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田哥】（5）

    2022年1月11日

    戈蕾要我?guī)鸵粋€大忙：讓她的一個女同學(xué)，也是她參加的一個學(xué)生社團的副會長，在我們約會的地方借住一晚上。她同學(xué)叫麥德琳，過去一個學(xué)期，因無力承擔(dān)房租，以舊貨廂車為家，日子過得非常艱苦。幸運的是，她抽中學(xué)院為無家可居學(xué)生建造的超廉價公寓房，后天入住。

    我問，在貨車里再堅持一個晚上不行嗎？

    她說，她的車昨天停在某街坊，不滿的鄰居敲碎了車玻璃，她不敢再睡。

    平心而論，我不愿意。我一星期跟戈蕾見兩面，兩人世界樂融融，突然冒出第三者，一個連住宿都搞不定的落魄第三者，我們約會的情趣將無從談起。

    戈蕾說，麥德琳是好人，只不過跟我一樣，生在錯誤的家庭，做過錯誤的決定，但是，她很努力，很熱心，很樂觀，很……

    我打斷她，說，既然你力薦，我愿意幫忙。她什么時候到？

    戈蕾高興地說，大概晚飯以后。她不希望多打攪你。

    我說，要不早點來。我們一起吃晚飯，我負責(zé)點外賣。

    她說，太好了。我馬上告訴她。田哥，你是世界最棒的人。謝謝你。我一定給你補償。

    我問，怎么補償？

    她停頓片刻，說，你想不到的驚喜。

    戈蕾提前到，說麥德琳已經(jīng)在路上。我們一起整理一個小房間。整理完畢，我抱住戈蕾，對著她的耳朵低語，告訴我，你的驚喜是什么？時間夠嗎？

    她吃吃笑，反手摸著我的陽具，待它茁壯成長之后，她說，就這個。還不夠?

    我說，哪里夠。來，你轉(zhuǎn)過身。

    她轉(zhuǎn)過身，我吻住她，一只手拉她的裙子。她按住我，說，不，不，麥德琳隨時到，你不希望我們懸在半空吧？

    我說，我體驗過前戲、正戲、后戲，懸在半空，倒是沒體驗，不知啥滋味。

    她掙脫身子，雙手抵在胸前，說，好了，停止。我們有的是時間。麥德琳又餓又困，我懷疑她能不能撐過晚飯。我估摸，她碰到枕頭就能睡著，世界上沒有什么可以驚醒她。等到那會兒吧。

    我不再強求。我們?nèi)嗽谝粋€屋檐下，麥德琳睡一個房間，我跟戈蕾在另一個房間纏綿交合，那種氛圍是不是更刺激？說不定……

    不一會兒，麥德琳的貨車開到門前的馬路邊。我和戈蕾趕出門。麥德琳也是拉丁裔，濃眉大眼，米色連帽衫，桔色針織帽，兩根粗粗的辮子掛在豐滿的胸前。戈蕾為我們介紹，她伸出雙臂，我猶豫片刻，將她攬入懷中。我怕她身上有氣味，從她發(fā)絲卻聞到幽雅的暗香。

    她說，謝謝你接受我，你不知道這對我多么重要。

    我說，別客氣。別說一晚，你要是愿意，歡迎你住一個禮拜。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她給我的第一印象不壞。人不可貌相，英雄不問出身，將來，誰說得定呢？

    戈蕾說，麥德琳，你聽到?jīng)]有？田哥對你的表示好到不能拒絕。

    麥德琳說，知道知道。今天就是我轉(zhuǎn)好運的開始，我會永遠記住今天。

    她開的美國產(chǎn)貨車，兩側(cè)四塊車玻璃，三塊被砸碎。她拉開后門，只見里面有張折疊床，床下塞滿雜物。車門上貼一張招貼畫，上頭印一盤精美糕點。我說，車門一開，滿像一個家。

    麥德琳說，可不。我從朋友那兒借的，一個月三百塊，是我能承擔(dān)的極限。

    她讓我?guī)退嵋恢黄茡p的旅行箱，讓戈蕾提一只破洞大網(wǎng)兜。其他東西，明天直接搬公寓。她們在前頭走，戈蕾激動地說著什么。麥德琳的步伐篤實，只聽不說。我覺得，她是充滿活力，敢想敢干的個性。我不知道戈蕾怎么表述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即使直說，麥德琳不至于有負面看法。

    一踏進門，她驚呼，你的房子好大。可以停一百輛我的狗屎貨車。

    我及時糾正，說，不是我的房子，我朋友的房子。而且，你的貨車只是舊點，不是狗屎。

    她放下手提包，叉著腰，后退著說，你們在這兒一定享盡人生。

    戈蕾謙虛地說，差不多吧。

    她說，你們的房間呢？

    我和戈蕾對視了一下。戈蕾說，在樓上。

    她問，可以參觀嗎？

    我們沒提前作好準備。床還是我們上次見面的樣子，沒整理，衣服凌亂地脫在床上，里面有戈蕾的小褲衩和乳罩。戈蕾的臉紅了，麥德琳識趣，匆匆巡視一番，問她自己睡哪里？我們帶她進樓下的客房，安置停當(dāng)后，麥德琳說她需要馬上洗澡，

    我和戈蕾布置餐桌，擺上墨西哥產(chǎn)的啤酒。我點的墨西哥餐外賣到了，戈蕾在門口接，外賣小哥探頭探腦的，似乎想進屋，我走上前，他一見我，立刻轉(zhuǎn)身。戈蕾嘟噥道，奇怪。我說，他可能覺得，我們屋門口，不應(yīng)該停那么破的車。她說，嗯，有可能。不過，我那輛車也不配呀。

    麥德琳洗澡出來，她換了一件長款T恤，胸前印有一只泰迪熊。睡衣在她奶油色的大腿中間結(jié)束。我覺得口干，胡亂喝了一口啤酒。餐桌上，麥德琳一點不顯疲憊。她健談，好笑的故事多，不時發(fā)出清亮的笑聲。很難想象，她是睡在貨車里的大學(xué)生。戈蕾略顯疲憊，話不多，眼睛在我和麥德琳

    之間跳躍。

    麥德琳又講一個故事，說她沒辦法做飯，靠垃圾快餐和蛋白質(zhì)棒為生。蛋白質(zhì)棒吃到惡心，她一氣之下，把一打裝還剩十一塊的盒子丟在公園的垃圾箱。走了幾步，她回頭看，發(fā)現(xiàn)兩個“真正的流浪漢“圍住垃圾箱，撿起她的丟棄物，為分配吵起來。她模仿他們的表情，十分好笑，我笑得把酒杯的葡萄酒抖出，濺濕我的白襯衫。

    她反手墊在后腦勺，打了個大哈欠。她的T恤衫下擺微微翹起，露出白色的棉質(zhì)內(nèi)褲，大腿內(nèi)側(cè)有一顆棕色的小痣。我又覺口干，胡亂喝了一口啤酒。泰迪熊緊箍著她的胸膛，清晰地勾勒出她豐滿的rufang上的黑圈圈。我站起身，說，你們聊。我去換件衣服。

    走進洗手間，我改變主意，脫掉衣服，站在嵌在天花板的噴射式蓮蓬頭下，從頭發(fā)到腳底，認認真真洗個遍。我的陽具挺立，我彈一彈它，狀態(tài)良好。心想，今晚，又將是一個美好的春宵。完事了，給戈蕾送什么呢？

    等我回到餐廳，發(fā)現(xiàn)戈蕾不在。我問麥德琳，戈蕾呢？她說，剛走，她沒給你留話嗎？

    我掏出手機。戈蕾留話：抱歉。今天我來月經(jīng)，十分難受，不能陪你。我不想影響到你，先回去了。麥德琳交給你，不能亂說亂動：）

    我看一眼麥德琳。她的表情不太自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三個人在一起創(chuàng)造的愉快氣氛，不是輕易可以轉(zhuǎn)移到兩個人之間，瞬間變得尷尬。戈蕾突然來這么一下，我能說什么？有點被耍弄的感覺。為什么不早點說？哪個女人不來月經(jīng)，我們完全可以相安無事，回去干什么？

    我強打精神，對麥德琳說，時間不早了，你一定累得不行。晚安。明天……

    她搶著說，明天我做早餐，如果你不介意。

    我說，一點也不。

    她不太情愿地起身，想了想，問，我的房間在哪邊？

    我指指她右側(cè)。她自嘲地說，從貨車一下住進這么大的房間，我不知道該怎么邁步。懂我的意思嗎？

    我說懂。她消失在走廊。我拉滅廚房的燈，借著裝置在墻根的彩色照明燈，不無惆悵地爬上樓，走進臥室，躺倒在冷冰冰的床上。我的陽具堅硬，腦海中浮現(xiàn)麥德琳散發(fā)的性感，幻想著挑逗她的畫面。不，我不能。她是戈蕾的好友。

    今晚，不會是美好的晚上，是落寂的晚上。

    我還沒完全睡著的時候，隱約聽到敲門聲，不太確定卻不肯放棄的敲擊。我坐起，定神細聽，認為是戈蕾回來了。我跳下床，打開門。站在門邊的，是麥德琳。她換了一件毛茸茸的大睡袍，領(lǐng)子半開，露出大片乳溝。我認出來，睡袍是戈蕾穿過的。我的陽具像火點著，蹭地一下上竄。

    她說，我能進去嗎？

    我說，請進。

    她赤腳走進房間，順手把燈關(guān)了。她輕車熟路地上床，徑自掀開毯子，說，我睡不著。可以跟你睡嗎？把我當(dāng)戈蕾吧。

    情況變化太快，我有點結(jié)巴，說，可以。你有很多有趣的經(jīng)歷，我們接著聊，一對一。

    我們脫光衣服，睡到一起。我的手從她的胸部滑到腹部。我說，我對你說過，你很可愛嗎？她的手找到我傲立的陽具，輕輕捏住，說，我沒印象。我說，那我再說一遍。對了，告訴我，你有什么想法？

    她說，我喜歡性。喜歡跟喜歡的男人zuoai。三個月，不，四個月，我沒有zuoai過。

    我說，我也喜歡性。不過……

    她撫弄我的陽具，說，戈蕾跟我講了一切。我沒有絲毫意見，但我自己做不到。

    為什么？

    個性的原因。我不喜歡任何約束，即使我能得到物質(zhì)上的好處。

    我拉近她，親吻她的嘴唇，手指插入她的yindao。哦，太平洋有多濕她就有多濕。她說，戈蕾夸你，夸上了天。

    我問，哪些方面？

    人好，慷慨。

    就這些？

    就這些。她來了月經(jīng)，不能跟你做什么。她讓我先接觸你，我覺得入眼，她就回公寓，為你跟我提供空間；我覺得不入眼，她就留下，陪你到天明。

    你入了眼？她走了，你敲開了我的門。

    對呀，就這么簡單。我還以為你會上鎖。

    鎖擋小人，不擋美人，我向你全面開放。

    她爬到我上面，豐滿的rufang蓋住我的臉。我的陽具立刻被她熾熱的屄包裹。她的臀部前后移動。我屏住呼吸，不讓自己過早泄漏。她說，對了，她還夸你，夸你的持久力。我希望，我聽到的是真的。

    我有點得意忘形，輕飄地說，我不愛吹牛，實話實說，跟我春宵一刻的女人，高潮的次數(shù)比我多。

    她不相信，說，男人只能有一次高潮。我的意思，在一次交合中。

    我說，不對，起碼我不是，我大大小小的高潮加起來，數(shù)字不小。

    牛皮吹得響，效果顯著。從她的大腿，我能感覺到她的肌rou拉緊，能感覺到她愛的潮水在升起。她加快速度，身子坐直。我

    抓緊她的rufang。我說，你們是好朋友，我怎么覺得不太對勁。

    她說，別介意，我們找樂子，僅此而已。今晚，特別時刻，我不想一個人睡，我想zuoai。和你，二合一。

    她達到高潮。我撫弄她沉甸甸下垂的rufang，搓揉她發(fā)硬的rutou，使她的高潮延續(xù)，或者引出第二波。然后，我翻身，把她壓在下面。我深深插入，臀部劃圈，直到她又來一次。

    我俯身，低聲問她，麥德琳，你安全嗎？

    她的臀部在我下面磨著，說，當(dāng)然安全。戈蕾讓我服了藥。

    我說，戈蕾，我的戈蕾。

    她坐起來，雙臂環(huán)住我，嘴噴熱氣，說，你的戈蕾，真是好人。為了她，你應(yīng)該用力。

    我說，為了她，我正在用力。

    我繼續(xù)抽動，快感輻射到陽具的每一寸，將一腔guntang的jingzi打入她的zigong。

    第二天，我吃了她做的早餐，味道比她的rou體不知道差多少。出于禮貌，我稱贊一番。她抱歉地說，本來我們可以在床上吃，然后，我們……

    我說，然后我們怎樣？

    她說，醒過來后，我摸摸自己的肚子，問自己，幸福嗎？肚子咕咕叫，餓了。昨晚我不好意思放量吃。我連忙起床，跑到廚房找吃的。你看。

    她打開一扇扇櫥柜，說，里面的東西，能吃的，我吃了個遍。真的，我恐怕把半年的饑餓用一個早餐補回來。我不能再接納任何東西。

    我壞笑著說，包括我那個？

    她說，再小也容不下。

    清晨真好，陽光進屋，小鳥歌唱。昨夜，多么美好的一晚。我想起來，問她，為什么戈蕾要這么安排？讓你白吃白睡，你給她什么好處？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

    她嘟嘟嘴，眨眨眼，說，前半部分，你得問她。后半部分，我的高潮數(shù)超過你的高潮數(shù)，我還需要再說什么嗎？

    下面，她忙著收拾東西，我忙著自己的工作。然后，我們坐在門廊，閑聊著，等待戈蕾。左等右等不見人，我提議，我們進屋，我給你泡茶。

    我煮水，她坐在椅子上看手機。我說，我們以后還會見面嗎？

    她似乎不太肯定，說，會。為什么不？

    我擺好兩只茶杯，放進茶葉，灌入水。我喝了一口，說，現(xiàn)在你就坐在我面前。等你離開，不用過一天，我對你的記憶或許就模糊不清。

    她說，有可能。我給你的印象不夠深。

    麥德琳穿一條紅色過膝裙，一件印有她學(xué)院名的T恤衫。我上下打量她，她追隨我的目光，問，什么意思？我說，你的裙子很漂亮。底下是什么顏色？她掀起裙子，露出一片膚色勻稱的大腿。她沒穿內(nèi)褲。

    我把她抱起，放在廚臺上。她的腿架到我肩上，我的手掌緊緊地按在她蓬松的陰毛上，兩顆手指撬開外唇。她那粉色豐盈的內(nèi)唇，如一朵小花上的花瓣，開始張開膨脹，閃著光芒。我說，這樣我不容易忘記。

    她按下我的頭，說，光看不行。

    我的舌頭在里面耕耘。沒過多久，她的汁液就來了。她的大腿顫抖著，腹部收緊，她嗚咽著呻吟，輕柔而尖銳，然后墜入高潮。

    我的手指在她屄上輕輕點著，問她，你聽到了嗎？微弱的聲音，性液潛流的撞擊聲？

    麥德琳的眼中閃爍著頑皮的光芒，說，聽到了。你的舌頭幾乎和貓的舌頭一樣好。我不代表你，對我，我永遠忘不了你。你的樣子，你的茶，還有，我自己“性液潛流的撞擊聲。”

    戈蕾將盡十點才到。送走麥德琳，她問我，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我面不改色，說，沒有。我睡得跟木頭一樣。麥德琳睡得怎樣，你得自己問她。

    她歪著腦袋，忍住不笑。我抱緊她，問，我欠你什么，告訴我。

    她說，不欠。有的話，麥德琳幫我還了。

    我再沒見過麥德琳。她的樣子終歸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