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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原也不是想探究張起靈和苗人的關系,他只是懷疑蟲盤與苗族人有關,便想問問張起靈,只見他一副難以開口的樣子,便也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蟲盤跟張家有沒有關系,他能不能問。 顧然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好不容易是個線索。 “你知道蟲盤嗎?” 張起靈愣了一下,在他的記憶中,沒有人提到過這個東西,但顧然一說,他卻想起了一些。那應該是在他失魂癥之前的事了,他在張家倒斗,后進了張家古樓,偶然在典籍中看到了蟲盤。 無獨有偶,很久以前,黑瞎子也問過他蟲盤的問題。 張起靈這才想明白,上一次在廣西,顧然也是在找蟲盤,難怪會無功而返。 風雪不歸人 三,失魂 或許是因為張起靈想事情沉默了太久,顧然以為他不方便說,便又自顧自說道:“你不好說就算了,我可以自己查。” 張起靈搖了搖頭:“不是,我只看到過關于蟲盤的記載。”他把自己能回憶起來的關于蟲盤的記載全部對顧然說了。 顧然臉上露出些許失望,“我前段時間下一個墓,跟你查到的東西差不多,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這些墓在什么地方。” 張起靈沉默,他也無能為力。 “你與瞎子很好?” 顧然一愣,想想倒也是,下斗的人里頭身手好的就這么幾個人,張起靈認識黑瞎子也無可厚非,便點頭說:“還不錯,狐朋狗友,反正下哪個斗都是下,順便幫他查查眼睛。” 張起靈想了想,提醒了一句:“蟲盤的墓,很險。” “我知道。”顧然笑了笑,“我只是找找線索,不至于找到真有蟲盤的墓還一個人下,瞎子那時候要是眼睛沒太惡化,我就叫他一起。” 張起靈道:“我也可以。” 顧然倒是愣了一下,他與張起靈這只是第三次相見,說不得關系好壞,至少在顧然看來,是不會值得為對方犯險的交情。不過張起靈提了,顧然也不會拒絕,畢竟真遇上蟲盤,他確實需要身手厲害的人幫忙。 顧然在苗寨住了大半個月,后來開始有外人來訪,張起靈與他們沒打交道,但隱約知道,這地方已經(jīng)不安穩(wěn)了,和顧然一說,顧然便準備離開。 他也到了該走的時候了,顧然沒有習慣在一個地方住太久,他不喜歡閑著什么事情都沒有的安穩(wěn)生活,更何況在這里成天能跟他說話的只有一個張起靈,這人的話實在是太少了,跟個啞巴似的,顧然都懷疑自己的語言能力要退化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記憶不可能被篡改,張起靈幾乎以為自己被人改了記憶。 不是說在他記憶中的顧然與現(xiàn)在的顧然有什么區(qū)別,而是他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從字里行間的回憶里,隱約察覺出了對顧然的不舍。 張起靈非常清楚自己的情感空間,是白瑪教會了他“想”,而那三天之后,“想”幾乎沒了意義,張起靈甚至沒有印象,自己在認識吳邪他們之前,還曾經(jīng)產(chǎn)生過屬于人類的情感。 他的記憶實在是有太多空白了,只能從筆記中獲取的部分去思考。也許是因為在遇到顧然之前,他從來沒有被人救起來過,也從來沒有被人照顧過、憐憫過。他接觸到的善意太少了,以至于顧然對他的善意讓他覺得是如斯可貴。 但張起靈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顧然是對他這樣重要的一個人,那為何他在吳三省那里見到顧然的時候,會只當他是個陌生人,而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張起靈又繼續(xù)往后看筆記,也許這本筆記會給他答案。 “我又見過幾次顧然,云南、廣西、四川,他總是行色匆匆,打個照面就又走了,大概還在給瞎子找蟲盤。這幾次他都沒有受傷。” 在張起靈的回憶中,顧然是個確確實實的獨行俠,自己見到他的時候從不是夾喇嘛,而是在地上或者斗里偶遇,他去的總是一些偏僻奇譎的斗,尋常人是不會去的。 張起靈記得,那時候自己是奇怪過的,為什么下斗能夠與顧然有這么高的重合率? 現(xiàn)在想來,自己一直在追著記憶走,而顧然在追著蟲盤走,二者的共同點是長生與西王母,與這有關的斗本就不多,他們倆又都在西南一片,總會遇到是必然的。 只是那時候的自己大概因為記憶的殘缺,沒有想明白這一點,甚至還以為顧然與張家有什么牽扯。 張起靈翻到了第五頁筆記。 “我又失去了記憶。我醒來的時候在療養(yǎng)院,我被困在這里了。與我同樣被困的還有幾個人,但我都不記得了。這些日子,我隱約想起了一個人,大抵是與他一起生活過的,但我沒在療養(yǎng)院見過他。” 這一頁筆記上有兩段話,第一段話是摘錄在另一張紙,后來黏貼上的,第二段話則是張起靈又拿到筆記本后的補充。 “我見到他了。他對我說,幾年不見,你還真又把我給忘了。” 張起靈隨著筆記回憶起的內容,是從格爾木療養(yǎng)院開始的。 按照時間計算,這是在西沙海底墓考古之后,他和陳文錦的考古隊都被困在療養(yǎng)院里了。也許是被海底墓里的青銅鈴鐺影響了,也許是別的原因,總之他又失去了記憶。 張起靈花了幾天的時間才清醒,慢慢恢復神智。他知道,自己又失憶了,大概已經(jīng)習以為常,張起靈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回憶,而是去觀察自己的環(huán)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