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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爾行被吼懵了,他已經記不得多少年沒人敢對他說句重話了,回過神的時候,手已經下意識抓住洛年年的胳膊,一用力直接將人拽了回來。 洛年年察覺到不對,看向殷爾行的眼神中滿滿都是憤怒和警惕,嚴厲地問:“你是誰?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另一只手已經握緊拳頭,隨時準備給這個人一個教訓。 殷爾行的大腦都沒想到手會自己動,不自在地放開抓著洛年年的手,決定再做一次介紹: “我乃玄武堂堂主,殷爾行。” 洛年年終于將人對上了號,正是剛才突然去膳堂,讓他們后廚緊張了一陣的危險人物,這時她也注意到了石桌角落堆疊的三包眼熟的綠豆糕,和趙總管說的對上了。 想起費小六對這人的恐懼忌憚,洛年年看向殷爾行的眼神不由得更加警惕,搞不明白這人到底要做什么。 殷爾行一直在仔細觀察洛年年的表情,見她反應過來后,清亮的眼睛里仍然只有警惕,沒有厭惡恐懼,一直壓在心口的石頭莫名放下一半,徹底放縱了心里的沖動,下一秒抬手直接掐住洛年年臉,將人拽到了懷里。 洛年年完全懵了,因為這種手放在她下巴處從下往上掐住她臉頰的姿勢,她實在太熟悉了,上個世界的程譽特別愛這樣掐著她的臉,每次都會把她的臉頰rou堆擠在一起,嘴巴嘟成小金魚嘴。 更重要的是,當兩人的距離足夠近時,她看不見殷爾行的臉,只能看見他的眼睛,這雙眼睛也太熟悉了,特別像程譽。 洛年年呆呆地看著不足十厘米處的眼睛,腦子努力轉動思索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殷爾行則仗著一張冰冷的臉沒有表情,大著膽子提出自己的愿望:“聽聞你做飯的手藝不錯,不如嫁給我。”說完,手下意識將懷里的人抱緊了。 洛年年:……? 麗嘉 洛年年愣住了,滿腦袋都是問號,接著奮力掙扎起來,可她雖然最近幾天加的都是基礎屬性點,但是與武林高手還是相差甚遠,被攔腰鎖在男人懷里,動彈不得。 “唔,不,唔行……”洛年年堅定表示拒絕,話還被堵在嘴里,無法完整吐出來。 殷爾行眸中都是危險的冷光,沙啞的聲音飽含惡意,“你拒絕?是因為你那個程師兄嗎?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一個賬房的小算盤罷了,值得你為了他拒絕我?” 洛年年眼神一肅,突然狠狠的用腦門撞向殷爾行,頗有些魚死網破的狠厲。 殷爾行動作極快地放開了洛年年的臉,用手指按住她的額頭,不讓她真的撞上來,否則撞疼的是她的臉。 “不許你說程師兄,你放開我!你個大壞蛋!” 洛年年憤憤罵道,一副氣狠了的模樣。她真的氣狠了,這個人,怎么能總是說阿譽的壞話,真是太壞了! 殷爾行有些郁悶,他是真的想不通,賬房那個姓程的家伙,長相普普通通,性格惡劣散漫,到底哪里得她青眼,被她親近討好不說,明明都沒見過幾次,還被她惦記著護著,實在可恨! 可懷里的人明顯氣恨了,殷爾行也不敢逼迫太過,連忙將人放開,最后用冰冷的語氣警告了一句: “我只給你幾天的考慮時間,你現在是在膳堂做工?那從明天開始就不用去了,你什么時候想清楚,什么時候來找我。”說完,將一塊金屬腰牌放進洛年年的手心,還趁機摸了一下她的手。 洛年年氣得抬手做投擲狀,就見殷爾行腳尖一點,人消失在涼亭中,連帶著消失的還有石桌上的酒壺酒杯以及三包綠豆糕,只有洛年年的食盒還好好的擺在桌子上。 洛年年并沒有真的將手中的腰牌投擲出去,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表情又憤怒又奇怪。 最后,她一手攥緊腰牌,一手提著食盒,神思不屬的走在下山的小路上,中間一個不注意差點被絆倒,好在及時被路邊的一根樹枝掛住了衣服。 洛年年隨意看了眼那根樹枝,繼續向山下走去。 躲在樹后控制著樹枝的殷爾行收斂氣息,沒有被察覺。 他心里想著,眾人皆知,殷爾行本就是肆意乖張的性格,從來不懂收斂為何物,想做的就要做,想得到的就要得到,那樣放肆的欺負人也是完全合理的。 雖然理智自責不該那么放浪,但狂跳的心臟按壓不下去涌上來的激動,甚至想要更過分的對待她。 天色已暗,少有人來往的門派后山小路,他就算將她欺負得更狠一些,也不會有人發現吧。 殷爾行想著想著,激動到差點暴露行跡。 回到家,洛年年表情如常,還去廚房將中午剩下的一小碗rou醬和晚餐的炒飯一起混合炒了一鍋,于是,炒飯更香了,香得洛小丫吃撐肚子還不滿足,伸著小舌頭將盤子舔干凈了。 洛嬸和洛小丫都沒察覺什么異常,還互相開玩笑逗樂。 閑聊了一會兒,洛年年和洛小丫一起將家中快速收拾好,早早的洗漱回房各自休息。 昏暗的房間里,洛年年躺在床上,手里仍然攥著那塊腰牌,她的手指順著腰牌上的痕跡仔細觸摸,腦海里則在回想命書的記載。 程譽在這個世界的命運也是一個大寫的慘字,出生于江湖上有名望的武林世家程家,出生時是雙生子,有路過的僧人批命雙生子克父,去一留一對程父乃至程家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