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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的技巧和要點我已經用郵件發給你了,你記得看,有不懂的就去問柯南,他在夏威夷實習過,他什么都會。”無視掉萩原研二滿腦袋的問號,清水涼沖他擺擺手,臉頰上倏地亮起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再見啦。” 萩原研二被她的笑容感染,也笑起來,忘掉了那點疑惑,“再見。” 他那時候并不知道,兩個人的再見是不同的意思。 清水涼的表現那么自然,任誰看了都覺得她成竹在胸。萩原研二見識過她的手段,便也沒有懷疑她能否在組織的視線下成功隱藏起來。 他以為縱然分別有時,依然相會有期。就好像清水涼曾去往國外的那幾年一般。不過是一段等待罷了。 在與某人相會的日子到來前,那些日子都名為等待。因為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在那之前的日子都被賦予了漫長又短暫的意義。他在分別的那一刻起,便期待著與她再度相逢的那一天到來。 所以他并不知道,不是所有等待,都有歸期。 那是他和名為清水涼的女人,最后一次相見。 正如相逢未有預期,這世上大部分離別也都在一個轉身間的猝不及防。擦肩而過了,繼續遠去,趟過時光漫漫的一條長河,要在很久之后才明白,原來離別的時刻早就來了。 原來再見早已說過。 “我們要去哪兒?”庫拉索問道。清水涼和庫拉索一人背著一個背包站在大街上。黑漆漆的天幕仿佛墜在人的頭頂,不知何時,月光被一層又一層陰云吞沒了。“看上去快要下雨了。” 清水涼也給自己做了易容——烏黑長發變成了淺褐色微卷短發,腳下踩了增高鞋,胸脯被一圈圈繃帶束起來,藏在白色衛衣下,身材愈發顯得修長瘦削。一雙暗紅色的眼眸血一般。儼然已是二十出頭的男青年模樣。 庫拉索站在她身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棟很普通的公寓,夜深了,每一扇窗都黑著燈,安靜地凝望著吹涼了月光的晚風。 在看什么呢?庫拉索想道。 庫拉索沒有之前的記憶,對她來說,這個夜晚是她和身前這個女人的初遇。她把她從公安的身邊帶走了,她便跟著她漫無目的地飄蕩。 說來神奇,庫拉索一點也沒懷疑過清水涼會不會害她。從看到她第一眼,她就相信她,就好像一條魚,相信大海的洋流會將她帶回彼方。 她現在在她身前站著,那張隱藏在陌生面具下的臉龐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像是混雜了悲傷、懷念、不舍、哀慟,最后放空了瞳孔,像是心神也被那扇黑著燈的窗吸走了。 從庫拉索遇到清水涼以來,她就一直是笑著的。像個不斷發光的小太陽似的,把陰霾照得無所遁形。 驟然見了這樣的表情,庫拉索有點驚訝——原來她也會有很難過的時候嗎? 但那樣的表情轉瞬即逝,好似是飛鳥輕輕掠過群山般的錯覺,庫拉索眨了眨眼,她已然又輕笑著說道:“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清水涼用了變聲,嗓音是一把低沉清雅的男聲。 庫拉索點頭后,清水涼走到家門口的郵筒前,將一張明信片從背包里提溜出來。明信片上寫的寄出目的地就在對面。 夜里寒涼的空氣像凝了冰渣,明信片光滑的表面墜著一滴滴黯淡月光,在血色瞳孔的注視下“咚”一聲掉進了郵筒的胃里。 清水涼扒著郵筒的眼睛確認了下明信片的位置,隨后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叉起腰來——用現在這個造型做這個動作不能不說有點奇怪。“好啦!咱們走吧——” 要對波本說些什么,清水涼想了很久。要說的太多,能說的太少,最后只寫了一句再見。 擔心這樣太過冷漠,又在后面加了句:早點睡覺,不要熬夜,不要感冒。 或許擔心生活在天氣變化如此神鬼莫測的柯南世界的原著居民會不會感冒是她多慮了。 清水涼打了個噴嚏,這么想道,一抬腦袋,卻看到熟悉的白色馬自達與她擦肩而過。 嚇得她差點把剎車當油門踩。 “怎么了?”副駕的庫拉索疑惑地看著清水涼。這位儼然已把此次出逃當成了旅行。盡管努力正經起來,眼里卻是忍不住的好奇興奮。 “沒什么。”清水涼心有余悸。 幸好。不然差點就要被波本逮個正著了。 似乎放心的有些早。清水涼轉入大街上,前方路口設著路障,奇怪眉毛君風見裕也正帶著幾個公安守在那里。 清水涼思考了一下這群人不是在堵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嘖。”她略顯不耐地挑了下眉。“到了最后也不叫人省點心。”她對庫拉索比了個“噓——”的手勢,“待會兒不要出聲,只要跟著我說的話對口型就好。” 庫拉索點點頭。 風見裕也按降谷零的吩咐盡忠職守地在附近幾個主要路口都安排了關卡,進出口的車輛都要排查——據降谷零推測,清水涼很可能會在今晚回一趟自己家。 雖然在風見裕也看來很難理解,這時候回家不是羊入虎口嗎?降谷零此時正在趕去清水涼的家里查看情況,風見裕也要做的就是確保清水涼沒有混在這些即將離開這個區域的車輛里。公安用來當作封鎖申請的理由當然是偽造的。 如果能將黑櫻桃截下帶回公安,對他們來說當然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過風間裕也想,他的上司此時想要找到清水涼,帶回她的理由估計同什么利益考量完全沒有關系。他只是擔心她的安全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