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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兩個東西,她對護士說:“出去以后就醒過來,你還沒開始抽血。” 看她慢慢走出病房,韓小魚后怕地拍拍胸口,差一點就會暴露。 剛才她意識清醒但是睜不開眼,急得不行忽然想到那天陸星然對她發出的那幾聲聲波,他原本用這聲音控制她。 緊急時刻,她模仿著那次感受到的波動,發出聲波來。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用! 萬一他們發現這血指標奇奇怪怪直接上報,指不定她要被抓走拉到實驗室里或者關在那種大水族館里被觀賞。 那只扎她胳膊的針細細長長泛著寒光,立馬讓她聯想到電視劇里容嬤嬤扎人的大長針,單看著就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上邊沒有殘留多少血液,她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正想著這東西該怎么處理,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敲響,她把血藏到被子里。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外套的男人走進來,亮出一張證件:“你好韓小姐,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回答下,耽誤你幾分鐘。” 證件一閃而過,韓小魚新奇地問:“再給我看一眼,萬一是假的呢?” 杜剛無奈地拿出證件遞到她面前,沒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 居然是活的警察蜀黍,她第一次見到哎。韓小魚睜大眼看著器宇軒昂的警察蜀黍,乖巧地問:“警察叔叔你問吧。” “你跟陸星然什么關系?他今天去劇組是看你的?” 韓小魚嫌棄地皺起眉毛,狂搖頭:“沒關系,不是不是。哎?他是來找過我。” “他說你是他女朋友。” “啊呸,不是!” “那他是在追求你?” “沒有沒有。” “那他送你玫瑰花?” “他神經病。” “報警電話是你打的?” 韓小魚下意識說:“是……”立馬反應過來裝作沒聽懂:“什么電話啊?” 杜剛眉毛一橫,沉聲說:“我們都已經查到了,你最好老實交代。” 嘖,大意了大意了。韓小魚撇撇嘴,不情愿地點頭:“嗯,是我。” “你為什么報警?” “維護社會秩序是每個公民的責任和義務!” “好好說。”杜剛銳利的目光掃過來,韓小魚瞬間萎了。 “他,他sao擾我,而且袖沿上有血,剛好看到那個新聞,我就……” 杜剛若有所思地記錄了下,然后問到重點。 “你說他改過名字是怎么回事?” 這個,這個……她還真沒什么證據。韓小魚目光游離地四處瞟,不確定地說:“就是,有看到一張陸星然小時候的照片,跟現在完全不一樣啊。” “說不定是重名?或者他整容了?我就隨口一說,警察蜀黍你不會把我抓走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這純粹是屬于猜想,杜剛有些失望。 又問了兩句相關的問題,他叮囑韓小魚以后報警說話要慎重,不能說亂猜測的東西。 等警察離開,韓小魚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那管被捂熱的血放進口袋里。 先跑路再說,萬一護士待會再來拿針捅她。 杜剛離開醫院回到局里,同事正要把檢查的衣物還給陸星然。 看到白襯衫耷拉下來的衣袖,出于謹慎他叫住了同事:“我再看一眼。” 衣袖上果然有一滴血跡,卻并不是在韓小魚說的袖沿上。 杜剛意識到有問題,立馬喊人回酒店去查看。 一邊開車往那邊去,他一邊給韓小魚打電話核實確認,不過韓小魚一直沒接電話。 等到酒店的房間,他在陸星然的衣柜里翻了下卻沒有找到其他襯衫。 剛好韓小魚回電話過來,他問:”你確定是在襯衫的袖沿嗎?” “啊?是在毛衣上呀。”韓小魚說。 …… “你毛衣上的血跡已經做過對比,跟受害者完全吻合,你還想狡辯什么?”杜剛把對比結果仍在桌上。 陸星然嘴角一動,最終沒有笑出來,他仍然淡定地說:“我不清楚,我要見律師。” 走出房間,杜剛眉頭緊鎖,吩咐著:“繼續查證據。” 他有點沒想明白,黑色的毛衣rou眼根本看不清,韓小魚怎么會一口咬定上邊有血跡? 沒等他細想,陸星然的律師準時抵達。 陸星然看到有人來顯而易見地松了口氣。 律師是個長相平凡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不說話時存在感很弱。 跟陸星然見面后,他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陸先生,沒做過的事警察不會冤枉你的。外邊的事你不用cao心,好好配合調查就可以。”律師也不問詳情,直接扔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簡直離譜。 可陸星然聽了這么生硬的話,神情竟然顯而易見地放松下來。 這又是什么路數?杜剛思忖著,如果不是意外發現毛衣袖口的血,陸星然的嫌疑就可以完全解除,那兩個小時的時間他是怎么在林間殺了人又跑到花店去的? 想到這里,他讓人聯系了花店。 “我有印象啊,是個帶著口罩的帥哥,要給女朋友送玫瑰花的。他女朋友可真是幸福,買了我這最大的花束,足足有三十四支呢……”花店老板娘一開口就說個沒完,沒有提供什么有力的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