耳光,梁帝不看崔丘等人的臉色,回頭還要看后宮崔貴妃的臉色呢。厲聲訓斥了崔杜幾句,罰了半年年俸,只欲將此事一筆帶過。 常夢庭冷笑一聲,厲聲質問百官:“爾等皆有子女,可曾想過自己子女落入此人魔爪的情景?!” 明擺著,這事沒那么好糊弄過去了。百官納罕啊,這常夢庭不好說話是真的,但陛下的話他總是聽兩句的,這回是吃了秤砣貼心要和崔家杠上了?此時,翰林院的儒生們聯名上奏,稱崔杜不懲,朝綱不肅,不慰天下父母之心。 輿論造勢,竟將含飴弄孫的上皇也驚動了,戳著梁帝腦門頂開罵:“這種畜生留著過年宰??!你不辦他是不是想告訴老子,當初你生下來就該把你丟進勾欄院里讓你賣屁股?!” “……” 在這樣的壓力之下,梁帝也沒了轍。得,你們贏了,貶官下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