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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所言極是。”身穿戰甲,威風凜凜,滿身煞氣的定王抬手執起軍師的手,用力一握,定定對視一眼之后,朗聲道:“傳我命令,擊戰鼓,全軍備戰!” 曾經聽到膽寒的戰鼓聲一響起,蠻人軍中就是一亂,連忙上馬整隊,離開臨時搭建的營地,對上西北軍。 結果定睛一看,先前仿佛被臨時拉上戰場的農夫再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連人帶戰馬都被厚重黑甲完全覆蓋的重甲騎兵列陣在最前方,讓蠻人看了心中更加膽寒。 三年前西北軍都不曾培養出重甲騎兵,怎么三年沒有戰事,他們的裝備反倒升級了? 等戰爭真正開始,黑壓壓一片的重甲騎兵真的開始沖鋒,那種宛如山勢傾倒般不可撼動不可戰勝的鋼鐵洪流迎面沖擊而來,蠻人訓練有素的戰馬都沒辦法維持冷靜了,別說一些新上戰場的年輕蠻人承受不住壓力,就連和西北軍打過許久的蠻人將領都感覺承受不住。 再等雙方真正戰到一處,蠻人的輕騎兵被重甲騎兵直接沖散,更令蠻人肝膽俱裂的是,他們的武器與西北軍軍士的武器一對撞會直接破碎成片,一個照面隊伍被沖散、武器被撞斷,這還怎么打杖? 一次對沖之后,西北軍的重甲騎兵仍然隊列完整,而蠻人的騎兵被沖得七零八散,不等蠻人松一口氣,就看到正前方西北軍前盾后矛的步兵已經集結完畢,嚴陣以待。 對上這種宛如烏龜殼一般防御陣,還是會攻擊的烏龜殼,一般的輕騎兵還真討不著好。 第98章 日月同輝 前有步兵盾矛陣, 后有重甲騎兵,咬牙之后,蠻人將領努力收攏隊伍, 示意向前沖鋒。 結果他們離盾矛陣還有數百步的距離時,密密麻麻的箭雨鋪天蓋地壓射而下,蠻人隊伍頓時人仰馬翻, 緊接著地面彈起一道又一道的鐵質絆馬繩, 好不容易接近西北軍的陣地時, 又是一陣密密麻麻沖擊力極大的弩nu箭激ji射而出。 蠻人的士兵被重甲騎兵沖擊了三成, 被弓箭射擊了兩成,又被弩nu箭射擊了兩成, 到最后能沖到西北軍步兵陣前的連三成都不剩, 然后就撞上盾牌組成的銅墻鐵壁, 又被盾牌后捅出來的長矛戳到在地。 撞不開西北軍盾陣的蠻人只能再次收攏隊伍,看看周圍所剩不多的族人,除了撤退,蠻人將領根本別無選擇。族人戰損率太高, 再強行下令攻擊,只會讓剩余的隊伍徹底崩潰, 更重要的是,蠻族的血脈必須保留下去。 可惜, 這樣的奢望在逃亡之路的前方看到另一批嚴陣以待的西北軍時徹底破碎。 這一戰, 正面戰場持續了數天, 圍剿零散逃亡的蠻人又用了數天, 終于解決了侵略者的西北軍放下武器回歸農田,此時正是春耕的時機,該死的蠻人耽誤的時間影響的可都是最后的收成。 后來, 二十萬西北軍大敗五萬蠻人的捷報傳回了京城,聽聞定王和洛軍師親自上戰場擊殺數百蠻人的消息后,京城朝堂上的人都傻眼了,不是說那定王也油盡燈枯了嗎?不是說那洛軍師小人上位把持著定王府的權柄嗎?怎么真相和傳言一點都不一樣? 也不知道西北大捷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有沖喜的效果,昏昏沉沉許久的皇帝難得清醒了一段時間,已經和唐王以及周王結仇的外戚勢力連忙在皇帝耳旁說壞話,于是,皇帝得知他昏迷時唐王和周王最跳,而定王老實守在西北還取得了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勝利,皇帝借著最后的精力召集了大臣,下旨將皇位傳給定王。 互相斗得眼睛都紅了的唐王和周王哪里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暫時合作,帶著屬于他們的力量反了,整個京城落入唐王和周王的控制中,就在兩人嚴密警惕著定王和西北軍的動向時,西北再次傳來消息,定王正忙著西北的春耕,是真的無意摻和京城的爭斗。 這下子,是真的沒人能看懂定王的意思了,都到這種地步了定王仍堅持無意大位,難道他真就偏安一隅? 無論說的話是真是假,定王的實際行動確實是繼續安分深耕西北,苦等許久等不到定王接招,原本就是短暫合作的唐王和周王合作不下去了,雙方又斗了起來。 漸漸的,除了唐王和周王兩方勢力以外的其他勢力實在受不了繼續這么亂斗下去,以各種手段派人離開京城前往西北,請定王前來主持大局。 這一等,就等到了夏收結束。 唐王和周王已經斗到兩敗俱傷,中間唐王曾短暫的占據上風,甚至舉辦了登基儀式,然后惱羞成怒的周王打出了同歸于盡的大招,兩位王爺一倒,朝堂的局勢再次回到各方大臣和世家大族手中,派去西北迎接定王即祚的使臣三天一小波,五天一大波。 夏收之后短暫獲得一點空閑時間的程譽和洛年年終于答應下來,帶著二十萬西北軍以及三萬精挑細選出來的指導團隊,被請動南下來京。 程譽登基新帝的儀式結束不久,就舉行了迎娶洛年年為皇后的大典。 原本女扮男裝拋頭露面攪動風云還來歷不明的洛年年想成為皇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大臣們不讓她當皇后,程譽就不肯回京城稱帝,沒辦法,朝堂上的大臣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了這位言行異常出格的皇后。 很快,新任帝后讓他們明白,他們先前最大的擔憂成真了。 明明在對抗蠻人乃至登基稱帝時都顯得生龍活虎的前定王,卻在當上帝王之后又倒了下去,直說身體不適,精力不佳,將批改奏章的權力移交給了皇后洛年年,甚至上朝時,都帶著皇后一起坐在寶座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