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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心了,祂也有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過去哪怕靈心與祂同源,在天道眼中也與洪荒上的花草樹木沒什么區(qū)別。同樣都是螻蟻。 可當(dāng)靈心的心竅圓滿,當(dāng)天道有了“性”以后,她在天道的眼中就變得不一樣了。 祂凝視著靈心的臉,從光潔的額頭到秀挺的鼻梁,再到豐潤的紅唇。 復(fù)活后的心魔沒有了眼紗,更加靈動,多了一份過往不同的風(fēng)情和誘惑。 那雙桃花瓣似的眼睛清泠泠的,像藏著鋒利的刀鋒,恨不得把祂千刀萬剮、灰飛煙滅。 可祂還記得尋著氣息找到那個玉宸的心魔境時所見到的場景—— 她跪坐在青衣的男人身前,衣衫半解。桃花眼半彎,朦朧含情,眼睫如蝶翼輕顫,眼尾染了桃粉如醉。 那一幕倉皇映入眼中,只是一瞬,卻映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洪荒的一切都該屬于祂,心魔自然也是。 可現(xiàn)在,她滿身都是別的男人的氣息。哪怕那個男人不久前已被祂吞噬,天道依然感覺到不悅。 過去從未有過的情緒從心底生出,陌生、細(xì)微,而顯著。 相比無盡會元里的冷漠無波,祂更享受這種情緒萌生的感覺,哪怕是不悅。 與此同時,靈心嗅到了極淡的情緒氣息。她眼里的驚嚇和震驚甚至短暫壓過了對天道的憎恨。 天道,法則的化身,竟然產(chǎn)生情緒了? 就在靈心詫異不已之時,一陣劇烈的轟鳴聲打斷了室內(nèi)的沉靜。 伴隨著昊天瑤池的尖叫,天道與鴻鈞幾乎同時松開了手,向殿外打出一道法訣。 但即便如此,也沒能攔住外面的人。 “鴻鈞,滾出來!” “切斷天魔域和洪荒通道的是不是你?” “你我皆成圣階,來界淵與本尊比過——” 紫霄宮外的爆炸聲一聲比一聲響,喊話一句比一句凌厲,戰(zhàn)意高漲。 這個聲音,這個語氣—— 靈心轉(zhuǎn)身看向殿外。 只見光華耀目,一個黑衣的人影手持墨色長/槍,傲然凌于紫霄宮之上。 他嘴上喊的兇,動作卻好似漫不經(jīng)心,一下一下地只用槍尖捅那層阻隔他的結(jié)界。每捅一下,就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 “是羅睺!他也成圣啦!” 少女的語聲透著興奮。 她身后的鴻鈞與天道,不約而同地看著面露驚喜之色的靈心,目光微涼。 靈心的興奮是可以理解的。雖說鴻鈞向她表述了自己未曾與天道同心。但因?yàn)榈勒娴木壒剩降走€是跟天道有了一定程度的融合。 不論鴻鈞的心偏向誰,他與天道都存在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靈心自然也不可能百分百的依靠他。 而羅睺就不同了。 意識到這一點(diǎn),鴻鈞看向天道化身,神情淡淡。 “道友已然見到了靈心,也該去閉關(guān)嗎了。” 天道吞噬了玉宸化成的一線生機(jī),得到莫大好處的祂本該立刻閉關(guān)消化。但祂卻一定要先見一面靈心。才有了鴻鈞成圣后去接靈心來紫霄宮的經(jīng)過。 天道看了眼鴻鈞,意念之聲隨著一點(diǎn)法則之光同時傳入靈心腦海。 【用這縷法則凈化你身上的濁氣,待吾重新蘇醒,你當(dāng)已成為洪荒真正的心魔】 法則直直侵入核心,靈心面上驚喜的神情一僵,重新轉(zhuǎn)變?yōu)閚ongnong的厭惡。 “我不覺得我身上有什么濁氣,倒是被你碰過的地方——” 她化出一小撮靈水,從方才被天道碰的地方擦過后蒸發(fā)。然后斜著睨了天道一眼,緩緩?fù)鲁鏊膫€字, “惡心極了。” 來自于“心”毫無遮攔的憎惡讓天道持續(xù)感覺到了自己波動的情緒。 那正是祂想要的。 憎惡又如何呢? 過去,她從祂的身體中剝離。未來,她最終會歸屬于祂。 在祂還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做的現(xiàn)在,暫且放過她又如何呢? 天道沒有再看靈心,而是對鴻鈞說了一句“莫要忘了汝的使命”,隨即消失在原處。 鴻鈞垂了垂眼,沉著而冷漠。片刻后,他淡淡道, “吾會按約定去做,然成與不成,就不是吾能夠擔(dān)保的了。” 已經(jīng)消失的天道沒有回應(yīng)。 片刻后,鴻鈞對靈心道,“祂的意識已然沉睡,吾講道結(jié)束前不會醒來。你放心。” 靈心對他笑了笑,一指外面還在沖結(jié)界的魔祖羅睺,笑聲道, “好久沒見過故人,我想出去恭喜他一番,可否?” 鴻鈞竟然搖頭。 “紫霄宮位于兩界之淵。感應(yīng)到羅睺在天魔域成圣之際,天道已切斷了兩界通道。 此時羅睺看似在紫霄宮外,實(shí)則是在天魔域中。你未入圣階,不可入界淵,僅在紫霄宮內(nèi),他看不到你。” 簡單來說,就是羅睺其實(shí)身在另一片空間,不是真的在紫霄宮外面。靈心想要與他見面,目前是不可能的。 靈心聞言不由得有些失落,心下罵了一頓狗比天道切斷兩界通道不干人事。卻也只能作罷。 鴻鈞看到她的模樣,眸光微沉,淡淡道, “距講道還有百年,卻也不好讓他一直如此,壞了清凈。吾現(xiàn)在需得走一趟界淵,你若有什么話想告訴羅睺,吾可以替你傳達(d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