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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道理哎。 韓小魚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亂找一氣是多么沒效率,她立刻站起來想去聯系麥果認識的人。 “等等,你知道該問誰嗎?”韓厲喊住她。 …… 問清楚具體的時間后,韓厲找了在麥果熟悉的人打聽這事,隔了幾天才有消息傳回來。 “財務那邊在九月確實有一項資金申請,用于藝人輪船聚會的路費,但是具體都有誰去不清楚。”韓厲說。 這個消息太重要了!韓小魚立馬聯系了溫之琴和江白安,以感謝他們幫忙說話的借口要請他們吃飯。 韓厲本來想跟她一起去,臨走前接了個電話。 “有個朋友約我吃飯,你自己去能行吧?”他掛掉電話問。 這點小事韓小魚自認還是能辦好的,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自己打車去飯店。 同金餐館外,杜剛掃完碼從出租車里出來,抬眼看這餐館的規格和調性,不禁暗罵韓厲一聲。 上次韓厲請客的地方還算不錯,他以為這家伙最近幾年賺錢多了性格有轉變,沒想到在這等著他呢。 這一頓得花他小一千吧,自認并不摳門的杜剛都有點心疼自己的錢包。 來到約定好的包廂,韓厲已經等在屋里,看他風塵仆仆地樣子戲謔道:“杜隊長最近好像不太忙?” “快到年底,怎么會不忙。”杜剛拉開他身邊的座位,重重坐進去。 韓厲幫他倒了一杯茶水推過去:“我這事也多,所以有什么不能在電話里說的?” 話到嘴邊,杜剛又有點猶豫。 這事說大不大,說了違背自己的承諾,但是不說他心里難安。 他話音一轉,反而開始追憶往昔。 “我記得初三那年暑假,你meimei剛被……我去海市看你來著。” 韓厲挑了下眉,不知道他在故弄什么玄虛,好整以暇等著他繼續說。 “有一天我們去海邊散心,我一扭頭找不到你了,還以為你想不開跳了海,可把我嚇壞了。” 杜剛說著笑起來,那次真是嚇死他了。 “我真是腳滑,但你怎么都不信,我上岸后你直接把我壓回了家。”韓厲順著說下去,那天每個細節忽然像是照片一樣浮現到腦海中。 其實這么多年,他已經很少記起那天的事了,能想的這么清楚,他自己都覺得神奇。 那天他心情晦暗無比,在海邊的礁石上坐了一下午。 杜剛來找他的時候,他起身往回走結果踩到一顆石子,加上坐的時間太長腿腳麻痹,整個人失去平衡往海里栽去。 他是會游泳的,可一入冰涼的海水腿部就開始抽搐起來,動彈不了。 當時他以為自己會死在那里,就算是為meimei的事贖罪。 沒想到…… “你當時在另一個地方上岸,居然告訴我是一只美人魚救了你!”杜剛喝了一口茶,感覺不對勁又拆開旁邊的酒瓶倒上。 一口酒進肚,他才呼出一口氣:“我當時以為不是你腦子進水有了幻覺,就是你在忽悠老子。” “可能是幻覺吧。”韓厲笑了下。 “時隔十三年,”杜剛又喝了一口酒,拍了下韓厲的肩膀說:“兄弟,你可能沒騙我。” “這玩意還真有。” 韓厲端茶杯的手頓在半空中,一點點轉過頭去問:“你說什么?” 杜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說:“我前段時間剛移交了個嫌疑人,貨真價實。” 這話說得及其隱晦,韓厲卻憑借十幾年相識的默契判斷出他想說的話。 那個移交的嫌疑人……是陸星然。 半晌,韓厲沒說話。 他一時想起當年那抹狡黠靈動的身影,一時回憶陸星然的行事作風。 截然不同啊。 “確定嗎?”他聲音有些澀,陸星然分明跟人沒什么區別。 杜剛聳聳肩:“我是沒見到,但這事不能有假。” “這事,你還得替我保密。要不是想起那個韓小魚跟你關系親密,我肯定不能跟你說。”杜剛叮囑道。 “韓小魚?跟她有什么關系?” 韓厲的腦海中閃過她笑得歡快的模樣,智商仿佛丟了個干凈,分毫都聯想不到。 杜剛咬咬牙,反正跟他的案件沒關系,說就說了。 “你對人魚了解嗎?”杜剛小聲問。 看韓厲搖頭,他壓低聲音在韓厲耳邊說:“聽那邊的人說,很多人魚非常兇殘,我那個嫌疑人就是這種。” “所以?” “那人送韓小魚那束玫瑰上有藥物殘留,但是這種藥對人的影響幾乎為零。” “具體的我沒再追查,你自己斟酌下。” 看著他凝滯的神色,杜剛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讓誰遇到這種事都得懵,自己媳婦忽然有可能不是人,這特么許仙都得嚇暈啊。 “珍重。” 這邊韓小魚跟兩個朋友邊聊邊吃,感謝他們主動出來為自己說話,江白安半路有事先離開了,只有溫之琴留下來跟她說話。 聊著聊著,她順便狀似不經意地提起輪船的事。 “我離開海邊幾個月,好想找機會再回海上玩一玩,聽說你們公司之前有組織過輪船出海的行程?”說完她在心里道了歉她可不是故意騙人,實在是需要這個信息,她隱隱中總覺得這事還是低調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