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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還抱著一絲奢望去挽回洛年年,被徹底打碎幻想后,回去什么也沒敢亂說,耐著性子處理后續事宜,誰想到手下竟然有人多嘴往外亂說,焦頭爛額的處理了一天才把人揪出來,狠狠訓了一頓,自己還上交了一份檢查,不知道這事算不算過去,心里正煩得很呢。 陸總指揮一根煙接著一根的抽,氣哼哼的懶得理會同仁。 “老陸啊,你跟老哥幾個說句實話,那個節目,到底還有沒有希望辦了?” “昨天你們后臺應該退了不少票吧,別的不說,給哥幾個留幾張。” “就是就是,老陸,這次表現機會你可一定得抓住,不能再不厚道了。” 同仁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試探道,洛年年之前只是一個外勤部的小新人,說實話,他們真想聽人唱歌,直接把人叫過去就行,根本沒急著參與什么預定搶票。 誰能想到小半周都沒過去,基地底層的小丫頭搖身一變成整座城市的當家主母了,萬一給城主生個兒子,說不準就是冬雪城的下一任城主。 身份的巨大變化太快太急,他們只能跟著轉變態度,比如說,先去個人節目現場近距離接觸試試。他們也是真的好奇,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到底是靠什么吸引到程譽的。 陸風聞言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呵,在之前,這還真不是什么大事,場館那么大,隨便給你們一把椅子,坐哪里不是坐,現在嘛,呵,別想了,那位盯著,我可不敢亂動。” “老陸,聽說你昨天是見到過城主的,你跟哥幾個透個底,那事,到底有幾分真?”一位同仁湊過來盯著陸風,試探地打問城主的婚事,眼中精光閃爍。 程譽這個城主當了可不是幾年,而是幾十年,這么多年,多少人通過多少方式想往他身邊送人,最開始送女人,后來連男人都送,可愣是沒聽說過一絲一毫的花邊消息,怎么這么突然的就多了一個被他承認的妻子? 是真的鐵樹開花了,還是掩藏著什么秘密? 陸風回想起看到的那兩人擁抱的畫面,咧嘴笑起來,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語氣調侃地說:“老實說,我覺得還真挺搭的,城主和小洛說話的時候,聲音都不一樣,哈哈,要是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靠聲音我是認不出城主的。” “那小丫頭安撫精神的能力真的很強?”另一位同仁狠狠按滅手里的煙,聲音中多了幾分凝重。 陸風長嘆一聲,語氣帶著抱怨,“我們搞文娛的,說到底就是靠天賦吃飯,小洛在音樂方面的天賦,哎……如果能繼續留在我手里,不用多,三年!我肯定能捧她當上年度經典歌手。 “哎,那丫頭就是太懶了,怎么一點苦都吃不了?聽說是九環城長大的,從小就體弱多病,高中都沒讀完,真不知道爹媽得溺愛成什么樣才養出那樣又弱又懶的性格,一身天賦都白廢了,真是氣死個人。” 其他幾人聽得若有所思,程譽發布婚訊后,他們立刻收集了洛年年的全部資料,可是綜藝節目徹底消失了,洛年年的歌也聽不到了,靠文字描述,他們只能看出小丫頭歌唱的似乎還不錯,臉長的也還行,可除此之外,不會說話,執拗又不合群,遇事還只想著偷懶躲避,實在想不出這樣的人能有多大的人格魅力。 幾位基地高層難得聚到一起,借著機會閑聊了不少,但各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反正不管誰來問,陸風只是一味的抱怨沒留下好苗子,別的,半句不多說。 被談論的程譽和洛年年一起吃過晚飯,洛年年就被程譽抓著學了一課,課程過半就因為腦袋發木而昏昏欲睡,鬧著要繼續睡。 程譽休息了一整天沒有困意,可這對洛年年來說根本不是事,她強行把人按在身邊,吹了一曲,程譽就昏睡過去。 至于洛年年自己,她根本不用給自己助眠,腦袋一沾枕頭就能立刻睡著。 新的一天程譽按照一貫的作息按時醒來,等洛年年也醒來后,程譽帶著她去了研究院。程譽覺得自己最近的狀態真的不錯,準備讓吳老研究確認一番。 在專業的檢測設備上,程譽的精神力已經能穩定成像,起伏波動程度遠低于從前,當然,感受最清楚的還是他自己,之前越來越爆裂難控的精神力正在逐漸恢復平緩可控的狀態。 這個項目的幾個研究員都很高興,知道內情的他們對洛年年的存在還帶著兩分感激。 之前程譽的狀態日漸失控,他們想盡辦法也只能延緩而不能逆轉這個過程,就在他們都漸漸接受現實的時候,洛年年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當然,不僅是程譽,還有醫護部的那些危重癥病人,都表現出向好恢復的趨向,這實在是讓人激動的一件事。 大概是最近總在嘗試使用精神力,洛年年已經連著兩天獲得了精神特殊屬性點,反過來讓她能更熟練的cao控神魂逸散的這些能量,于是在吳研究員提出他們也想親自感受一下洛年年音樂的效果時,洛年年輕松同意了。 她現在隨身帶著一支竹笛,取出竹笛就吹了一段小調,可這明明是一曲輕松歡快的小調,結果演奏完,研究員昏睡了一片。 洛年年苦惱地撓撓臉,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她吹的都不是《林間新語》,是一首練習用的小調,這首小調的效果不該是催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