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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令人起疑。 穆爾不由多看了眼手里脆弱得他隨時可以直接捏死的烏鴉。 這一眼讓穆爾不得不承認, 這確實是一只特別的烏鴉。 比起他曾經見過的其它烏鴉,這只烏鴉的體型明顯小了很多,嬌小玲瓏, 怪可愛的。 它身上的黑色羽毛油亮, 富有光澤, 但前胸的毛被淚水給打濕了, 黏成了一團。 它的眼珠子是黑色的,像一顆小小的黑色玻璃珠, 透亮透亮的, 最神奇的是不斷有淚水在眼珠子那里打轉, 看起來委屈巴巴又慘兮兮。 穆爾的眉頭皺得更緊。 如此眉清目秀,表情之豐富跟人都差不多了,簡直不像只烏鴉。 想到這里,穆爾靈光一現, 頓時明白了什么。 他的視線“刷”的一下投向了奧斯帕,冷笑。 想必又是這個混賬黑巫師讓它通了靈, 又或者是更直接點,把人類的靈魂放了進去吧。 換言之, 它是黑魔法的寶貴結晶。這樣一來就能解釋得通了, 為什么奧斯帕會對一只小烏鴉看得這么緊。 既然如此, 他就更沒有把烏鴉還回去的道理了, 當然是得揣在自己手里,當成把柄。 如今的穆爾手握奧斯帕的命脈——身為一個魔法師絕對不能失去的核心,已經可以完完全全把控他了。 所以這只烏鴉他可以留著給通通。要是這個混賬魔法師敢欺負她, 就弄死這只烏鴉,讓奧斯帕哭都沒地哭去! ——事到如今,不難發現,穆爾他完全沒有把手里的小鳥和李普通聯系在一起。 所幸,雖然過程有點烏龍,但穆爾做出了非常正確的選擇,不需要面對痛失所愛愧疚余生的那一幕悲劇。 穆爾:“這個烏鴉我帶走了。” 奧斯帕聳肩攤手:“雖然她挺黑的,但確實是一只小鳥,不是烏鴉。” 他并未展現出激烈的反抗,令穆爾不禁懷疑起方才的想法是不是那里出錯了。 可想到奧斯帕的狡猾,穆爾怎么也不可能把小鳥還回去。 他終于松開了對小鳥的鉗制,動作略顯粗暴地把她踹進了兜里,途中好幾根黑色羽毛被折騰掉了,驚得以為自己要死的李普通又“啾啾”亂叫。 李普通剛把小腦瓜從穆爾的口袋里探出來,便見那個據說喜歡她到爆炸的男人,用冷漠的滿是警告的眼神,威脅她:“想死,你就跑。不想死,就好好呆著。” “嚶嚶……” 知道了……死騙子……對我這么兇兇還說愛我…… 處理了小鳥的事情,穆爾得以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奧斯帕的身上。 李普通不知道穆爾平時跟除了她以外的人相處是不是就是這樣的,總覺得他今天好像格外不開心。 所以當瞧見奧斯帕一幅剛從兇案現場回來的狼狽模樣,他沒理由放過他。 “你這身到底怎么弄的?” 奧斯帕聞言看了看“他這身”。 血跡斑駁的魔法師袍,袍子的一角還時不時掉落一滴暗紅液體,他的長發也因沾上了血而粘在了一起,變成一束束的了。 一幅剛殺完人、還順道處理完尸體的即視感。可明明就是她在殺他,哦不,是他在自殺。 奧斯帕微微笑了,雙臂在胸前交叉,真誠的模樣恍如教會里虔誠又善良的神父。 奧斯帕:“向至高神起誓,我身上的血全部來自于我自己,而非其他任何人——此為真話。” 說完,奧斯帕的腳底亮起神圣光輝的圓環,象征著神明認證了他所言非虛。 不過他又馬上追吐了一口血——畢竟對于鏈接神明、擁有絕對公信力的“真話魔法”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小魔法。 知道奧斯帕沒有背著他在殘害弱小無辜,而是在變態地自我折磨,穆爾沒興趣探索背后原因。 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驅趕道:“趕快從這里滾開,不要用你骯臟的血玷污了貝安。” 本來正在穆爾的口袋里瘋狂唾罵口袋主人的李普通,當“貝安”兩個字飄進耳朵里時,登時怔住。 貝安……? 消失的公女殿下,圣女閣下,貝安蒂絲汀? 穆爾不是說她離家出走了嗎? 為什么他當下的口吻……說得這么像是她就在這里? 李普通有點混亂。 她連忙扒在穆爾口袋的邊沿,仔細打量這間她飛進來以后一路忙著東逃西竄,還沒有認真看過的屋子。 第一間屋子是奧斯帕的實驗室,第二間屋子是儲物室,至于第三間……也像是儲物室,但不全是。 屋子的正中有一個冰藍色的長方形大箱子。 如果一定要說它是什么…… 那李普通覺得它像是一副棺材。 而此時的穆爾也走到了“大箱子”之前,李普通在他的口袋里被拋得一顛一顛的,即使抬起小腦袋,視線也被他如泰山般雄偉的胸肌阻擋,看不見他的神情,唯有他沉痛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里: “貝安,我來看你了……” 李普通:“???” 真的是貝安蒂絲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普通瞪大了眼睛,整只鳥因身體傾得太前幾乎要掉出口袋,但她終于看見了——看見了冰棺里的死者。 李普通想,她一定是貝安蒂絲汀。 哪怕李普通從來沒有見過那位《他們的公女殿下》里的女主人公,她也敢篤定,視界里躺在冰棺中僅僅像是睡著了的女人,一定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