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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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雖然天寒地凍,呼吸可見,但竺蘭蘭和周修常手拉手,他把她的手揣進(jìn)自己的兜中。 “對了,你怎么才來?之前去哪兒了?”竺蘭蘭問道。 周修常道:“自然是處理公司里的事情了。并且,今天遇到的事情還真不少。到了晚上,我才想起來要去接你,便匆忙趕來了,正好就碰見了你被一群小狗纏著,要說,我也是有先見之明的呢!” “哼!”竺蘭蘭鼻子里一哼氣,道,“還先見之明呢!既有這先見之明,干嘛不把今天這事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非得等這些人纏上我,你才出現(xiàn),好顯得你的能耐是不是?” 周修常一笑,道:“厲害啊!知道我是在英雄救美!” 竺蘭蘭忽然站住腳步,看著他道:“以后可別這樣了!你沖向那些混子的時(shí)候可嚇?biāo)牢伊耍∵€有那把小刀,也不要拿出來了,萬一傷到人,你就被關(guān)起來,多不值得!——不過,你居然能一個(gè)人打倒了他們五個(gè),也真是厲害!” 周修常道:“總算是有驚無險(xiǎn)吧?你這是教訓(xùn)我呢?還是夸我呢?” 竺蘭蘭臉色一正,道:“你看看我,我像是在夸你嗎?” 周修常道:“見到你這么漂亮的面孔,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夸我啊!” “呸!”竺蘭蘭雖然一聲“呸”,卻櫻唇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又晃了晃周修常的胳臂,道,“我又餓了。” 周修常故意裝作聽不清:“什么?你怎么了?” “我說我餓了!” “哦,你說你喝了?是嗎?喝的什么,白的?黃的?多少斤啊?” “討厭!讓我踹你一腳你就老實(shí)了是不是?” “老師怎么能踹人呢……哎呦,真踹啊!” “我餓了!我還想吃……昨晚的面。” “這不簡單,簡直是便宜了我的手藝。” 雖然,剛剛經(jīng)歷了一番讓人心跳如鼓的危境,但只要在周修常身邊,竺蘭蘭便有了無以倫比的安全感。 走到路口時(shí),二人才打到一輛車,回到竺蘭蘭的家樓下。周修常又去超市里買了方便面和火腿腸、水果等食物,又買了兩瓶辣椒醬和瓶裝酸奶,這才上樓。 不過十分鐘的工夫,比昨天的美味不相上下的炒面便出爐了。二人各自端著盤子,吃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竺蘭蘭直叫嚷:“糟糕了糟糕了!我要胖起來了!”然后又低頭吃了一筷子…… 二人吃完了,竺蘭蘭膩歪著周修常,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訴你,就是……今天我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批評了你一通。” 周修常有點(diǎn)詫異,道:“為什么?” 竺蘭蘭臉顯紅暈,似乎有些嬌羞,又有些覺得莫名的好笑,張了張小嘴,卻只是笑個(gè)不停。 周修常見她如此,略一思索,便明其理,笑道:“我懂了,你不說,我也明白了。蘭蘭,你可真是聰明,又謹(jǐn)慎。” “你明白了什么?”竺蘭蘭不笑了,假裝板著臉孔追問道。 周修常笑著把他猜測的緣由一說,竺蘭蘭美眸微睜,道:“就是這樣,看來你很明白嘛!” 原來,竺蘭蘭是女孩家性格,為了在他人面前掩飾自己心中的愛意,反而有意在眾人面前折損周修常,營造出十分厭惡的假相,避免他們的胡亂猜疑。 周修常道:“那你都罵我什么了?” 竺蘭蘭道:“我就是批評!怎么能叫‘罵’呢?我是隨便罵人的人嗎?——無非就是找個(gè)不交作業(yè)和逃避單元測試的機(jī)會,然后批評你不愛學(xué)習(xí),成天胡思亂想之類的……” 周修常摟住她,道:“那你說說,我在胡思亂想的,是誰呢?” 竺蘭蘭瞥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興許就不是我呢!” 周修常的臉色一紅,其實(shí)在白天,他和于玉香呆在一起,甚少想到竺蘭蘭,此刻不覺得一陣?yán)⒕巍?/br> 而竺蘭蘭正被他攬?jiān)趹阎校床灰娝哪樕皇且娝麤]有立即回話,便道:“在想什么?都在我身邊了,還胡思亂想么?” 周修常趕忙道:“沒有啊,我就是故意矜持一下,試探試探你著不著急……” “真是討厭啊!”竺蘭蘭捶了捶他,道,“矜持是我們女孩子的特權(quán),你一個(gè)大男人矜持什么?說說,是跟誰學(xué)的?” 周修常道:“沒有啊,我自己無師自通,嘿嘿!” 周修常本來以為自己耍了耍賤,竺蘭蘭接下來自然和他要打鬧一番。可是,竺蘭蘭居然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道:“還真別說,你這么小,就有這樣的能耐,也的確是無師自通呢!你父母都是工人對不對?到底是誰教你這么多社會上的知識呢?” 周修常也是神態(tài)一凝,道:“其實(shí),有時(shí)候多看看書就好了。” 竺蘭蘭卻笑了,道:“你今天都沒有去上學(xué)讀書,還說什么多看看書?” 周修常卻嚴(yán)肅了起來,道:“學(xué)校里讀書,只是教的是某一種不太合理的學(xué)習(xí)方法,其實(shí)絕大部分基礎(chǔ)知識已經(jīng)在初中傳授完畢了,我們的學(xué)習(xí)其實(shí)并無止境,而上學(xué)只是學(xué)習(xí)的一種方法而已。在宏觀的意義上,上學(xué)讀書只是‘看書’的一小部分。” 竺蘭蘭道:“難道我們又開始今天早上的討論了?奇怪,我這個(gè)上過大學(xué)的人居然連你一個(gè)高中生都辯論不過,只能靠分?jǐn)?shù)去壓你了。” 周修常又捧起竺蘭蘭秀麗的臉,道:“蘭蘭,今天早上我問你為什么要上學(xué),但是其實(shí)我想問的卻不是這個(gè)。” “哦?”竺蘭蘭眨了眨秋水一樣的眼睛,“那是……想問我什么?要我給你答疑解惑么?” 周修常笑道:“不僅可以給我答疑解惑,也可以讓你深入思考一下。” “是嗎?這么神奇?那你快說吧。”竺蘭蘭吐氣如蘭,故意朝周修常吹了口氣。 周修常道:“這個(gè)問題就是,不知道你想過沒有,假如你不去當(dāng)教師,你會去做什么呢?” 周修常這么一問,竺蘭蘭的雙眉蹙起,的確把她問著了。 “不知道啊……我還真的沒有想過,從考上師范大學(xué)開始,我就知道我要做教師。沒了。” 周修常道:“就是這樣。所以,你也是有某種使命感在里面的,對不對?” 竺蘭蘭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特別你說的‘使命感’這三個(gè)字。你也有什么使命感嗎?” 周修常道:“有。不過……我還太小了,說出來讓人們以為是吹牛。” 竺蘭蘭道:“那是別人,我可不會這么認(rèn)為!再說,我已經(jīng)見識了你的能耐了,又是大哥大,又是一擲千金,又是叫人做保鏢,身邊還有智囊團(tuán)在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所以,別人笑話,我可不會。” 周修常笑道:“那我保密行不行?總之,我的使命感就是讓我們生活的更加幸福、美好。” “這可就大而話之了!”竺蘭蘭嘴角一翹,“誰的使命感不是讓自己活得舒坦?” 周修常道:“不,不僅僅是我們。‘我們’是指普羅大眾。雖然,成年人的生活并不容易,但是讓不容易的生活變得舒服一些,方便一些,總是可以的吧……” 周修常的話,竺蘭蘭聽得懂,又聽不懂,她明白讓生活變得舒坦的意思,卻搞不懂周修常忽然說這些和自己的“使命感”有什么聯(lián)系。 “修常,你在說什么呢?” “嗯……沒什么……就是想說,如果你要是當(dāng)教師當(dāng)不下去了,可以找我啊。” “什么?!”竺蘭蘭聽了,翻身坐起,鄭重地道,“周修常,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多么小心翼翼地維護(hù)著,難道你不想讓我當(dāng)你的班主任?非要捅出去,公開化,讓我出個(gè)緋聞?那我們……” 周修常忙解釋道:“不不!我決不是那個(gè)意思!只是蘭蘭……我是說萬一,在萬一的情況下,你也不要灰心喪氣,一切還有我呢!我只是給你打一個(gè)保票,免得你心里不安生。” 竺蘭蘭聽了,方才有些氣消,道:“哦……我可要告訴你,可千萬別胡來!” 周修常道:“我要是胡來,那你也不會這么喜歡我了。對不對?”說著,故意“無恥”地笑起來。 竺蘭蘭向他扔了一個(gè)枕頭:“就當(dāng)奴眼瞎了!” 周修常道:“真想不到,蘭蘭你居然看過金瓶梅!” 竺蘭蘭“咯咯”嬌笑,道:“我是師范大學(xué)里學(xué)中文的,看過古典名著在情在理,而你嘛,你年紀(jì)輕輕的,怎么也看過?快說,是從哪里看的?” 周修常道:“這樣不太好吧?給老師打小報(bào)告,我都多大了,可不能說。” 竺蘭蘭道:“哼!是不是鄭大千給你的?!鄭大千的父親是藝術(shù)家,可以買到這本書,所以他偷偷地看了,也給你也看了,對不對?” 周修常把前戲的動(dòng)作一停,向竺蘭蘭豎起大拇指,道:“蘭蘭,你是這個(gè)!不過,是我逼著鄭大千偷出來的,不怪他,他都直抱怨自己語文沒學(xué)好,基本看不懂……” “我說對了,是你獎(jiǎng)勵(lì)我呢?還是我來懲罰你呢?”竺蘭蘭不待周修常回答,又道,“我懲罰你吧,誰讓你在外邊的時(shí)候,就故意撞了我一下,把我裝得來了感覺了呢!” 周修常答應(yīng)道:“沒問題,你說要怎么罰我?” 竺蘭蘭促狹著看他一眼,笑瞇瞇地道:“反正你就不許停就是了。” 周修常道:“就這些?” 竺蘭蘭道:“嗯,就這些,聽清楚了,不許停!一刻都不能停!” 周修常沒想到竺蘭蘭在一次嘗鮮之后,居然變得如狼似虎起來。這個(gè)“不許停”說起來容易,但是真的坐起來,卻頗感力不從心。周修常在后來幾乎駛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未能達(dá)到“一刻不停”的要求。 …… 周修常剛仰過身,平躺在床上呼呼喘氣,卻聽得竺蘭蘭在他耳畔嬌聲軟語:“原來不許停就是這樣啊……以前我總羨慕男人,現(xiàn)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