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有求賀總
王朝陽卻沉吟了一下,道:“雖然如此說,但是我們也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對方有黑道,咱們呢?你不是有黑哥嘛?黑哥混黑道,難道就不能請他對付了?” 周修常嚴肅道:“請黑道哪有那么容易,請黑哥也是一樣,請一次就是一次的人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請出來。”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周修常內(nèi)心卻想到了:“這幾天來,我的舉動有點大了,可是我的團隊組建還是過于落后,黑哥雖然是過命的交情,但也只是可以合作,不能像王朝陽、浩總監(jiān)這樣對我死心踏地,那我如何放心?若是請了他,好處自然也要給出去不少。” 此刻,周修常的錢已經(jīng)花得差不多了,一想到什么項目是頓感捉襟見肘,不能再向一個月之前那樣財大氣粗。 王朝陽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在這屋子里瞎猜?” 周修常揮了揮手,示意他暫時不要打攪他。王朝陽和于玉香都坐下來喝茶。 此刻,周修常的腦子里似乎有一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似乎過于隱晦,竟然沒有明晰地在頭腦中跳出來,周修常恨不得伸手進腦子里,把這個想法抓出來放到眼前細看……究竟是什么呢? “賀老板!” 周修常脫口而出!王朝陽和于玉香都是嚇了一跳,四只瞪圓的眼睛看著周修常。 只聽周修常繼續(xù)叫道:“對,對,就是他!” 王朝陽謹慎地問道:“小周,你是說,你已經(jīng)知道是賀老板他們干的?” “不是!不是他!”周修常忽然微微一笑,“但是可以讓他出面啊。” 王朝陽和于玉香都不吱聲了。周修常不請黑哥,而是請賀老板,殊不知,那賀老板要請動的話,代價不是更大?他倆都覺得周修常這個想法有些不可思議了。 然而,周修常卻有自己的考慮,在自己拍下的雙豐區(qū)和綠原區(qū)兩個地塊中,他最想留下的反而是最為棘手的雙豐區(qū),而綠原區(qū)那塊卻愿意拱手相讓! 而找賀老板的意圖也十分明顯:第一,如果這次霸占辦公室事件是賀老板指使的,那么在得到綠原區(qū)這塊肥rou之后,賀老板作為交換,當會制止這種無賴舉措,甚至幫助周修常平息工人們的鬧事,最不濟,也不會火上澆油地挑事了;第二,如果這次事件和賀老板無關(guān),那么作為交換,周修常將尋求他的幫助——就算賀老板沒有幫忙,在外人看來,周修常已經(jīng)和賀老板站到了一起! 這就相當于周修常暫時抱住了賀老板的大腿,別的勢力要想再動手之前,便不得不考慮一下賀老板的態(tài)度了! 而想到了賀老板,也正是周修常不愿意去找黑哥的原因。黑哥雖然在安原市的黑道上很有名氣,但和賀老板比起來無疑是小巫見大巫。其實,若是這時沒有賀老板,同時黑哥也能夠聽周修常的話,進軍商業(yè),洗白自己,未始不能成為了未來的“黑老板”。 既然都要付出代價,都要投資,按照經(jīng)濟學的思路,自然是找回報率高的了!這就是“說話最好使”的人才好。 王朝陽有些納悶道:“我說小周啊,我怎么糊涂了呢?你不去找黑哥,反而要去找賀老板?哪個會更加坑你啊!?” 周修常向王朝陽解釋道:“若是黑哥來的話,能夠保證和對方勢均力敵么?賀老板的話,則是對方會不會望風而逃呢?” 這兩句話言簡意賅,王朝陽和于玉香一聽便明白了。 黑哥的勢力不一定能壓住對方,對方不服,則無疑是一場持久戰(zhàn)。 若是賀老板出面,根深葉大,對方自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周修常道:“如果巧了,這次霸占辦公室事件就是賀老板挑出來的,那么他也可以得到了肥rou而偃旗息鼓了。” 王朝陽道:“那如果賀老板逼人太甚呢?要把咱們逼上絕路呢?” 周修常道:“那至少也明確了敵人是誰,早做準備。” 頓了一頓,周修常又道:“其實我知道,這也算是兵行險著,而且還吃了大虧。不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那塊綠原區(qū)的地塊本來就是籌碼。” 于玉香從聽到周修常說去見賀老板后便一直不吱聲,這時才說:“喂,你要去的話,我就不跟著去了。” 周修常笑道:“你怕在他的甜言蜜語下把持不定?” 于玉香頓時柳眉倒豎:“呸!我是怕惡心得吐出來!” 商議完了,王朝陽叫著肚子疼,一問是餓的,再問怎么解決吃飯的問題,王朝陽道:“不是去魯鳴春嗎?那天你都答應了黑星星,今天又說了一遍,雖然工人們走了,但是你說過的話不能不算啊!” 無奈,周修常只得帶著黑星星、浩總監(jiān)一干人,前往魯鳴春吃大餐。在去之前,不得不和趙月如打了一聲招呼,趙月如說要陪女兒孫美妮看電視,就不去了,也沒有問是否詢問到了丈夫下落。 其實,自從那晚分開后,周修常就在合計,姓孫的這家伙既然因為欠債逃得遠遠的,人家正是找不著正主,所以才不得不把你軟禁了起來,以此逼你丈夫現(xiàn)身還債,如今又如何找?除非等他自己回來…… 到了魯鳴春,由于周修常儼然是熟面孔了,又帶著這么多漢子前來,服務員皆不敢怠慢,不過這一次倒沒有碰到總經(jīng)理符尊生,一問,原來是出國表演去了。 周修常在吃飯是找了一個空當,把浩總監(jiān)叫了出來,二人雖然向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但是均走到一個角落里。周修常道:“你這幾天沒有欺負趙月如吧?” 浩總監(jiān)連忙擺手搖頭,道:“怎么可能?你是老板,老板的女人我敢碰么?其實那一次碰,我也是無奈,譚哥你知道吧?是他讓我綁人的,我也是交投名狀,沒想到?jīng)]交上去,被你劫走了,后來那姓譚的就把我弄垮了。唉……”提起往事,浩總監(jiān)不勝唏噓,“實際上,我也是要混出個名堂的,但是不想那么低三下四啊!啊,我不是說覺得在你這里低三下四,你是把我浩總監(jiān)當個角色看,讓我去管理礦,那譚哥和黑哥可不一樣啊……” 周修常見浩總監(jiān)越說越多,顯然是這幾天疏于交流,而且又問到了趙月如,浩總監(jiān)開始一述衷腸了…… 周修常打斷道:“我知道了……”接著,周修常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道,“對了,你除了譚哥和黑哥,還認識我市黑道上的什么人?” 浩總監(jiān)思索道:“沒了吧……哦,小角色,那就多了去了,像我這樣的,不少,不過都不行了,其實,現(xiàn)在我聽說,黑哥也有點不行了,譚哥卻是蒸蒸日上啊!” 周修常道:“賀老板呢?” 浩總監(jiān)道:“他?那可不敢高攀了!人家是大企業(yè)家!早就不是黑道中人了!不過,不管譚哥和黑哥,都能給他面子。” 周修常見浩總監(jiān)說起黑道來居然如數(shù)家珍,又問:“那么,如果我要說,這一次工人們霸占辦公室,是被某個黑道挑唆的,你覺得是譚哥還是黑哥,或者說是……賀老板?” 浩總監(jiān)皺起眉頭,想了想,道:“這個……不好說……周總,你覺得這次工人們是被挑唆的?還是被黑道?真的難說了,別以為工人們不好對付了,那是以前,現(xiàn)在有奶便是娘,一些工人都加入黑道了!真想買這二十幾個工人去鬧事,一個小哥就做得到!” 周修常“嗯嗯”兩聲,垂眉思索:“看來,不管是大龍,還是小蝦,去找賀老板換取平安,總是不錯的……” 浩總監(jiān)見周修常不說話,道:“周總,你就想問這事?” 周修常道:“哦……我,是這么回事,趙月如又想找他男人了,你和竹竿、瘦子,還能不能找到趙月如的男人了?” 浩總監(jiān)嬉笑道:“趙姐的男人不是你么……” 剛嬉笑到一半,卻見周修常一臉鄭重,便立刻凝住面孔,道:“呃……這個……要不我們想辦法打聽打聽吧?不一定能打聽到啊,要是當初能打聽到的話,哪里還能把趙姐……對吧?” 周修常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二人便回去了。 飯桌上,坐在周修常身邊的于玉香見他久去不歸,此時姍姍來遲,而且還和浩總監(jiān)同去同回,不禁生疑:“你和浩總監(jiān)干什么去了?” 周修常道:“問了他一點關(guān)于黑道上的事情。”他這么說,倒也不算撒謊。 于玉香道:“是么?怎么不在這里問?偏偏要下桌才問呢?” 周修常道:“哦……我是……我們是在里面說話,就順嘴一提,然后浩總監(jiān)還真是知道得不少,我們就說了一些。再說了,在飯桌上提起來,讓別人聽到了也不好。——怎么?你吃飽了?不吃了?” 于玉香聽了,將信將疑,倒也一時間跳不出破綻,道:“嗯嗯,我吃飽了。晚上我本來也吃不多。” 大家在魯鳴春吃罷,黑星星和郭忠都是捂著肚皮,就屬他倆吃得最多,但均把詫異的目光送給了竹竿和瘦子,因為這倆人雖然體型纖細,卻均莫名地能吃,至少在狼吞虎咽的氣勢上不遑多讓。 走出魯鳴春,幾人個各奔東西。周修常和于玉香返回城中花園。 到了城中花園門口時,周修常忽然停下,道:“玉香,我今晚去不了你那兒了……” 于玉香立刻臉色一寒,道:“你干嘛去?” 周修常一笑,道:“自然是回家了。雖然我沒有上學,但是作業(yè)總是不能落下的。這些天有感冒休息,課程落下了不少……” 于玉香道:“你可以去我那兒,不,那是你自己的家,我又不會打擾你。再說了,你學習很厲害,上一回做題居然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做出來,還是全對,真怕落下了?”