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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短短的時間,野豬已經從她下方沖過去,來不及轉向就發出凄厲的嘶吼聲,隨后越跑越無力,跑出十幾米遠就轟然倒地。 下河村的村人看看安然無恙的洛年年,再看看倒地的龐大野豬,俱都嚇傻了,什么話也說不出,許久,一片空白的腦袋才反應過來,闖進村里的威脅被洛年年解決了。 村人們都呆愣愣的看著,就見洛年年轉身又向回跑,速度飛快,像一顆小炮pao彈一樣,跨過她的獵物,沖回程譽懷里。 洛年年緊緊抱住程譽,抬頭沖程譽露出一個燦爛的討好的笑容,然后給他展示自己完好無損的手掌。她確實完好無損,畢竟從頭到尾她只是付出點力氣,那野豬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 一只野豬完全不被洛年年放在眼里,畢竟武俠世界的她是橫行整個山林的高手,她一點都不擔心野獸,她擔心的是這個世界的程譽沒辦法理解,進而心生憂慮。 程譽一手抱緊人,一手握緊洛年年的手,面上的神情沒變,但洛年年能感覺到他的手在輕輕顫抖。 偶爾兩人一起進山林探險玩耍的時候,看著洛年年爬樹跳崖,程譽就覺得夠刺激了,更何況是看著剛才那種場面,當時程譽只恨手里沒有槍。 幸好程譽最是了解洛年年,知道她心里有把握才動手,畢竟他們在山林遇到的動物,她第一反應都是打來吃。剛才那種情況,程譽即便攔,也怕攔不住洛年年,于是再擔心也只能按捺著。 現在人好好的窩在他懷里,驚慌散去,程譽攬著洛年年一道回家。 他們出現的突然,離開的更瀟灑,回過神的村人們一邊處理后續一邊忍不住熱烈的談論起洛年年。 這次突然跑進村里的野豬,撞塌了兩堵墻,造成了兩人受傷,一人崴了腳,一人摔倒時摔折了胳膊,幸運的是,在它造成更多的傷亡損失之前,被及時擊斃。 陳村長帶著青壯處理野豬,走到近處才看清楚,一把普通的鐮刀旋轉著從野豬的眼眶砍進去,不僅砍到了腦子,甚至繼續旋轉著帶下來小半塊豬頭,血流了一地,龐然大物直接斃命。 只是看著就能想象出當時那鐮刀的力道是多么的大,攻擊的角度是多么刁鉆又準確,再想想這一切手段都出自一個事發后還嬌俏的和丈夫撒嬌的年輕姑娘,一時間眾人只覺得他們對洛年年這個人的看法被徹底刷新了。 村人實在感慨,他們想不到曾經老實懦弱的洛家二女兒有一天會突然強硬任性的和父母斷絕關系離開家,更想不到有一天這個小姑娘還能上演飛鐮刀奪野豬的驚險戲碼,戲臺上唱大戲的都不敢這么編。 除了萬分感慨的下河村村人,還有一人最受震撼,正是洛夏月。 最近幾日洛夏月稱得上是揚眉吐氣、志得意滿,手里有錢,心里就有了底氣,不僅愿意走出家門,去縣城買了好幾回東西,還愿意在晾曬場上和村人一塊聊天了。 洛夏月得意之后,心里是真的有搞搞洛年年的想法,畢竟她與她那個好meimei的境遇對比實在太過鮮明,每每想起來就讓人格外憤恨不爽,洛夏月忍不住一直盯著洛年年,處處想和洛年年別苗頭。 可惜,還沒等洛夏月想清楚她要怎么做,就看到了今天這一幕。 野豬沖進村里的時候,洛夏月正和幾個熟識的小姐妹坐在晾曬場周圍的大石塊上曬著太陽閑聊,被村人的驚叫提醒后,她們也下意識想跑開躲避,結果野豬很快就沖向她們這個方向,洛夏月手軟腳軟根本沒跑幾步,穿的又是新買的洋氣的高跟小皮鞋,沒多久就直接摔倒在地。 若非突然出現的洛年年引走了野豬,狼狽趴在地上的洛夏月說不定就要被野豬攻擊踩踏。 也因此,洛夏月看清楚了洛年年攻擊野豬的全過程,此時腦海里滿滿都是洛年年緊盯著野豬相向沖過來時眼中明亮又鋒利的銳氣,用力甩出的鐮刀以及飛檐走壁般的身手,宛如慢鏡頭一般不斷在腦海里回放。 洛夏月突兀的想起自己還曾被洛年年一腳踹倒,痛得她差點滿地打滾的事,莫名打了個寒顫,躁動的小心思宛如被潑了一盆涼水,頓時冷靜下來,什么也不敢想了。 洛夏月現在實在是怕,萬一她做了什么事惹到那個死丫頭生氣,也跑過來甩她一鐮刀,她可沒有野豬的皮糙rou厚,說不定得被鐮刀穿個透心涼。不行,她還有大把的錢大好的時光,不能折在那個本該早死的meimei身上。 越想越怕的洛夏月試圖站起來回家,卻手軟腳軟根本站不住,此時心里的恐懼也不知道是對野豬的更多還是對洛年年的更多,總之心底的小心思都熄火了。 一回到家里,程譽將門關上,立刻將人更緊的抱進懷里。 洛年年還在輕笑著安撫程譽:“別怕,真的沒事噠,我都看準了才上的,要真搞不定,我肯定比其他人跑得快。” 程譽將埋在洛年年肩窩處的臉抬起來,深深地看著她,突然吻上來,一向溫柔纏綿的吻這次格外的急切暴躁,似乎在用親吻確認她整個人是否還完好。 洛年年自然完好,于是柔情蜜意的回應,很快兩人就在地毯上滾作一團,溫暖的室內,程譽一定要將自己放進她的身體里去感受她的存在。 在外對上野豬都天不怕地不怕格外勇猛的勇者在家里卻軟成了一灘水,被逼到眼眶發紅,聲音嘶啞,反復承諾她以后一定更加謹慎,決不冒進,還是沒有被心有余悸的男人放過,被狠狠壓著重重的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