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而去撒一個無傷大雅的謊，是一件很不可原諒的事情嗎？”賀硯打斷了她的話，輕聲問道。

    “不是無傷大雅，是一個很嚴(yán)重的謊言。”云書寧抬頭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小聲地反駁。

    賀硯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她還說自己有多‘壞’，她不知道，在有的地方，有些人面對死亡的威脅，能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她可能連想都想不到。

    就連他，也不能保證或許會傷害到他的人，會不會還有呼吸的機會。

    當(dāng)然，那是在那個沒有法律作為底線的世界，他在副本里學(xué)會的，還有一點，就是在規(guī)則的允許范圍之內(nèi)做事。

    他會利用規(guī)則，但不會挑戰(zhàn)規(guī)則。

    “好，謊言的主人和當(dāng)事人，我現(xiàn)在原諒你了。”賀硯輕描淡寫地把這句話說出口，“所以，你現(xiàn)在可以跟我一起回家了嗎？”

    云書寧聽著他的話，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在做夢。

    如果不是夢，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離奇的事情，會出現(xiàn)什么系統(tǒng)，還會這么輕易地得到了他的原諒。

    甚至她覺得他根本就沒有怪過她，所說的這些話，好像都在勸慰她，讓她不要多想。

    “賀硯。”云書寧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她看著他來到別墅后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衣服，看著他精致不失凌厲的眉眼，看著那雙在看別人時從來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在看向她時卻總會分外柔和的雙眼。

    她深吸了一口氣：“賀硯，你愛我嗎？”

    他對她這么好，如果真的和那個謊言無關(guān)的話，是不是她能有這樣一點點的期待，他對她……

    賀硯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怔。

    他沒有想到她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也從來沒有想過該要如何回答。

    看到他的反應(yīng)，云書寧本來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揚起的唇角緩緩放平：“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

    “什么是愛？”賀硯看著她，伸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眼中的認(rèn)真沒有絲毫掩飾。

    “我會在不自覺的時候在意你，喜歡看到你開心快樂的樣子，會在離開你時，想你，會想辦法快點回來陪你……”

    “這樣，算是愛嗎？”

    聽著他的話，云書寧壓制不住自己唇角的笑意。

    她笑意滿滿地?fù)u了搖頭：“這樣應(yīng)該不算是愛，這是喜歡。”

    但是能夠得到他這樣的回答，她已經(jīng)分外滿足了。

    她忽然開始祈禱，明天一定要晚一點來臨，這樣的話，她就能讓這個夢變得更長一點。

    “那什么，才算是愛呢？”賀硯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疑惑。

    “愛啊，大概就是能夠在這些的基礎(chǔ)上，尊重她所有的選擇吧。”云書寧忽然想起了那句流傳了很久的話，“喜歡是放肆，愛是克制。”

    ……

    “那個系統(tǒng)一看就沒有一點格調(diào)，整個系統(tǒng)看起來就那么一點點大小。”云書寧窩在賀硯的懷里，這個時候的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告狀精，伸手比了一個比螞蟻還要小的手勢，“而且它身上的光看起來真的太丑了。”

    她一點都不心虛地把主神身上金色的光芒形容成了*黃色。

    還繪聲繪色地表演了一通當(dāng)時它看不起她，威脅她還要利用她的場景。

    除了穿書的事情不能說，她把能告的狀都告了一通。

    賀硯的手被她牽在手中，把她整個人都圍在了懷里。

    他從中聽到了當(dāng)時的危險，也聽到了她在面對那個屬于他弱點時的做法。

    云書寧對那一段的著墨不多，可是他卻從那段寥寥幾句的形容中，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被主神篡改了記憶。

    即使她知道他以后有可能會傷害她，即使主神用這段虛假的記憶威脅她，她還是做出了最有利他的決定。

    怎么這么傻，傻得讓人心疼。

    “下一次，如果你見到了這個系統(tǒng)，一定要好好地替我出出氣。”云書寧告完狀后，依然氣憤。

    “好。”賀硯溫柔地應(yīng)答。

    下次見到它，就讓它化為碎片吧。

    此時躲在遠處郊區(qū)山林里的主神，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奇怪，它作為一個神一樣的存在，也會感冒嗎？

    “好了，該睡了。”賀硯看到她好像睜不開眼睛的樣子，輕聲開口。

    云書寧眨了眨眼睛：“其實我還不是很困……”

    “那明天的直播，我先幫你取消……”

    “不用不用。”她趕緊揮了揮手，說起不愿意睡覺的原因，她有些尷尬，“我就是怕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一個夢。”

    “等你醒來后，如果在床頭看到了一個禮物，那就說明今天的一切不是夢。”賀硯看到她已經(jīng)閉上了的雙眼，神色溫柔地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女朋友。”

    第52章 穿書的第五十二天 晚安，我的男朋友……

    云書寧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得這么好了，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她忽然有了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昨天那些像夢一樣的經(jīng)歷，讓回過神來的她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床頭的位置。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她睡著前，賀硯好像說給她準(zhǔn)備了一個禮物。

    床頭柜上放著一個乳白色的，帶著鉆石的禮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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