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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洛年年就不一樣了,整個人就是大寫的肆無忌憚,來自法制和文明都不那么發達的邊遠地區,誰知道她著急起來會做出什么驚人的事? 洛家jiejie之難搞田浩已經親自領會過了,而這位傳說中把洛家都壓下去的洛年年,果然是難搞翻倍。他是瓷器,還是不要和這種瓦片硬碰了。 田浩本人都沉默不語,其他人更是沉默,都安靜乖巧的等著程譽繼續評分。 見無人敢跳出來,洛年年坐回原位,程譽立刻伸手來握住她的手,輕撫著安撫她,讓她不要繼續生氣,氣到自己不值得。 洛年年的心情立刻揚起來,笑著湊過去貼了貼程譽,然后拿著搶來的鉛筆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作業。周圍無論是安靜還是吵鬧,都不會影響她學習,畢竟她常年習慣用混元珠的能量籠罩著自己和程譽,極容易靜心專注。 眾人驚訝的看著洛年年和程譽親昵的畫面,突然意識到洛年年的身份,恐怕正是傳言中那位嫁給程譽的偏遠地區村婦。 有人想,長得那么漂亮那么白,真不像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 有人暗嘲,這女人學都不一定上過幾天,怪不得那么蠻橫無理。 也有人在猜測,老婆的武力值那么高,程譽不會是被強迫著娶的人吧? 一個小時后,所有人的分數全都評判出來了,程譽再次全部翻看一遍,寫下一份名單,當眾念出來,直截了當的表示,分數低于70分的9個人以及額外被點到名的3個人,今天下午就自行收拾東西交接材料離開團隊。 一下子踢了三分之一的團隊成員,整個團隊都很惶然。 但當有人想站起身和程譽理論爭取的時候,洛年年先一步站起來抱臂冷冷的看向對方,立時,激蕩的情緒宛如被潑了一盆冰水,發言的人用詞和語氣都斟酌了再斟酌: “程教授,這、這不太好吧?只憑一份沒有準確答案的題目就要求我們自行離開,是不是對我們太不公平了?” 程譽抬手握住洛年年的腰,怕她太激動爆發出更驚人的舉動,然后才回答:“很快就不是沒有答案的題目了,我已經完成了理論推導,相關的學術成果很快就會發表,到時候你們感興趣可以關注一下。” 聞言,眾人先是一驚,然后大喜。 只需稍稍回想一下先前那些題目中目前學界沒有形成共識的問題,再結合程譽的話,眾人立刻明白,程譽離開研究團隊的這一年半,并沒有放棄進步,而是繼續進行理論方面的研究,并且已經獲得了驚人的新成果。 這話若是隨便一人來說,眾人還要掂量一下其中的含金量,但是由榮譽等身、驚才艷艷的程譽說出來,眾人立刻便信了,并開始激動的猜測程譽到底是以什么方法推導的,又取得了多大的成果? 畢竟程譽年紀輕輕就當上團隊帶頭人,競爭參與到國內頂級大項目中,靠的就是絕對的公認的實力。幾乎全部助手的年紀都比程譽大,還愿意服氣的在他手下聽從命令,就是信任看好程譽的科研能力,果然,沒有令人失望。 很快,會議室里的人近一步意識到,若能繼續留在程譽的團隊,說不定會有機會最先接觸到最新的理論研究成果,甚至有可能在相關理論研究成果上署名…… 立刻,能留在團隊里的人都興奮激動起來,而被踢出去的人更加急切的想要爭取留下來的機會。 留下的人不管是出于不想更多的人來分一杯羹的目的還是出于向程譽投誠的想法,積極主動的將矛頭對準前同事,雙方爭辯起來,漸漸辯出了火氣,吵了起來。 程譽將洛年年拉回懷里,用手輕拍著安撫,然后兩人一起看向激烈爭吵的雙方,爭吵中,口不擇言話不過腦的人爆出了許多不得了的信息。 比如一位被淘汰的人指責另一位可以留下的人平日實驗中總是偷懶省略步驟,使得很多實驗結果的可信度存疑,而被指責的人當即反過來嘲諷對方前一次論文中的數據涉嫌造假,實際實驗中很難復制。 戰場越擴越大,就連一直捂著頭裝暈,等著其他人沖鋒陷陣打探敵情爭取權益的田浩都一個沒忍住加入了憤怒的互相指責中,只因前隊員們互相揭短時暴露出來的問題,可都是在他手下出現的疏漏,讓他這位前領導聽得血壓直線上升。 好哇,怪不得他組織的實驗一直沒什么進展,原來這么多人都在里面糊弄拖后腿,能出成果才怪了!都怪這些不靠譜的蠢貨! 程譽輕松隨意的聽著,不時在手邊的本子上記下幾筆。洛年年都聽入迷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心里喊著打起來打起來,眼睛和耳朵都快不夠用了,偶爾還能幫漏記的程譽補充幾個要點,兩人宛如局外人一般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會議室里的激烈爭執引來了會議室外的注意,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聽著他們毫不客氣的互相揭短,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沒過多久,葛院長、胡副院長等一眾研究院的領導得知消息后紛紛趕到現場控制局面。 胡副院長看看亂成一團的會議室,再看看角落里悠閑放松湊在一起說小話的程譽和洛年年,覺得自己的血壓也在升高,怎么回事,他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這是又鬧什么幺蛾子了? 等到局面重新被控制下來,所有人都坐在會議室里,這才注意到有人身上臉上甚至掛了彩,好在武力值最高的洛年年沒下場,其他人只是菜雞互啄,你扔我一支筆,我扔你一個本子之類的,掛彩的人都不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